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视线被水泥覆盖前的最后一刻,看到电梯按钮上全部换成了我的脸。
凌晨两点十七分,新来的租客被电梯异响惊醒。
她打开手机照明时,轿厢镜面映出我水泥色的瞳孔。
而她的尖叫,将成为下一轮循环的开端。
撬开B2层停车场西侧的检修口时,霉味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
手电筒光束照亮墙上成片的抓痕,那些深浅不一的沟壑里嵌着不同年代的物品:九十年代的公交月票、千禧年的翻盖手机、智能手表碎片...所有物品都带着干涸的血渍。
通道尽头的混凝土墙呈现诡异的肉质感,表面布满搏动的血管。
陈默用钢筋刺入墙体,暗红色的泥浆喷涌而出,在空中凝成十二把钥匙的形状。
当最后一把钥匙落地,整面墙如同融化的蜡像般坍塌,露出藏在承重柱里的祭祀场。
那是个由人骨与钢筋编织的鸟巢状空间,中央矗立着十三根水泥柱。
每根柱体里都封着具呈挣扎姿态的尸体,最外侧那具的工装裤口袋里露出半包红双喜——和张伯抽的烟是同一款。
柱体表面的水泥不时鼓起人脸形状,发出此起彼伏的呜咽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