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头发时,我看到手腕内侧的玫瑰纹身,我母亲最讨厌的就是玫瑰花。
“2018年6月5日,”我突然开口说,“我收到人生第一束玫瑰,妈妈把它扔进了垃圾桶。”
屏幕里的‘母亲’明显僵住,这个日期和故事是我胡诌的。
王明脸色骤变,但已经来不及了。
陆沉闪电般掷出震爆弹,同时按响伪装成轿车的警用装甲车遥控器。
当特警队冲进来时,我正死死攥着从王明西装内袋抢来的手机。
最新通话记录显示,二十分钟前有通电话打往市局高层办公室。
晨光穿透硝烟那刻,我在新闻直播里看到了父亲。
他正在宣读红月集团涉嫌经济犯罪的调查结果。
陆沉走过来挡住她的视线:“陈检察官在加密邮件里提过,真正的战场现在才刚开始。”
他看着我手里的项链,“你父亲这些年收集的证据,需要在最合适的时候曝光。”
我望向路边广告屏,那里正在播放她设计的公益广告。
当镜头扫过不起眼的角落时,我终于看清自己潜意识埋下的彩蛋,每帧画面都藏着个残缺的二维码,三十秒广告拼凑起来,正好是红月海外账户的IP地址。
08我站在市检察院发布会现场,背后大屏正在播放她重新剪辑的三十秒广告。
当最终拼合的二维码浮现时,全网流量监测地图亮起猩红的光点,超过两百万人在同一秒访问了那个海外账户。
“这些资金流向涉及十三家上市公司和七位公职人员。”
我点击遥控器,父亲拿着项链的特写被放大十倍,“而这枚项链,是二十年前‘月光行动’烈士遗物的仿制品。”
会场一片哗然。
镜头对准旁听席上的父亲,他从容举起项链放进证物袋:“我潜伏红月十二年,这项链是陈雨欣烈士冒死传递的证据。”
他打开随身二十年的怀表,内侧嵌着一张照片,“感谢我的女儿,让阳光终于照进这片阴影。”
发布会直播突然插入突发新闻:红月集团董事长在机场贵宾厅被捕,同时落网的还有三位正在参加慈善晚宴的企业家。
此刻我注意到父亲的下属检察官接过证物袋时,无名指上一闪而过红月徽章独特的暗纹,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错了。
三个月后,我坐在新租的公寓里整理陈雨欣的遗物。
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