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
他已经忘记了。
我和顾序铭已经结婚多年,我并非是不能接受爱情逐渐归于平淡,我也并非不能接受他背叛了我。
我是不能接受他居然为了外面的女人杀害我们的女儿,为了外面的女人害我至此。
我心里到底还是存了一丝对他的期望。
我看向他,没有质问他为什么不记得我闻不得羊肉味。
“你报警了吗?”
芽芽惨死,我受人凌辱。
身为父亲的他,身为丈夫的他,可会怀有一丝对我们母女的怜悯,可会有一丝想要替我们母女讨回公道的心?
说到底,我还是不信我在书房门外听到的那些话。
“阿月,那天一早,你赤身裸体地昏迷在顾家大院,自然,无论你经历过什么,我都是不会嫌弃你的,只是……”
顾序铭说的有些为难:“只是顾家在北城也是有头有脸的大家族,族里的长老们极其看重家风,你性子又这么要强,这件事情如果我不压下来,而是传出去被媒体一炒作,你还怎么做人?”
顾序铭解释的话语就像苍蝇一样嗡嗡嗡的,吵的我心烦。
我向来是个脸上藏不住事儿的,此时的烦躁也都被顾序铭看了去。
他轻抚着我的背安抚道:“阿月,你别担心,我会私下里继续追查杀害芽芽的凶手,不会让他们逍遥法外的!”
我不信,这肯定是他搪塞我的借口罢了。
“你受了这样大的刺激,身子也没养好,妈的身体也一天不如一天了,我就找了个住家保姆专门负责照顾你和妈。”
顾序铭说着又将那羊肉汤端到我面前,说话的语气也不知不觉变得温柔:“阿月你看这汤就是新来的保姆做的,妈很喜欢喝呢!”
我不想再听他说话,烦得很,将他的手推开,汤还溅出来一些在他手背上,烫红了,可他并没管,只是担心地看着我。
“妈喜欢喝你就端去给妈喝吧。”
我的语气很差,他好似突然想起来我闻不得羊肉味一样,将汤搁在床头柜赶紧来哄我:“阿月,对不起,这几天太累了,我……”
我打断他:“你先去照顾妈吧,我累了,想睡一会。”
顾序铭脸上露出惊诧的神色,但很快就压了下去:“你突然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