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儿院过。
老院长的头发比我走的那天还要白上了几分,“这是最近第四个被丢在门口的了,这个病的挺重的,院长自己好像贴了好多钱了。”
院里原来一个熟悉的伙伴趴在我身边悄声说话。
“还是你命好,你新爸爸妈妈对你很好吧?”
所有的话都哽在喉咙,再也说不出口。
我回去的时候,林娟悠闲的磕着瓜子,轻蔑的扫了我一眼。
“还知道回来,我以为你死外面了呢,卫生间里衣服赶紧洗了去,我明天还等着穿。”
林娟为了省钱,或者说为了折磨我,除了她自己洗澡,从来不插热水器。
寒冬腊月,水凉的刺骨。
即便是经期,我也要把手探进冰窟一般的水盆里,一盆一盆的搓着那些林娟只穿一次就扔给我让我洗干净的衣服。
手冻得通红,生了一块块咧着口的冻疮,额头却经常被痛的冒着冷汗。
我在厕所里昏暗的灯光下,盼着自己早点长大。
这一盼,就是好多年。
3在公司午休的时候,我做了个梦。
梦见林娟把钱扔到我的脸上,讥笑我这辈子就这点能耐。
又梦见自己把胳膊割出了一道道血红的伤口,暗红的血留了一地。
……被电话铃声惊醒的时候,冷汗几乎浸湿了衬衫。
“季总,您丈夫出事了。”
……来不及多问,匆匆赶到了医院,一路心慌手抖的几乎握不稳方向盘。
直到看到丈夫完好无损的躺在病床上,才稍稍回了口气。
司机张哥缴完费回来,站在床边。
“是这样的季总,有两个人声称是您的母亲和弟弟,去了曲先生单位,闹了一通。”
“曲先生被他们推搡的磕了头晕了过去,被送过来的。”
“不过您放心,刚刚医生说曲先生稍微有一点点脑震荡,问题不算大,只要好好修养就可以了。”
我看着丈夫惨白着脸,铺天盖地的愧疚几乎把我吞噬。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不是你的错,老婆。”
“别担心我,有什么事,让我跟你一起面对,好吗?”
丈夫轻轻的抚摸着我的头发,温柔至极。
安顿好丈夫,我径直去了他的单位。
监控还没等看完,我已经快要把拳头捏碎。
林娟带着蒋明明,声称是妻子乡下来的丈母娘,在办公室里当着丈夫的领导和同事的面,对他口诛笔伐。
“你们单位就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