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裂开深渊，最后一块地下室肉瘤化作流星雨洒向1908年前的时空。
第十章 虚海歌者林夏在虚无中下坠，四周漂浮着剧院燃烧后的记忆灰烬。
她的量子化躯体正在结晶，每个切面都映照着不同时区的毁灭场景。
突然，一块1094年的记忆碎片刺入眉心——拜占庭公主临终的悲鸣在她喉间苏醒，化作超出人类音域的咏叹调。
“啊————————！”
声波震碎了结晶外壳，林夏发现自己站在由观众席组成的汪洋上。
每个座椅都伸出神经触须，正将漆黑的液体泵入她的血管。
低头望去，海面下沉着十二个世纪的剧院残骸，翡翠钥匙的碎片正在骸骨间穿梭重组。
“欢迎来到集体潜意识的垃圾场。”
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林夏转身看见穿星空裙的自己正在解剖机械心脏，“我们是所有悲剧的最终回收站。”
无数个林夏从海面升起：九岁化疗的她攥着皱巴巴的童话书，十七岁在塌方现场哭喊的她，引爆剧院时量子化的她…所有镜像同时开口：“选择吧，成为虚海歌姬继续吞噬悲剧，还是…”海面突然隆起巨浪，实习护士林夏的影像被浪花托起。
她颈间的翡翠微光穿透时空，在虚海上空拼出林秋最后的身影。
姐姐的电子眼投射出奇异的光谱，那是用自毁程序转换的密码：我的病历在童年林夏的量子触须突然刺穿二十七个时区，精准定位到每个时空的自己。
在1094年的君士坦丁堡，她修改了公主的死亡诊断书；在1908年的芝加哥，她烧毁了夜莺剧院的设计蓝图；在1991年的暴雨夜，她推开了正要签契约的姐姐…虚海开始沸腾，观众席神经触须集体痉挛。
穿星空裙的林夏们发出哀鸣：“你竟敢篡改因果链！”
但更多的林夏从海渊升起——那些因契约解除而重获新生的人们，正将希望频率注入她的量子核心。
实习护士林夏突然在市民公园醒来，怀中的白菊变成了一把翡翠钥匙。
智能纪念碑的投影开始错乱，全息影像中的考古学家正惊恐后退——本该烧焦的剧院遗址上，一株水晶幼苗正破土而出，叶片上滚动着拜占庭文与二进制代码。
“观众席该换新主角了。”
她将钥匙插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