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李墨沈炼的现代都市小说《结局+番外我乃锦衣卫,夫人您也不想进教司坊吧!李墨沈炼》,由网络作家“有妖入梦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谁知,这魏虎走到了魏公公的门路上,有起来了,而且还更进一步当上了百户。这要是不收拾李大忠那真是没天理了。而李大忠还算机灵,给魏虎送了好些银子才将这事压下去,要不然现在他早就不知道被那只野狗吞进肚子里去了。命是保下来了。不过之后魏虎有什么不想干的活,都是他干,说难听的,还不如早点滚蛋的好。魏大忠说完,那刚才输钱的年轻小伙也说道:“就是,怕他个球,一个小小的百户而已,我家祖上可是当过公爵的。”此人名叫程项,也不止是那个脑缺取得名字,和已经被朱元璋废掉的丞相谐音,取这个名字就注定的这人是个悲剧。他祖上也确实是公爵,是大名鼎鼎的卢国公,还有个世袭职位普州刺史。没错唐朝时候的普州刺史,根据程项所说,他的祖先就是大名鼎鼎的程咬金。是不是暂且不说...
《结局+番外我乃锦衣卫,夫人您也不想进教司坊吧!李墨沈炼》精彩片段
谁知,这魏虎走到了魏公公的门路上,有起来了,而且还更进一步当上了百户。
这要是不收拾李大忠那真是没天理了。
而李大忠还算机灵,给魏虎送了好些银子才将这事压下去,要不然现在他早就不知道被那只野狗吞进肚子里去了。
命是保下来了。不过之后魏虎有什么不想干的活,都是他干,说难听的,还不如早点滚蛋的好。
魏大忠说完,那刚才输钱的年轻小伙也说道:“就是,怕他个球,一个小小的百户而已,我家祖上可是当过公爵的。”
此人名叫程项,也不止是那个脑缺取得名字,和已经被朱元璋废掉的丞相谐音,取这个名字就注定的这人是个悲剧。
他祖上也确实是公爵,是大名鼎鼎的卢国公,还有个世袭职位普州刺史。
没错唐朝时候的普州刺史,根据程项所说,他的祖先就是大名鼎鼎的程咬金。
是不是暂且不说,这人很能打确实是真的,同时还能识文断字,甚至还考上了武进士,只不过做事不怎么动脑子。
他的梦想是当一名将军,所以经常找魏虎想要调走去边关建功立业,这种人魏虎是不会惯着的,不过有武进士这个身份,他也不好明着收拾,只是让他坐冷板凳而而已。
三人都表达了对魏虎的不满,只剩下最后一个人没有说什么,只是将手中的骨牌推到了里面说道:“洗牌,再来。”
在职场生活中,如果大家在一起都说某个人坏话,而只有一个人不说,那用不了多久,那人就会被排斥出这个圈子。
不合群暂且不说,我们都说了领导的坏话,就你不说,要是你将我们说的话告诉领导了怎么办?
然而,这个人不说,其他人确是一点意见都没有,因为他是最不可能高密的家伙,同时也是对魏虎最为仇恨的一人。
高崇刚刚年过四十,曾经的千户,魏虎的领导、师父、提拔者、庇护者。
三年前还是千户的高崇因为庇护了一个清官的家眷,结果被魏虎告发,前途尽墨。
相应的,魏虎也顺利的进入了阉党,没过多久便飞黄腾达,而高崇则也连降数级再次成为小旗,沦落到和这些人打牌的地步。
对于自己的师父,魏虎也没有说下留情,而是将他师父的作用发挥到了极致。
刚开始的时候,时不时便将高崇拿出来训斥一遍。
高崇知道,魏虎是想要拿自己当踏脚石来进行立威。
没了千户身份的高崇,自然也是没有势力再和魏虎争斗,在加上年事已高也更没有心气了。
当魏虎的威信树立起来之后,高崇也便没了作用,慢慢的他已经被遗忘很久了。
不过沈炼在想要办程裕案子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
高崇是个有良心的人,不然也不会冒风险庇佑一个清官的家眷。
同时他也是有能力的人,不然有良心的人也不会在这污浊的锦衣卫中,当上千户。
第三,到了四十多岁的他本可以直接退休,安享晚年,然而现如今的他,却还在这锦衣卫衙门中混着,想来,他也在等待一个机会,一个能够翻身的机会,至少要把那个忘恩负义的魏虎干掉的机会。
高崇说话了,几个人就要继续推骨牌,这时,沈炼上前一把将众人的骨牌按住说道:“我这里有一个案子,办成了,大家飞黄腾达,办砸了,我沈炼一人抵命,你们几个敢不敢干!”
