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杨文静陈同的女频言情小说《重回八零:带全家登上世界之巅全局》,由网络作家“竹里飘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二十分钟后,陈同来到了河边。清河村四面环山,溪流很多。不过,因为溪流距离村子不远,安全起见,最深处也就到达陈同的胸膛处罢了。要说整个清河村,上山掏鸟蛋,下水捉鱼虾,陈同要说第一,没人敢说第二。他平日时间不着家,更多的就是靠这些填饱肚子。其实真要说起来,他的伙食不差的。只是因为没有趁手的工具,他每次捉的并不多。现在,不是他一人吃饱喝足全家不饿了。还有杨文静和她肚子里还未出生的孩子。看着眼前清澈的小溪,陈同知道耽误不得了,他脱掉上衣,开始摸鱼捡螺丝。经常做这种时期,他的手脚很麻利,不一会儿,手中就多了一条巴掌长的小鲫瓜子,活蹦乱跳。八十年代,溪水还没有被污染,稻田里更不用说有人打农药了。他能够看到游鱼在溪水中游弋,听到动静躲藏在石头缝下...
《重回八零:带全家登上世界之巅全局》精彩片段
二十分钟后,陈同来到了河边。
清河村四面环山,溪流很多。
不过,因为溪流距离村子不远,安全起见,最深处也就到达陈同的胸膛处罢了。
要说整个清河村,上山掏鸟蛋,下水捉鱼虾,陈同要说第一,没人敢说第二。
他平日时间不着家,更多的就是靠这些填饱肚子。其实真要说起来,他的伙食不差的。
只是因为没有趁手的工具,他每次捉的并不多。
现在,不是他一人吃饱喝足全家不饿了。
还有杨文静和她肚子里还未出生的孩子。
看着眼前清澈的小溪,陈同知道耽误不得了,他脱掉上衣,开始摸鱼捡螺丝。
经常做这种时期,他的手脚很麻利,不一会儿,手中就多了一条巴掌长的小鲫瓜子,活蹦乱跳。
八十年代,溪水还没有被污染,稻田里更不用说有人打农药了。
他能够看到游鱼在溪水中游弋,听到动静躲藏在石头缝下。
只不过溪水有点冷,要是以前,他现在已经上岸了。
可是,现在他重生了,有机会重新来过。
陈同咬咬牙,将手里的小鲫瓜子扔到岸边。
手指在石头缝中游荡,一摸一个准。
当然,除了小鲫鱼,还有呆呆的虎头鱼,手指长的小白条等。
不一会,岸边就活蹦乱跳的十几条小鱼。
山上流下的溪水有点凉,他上岸蹦跶了一会。
鱼是够吃的了,他还要摸一点螺丝。
村里的人思想保守,很少有人吃,而且家家缺油,没有重料,做鱼和螺丝也不好吃。
满嘴的土腥味,难以下咽。
螺丝约莫摸了数十斤,他抬头看了一眼天色,知道时间不早了,今晚得让杨文静吃顿好的。
她憔悴瘦弱的模样,让人心疼。
夕阳西下,土房子上方,家家户户炊烟了了,到了饭点了。
陈同将螺丝和鱼都放在了衣服上,用来包裹,赶紧跑回了家。
等到他到家时,红阳落山,光线暗淡了下来,茅草和泥巴堆砌的房子里,他看到杨文静正坐在那里傻傻的发呆。
看到陈同回来,她有点局促,双手不知道该放哪里。
家里一粒米也没有。
田是有的,但是陈同根本不种地。
只有三件事,回家吃饭,打杨文静,出去和狐朋狗友瞎混。
本来,杨文静是要自己种田的,可是怀孕,行动不便,加上长期以来的吃不饱没有营养和被陈同身体和精神上的双重折磨,根本做不了这些。
她摸着肚子里的孩子,眼眶发红,不敢看陈同。
“家里......家里还有油吗?”
陈同问道,没有油做啥都不好吃。
杨文静有点恍惚,不知道陈同要干嘛。
家里还剩下一小碗菜籽油,平时杨文静根本舍不得用。
陈同长出一口气,有油就行。
他绕过杨文静,从屋子里拿出两个小铁盆,将衣服里的鱼和螺丝都倒了进去。
一个人坐在那边,用井水清洗小鱼。
杨文静狐疑的看着陈同,不知道他想干嘛。
忽然,她眉头紧蹙,陈同不会是想下药毒死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她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勇气,就算今天被打残,也要保住肚子里的孩子。
“你从哪里弄来的鱼,你要干什么?是不是想毒死我和肚子里的孩子?”
