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不说话，只一味地笑道：“后花园里面的花开得正艳，多亏了有这些养料的栽培。”
她很满意看着我崩溃的表情。
“这是我对你不听话的惩罚，你要记住男人全都不是好东西，你要用你的一辈子照顾我的女儿！”
我后退几步，在她的目光下，慢慢地放开了大壮的禁锢。
男人从地上爬起来，嘴边还有涎水，痴痴傻傻的模样，“女人……呵呵……有女人……”我手里握着电棒，大壮不敢靠近。
他慢慢将目标转移到我妈身上，脚步虚浮地朝着我妈的方向走过去。
我妈大叫着：“你不要过来啊！
你个赔钱货还不赶紧将我松开！”
她惊慌失措地对着我谩骂着。
“妈，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像你说的那样，照顾一个傻子，要不你再生一个好了。”
我眼中含着泪珠，肉皮紧绷着呈现一个不自然的微笑。
随着地下室的大门关闭，我头也不回地越走越远。
最后是我妈惊慌失措的大叫声。
我走到外面的时候，她正在接待客户。
还是之前的那个男人。
这一次，他带来了一个蔫吧吧的女人。
“这个女人太不禁吓，我就小小地开了一个玩笑，人就成了这个样子……”一边说话，一边还朝着我姐的腿上伸手。
嘴里直呼着可惜，“我还没有交过瘫痪的女朋友呢？
真是可惜了这一双纤细的大长腿……”我姐轻轻地挡下男人的手，微笑道：“你之前送来是人已经治得差不多了，你要不要去看一眼？”
她说的是上一次被男人送到这里来的疯女人。
男人来了兴趣，“快带我去看看！”
我姐把男人引到了病房里面。
过了很久，只有我姐一个人出来了。
趁着她开门的时候，病房里面的声音外泄，我听到了属于男人的惨叫声，还有小傻子的叫好声。
我浑身激灵，汗毛竖起。
我姐的脸上带着一丝满足的微笑。
她的目光突然扫向了我的地方。
“哒哒”……脚步声越来越近。
我屏住了呼吸。
汗水顺着脸颊落在了地上。
我原本是要走的，但是通向外面的大门被上了锁，只有我姐身上有钥匙。
我想出去。
钱哪里有命重要。
要是让我姐发现我逃出去了，说不准她会怎么折磨我。
她离我只有一个拐角的距离，只要伸出脖子，我就会暴露在她的视线当中。
我闭着眼睛蜷缩在阴影当中，以为自己肯定死定了。
但是预想当中的画面并没有来临。
只听见一声清脆的声音，好像我姐有什么东西落在了地上。
随后是我姐清脆的脚步声。
“哒哒”……声音越来越模糊。
直到彻底没有了声音后，我才鼓起勇气朝着外面探出头。
一串钥匙被遗落在了地上。
是大门的钥匙！
我面露惊喜，捡起地上的钥匙就冲着外面狂奔。
这个时候的我心里只想着出去的事情，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落在我的身后的目光。
直到我打开门后，向医院里面望去。
正好对上了我姐的目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