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萧昀旭伍梦甜的其他类型小说《招惹大佬后,我被缠上了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星语流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先生在上,请受凯凯一拜!咱们十年后再比?”听见小侄儿拜师和约架,同步进行,伍梦甜错愕一瞬,忍俊不禁笑起来。“好好好!我家凯凯有这么强的上进心,姑姑觉得你将来一定可以打败他!”萧昀旭不急不缓道:“想打败我?除了天资惊人,还得有毅力,耐得住寂寞,静得下心,会举一反三,伍姑娘还觉得他可以?”听出少年话中的自信,伍梦甜微微一愣。不是无欲无求,看破红尘,要剃度吗?怎么还跟凯凯较劲?这说明什么?说明少年尘缘未了!涉世不深,不善男女相处之道。明明想跟她展示个人所长,却因闷骚的性子,变成了与孩子的较劲。当真是有趣。她可真有才,兵行诡道,歪打正着,竟将一个快要看破红尘的人,重新拉入这滚滚红尘中。少年方才舞剑的场景,像极了雄孔雀开屏。“凯凯可以!”就...
《招惹大佬后,我被缠上了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先生在上,请受凯凯一拜!咱们十年后再比?”
听见小侄儿拜师和约架,同步进行,伍梦甜错愕一瞬,忍俊不禁笑起来。
“好好好!我家凯凯有这么强的上进心,姑姑觉得你将来一定可以打败他!”
萧昀旭不急不缓道:“想打败我?除了天资惊人,还得有毅力,耐得住寂寞,静得下心,会举一反三,伍姑娘还觉得他可以?”
听出少年话中的自信,伍梦甜微微一愣。
不是无欲无求,看破红尘,要剃度吗?
怎么还跟凯凯较劲?
这说明什么?
说明少年尘缘未了!
涉世不深,不善男女相处之道。
明明想跟她展示个人所长,却因闷骚的性子,变成了与孩子的较劲。
当真是有趣。
她可真有才,兵行诡道,歪打正着,竟将一个快要看破红尘的人,重新拉入这滚滚红尘中。
少年方才舞剑的场景,像极了雄孔雀开屏。
“凯凯可以!”就在伍梦甜深思这一会儿,小侄儿扬起下巴一脸骄傲。
“姑姑说,凯凯继承了爹爹的天赋,迟早是比爹爹还厉害的大将军。”
“二舅舅说,大将军不可以未战先认输,大将军要文武双全!凯凯可以!”
“对!凯凯可以!”伍梦甜一脸骄傲揽住小侄儿,眉眼间全是自豪,看着少年的眼神里带着玩味。
“你剑舞的不错,身法也颇为灵动,教你习武的师傅,是个名家无疑。”
“但我家侄儿,今年才六岁,可塑性很强,十年后他正当少年,不知那时的你,又年岁几何?”
“而立之年!”萧昀旭牵着伍夙旋走了几步,眼眸幽深看着伍梦甜,“正值盛年,揍他,不费劲!”
伍梦甜轻笑出声,“原来,你还比我大一岁,怎么这个年纪还没婚配?”
“......”萧昀旭神情一顿,没回答,转过身,将剑柄递到伍夙凯掌心。
“记住,十年后,我正值盛年,揍你,不费力!”
“哼!”伍夙凯满眼不服气,气鼓鼓挥起小木剑,“凯凯揍你才不费力!”
“揍你,不费力!”伍夙旋鹦鹉学舌,笑得眼睛眯成两个小月牙。
伍梦甜忍俊不禁,也跟着小侄女笑起来。
听见姑姑和妹妹都在笑,伍夙凯很不服气。
“哼!凯凯会读《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外祖说凯凯比大舅舅六岁时还聪慧,我大舅舅是状元,你呢?”