陈同刚清理完小鱼,看着杨文静,眼里是从未有过的温柔和,并没有因为这句话而生气。
“这是村子里小溪里的鱼,家里不是没有吃的了,今晚你和肚子里的宝宝就将就一下,明天我就去赚钱。”
杨文静知道陈同胡抓鱼,会上山掏鸟蛋。
但是自己从未见过他往家里拿,别说鱼和蛋,就连一根鸟毛和鱼鳞也没见过。
一时间,她愣在了原地。
从今天早上起来,她就有一丝感觉,陈同和往日有点不同。
不过,这一年的折磨,在杨文静的心里已经留下很深的阴影。
浪子回头?
她不信,也不敢信!
‘’你先去坐着,一会烤鱼好了叫你。
陈同看着杨文静,嘴角微微一笑,他知道,只有实际行动才能证明一切。
他将螺丝清洗干净,又挑了一些螺肉出来,家里的油不多,要是带壳一起炒,吃油而且也不干净。
弄好这些,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了,天色也暗了下来。
陈同生起抱来了一堆柴火,火光摇动,照在杨文静的脸上,可以看出她眼中的波澜。
她一直坐在门口,默默的看着陈同做的这一切。
陈同将鱼用木棍穿好,小一点的鱼就放在了洗干净的青砖上,放在火堆旁烤着。
这个时候,铁锅也热了,看着只剩下小半碗的菜籽油,陈同全部倒进了锅里。
看的杨文静一阵心痛,眉头紧锁,这些油,可够她吃好久了。
可是,她根本不敢说话。
放入葱姜蒜,顿时香味扑鼻。陈同倒进挑好的螺肉,大火翻炒。
过了一会儿,又将切好的韭菜和一些辣椒倒入锅中,一起翻炒。
韭菜和辣椒都是土屋前的小菜地里的,还有一些青菜,用来平时喝粥吃的。
在这个屠里刨食的年代,很少有人这么奢侈,用小半碗油来炒青菜和螺肉。
香味在小院子里飘动,让人食欲大振。
旁边,烤鱼滋啦啦的往下滴着油,这是肉香,杨文静不知道多久没有吃到肉了。
烤鱼,韭菜炒螺丝,香!
忙完这一切,天已经黑透。陈同将脏兮兮的小木桌子搬出来,放在火堆旁。
晚上寒意重,他担心杨文静的身体受凉。
“吃饭吧,没有米了,只能喝点开水。”
陈同将最大的那条烤鱼递给了杨文静,焦黄的鱼皮透露出里面雪白的鱼肉,冒着热气和香气。
“唰!”
杨文静的眼泪止不住的流下,不敢接过烤鱼。
因为她不清楚陈同想要干什么。
吃一顿好的,将她撵出清河村?或者......
她不敢往下想。
陈同见杨文静不接,小心翼翼的将她拉到了桌子旁。
“你放心的吃吧,没有酱油料酒蚝油鸡精这些东西,味道不是太好,但是今晚能填饱肚子。”
过了许久,杨文静才拿起筷子夹起韭菜和螺肉放在嘴里,心中五味杂陈。
杨素梅假戏真做,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这个时候,陈大贵顿时就觉得嘴里的肉不香了。
是啊,老陈家的金凤凰还在受苦呢。
那可是陈家的脸面,陈家的希望。
自己还靠着她养老呢。
既然陈小子赚了钱,就借点出来吧,也不差这一点。
陈同看出了陈大贵要开口,抢先了一步。
“婶娘,刚才你们进门也说了,找我爹借钱,你们去啊,在我家院子里哭干嘛?”
陈同又夹了一块肉放在了陈大贵的碗里。
“你爹不是不在嘛,找你也一样。”
陈文海眼皮一颤,没想到自己能说出这样的话。
“那你要多少钱?”陈同笑着说道。
听到陈同松口了。
杨素梅一下子就从地上起来了,眼中放出精光。
“不多,不多,也就五十块钱。”
陈大贵和王秀鹅正在吃饭,吓得身体一哆嗦,筷子都掉在了地上。
五......五十块!?
