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来。
他冲到了她的卧室里,锁被开了,他颤抖着手打开了抽屉,里面空空如也。
他终于明白,是自己在她病重时的所作所为让她彻底寒了心。
可怎么办呢,她一个人在外面,又有谁能照顾她?
饿了怎么办,病发了怎么办,没钱了怎么办,万一…怎么办!
他不敢想象。
“找,把苏市翻个底朝天也要把人找出来!”
不管他用哪个路子,顾妍都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丝毫没有她的行踪。
陈颜菲还偏偏在这个时候凑了上来,喊他去看什么演奏会,搞得他不胜烦扰。
“在找到顾妍之前,我都没有心情!
你也别再喊我了。”
“她?
她一个月前就走了,那天我给你去家里拿文件,正好碰到的。”
陆修年想起来了,那天正好他们在一起,有份文件又要得急。
想着顾妍肯定在住院,这才让她去!
万万没想到她们竟会碰面。
他失控地掐上了她的脖子:“说,她为什么会走,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陈颜菲脸色涨得通红,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你不说?
可你不知道吧,自从你十六岁那年出了事,我们家已经装了无死角的监控,是你自己说,还是我去查?”
她指了指他掐着脖子的手,陆修年这才松开了手。
陈颜菲把那天两人之间的一切都如实相告了,还着重提到:“她只带走了夏装。”
陆修年听完,看着这个十年未见的女人,心里却感到那么地陌生。
陈颜菲回国后,背地里做的针对顾妍的那些手脚,他不是不知道。
只是一心觉得愧对于她,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如今,他才后知后觉,当年的事情,是不是也该听听顾妍的说法。
或许,这么多年,真的是冤枉了她?
陆修年瘫坐在了椅子上,心如死灰。
慢着!
她只带走了夏装,她是不是早就算准了自己活不到秋天。
她怎么可以这么残忍,竟然这么轻而易举就抛下了他…收拾完陈颜菲以后,陆修年把公司交给了专业的人代管,自己则踏上了寻找顾妍的漫漫长路。
在苏市及周围地区翻了个底朝天后,还是一无所获。
他猛然想起,或许该去顾妍的老家看看。
凭着一些以前相处中碎片化的记忆,他去到了安宁县。
可人生地不熟的,该从哪儿找呢。
“如果我是顾妍,我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