萧昀旭余光看伍梦甜一眼,嘴角微微上扬。
“我六岁时,《三字经》、《千字文》、《百家姓》、《礼记》、《诗经》、都倒背如流。”
“...你骗人!”伍夙凯满眼不服气,“我大舅舅是状元,我二舅舅是探花,他们都没你这么厉害。”
“姑姑,你说,他是不是在骗凯凯?”
“......”伍梦甜单手接住满眼挫败的小侄儿,忍不住笑得嘴角微微上扬。
人与人之间的缘分很奇妙,有些人的出现,就是不早不晚刚刚好。
亦如眼前的他。
她退婚受挫,漫无目的带人闯入龙渊寺,绞尽脑汁想法子退掉婚事。
刚生出‘以牙还牙’的报复心,一抬眼就看见他。
他容貌甚好,气度不凡,却看破红尘,绞尽脑汁说服住持给他剃度。
她当时就想,这么俊俏好看的少年郎,就这样剃度了岂不是可惜?
心念一起,便命人做了两辈子最疯狂的事。
本就是冲着他脸,将他绑回来做外室应急,没想到竟还是文武双全。
捡到宝了!
“姑姑!”伍夙凯久久等不到姑姑为自己说话,气得嘟起小嘴。
伍梦甜缓过神,连忙安抚快炸毛的侄儿。
“凯凯,不必沮丧,是姑姑希望凯凯有个快乐的童年,才没拔苗助长。”
“或许在皇上未来执政的几十年中,我就已经是三皇子党的座上宾了?”
“......”真会胡诌!孟宛婧眼神复杂。
都铁了心要退掉蒋家这门亲,连蒋贵妃的人都敢打,怎么做三皇子党的座上宾?
肆意妄为到吓人。
林家或许该权衡一番,到底是依附蒋国公府?
还是依附伍国公府?
“甜甜,你不喜欢姨母干预你的事,姨母以后不说了!”
“姨母能这样想极好!”伍梦甜神情缓和几分。
毕竟是她娘的嫡亲妹妹,能照拂,她也不想撕破脸。
“姨母,我打理家业的这些年,深知一个道理,自身不硬,等到机会,也守不住!”
“表兄的差事,你也不要病急乱投医,皇上对蒋家的态度,你也看到了。”
“你们林家这个时候,去依附蒋家,就是去投靠三皇子一党,背弃当今太子。”
“万一激怒皇上,得不偿失,你让表兄安分守己,静静候着。”
“......”孟宛婧眼神很复杂,她这个做姨母的,竟被外甥女说教了!
“甜甜,你说的话,姨母都记下了,姨母一会儿回去,就跟你姨丈商议一番。”
看见姨母态度大变,伍梦甜情绪也松缓不少,开始学着话家常。
“姨母,表兄的婚事,你看中哪家的姑娘?可要帮忙?”
孟宛婧轻叹一口气,“三年前,你表兄刚订下的未婚妻,连同你礼语妹妹,一起死于那场祸事,不知谁人乱嚼舌根,说你表兄克亲!”
伍梦甜嘴角一抽,原来林礼晖为未婚妻守孝三年的好名声,也是刻意营造出的幌子!
“甜甜!”孟宛婧眼神有些炙热。
既然她外甥女能说出“夫凭妻贵”的话。
那贵的这个人,为何不能是她的儿子?
皇上这么偏爱伍国公府,她儿子娶外甥女,借伍国公府的势,还怕谋不到称心如意的官职?
想到此,孟宛婧满眼嫌弃扫萧昀旭一眼。
“你把他送走,等你退掉蒋家的亲事,就嫁给你表兄可好?”
萧昀旭眼神一寒。
冷冷看着孟宛婧。
区区林家,也敢肖想伍国公府的嫡女?
真是痴心妄想!
“姨母,你咋想出来的?”伍梦甜满眼无语。
“我从小将表兄视为兄长,姨母这番话很不知分寸。”
听见伍梦甜拒绝,萧昀旭眼中寒意褪去几分。
听见外甥女说自己不知分寸,孟宛婧脸皮有些挂不住。
眼泪瞬间蓄满眼眶,泪珠大颗大颗滚落。
“怎么就不知分寸了?亲上加亲有何不好?”
