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姑挤眉弄眼问。
“她妈说的，还没有呢！
要我说，这么大的姑娘，该谈了！”
大姨往嘴里塞了口菜，含糊不清地说。
“隔壁村有个男生叫什么来着，我觉得和你挺配的……”表姑带头说起我的亲事。
我妈马上接过话头，“家里有钱没钱？
人长得怎么样啊？”
表姑立马兴奋：“在城里买了两套房哩!是叫张流光吗？”
“哦对对对，就是他！”
我冷眼旁观，机械性地往嘴里塞饭，味同嚼蜡。
自从大四毕业，每年过年都会被家里人催婚。
亲戚带起话头，我妈热情接话，于是我为数不多的春节假日被相亲安排得满满当当。
上班，休息，相亲。
年复一年。
再过几天，我就要见到他们口中家庭还不错的张流光。
可惜，他是个不要脸的渣男。
5.正月初四，雪花翻飞。
“流光妈给他在城里全款买了套房，他们另外还有一套房，你嫁过去就不用和他父母住一起。”
我妈扯了扯我的衣领，语重心长地说。
“我看了他照片的，看起来人还多挺立的，五官也不错。”
“你呢，到时候就直接应承下来，这亲事就算着了。”
我盯着镜子中面无表情的那张脸。
她化了精致的妆。
搽了粉，描了红。
是和王素雅差不多的妆容，我妈亲手化的。
她说这样才好看，我从前化的妆和夜店里的没两样。
“怎么不笑？
笑。”
妈妈板着张脸。
直到我扯起嘴角，脸色才重新回春，“这才对，走吧，去见流光。”
6.“我们家对女方的要求不高，你只要乖乖听话，孝敬老人。”
“在家相夫教子，不搞婚外情就行。”
男人双手交握放在桌面上，眼睛上下扫视我上半身，舔了舔嘴唇，继续道：“我家彩礼十八万八，如果能够谈成，我希望年底就结婚。”
他的话我左耳进右耳出。
人品稀烂，还冠冕堂皇想找一个供他如皇帝的、可以生孩子的免费保姆。
我呸。
我妈嘴都快笑咧了，这些要求在她看来是做妻子的本分。
“十八万八好啊，可呀——”妈妈惊恐地看我放下茶杯，惊呼，“你干什么？”
张流光被泼了一身水，怒不可遏，“你脑子有病吧？”
我抱胸冷声道。
“泼的就是你——这门亲事我不同意。
你请个保姆吧，还不费彩礼钱。”
我爸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