来的时候明明说只借五块钱嘛?
这怎么改口就成了五十块了?
这得多少钱啊?
这辈子,他陈大贵就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钱。
这不是把他架在火堆上烤吗?
陈文海也吓了一跳。
这娘们,怎么开口就是五十块!
陈同笑眯眯的吃着饭,并没有被杨素梅的数字吓到。
“好的,我会跟我爹说的,你们要往他借五十块钱。”
杨素梅急了,道:“不是你爹,是你!”
陈同站起身,嘴角带着笑。
他重活一世。
大学生?
很了不起?
他的手下,多少大学生给他打工!
更何况,那是杨素梅家的女儿,又不是陈同他爹的女儿,自己的亲姐姐。
如果他没记错,自己浑浑噩噩,不懂事,不管杨文静的时候。杨文静都要饿死了,应该是去杨素梅家借过红薯的,可惜杨素梅说没有。
那么,他又为何要借钱给杨素梅呢?
“找我借钱?哈哈哈......”陈同笑着道:“你们找我爹借钱,能借多少我不管,那是你们长辈的事情。可是,我有家要养,老婆怀孕了,还有没出生的孩子,那可都是钱啊,你们家二丫读书一张嘴吃饭,我不一样,我要吃饭,媳妇要吃饭,肚子里的孩子也要吃饭!”
陈同不急不缓,说的句句在理。
杨素梅和陈文海的脸是一阵青一阵白。
两人对视了一眼。
陈文海有点埋怨杨素梅,你这娘们,有点要的太多了。
五十块!?
疯了吧,怎么敢想的!
这年头,谁会拿出五十块钱借给人?
陈小子做生意才几天,哪有那么多的钱。
五块钱就行了,能买两斤猪肉吃一吃。
他陈文海就心满意足了。
至于这钱,自然是不会还的。
你陈小子做生意,还差这五块钱?
其实这也不怨杨素梅。
这五十块钱她是精心计算出来的。
她是打听过的,陈小子收货的成本一天就二十几块钱。
以他这肚子里一股子坏水,除去本钱不得赚个一倍以上。
也就是说,陈小子一天必然能够赚二十到三十块钱。
当然,这是杨素梅的保守估计。
既然一天都能挣二十几块钱,这五十块钱也不过就是两天的事情而已。
他陈小子做生意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五十块钱,对于他而言还是能够拿得出来的。
所以两人去请陈同爷爷和奶奶的时候,杨素梅只是说了借五块钱应急。
读书的二丫头没钱用,在学校喝冷水,吃剩菜。
瘦的跟个豆芽菜似的。
老两口心疼啊,只能陪着两人一起过来了。
这一次,杨文静笑了。
虽然只是一瞬间,依旧是被陈同捕捉到了。
这段时间来,陈同的变化可谓是云泥之别。
之前家里的事情大大小小都是自己做的,陈同何曾插手过。
这几天,什么事情都不让自己做,哪怕是洗衣服,陈同都包揽了。
说实在的,杨文静心里有点空落落的。
如今,陈同让她帮忙了。
心里暗自开心。
十分钟后,门口传来了黑子呼唤陈同的声音。
一共八个小孩子,简直就是八只小泥猴。
浑身上下湿漉漉,脏兮兮的,脸上,头发上,大大小小的泥点。
他们八人手里,都拿着尼龙袋。
看见陈同从家里走出来,同时咧嘴一笑。
其实他们心里也忐忑着,不相信这黄鳝泥鳅能卖钱。
生怕是陈同逗他们一个乐呵。
“同哥,给!”
黑子举起手里滴着水的尼龙袋,一看就是抓的不少。
沉甸甸的尼龙袋,黑子的眼睛里透露着希冀的眼神。
其余的七个孩子也一样,齐刷刷的站成一排,就在陈同家的小院子前。
“这不少呢啊。”陈同挺开心。
光是看黑子手里一人的分量,也得有七八斤了。
不过,他剩下的钱不多了,不知道够不够分。
“你们等一下。”
陈同转身进了院子。
院子里,杨文静还在整理菌子木耳。
“媳妇,给点钱,付给门口的小孩子,卖黄鳝泥鳅的钱。”
杨文静脸蛋一红,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她这钱,是陈同上次没花完,让她收着的。
杨文静将手洗干净,进屋。
拿出一叠毛票交给了陈同。
陈同顺手将家里的秤拿上,虽然他手掂的准,但是毕竟自己知道。
黑子第一秤,足足八斤重!