“我是你亲姨母,既是做了你婆母,也不会苛责你。”
“再说了,你表兄怎么也是正经考出来的进士,还不比你随便绑回来的野男人强...”
“停停停!”伍梦甜听不得姨母说自己绑回来的少年郎不好。
“姨母,各花入各眼,无论表兄有多优秀,在我眼中,都是我一眼看中的小乖乖最好!”
萧昀旭听见这话,刚蓄满的怒气,瞬间烟消云散。
嘴角的笑意收不住。
侧眸看着伍梦甜,她说,他是她一眼看中的?
她说,他最好?
四目相视一瞬。
看见少年郎的耳尖在一点点变红,伍梦甜忍俊不禁。
“对!”
“别探究了!”
“在我心中,你最好!”
“......”不害臊?萧昀旭对上伍梦甜狡黠的眼神,脸颊逐渐烫的有些承受不住。
他别开眼。
“又害羞了!”伍梦甜轻笑出声,怎么会有人这么有趣?
“......”孟宛婧神情一滞,她眼泪都哭干了。
外甥女怎么能当她不存在一样,与野男人眉来眼去的?
“小没良心的,枉你表兄幼时那么护着你,你竟......”
“甜甜,你听我一句劝,别跟蒋渊闹了!”
“你已经十九岁了,退了蒋家这门亲,你再也寻不到这么好的夫家。”
“蒋渊为你,推迟了三年婚期,他咬死不退婚,你怎么闹,都不占理!”
“蒋渊正值血气方刚的年龄,你总不能让他为你守身如玉吧?”
“区区外室而已,等你进了蒋家的门,让蒋渊把那外室接回府,你想怎么摆弄,就怎么摆弄。”
“还有那外室之子,你若能生的出嫡子,他就是个低贱的玩意。”
“你若与我一样,肚子不争气,生不出儿子,那外室之子也是你护身符。”
“甜甜,认命吧!你父兄远在边境,也需要蒋家在朝中为他们打点。”
昔日好友上官姌的话,像一道道魔音,在伍梦甜的脑海里回荡不去。
她心乱如麻。
一步一台阶,朝着香火最旺的龙渊寺走。
想让她认命?
绝无可能!
路是人走出来的。
命是人选出来的。
我命由我不由天。
蒋渊这个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伪君子。
不配做她夫婿,更不配做她未来孩子的爹。
她绝无可能妥协。
蒋家现在不愿退婚。
那她就让对方哭着退。
她身为伍国公府嫡女,手握伍家内宅掌家权。
除远在边境的父兄,无人能约束她。
只要她不被‘贤良淑德’的虚名束缚,她想怎么潇洒,就怎么潇洒。
荒唐一些又何妨?
连皇室中人看在她父兄远在边境保家卫国的功绩上,都让她三分。
她又何必去蒋家受气?
养外室嘛?
谁不会?
眼前不就有个合适的?
伍梦甜眼眸一亮。
大殿前,男子身姿挺拔,一袭白色锦衣随风轻轻起舞。
面容如美玉,剑眉入鬓,双眸深邃似幽潭,鼻梁高挺,乌发高高束起。
平静无波的神态,宛如一个看破红尘的世外人。
“大师,您说过,我通过您的考验,就立刻安排为我剃度。”
“施主!”龙渊寺的住持闪过一丝为难,“您尘缘未了,还不宜剃度!”
听清两人对话,伍梦甜眼中闪烁一丝狡黠的笑,快步走到大殿前。
一脸正色打量着白衣男人,越看越满意。
“这位公子,你遇上什么难事了?”
“男子汉大丈夫怎可遇见一点儿小事,就剃度逃避现实?”
“你如此行事,岂不是辜负了你家中的妻妾?”
“......”
