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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憔悴了很多，坐在角落里一杯接一杯地喝酒。
｢林默。
｣他看见我，苦笑着举起酒杯，｢来，喝一杯？
｣我在他对面坐下：｢怎么？
后悔了？
｣｢后悔？
｣他摇摇头，｢我后悔的是当初为什么要离开。
如果我留下来，也许白凝冰就是我的妻子了。
｣｢你还真是不要脸。
｣我冷笑，｢她可是我的妻子。
｣｢是吗？
｣他嘲讽地看着我，｢那你为什么不肯原谅她？
｣｢因为她脏了。
｣我一字一句地说，｢被你玷污的人，我不要。
｣他猛地站起来：｢你！
｣｢怎么？
想打我？
｣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来啊，反正你现在也没什么好失去的了。
｣他的拳头举在半空，最终还是放下了。
｢林默，你赢了。
｣他颓然坐回椅子，｢你毁了我的一切。
｣｢不，是你自己毁了自己。
｣23一个月后，我收到了一个快递。
是白凝冰寄来的。
包裹里是一封信，还有一枚戒指——我们的结婚戒指。
｢林默：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可能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我知道，无论说什么都无法弥补我的过错。
我辜负了你的信任，辜负了你的爱。
那天在礼堂，看着那些照片被公开，我恨不得当场死去。
但更让我痛苦的是，我看见你眼中的恨意。
是的，你恨我。
这是我应得的。
其实那天之后，我就已经死了。
现在的我，只是一具行尸走肉。
没有你，我真的活不下去。
再见了，林默。
来世如果还能相遇，我一定好好爱你，再也不会伤害你。
——白凝冰｣我把信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
又一出戏吗？
我已经不会再相信她的任何话了。
第二天，张晓打来电话：｢林默，白凝冰......自杀了。
｣我的手微微颤抖：｢在哪？
｣｢在她父母家。
｣张晓的声音很低沉，｢服药自杀。
这次......是真的。
｣我放下电话，坐在沙发上发呆。
窗外下起了雨，就像那天，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
24白凝冰的葬礼上，我没有去。
但我听说方源去了。
他疯了一样要冲进灵堂，被人拦住了。
｢都是因为你！
｣他对着白凝冰的遗照大喊，｢如果不是你，她不会死！
｣最后他被人强行带走。
当晚，有人在河边发现了他的尸体。
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