一块六毛钱。
剩下的七个孩子,分别是六斤,五斤、五斤、四斤、四斤、三斤、二斤。
合计起来一共是三十七斤的黄鳝和泥鳅!
要给七块四毛钱。
陈同长出一口气,他手里有八块钱,杨文静一分没花。
给钱之前,他打开了尼龙袋,看了一眼,黄鳝泥鳅龙精虎猛。
全都符合要求。
“给!”
陈同将钱结清,一分不带少的。
几个孩子眼里都是笑意,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多的钱。
过年的时候,家长也不过给个一毛两毛钱,已经很多了。
尤其是黑子,笑的那叫一个开心,黝黑的脸庞都能看出红色了。
开心!
激动!
拿到了钱,黑子并没有急着走,看向陈同。
“同哥,这黄鳝泥鳅明天还收吗?”
“收!你们将钱收好,下午可以继续抓,在家里养着,死了的不要。”
陈同嘱托几人,看着一个个满头大汗,脏兮兮的样子。
小孩子嘛,本来就爱玩,根本不在乎。
听到了陈同明天还继续收黄鳝,自然知道意味着什么。
只要抓黄鳝泥鳅,手里就会一直有钱用。
其实黄鳝和泥鳅的价格都比后山的野货来得贵,陈同还要跑一趟的原因很简单。
清河村就那么大,黄鳝和泥鳅都有抓完的时候。
山货不一样啊,年年生,年年长,四面环山,又多又可以持续发展。
稳定而长期。
最重要的一点,山上的野味是真的不少。
野兔,野鸡,野猪......
看日头差不多了,陈同将黄鳝和泥鳅都放进了尼龙袋子里,背在了身上,快步的离去。
他没有小推车,也没有板车,不方便。
现在天气不热,脚下快点,到了县城也死不了几条。
黄鳝泥鳅这东西不比鱼,离了水就会死。
只要一点点水,保持身体的湿润,就能够活很长时间。
来到村头小溪边,陈同将尼龙袋子放在水里浸了浸,也不顾衣服被淋湿,再次背着袋子离去了。
一个小时十五分钟后,陈同到达了黄鳝面馆。
这个时候都还没下班,店里没有什么生意,夫妻俩正在起面和炸小鱼。
看到陈同来了,老板顿时就起身,两眼放光。
“老板,看看咋样。”
老板从陈同手里接过了尼龙袋子,打开一看,顿时笑的合不拢嘴。
这黄鳝和泥鳅,也太漂亮了。
做出来的面绝对够鲜美。
“婆娘,拿秤!”老板冲屋子里喊了一声。
不一会儿,老板娘出来了,除了秤还有一个竹篮子。
竹篮子用来沥水用的,陈同也不在乎,做生意吗。
有时候斤斤计较是对的。
不能假大方。
当然,该大方的时候就得大方。
除去竹篮子的重量,一共三十六斤。
还有一斤是路上的损耗,毕竟几个娃拿来的时候尼龙袋子里或多或少有点水。
一斤重,本钱也就二毛,陈同不亏的。
“给,一共三十六块钱。”老板很爽快,拿出厚厚的一叠毛票给了陈同。
陈同谢过,揣进了口袋里。
又踏实了不少。
“我这边小杂鱼也缺货,明天搞点来啊。”老板笑着提醒陈同。
这小伙送的都是好货,比他在水产供销社买的还要漂亮。
做生意就是这样,第一次成了,也就信得过了。
何况,他是有比较的。
陈同笑呵呵的离开了,除去本钱七块四毛,净赚了二十八块六毛。
这生意,可做!
而且,这才只是开始,黄鳝杂鱼还有山货只会越来越多,他的进账也会越来越多。
万事开头难!