萧昀旭愣住。
女子一袭红衣明艳照人,上下打量着他的眼神,像一只偷鸡的小狐狸。
一双黑眸又圆又大,眼神灵动又狡黠,嘴角微微上扬,俏皮又鲜活。
美的张扬又肆意。
性子洒脱又果敢。
除了伍国公府的嫡女伍梦甜,还能有谁?
三年前那场祸事,当真让她失忆到认不出他了?
她想作甚?
“我从未与任何女子有过牵扯,何来妻妾?”
得到满意答案,伍梦甜情不自禁笑出声。
“这位公子,我观你气度不凡,容貌甚佳,既已看破红尘,不如先渡我一程,了却尘缘,再入空门。”
萧昀旭愣住,她这话什么意思?
伍梦甜双手作揖,跟住持行一礼,小声商议。
“住持,小女遇上一桩烦心事,五十贯香火钱,能否借你这弟子一用?”
住持愣住一瞬。
看看萧昀旭,再看看萧昀旭身后一脸如临大敌的福公公。
他差点儿憋不住笑。
真是瞌睡来了有人送枕头。
“施主,老衲不理尘缘事!”
“懂了!”伍梦甜一挥手。
她带来的数十个护卫,纷纷围上前。
“姑娘,请指示!”
“将这个俊俏又干净的修士给我绑了!”伍梦甜挑眉看向萧昀旭。
“我要他做我外室!”
主持:“......”
福公公:“......”
萧昀旭满眼错愕,嘴角狠狠抽一下。
“荒唐,你这是胡作非为!”
伺机而动的伍梦甜,就等着男子暴怒呵斥她。
手一挥。
一颗药丸扔出去。
萧昀旭没想到伍梦甜竟会这么大胆?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朝他这个太子嘴里投药丸。
一时不备。
竟被得逞。
看见男子猝不及防吞下她投出去的药丸,伍梦甜一挥手示意护卫动手。
眸光灵动又俏皮。
“公子,吃了伍家秘制的药丸,切莫动用内力,会被反噬!”
“你踏实做我的小乖乖,助我渡过此劫,田产房产随你选,或者我给你盖个比龙渊寺还大的修行之地!”
萧昀旭身子一僵,微微别开脸。
避开伍梦甜的手。
“胡闹!你现在收手,我就当这事没发生过。”
“...那怎么行?”伍梦甜微微挑眉。
看着自家护卫,把白衣男子护卫制服,她嘴角勾起一抹胜利的弧度。
“放了你,我去哪儿找一个这么逞心的外室?”
“你们竟这般无用?”萧昀旭满眼震惊。
福公公带来的护卫,竟这么快败给伍国公府?
“别惊讶。”伍梦甜笑得好似一只偷到鸡的小狐狸。
“败在我伍国公府护卫手下,他们不冤!哈哈..”
伍国公府护卫统领孟祥,满眼忐忑小声询问。
“姑娘,真绑了他做外室?此事若是闹到蒋国公府耳中,咱们不好收场,他性命危也!”
那怎么行?伍梦甜摘下自己的帷帽,给一脸恼怒的男人戴上。
“小乖乖,左右你都要出家,渡我一程,也算是提前积攒功德了!”
萧昀旭眼神一僵,挥手摘下帷帽,看着伍梦甜,
“现在收手,尙来得及,我不与你计较。”
见男人生气都没失态,伍梦甜托腮浅笑。
“抓修士做外室,我可真是太聪明了。”
“瞅瞅看,看破红尘的人,情绪多稳定呀!!”
萧昀旭磨了磨牙,“再不收手,你将会祸及全家。”
“你在担心我?”伍梦甜手指轻轻挑起男人的下巴,生平第一次调戏美男,感觉挺爽的。
萧昀旭眼中又多一丝羞恼,“大师,你当真要袖手旁观?”
住持微笑,“施主,老衲说过,您尘缘未了!”
