顾明朗摇下车窗探出头，手腕上的欧米茄表面闪过银光：
“王哥，要不我送囡囡去舞蹈班？反正顺路带婉婉做美甲。”
白婉把女儿往车里推的动作像在扔烫手山芋：
“让你爸赶紧去加班吧，晚上记得带两箱矿泉水回来——对了，要农夫山泉别买杂牌。”
宝马车尾气喷在我的皮鞋上时，保安亭大爷咂着嘴摇头：
“现在小姑娘啊，给颗糖就跟人跑...”
我望着车子远去的影子，递给保安大爷一叠钱，淡淡地说道：
“是啊，劳驾您帮我留意一下顾明朗，有线索我再给你钱。”
大爷笑开了花，在我耳边说了很多。
3
三个月前台风天，我浑身湿透冲进舞蹈教室，正撞见白婉踮脚给顾明朗调整单反相机背带。
她新烫的卷发扫过对方定制西装，玫瑰香水味混着潮湿的霉味呛得我咳嗽。
“妈妈快看！顾叔叔给我拍的照片当电脑桌面了！”
囡囡举着ipad冲过来，屏幕里她戴着镶钻小皇冠，被顾明朗托着腰举在半空。
我送她的塑料星星发卡，正可怜巴巴地躺在垃圾桶边角。
见我冲进舞蹈教室，白婉突然尖叫着后退：
“你发什么疯！给我出去！”
原来是我带来的水渍，让她她八千块的Jimmy Choo鞋头沾了污渍。
顾明朗掏出手帕蹲下去擦她鞋面时，我听见自己嘶哑的声音：
“台风天打不到车，我来接你们···”
“闭嘴！”
白婉拽着女儿退到顾明朗身后：
“早知道当初就该听我妈的！嫁个包工头还不如嫁条狗！”
4
没错，我是个包工头。
但当年我承接了几个项目，身价也是有几百万的。
除了婚房婚车，迎娶白婉也是拿出99万的彩礼。
当时她家里乐开了花，白婉也给我生了可心的囡囡。
可之后房地产生意不景气，有好几单资金没有按时回笼，所以这几年我的手头也比较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