他现在有了卖黄鳝泥鳅的路子,只要经过一定时间的积累,用不了多久,手里有了一定的钱,他就可以将目标转移了。
有些路子,可是更挣钱的。
卖完黄鳝泥鳅的陈同并没有急着回家,而是又去了一趟供销社。
杨文静的衣服很破,很久没有买过新衣服了。
他在放着布匹的柜台上仔细挑选,毕竟是女子,爱美之心少不了。
吃饱了的下一件事情就是穿了。
人靠衣装,马靠鞍。
亘古不变的道理。
实际上呢,这个年头,县城里也有裁缝店。
都是做好的成衣摆在了店里,很古板,而且价格属实不便宜。
所以,县城里的不少姑娘都是自己扯布,到裁缝店里量身定做,就是要花上一段时间等着。
陈同挑挑选选,最后看中了一块料子。
杨文静应该会喜欢。
陈同推着小推车,一边想,一边笑。
香香的,搂在怀里都会不一样!
第二天一大早,陈同就被吵醒了。
韩国庆和村民送山货来了。
这一次,一共八十二斤。
山上的木耳菌子野菜等,属实非常的新鲜。
陈同付完了钱,挑了两斤下来。
准备中午做汤给杨文静喝。
那应该是鲜到舌头都想吞掉了。
此时,杨文静还没有起床。
两人一直是分开睡的。
陈同睡外屋,杨文静睡里屋。
陈同将山货放好,去村长陈步林家了。
此时,陈步林正蹲在门槛山,抽着旱烟,看见陈同来了,赶紧起身。
“陈小子,起得够早啊。”
陈同嘿嘿一笑,道:“叔,今天来也是有事找你。”
闻言,陈步林眉头一挑。
“你说的那事啊,已经搞定了,今天上午韩国庆和几个村民就会去你家地里插秧。”
陈同拜托陈步林这事情,他一直记着呢。
毕竟收了钱的不是。
有钱好办事啊。
事情出乎预料的顺利。
村民听说是陈小子要秧苗,二话不说。
地里剩下的随便薅,一分钱不要。
陈步林都是硬塞的钱。
陈同笑了笑。
“叔,今天来不是这个事情,前几天来你家,看到了两个大箩筐......”
陈步林拿着旱烟的手一抖。
这小子,是盯上自己了?
“你要跑箩筐干嘛?”陈步林疑惑道。
“我不是收购黄鳝泥鳅的,家里的水缸不够用啊,所以找你买两个箩筐。”
听到买这个字。
陈步林的眼皮又一跳。
陈同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大团结,递给了陈步林。
“叔,这些钱除了买两个箩筐,还有插秧的人工费,然后还得请你给我找一辆板车,剩下的就给你了,总是麻烦您,我心里过意不去。”
小推车毕竟太小了。
放不下太多的货。
要是打通了水产供销社的大门,以后每日就得是几百斤几百斤的送了。
未雨绸缪。
总比热锅上的蚂蚁强。
陈步林抽着旱烟,一口烟,又呛在了喉咙里。
“咳咳,你,你上次已经给过钱了,这哪能行啊!”
他连忙摆手。
陈同能够浪子回头,陈步林就谢天谢地了。
更何况,还带着不少村民赚钱呢。
这钱!
他不能要!
“叔,你不收这个钱,我以后怎么好意思过来找你帮忙?”
陈同将大团结塞到了陈步林手中。
临走的时候,拿了两个大箩筐和一个大木桶。
回到家,将山货放在了箩筐里,然后用麻绳绑好。
喝了点粥,怀里揣着两包大前门。
赶去了县城。
............
一路抵达县城后,将山货送到了小面摊。
正如老板所说,排起了长队。
都是为了吃这一口最正宗的山货。
鲜到人一天都精神。
陈同打过了招呼,将小推车放在了面摊前,离开了。
这个时候老板生意太忙,根本没时间过来称重。
四十分钟后。
他来到了水产供销社的大门口。
这会八点多一点。
水产供销社红漆斑驳的大铁门已经打开了。
里面有不少人,热热闹闹,大多数都是来买水产的。
陈同找到了门卫,是一个大爷。
递上了一根大前门。
大爷高看了一眼陈同,小心的收了起来。
“小伙子,这一大早的什么事情啊。”
陈同开门见山,直接要找水产经销社的经理。
很顺利,这属于小事情。
陈同找到了李山。
秃头有一点胖,眼睛很小。
看人的时候眼珠子直转。
陈同脸上堆笑,非常的客气。
看到人的第一眼,就拿出了一包大前门递过去。
根本没有机会捞油水。
就算有,也不过几毛几块罢了。
政策刚下来,他就想借着这个东风狠狠的捞一笔。
所以陈同来了属实是非常的巧。
他顺水推舟,就将陈同给介绍了市里来的人。
这桩生意就成了。
既然生意成了,油水自然是跑不掉的。
李山今天早上知道陈同来了就在盘算这个事情。
可是,真的看到了大团结。
他差点跳起来。
这小子,是个狠人!