“住持!”伍梦甜眨眨眼,“晚点儿我就命人,把五十贯香火钱送来,你说我是否福生无量?”
主持愣怔一瞬,会心一笑,“施主,福生无量!”
伍梦甜满意大笑,有钱能使鬼推磨,这龙渊寺的住持是个妙人。
“听见没?你尘缘未了,我福生无量,你落在我手里,按照玄学说辞,那就是你前世欠我的债,没还清。”
“你乖乖把帷帽戴好,也别试图大声呼叫,要是喊来了蒋国公府的人,他们可是会杀了你泄愤!”
萧昀旭:“......”
真是疯了
胆大妄为的伍国公府嫡女,竟敢仗着父兄的功绩,掳当朝太子做外室?
等着被他父皇责罚吧!
“姑娘!”
“蒋世子带着护卫撤了!撤走的方向,是蒋国公府!”
“咱们当如何?”孟祥满眼忧心。
以前,他只听说过,美色误人。
没想到,男色竟然也误人!
管理着伍国公府偌大家业的姑娘,竟为绑回一个俊俏少年郎,不惜出动数百府兵,
简直比他见过所有的纨绔,都任性!
最关键是,姑娘前日才回京,正是许多人盯着伍国公府之际,弄出这么大阵仗,他会被管家责罚吧?
想到此,孟祥打个冷颤,连忙道:“姑娘,从城东回府,还需两炷香,现在撤回召人,还来得及!”
“不撤!”伍梦甜侧眸看向的少年,嘴角勾起一抹浅笑。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正好考一考伍国公的府兵可有松懈?”
“顺便让满京城的其他世家看看,我伍国公府就算只剩下我这独女在京支撑家业,也绝不好惹!”
这时代,各大世家相互联姻,关系错综复杂,利益相互牵扯。
楚国末期,伍家就已经从贵族跌成贫民。
娘说,以爹的少年英勇和军事奇才,完全有机会娶个世家贵女,找个强大的岳父依靠。
却被当今皇上一蛊惑,为供养萧家军队,变卖自己的婚姻。
娶了娘这个商贾之女,承诺今生不纳妾,富贵不休妻!
爹乘着改朝换代的东风,一跃成为伍国公,还势单力薄。
她出生在八月十五,傍晚的火烧云,看着很吉利,被萧家两个后妃,当做吉兆,纷纷惦记她做儿媳妇。
爹在酒桌上,抱着皇上的胳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铭哥,我想找个降得住的女婿。我女儿受了委屈,我能带人打上门,嫁到你们萧家,我可不敢打!”
娘说,皇上看她爹哭得太恶心,就绝了让她当儿媳妇的心思。
蒋渊的生母,是她姨母的好友,跟她姨母上门看她,喜欢的不得了,天天上门求娶。
娘多番打听,多方衡量,觉得蒋国公府是个不错的亲事。
既能弥补伍国公府的势单力薄,又不会委屈她这个女儿。
爹对蒋国公蒋肃,又有救命之恩,可以肆无忌惮为她出头。
她满月之日,伍国公府和蒋国公府,为她和蒋渊定下亲事。
奶嬷嬷说,她从能拿稳笔,就喜欢拿笔乱写乱画。
她根据六岁后的日记判断,定是她胎穿而来,怕随着年龄增长,童年记忆逐渐被覆盖。
就从拿稳笔,开始纪录成长趣事。
好在她很聪明。
怕被人看穿早慧,用简体汉字,穿插着潦草的拼音记录。
她这样的日记,落在旁人的眼中,完全是看不懂的缺胳膊少腿的胡乱描写。
天知道,她落难醒来后,以前记忆全无,翻出自己的日记。
认出自己的笔迹,有多欣喜?
