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讨厌他身上的烟味;讨厌他挤牙膏时没有从下往上挤;讨厌他总是穿着西装;讨厌他总是对我爹味说教……我连听他多说一个字,都觉得没耐心。
离开医院,我去律所准备了一份离婚协议。
却不想刚出来,迎面就碰到傅景年和邹静。
邹静挽着他的手,笑得一脸娇媚灿烂。
他也笑着低头看她。
无意间瞥见我,两人都怔住。
傅景年下意识挣脱邹静的手。
可邹静不愿意,她抓得紧紧。
她嘟着嘴,“师哥,你不是说今天会陪我一天吗?”
我有些疑惑地摸了摸自己的心脏处。
真遗憾啊。
竟然不难受?
傅景年宠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子。
“放心,答应你的事,我不会失约的。”
我不自主捏紧了手里的离婚协议:傅景年,你对我,可一直在失约。
傅景年看向我,有点为难。
我猜得出他想说什么。
我抢在他面前说,“我们离婚吧。”
傅景年惊讶看着我。
“你说什么?”
“离婚。”
傅景年忽然暴怒,抓住我的手腕。
“你不要再耍小脾气!
不希望我陪着邹静你可以直接说,不要表面装作大度,却又在心里记恨我。”
他的力气很大,我被他抓得手腕生疼。
我直视他,仿佛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接着,我用力甩开他的手,将离婚协议递上去。
“你好好看看,要是同意就尽快签了,我们好聚好散。”
只是醒目的“离婚协议”四个字,傅景年的呼吸都停了一拍。
但很快他心中满腹的揪心又被愤怒所取代。
“你拿婚姻当什么,当成儿戏吗,说离就离?”
“你有什么资格说这样的话?”
我嘲讽看着他。
邹静在一旁听着,也上来说。
“姐姐,你怎么能这样说师哥呢?”
“住口!”
我吼了邹静一句。
见我对邹静不客气,傅景年不乐意了。
他烦躁地揉了揉眉心。
“行了,你不就是因为我和邹静出来吃饭不高兴了吗?
这样吧,今晚我会早点回去。”
我当然不愿意,还想说什么。
可他再次打断我。
“行了,别闹了,也不嫌丢脸。”
我叹了口气。
算了,等他今晚回家再和他谈谈吧。
“随你。”
我说完便要离开。
邹静却不要乐意了。
她故意挑衅我,没看到我破防,她当然不高兴。
“姐姐不会又不高兴吧?”
我刚想说话,可手机却收到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姐姐,你当年流产,可不是意外。”
我脸色变得紧绷。
我曾经有过一个孩子。
可是却因为我出门丢垃圾时,被路过一个横冲直撞的孩子撞倒流了产。
那以后我伤了身子骨,就难以有孕了。
两年过去,孩子依旧我不可提及的痛。
可是不是意外又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有人指使小孩撞倒我?
我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心也被狠狠揪住。
紧接着那人又发来一段视频。
视频里,傅景年狠狠掐着邹静的脖子,咬牙切齿。
“我有没有说过,她是我的妻子,我爱她,你怎么敢伤害我和她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