上来就给了七八十块钱。
比他二个月工资都多。
将竹篮子里的山货全部拿出。
李山的心还在砰砰跳。
他故作镇定,道:“小陈啊,这生意好好做,下面要是有人敢为难你,直接告诉我。”
陈同点点头,拿过竹篮子。
“李经理,下个星期我还来给您送山货。”
李山心里又是一颤。
这送山货可是真的送山货啊?
陈同知趣,不打扰李山,离开了办公室。
李山坐在椅子上。
脸色激动到潮红。
拿过了放在一旁的大团结。
一张一张的数了起来。
十......
十张!?
李山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擦了擦手掌心的汗。
又重新数了一遍。
没错了。
确实是十张。
十张大团结!
这小子疯了还是他疯了?
比他三个月的工资还多啊!
“草!”
李山忍不住爆出口。
这小子,够义气!
年纪不大,有魄力,够种!
............
另一边,陈同走出李山的办公室,就去找韩国庆了。
昨天下午送了黄鳝泥鳅和杂鱼给了面馆。
今天不用送。
所以并不急。
只要把剩下山货送给小面摊就行了。
就在李山办公室耽误了一些时间。
“叔,等久了。”
韩国庆坐在板车上,四下打量经销社。
看见陈同出来了,连忙起身。
有点拘束。
陈同并不在意。
“叔,辛苦你了,我们走。”
韩国庆露出一个憨厚的笑容,跟着陈同。
推着板车离开了经销社。
四十分钟后,两人来到了小面摊。
吃早饭的客人已经散去。
零零散散的坐着几个人。
老板看到陈同,脸上顿时就有了笑容。
“来啦~”
“来了,老板,这是今天的山货。”
陈同指了指身后的板车说道。
“好咧,搬下来吧。”
老板招呼老板娘拿秤,喝了一口热水。
“一共八十斤!”
“给!”
老板从老板娘手里拿过一叠毛票,交给了陈同。
陈同笑了笑,没有数。
直接收了起来。
韩国庆人老实,也不错。
可是这个年代,毕竟太穷了。
陈同这个做法也没有错。
钱财不外露。
跟老板打了声招呼,陈同和韩国庆离开了笑面摊。
来到了经销社的门口。
陈同拿出一块钱纸票。
“叔,这是你的。”
耽误了一上午的时间,韩国庆在水田和小沟里抓黄鳝泥鳅五六斤也不难的。
二毛钱一斤的收购价。
陈同拿出一块钱,合情合理。
韩国庆连连摆手,道:“陈小子,你这不是打韩叔的脸吗?”
清河村的不少人,还是挺感激陈同的。
韩国庆自然也是在内的。
他们里面的大多数人,都没有想过自己一天能够赚到一块钱。
一块钱啊!
