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时间褶皱的最深处,矗立着一座以悲剧为食的怪物。
它的廊柱是凝固的恸哭,穹顶浇筑着未亡人的执念,每个座位下都埋着十万次心碎。
自1094年圣索菲亚大剧院的黄金祭坛渗出第一滴黑血,这座寄生在人类集体潜意识中的建筑,便以不同名姓在各大文明的心脏地带借尸还魂。
二十一世纪的实习护士林夏不曾想到,儿时姐姐病床前的夜莺玩偶,竟是打开时空牢狱的钥匙。
当她在暴雨夜撬开锈蚀的雕花铁门,踏进的不仅是座被诅咒的废弃剧院,更是持续十二个世纪的献祭仪式现场——在这里,拜占庭公主的悲鸣与广岛核爆的余烬共振,文艺复兴时期的绞刑索与量子态的机械心脏共舞。
这是一场跨越千年的捉迷藏:翡翠钥匙在时空中裂解重组,契约的羊皮纸长出二进制神经,观众席下的尸骸始终睁着未阖的泪眼。
当林夏发现姐姐林秋竟成为新神母体的容器,当永生的怀特家族撕开西装露出机械血肉,当时痕协会的赛博机甲撞碎维多利亚时代的彩绘玻璃,所有时空的悲剧能量终于迎来最终清算…现在,请翻开这卷浸透黑胶质感的档案。
在座椅扶手上系好安全带,小心别让爆米花沾到1912年的血渍。
当灯光渐暗,翡翠钥匙开始在您掌心发烫,记住:每个观众都是演员,每声叹息都在加固牢笼,而安可曲的真相,或许就藏在您此刻加速的心跳里。
第一章 锈蚀的咏叹调午夜十二点的钟声敲响时,林夏终于撬开了那扇雕花铁门。
生锈的铰链发出垂死病人般的呻吟,浓稠的黑暗从门缝里淌出来,像融化的沥青裹住她的脚踝。
手机电筒惨白的光束刺破黑暗,照亮了天花板上垂落的猩红幕布。
那些曾经天鹅绒质地的织物如今裹满蛛网,如同被绞死的巨蛇悬挂在半空。
林夏踩过满地破碎的玻璃灯罩,水晶残渣在靴底发出细碎的悲鸣。
三个月前姐姐就是在这里失踪的。
她举起手机扫过观众席,突然僵在原地。
舞台中央那架据说烧死了三位钢琴家的三角钢琴,此刻琴盖正缓缓自行掀开。
月光从破败的彩绘玻璃斜射而入,在琴键上凝成霜色的獠牙。
“叮——”最高音区的C键毫无征兆地陷落,林夏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