她靠着六岁后的记忆,快速了解伍家的过往,迅速接管娘留下的伍家产业。
她大嫂出自苏家,其父是吏部尚书。
大嫂遇害后,她为小侄儿和小侄女将来考虑,将伍国公府的利益,牢牢捆绑住苏家。
为母守孝的三年,她暗度陈仓,狡兔三窟,将伍国公府的产业,暗中翻了几番。
苏家三子苏行朗,表面上看似纨绔,实则是她最好跟班小弟。
跟着她赚的盆满钵满,很享受赚钱乐趣。
以伍国公府的势力和财力,连同苏家的势力和财力,加上她外祖孟家这个皇商的财力。
搞一次经济战,足以让萧国经济震一震。
只要不触怒皇上,不去招惹萧家皇子。
她足以在京城各大势力中如鱼得水!
难办的是,她与蒋家的婚事,很难退!
在这时代,蒋渊养外室,连生两子。
在旁人眼中,只是一桩男人的风流史。
她状告蒋家背信弃义,坚持退亲,不但很难得到支持,还会被人说不识好歹!
毕竟,这时代掌权者皆是男性。
在男性眼中,蒋渊为她推迟三年婚期,情真意切!
养个外室,不是非要决裂的原则性问题。
而她有这实力,这背景,何须委屈自己?
与其困在蒋家后宅,替蒋渊养野种。
不如破釜沉舟毁掉名节,退掉蒋家亲事,环游萧国,看看她爹为萧家打下的江山。
与蒋渊的退婚势在必行,她已大胆迈出绑回外室的第一步。
现实不许她退!
想到这儿,伍梦甜侧眸看向身侧少年。
她向来不做就不做,要做就做到最好。
养外室,亦如此!
少年相貌极佳,比她这三年见过的所有人,都俊朗三分。
气度甚好,像是经过沉淀的世家贵族,培养出来的接班人。
到底经历什么事?
竟看破红尘?
家中大人不管?
还是管不了?
这时代,极重视子嗣传承,哪个世家能舍得这么优秀继承人?
许是家中大人,早已死绝了,管不了!
看少年这周身生人勿近的清冷模样,怕真是个可怜人!
她既已将人绑回来了,就该好好护着!
“小乖乖,你喜欢什么颜色?”
“我命人给你做时下最流行的新衣!”
“......”萧昀旭听到‘小乖乖’三个字,很不自在别开眼。
“又害羞了?”伍梦甜有些不解,“蒋渊来的时候,你不是还很热情献吻?”
“......”萧昀旭耳尖一红,谁热情献吻了?
“那是意外!”
“意外?你耳朵红什么?”伍梦甜心情极好,看着少年绯红的耳尖。
人都被绑回来了,她摸摸耳尖,不过分吧?
伍梦甜手随心动,伸出手,食指和拇指捏起少年的耳尖。
“......”萧昀旭身子一僵,又气又怒,她当真把他当外室了?
“谁准你动手动脚?”
马车外的孟祥,吓得身子一颤。
不是吧!
姑娘竟色欲熏心到在马车里,对那俊朗少年动手动脚?
要命了!
都是那俊朗少年的错,姑娘过去可不曾对旁人这样过!
不是做戏吗?
竟真上手了!
老天爷呀!
国公爷最宠姑娘,会不会将他打杀了?
“姑娘!”
“快看!”
“武歌来了!”
“武颂也来了!”
“姑娘,你亲自培养的十大护卫统领,来了六个,带来六百府兵,前来支援!”
有这么多人,在马车外边,姑娘总不会色迷心窍胡作非为吧!
听出孟祥的紧张,伍梦甜松开了少年发烫的耳尖,唇角勾起一抹笑。
她这个一板一眼的护卫统领,该不会以为她在马车里荒唐吧?
还有她绑回来的外室,也是有趣!
表面上一本正经,装得克制禁欲,实则她才摸了摸耳尖。
一张脸就红的像水蜜桃,还不躲开。
是真纯情?
还是言不由衷的闷骚男?
一切待观察!
轻者要被打板子。
重者要被杀头的。
“甜甜...”