半斤猪肉啊。
真真切切的没有人想过,在自家门口就能赚钱。
这一切的根源,全部是来自那个玩世不恭的小子。
当然,那是以前了。
现在,是清河村的榜样了和模范了。
他们的钱,都是陈同给的。
陈同喊韩国庆帮忙。
那对于韩国庆来说,算是山里汉子最朴实的一种报答。
更何况,今天早上还吃了精面疙瘩和一个鸡蛋。
这钱。
那么多的东西,得要多少钱,她不得不乱想。
而且,偷窃这件事情陈同又不是没做过。
他有个二哥,名为陈浩。
原本两兄弟是住一起的,跟着陈同的父母。
院子里有三间屋子,一间主屋,两间偏房,都是泥巴堆的。
陈浩和陈同不同,陈浩扎扎实实的种地,顺带养点牲口。
养牛,养猪,养鸭。
而陈同,从小好吃懒做,心里盘算着小道道,专走邪门歪道。
没想到一年前,陈同为了请那些所谓的死党去县城下馆子。
直接将耕地的牛和不到三十四斤的小黑猪偷去了卖。
顺带将平时舍不得吃,用来卖钱的鸭蛋也全部拿走了。
陈同的爸爸知道后,气的当场双眼发黑,晕了过去。
而陈浩,也和这个弟弟不来往,单独搬出去了住,带着爹妈去了村尾重新盖了房。
可以说,陈浩现在也很苦,一天只吃一顿饭。
在杨文静出神的时候,陈同已经将买来的大包小包的东西整理好了。
两斤瘦肉,两斤肥肉,放在破旧的小木桌子上,非常的显眼。
鸡蛋,油,米,面等生活必备的用品一应俱全。
虽说达不到后世的标准,但是在清河村这个小山村里,那可是相当的“富有”了。
村里最有钱的几户人家也不一定能够吃的起那么好的。
杨文静咬了一口还热乎的煎饼,原本冰凉的心好似也有了一点温度。
一个人晃荡了二十来年,真的会浪子回头吗?
还是......只是一时兴起罢了。
陈同不知道杨文静怎么想,已经埋头苦干了起来。
将瘦肉和肥肉都洗干净,单独放在小盆里。
他要做的第一件事,熬猪油,今天说什么也要用猪油来炒菜,即使是猪油拌大米饭都是喷香的。
无意中,她撇到了站在门口的杨文静。
光线刚好,朦朦胧胧,明明怀孕五个月了,却瘦的跟个竹竿似的。
真不知道杨文静这一年是怎么熬过来的。
陈同一阵心痛,自己他妈的太不是人了。"
看人准着呢。
这大姐绝对是要买的,只不过为了省一点钱罢了。
而且陈同有礼貌啊,脸上挂着笑容,一口一口大姐的喊着,十分的亲切。
“得了得了,看你小伙子眼顺,给我来三斤。”
中年女子看陈同满头大汗,也是很辛苦,不再还价了。
陈同从地上抓了一把。
他做生意很多年。
虽说不能分毫不差,但是也差不了多少。
一双手没有秤准,也差不了多少。
而且,他都是往多了拿一点。
“大姐,这艾草只多不少,您回家称一称,少了再补您三斤!”
女子接过艾草,顿时乐开了怀,这小伙子,会做事。
谁都喜欢沾点小便宜。
中年女子付了钱,又看到陈同菜篮子里黑白相间的螺丝肉,一时间好奇,道:“那个是什么?也卖吗?”
陈同顺着中年女子的手指看去,指的正是螺丝肉。
“这是螺丝肉,七毛钱一斤。”
“螺丝肉?就是河里的那个带壳的螺丝?那也能吃?”
中年女子还是对陈同有几分相信的,关键是小伙子嘴甜,会说话。
八十年代,吃螺丝肉的人不多,不知道也不足为奇。
“大姐,这螺丝肉营养价值很高的,不输鸡蛋。尤其是韭菜炒螺丝,男人的加油站,女人的美容院,身上有着用不完的力气,自家男人吃了,那可是耕地的牛啊。”
不少中年妇女眼睛都是一亮,她们家那口子,白天做事,晚上吃过饭倒头就睡,呼噜声震天,哪里还有什么业余活动啊。
虽然不懂加油站和美容院,但是耕地的牛谁不知道,力气大着呢。
“就这螺丝,吃了能比鸡蛋还有营养?”那中年女子半信半疑。
她这块地,不知道多长时间没被耕过了。
不仅仅是她,围观的不少中年女子都是如此,自家男人白天做事辛苦,晚上又没有电视机只能下楼一堆女子凑在一起聊聊天。
“大姐,螺丝炒肉,今晚您就偷着乐吧。”
陈同意有所指,道:“这螺丝和韭菜可不多啊。”
“好的,螺丝肉和韭菜给我来一斤。”中年女子不含糊,这小伙子看模样还算周正,不像是骗子,这年头,偏方大多都是来自乡下,还是有几分可信的。
中年女子拿着艾草,螺丝和韭菜,兴高采烈,笑的合不拢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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