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它脆生生叫两声,狗们从此就学会了如厕。
“很久没见过这么干净清爽的灵月山了!”
卫子山脚不沾尘,踏进我用竹篱围起来的一块方地。
脸上的赞赏还没收起来,他转眼一惊:
“你要干什么?”
我不理他,手起刀落。
一道寒光在日光下划过。
我随手在沙地上画了一笔,恰好整整齐齐凑了八个“正”字。
卫子山气急败坏:
“师尊有令,不得伤害这些野狗!”
我头也不抬:
“我用的是快刀,使的是最快的手法,毫无痛楚,不算伤害它们。”
像要证明我的话,刚才被按在地上的狗爬起来,抖抖身子,若无其事地踱开了。
卫子山闭了嘴。
等看清我在地上画的“正”字,他脸色又一变:
“你……你一个早晨,阉了四十只狗?”
我点点头。
“现在是四十只公狗。若放任不理,再过一段时间,只怕会变成八十只、一百六十只。
“宗主若是不满,就责罚我好了。”
卫子山不再有意见,只是看向我的眼神十分复杂。
里面似乎有欣赏、佩服,还有点害怕。
他喃喃说:“阿流,你一个女子,竟然这般……”
5
过了几天,卫子山找到我,领着我七拐八拐,来到一间茅屋前。
“你搬到这里住吧。”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自从景如月毁了拨给我的茅屋,我就一直住在另一间破破烂烂的屋子里。
宗里新进了一拨弟子,实在找不出另一间空余的屋子,管事弟子只好给我腾了一间堆放杂物的茅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