“姨母!”伍梦甜神情一冷,扫向孟宛婧。
孟宛婧当即闭上嘴,咬了咬唇,心中担忧不已。
伍梦甜嗤笑。
俗话说得好,三十年前看父敬子,三十年后看子敬敬父。
卸磨杀驴,那也是等驴把活干完了,才会杀。
萧国建国不久,萧家屁股下的皇位还坐不稳。
正值用人之际。
秦国公,掌兵二十万,镇守北方,抵御燕国。
她爹伍国公,掌兵十五万,镇守南方,抵御钺国。
镇东侯杨荀,掌兵十万,镇守东方,抵御魏国。
萧国三个武将世家,其中秦国公是太子的外祖家,自然是太子的拥护者。
镇东侯杨荀,娶了蒋家的嫡次女,是三皇子拥护者。
三皇子与太子的博弈,本就处于弱势的一方。
正是拼了命,拉拢她爹的好时机;尤其是这个时候,不敢跟伍家撕破脸。
今日之事,皇上对伍家蒋家的处置结果,显然偏颇伍国公府。
或许是三皇子势力崩跶太厉害,皇上在刻意打压。
一切都利于她的情况下,她不反抗蒋贵妃。
又待何时?
“嬷嬷,这番话是你的意思?还是贵妃娘娘的意思?你想清楚了再说。”
丘嬷嬷神情一滞,搬出藐视皇权的大不敬之罪,都镇不住伍国公府的嫡女?
她当如何?
“嬷嬷,你家贵妃娘娘罚我抄《女诫》,罚她那德行败坏的侄儿抄什么?”
“...皇上已经罚了蒋世子!”丘嬷嬷咬牙切齿道。
听出嬷嬷的憋屈,伍梦甜笑出声来。
“所以,蒋贵妃只罚我一人抄《女诫》?”
丘嬷嬷:“......”
“那我更抄不了!”伍梦甜似笑非笑道:“我怕有人参你家贵妃娘娘挟私报复!”
丘嬷嬷:“......”
好一张伶牙俐齿,好一个胆大包天的疯女子。
这差事她若强办,今日恐是会折在伍国公府。
“伍姑娘,老身也是奉命行事,你执意违抗贵妃娘娘的命令,老身只能如实禀报!”
伍梦甜有恃无恐,蒋家不愿与她退婚,说明三皇子的势力需要伍家。
该是蒋贵妃憋着。
不该是她憋着。
“嬷嬷好走不送!”
“......”丘嬷嬷气得心口气血翻腾,却又无可奈何。
没办法。
奉命保护她的太监,连给伍国公府兵练手都不够格。
一出门。
看见一个戴着面具的白衣男子站在门口,想起伍国公府嫡女强绑外室的事。
丘嬷嬷憋屈的情绪,终于找到宣泄口。
怒斥道:“让开,你这个下贱的玩意!”
“......”萧昀旭眼眸一寒,冷冷看着丘嬷嬷。
他听见丫鬟议论,宫中来人了,担心伍梦甜吃亏。
戴着面具匆匆赶来。
见伍梦甜没吃亏。
正要转身走。
就被人给骂了!
真是活腻了!
撒气,撒到他身上来了!
“来人!”丘嬷嬷看见对方不仅不让。
还敢瞪她。
顿时感觉她的权威被挑衅了,当即吩咐门外太监。
“给我按住这个下贱的玩意,狠狠地掌嘴!”
“老身教训不了伍家嫡女,还教训不了他这么一个下贱外室?”
“谁敢?”伍梦甜噌一下站起身,急步走到门口。
将她的少年郎护在身后。
“嬷嬷,你耍威风耍到我伍国公府来了,是不是忘记你站在谁的家中?”
“伍姑娘!”丘嬷嬷被怒斥的老脸挂不住。
生怕这件事传到宫中,她被其他人嘲笑。
意气上头。
“老身可是贵妃娘娘身边正经的五品女官,还教训不了一个低贱外室?”
