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阳走了。
09我是被一阵撞击声吵醒。
从窗户外看去,发现居然是顾寒在门前磕头。
他每磕一个头,就说一句对不起,旁边还放着一个鲜血淋漓的箱子。
见我走到窗边,顾寒立刻磕得更起劲了。
我不知道他磕了多久,但他的额头中央早已鲜血淋漓。
见我的视线被他吸引,他立刻献宝似的捧起身边那个箱子。
“年年,我知道错了!
这是汤雪的孩子,我已经让她流掉了,你回来好不好?”
“我们还能再生一个孩子。”
我浑身上下的血液一下子变得冰凉,一股麻意从脚底窜到头顶。
他居然逼汤雪打掉了孩子!
我感到一阵恶心,跑到卫生间吐了。
等我从卫生间出来,门外的人已经消失,地上的血液也消失无踪。
秦阳放下水桶,摸着我的后背为我顺气。
“对不起,是我的错,给你添麻烦了。”
我对秦阳表示歉意。
“你没有任何错,该道歉的不是你。”
秦阳为我挽起因冷汗而粘在额头上的黑发,定定的看着我。
“该说对不起的是顾寒,该道歉的也应该是顾寒。”
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顾寒。
我和秦阳的感情,在他的呵护和日复一日的相处中逐渐升温,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有一天,我忽然收到了一封来自精神病院的信。
上面写着顾寒因为严重危害社会安全,被正义人士送进了精神病院。
且在接受治疗的时候非常不配合,强烈要求见我和秦阳。
医院的人不知道我们是什么关系,但是抱着可以减轻工作量的想法联系了我。
那时我已经彻底放下了过去,准备跟秦阳迈进崭新的生活。
我决定去看看顾寒,虽然没祝愿过他好,但也没期盼他过的太凄惨。
只是,我看到的是被绑在病床上的顾寒。
看到我,他情绪立刻激动起来。
“年年我知道错了,求求你让他们放了我,等我回国,我的所有财产,我的公司都是你的!”
“年年,你身边那个男人不是好人,你不能跟他在一起。”
“年年,你为我怀过孩子,你真的觉得一个正常男人会要一个流过产的女人吗?”
秦阳刚想说话,却在我的示意下安静。
我伸出我的右手,向他展示无名指上的钻戒。
“顾寒,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答案,他会。”
“你看到这枚戒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