“来人,掌她嘴者!赏银十两!”伍梦甜不想跟这个狗仗人势的嬷嬷多费口舌。
看见蒋国公夫人着急到失态,孟宛婧心中竟有几分畅快。
两人相交多年,向来是她舔着脸,讨好着蒋国公夫人。
生平只有两次,是蒋国公夫人舔着脸,来讨好她。
一次是她外甥女刚出生时,蒋国公夫人想求亲。
另外一次,就是今日,蒋国公夫人想保住这门亲。
“蒋国公夫人,这事,是你们蒋家做的有些过分了!”
“若是换做旁的世家姑娘,可能就打落牙齿往肚里吞了。”
“偏偏我那外甥女,生来就被我姐夫宠的受不得委屈。甜甜是铁了心要退掉这门亲。”
“蒋国公夫人,你不想闹得太厉害,不如我从中说和,咱们就和平把婚事给退了?”
“......”蒋国公夫人难以置信,气得喘粗气,“孟宛婧,你是不是脑子也糊涂了?”
“不想给你儿子谋官了?”
“我请你来,是要劝一劝你那肆意妄为的外甥女,不是要你从中破坏两家的亲事。”
“你不动脑子想想,我真想退亲,还找你做什么?”
孟宛婧:“......”
不想退亲,早做什么去了?
明明看中她外甥女背后的势力,却又想拿捏她外甥女。
看她姐夫不在京,没有人能替她外甥女出气,就纵容儿子养外室,三年抱俩。
天下好事,都想占尽,怎么不怕贪心遭到反噬?
这么有能耐,咋不敢去她外甥女面前去吼去闹?
还不是欺负她人微言轻,夫君做的官职太低?
孟宛婧越想越委屈,拿着帕子,不停擦着眼泪。
“...哭什么?”蒋国公夫人心中烦躁无比。
国公爷还说她只会哭,那是没见过比她还能哭的。
可恶!
这么能哭的孟宛婧,怎么会有那么一个彪悍的外甥女?
“哭一哭,你儿子就能有个好差事?”
“孟宛婧,不是我说你,你但凡对你外甥女上点儿心,早点上门教教她,什么是女子的安分守己,就闹不出今日的事。”
“......”孟宛婧捏着帕子的手一顿,还怪起她来了?
这是什么荒唐道理?
她姐夫还活着呢!
让她上门教外甥女?
像什么话?
再说,她外甥女又不是现在才性子乖张。
她敢这么做,外甥女三年前就派人将她打出来了。
看见孟宛婧不反驳,只是一味掉眼泪,蒋国公夫人气得心口气血翻腾。
索性把心中受的委屈和憋屈,都对着孟宛婧发泄。
“哭哭哭,就会哭,我怎么有你这么没用的朋友?”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我让你去劝劝那丫头,收敛收敛性子,继续履行蒋家和伍家的婚约,你劝我退亲?”
“都是孟家的女儿,你长女年纪轻轻,却能挑起孟家的家业,嫁给伍国公。”
“孟宛婧,你看看你,嫁的不如你长姐好,干什么什么不行,你怎么还有脸哭?”
“......”孟宛婧握着帕子的手一紧,气得身子发抖。
明明是她自己不会教儿子,竟还倒打一耙嫌弃起她来了?
还拿已故的长姐,刻意挑起她心中的嫉妒,戳她的肺管子?
哼!
外甥女说的没错,现在让儿子早早投靠蒋家,何尝不是一种错误的选择?
“这么看不上我,以后就别来找我了,呜呜呜呜......”
孟宛婧当即从蒋国公夫人的马车上下来,边走边抹眼泪。
“...烂泥扶不上墙!”蒋国公夫人气得心头一梗,恶狠狠朝着伍国公府的方向瞪一眼。
怒吼赶车的车夫。
“回家!”
看着蒋国公府的马车离去,孟宛婧止住眼泪,也回头看一眼伍国公府的方向。
吩咐赶车的车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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