沈炼目光灼灼的看向几人,眼神之中满是自信。
然而,今天沈炼接了程裕案子的消息早就在这东缉事司传开了。
那程裕就是魏虎都惧怕三分,这沈炼想要办这个案子,那是真的找死,他们才不想趟这趟浑水。
“我说沈炼老弟啊,你初来乍到不知道行情,那御史们是你能得罪的吗?就算是魏公公他老人家也不敢随意招惹,听哥一句劝,算了吧,赶明拿着银子给魏虎送点,将这差事推了,大不了挨顿骂也比送了命强。”魏大忠语重心长的说道。
于成则是一幅幸灾乐祸的样子,他说道:“我说沈炼啊,我于成说话没个准头,但是自己几斤几两是知道的,我也就在这骂骂魏虎,你倒好,直接想要将四品的佥都御史办下来,你可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两个老油条的这番说辞也在沈炼的预料之中,要是他们直接答应下来,沈炼还真的要考虑考虑这两个家伙是不是给自己挖坑呢。
就在这时,程项开口了,他说道:“沈兄,我跟你干了,他奶奶的,老子早就不想在这干了,这一票要是成了,我们就吃香的喝辣的,要是不成,兄弟我卷铺盖滚蛋,然后去辽东参军打建奴去。”
“好兄弟。”沈炼伸手和程项对了一掌。
最后沈炼看向高崇。
不管是于成还是魏大忠,又或者是程项,对于沈炼来说都无所谓,只要高崇能够同意加入自己,那其他人就无所谓了。
高崇手中依旧摸着骨牌,见沈炼看自己,高崇说道:“左佥都御史是御史台的高级官员,没有确凿的证据,我们连调查他的资格都没有。”
“更何况,那都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还是在浙江发生的,哪里是程裕的老家,想要调查出什么东西,难如登天。”
“我看你还是听魏大忠的话,将这个案子放了吧,你要是想往上爬,等有了合适的案子,我介绍给你。”
说罢,高崇不着痕迹的将沈炼手中的骨牌全都拿了过去,开始搓洗。
看着高崇一脸淡漠的样子,沈炼便知道,这家伙不见兔子不撒鹰了。
“高叔,你看看这个。”
高崇和沈炼的父亲是同僚,叫声沈炼高叔也不为过。
说话间,他已经将那口供拿了出来。
口供不长,高崇两眼便看完了,他的反应并没有像沈炼想象中那样欣喜若狂,而是更加平淡。
“你以为,凭借着一个妓女的口供,就能将朝廷四品大员扳倒?痴人说梦,我还是那句话,赶紧找个机会将这件事退了吧,这是魏公公和东林党的事情,你这个小旗掺和在里面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说话间,高崇已经将骨牌重新码好:“要玩的话一起,要还是说这件事就免开尊后吧。”
看着跪在地上不停表达自己重心的崔应元,魏忠贤扭头看向了另一个人:“呈秀,你怎么看?”
一旁,一个胡子一大把的老年人,对着和他岁数差不多的魏忠贤躬身道:“干爹,我看这件事,先这么干,反正是那几个猢狲自己干的事情,要是真的将那程裕扳倒,咱们也算是扫除了一个障碍,要是事情败了,咱们将那几个猢狲推出去斩首就是了,不管怎么样,咱们都能立于不败之地。”
崔呈秀,五虎之首,阉党核心成员,当御史的时候,被东林党人高攀龙举报贪污受贿被罢官免职。
为了能官复原职,便投奔了魏忠贤,成为了太监的儿子。
魏忠贤对这个儿子也挺好,亲自给他鸣冤叫屈,最终官复原职,还混成了兵部尚书,朝廷二品大员。
因为读过书,文化很高,所以是阉党的智囊,对东林党十分仇恨。
崔呈秀的建议,和魏忠贤现在的想法不谋而合,不过,作为老江湖,魏忠贤还是多问了一句:“现如今,东林党那边是什么反应啊?”
魏忠贤,有史以来最有名的太监之一,流氓,无赖。
从小就混迹市井,二十多岁的时候,因为没钱还赌债,结果卖掉女儿,逼得媳妇改嫁。
之后又没钱了,便自宫准备当太监,结果人家不收,因为他年级太大了。
五十多岁来到了司礼监秉笔太监魏超家中当了仆人,后来借着魏超的关系进了宫。
扭头就抢了魏超的对食(老婆)然后将魏超干掉,之后借着对食的关系,一路高声,最终来到了这权利的巅峰。
到了这个地步,他眼前最后一个拦路虎,便是东林党了,只要将东林党干掉,那他魏忠贤,在这大明王朝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
而皇帝大人不管事,说他是皇帝也不为过。
听着魏忠贤的询问,一旁五彪之一的田尔耕说道:“目前东林党正准备上书,想要将审问程裕的权利拿去刑部。”
魏忠贤闻言松了一口气,这老小子是典型的欺软怕硬,要是东林内党直接摆出拼命的家事,他还真的不一定敢让沈炼他们继续办这件案子。
现如今,对方也没有玩命,只是想要将这件事要回刑部,那他就有时间,陪着对方慢慢玩了。
“哼?这群混蛋,杂家当初给他们送礼他们还不收,真是给脸不要脸,这次要是将那程裕扳倒的话,我非得拔出萝卜带出泥,将这些人全都杀掉!”
“他们不是要将案子要回刑部吗?杂家就偏不同意,将这些奏折一概留中,就说陛下刚刚丧了公主,目前无心理会朝政,三天之后再说。”
明朝在初期的时候,朱元璋撤掉了丞相的职位,完成了空前的权利集中,不过之后就不行了,皇帝越来越懒。
在朱棣的时候,权利便分散给了内阁,这些人对奏折会实行票拟制度,也就是提出处理意见和建议,再上交给皇帝。
皇帝查看之后觉得能干,就签字盖章,觉得不对就发回去重新审议。
到了明宣宗时期,事情就更多了,于是宣总开始找帮手。
具体来说就是那些太监,教给他们读书写字,来帮助皇帝签字盖章。
就这样,皇帝的权利彻底分散了。
同时也形成了,文官集团、太监集团、皇帝三股政治势力。
皇帝有时候信任文官,有时候信任太监,但是一般来说不管怎么样,皇帝都不会让一股势力过于庞大,不然的话,就会危及自己的地位。
这其中天启皇帝是个例外,他几乎不管朝政,完全的信任魏忠贤,将批红盖章的权利完全的教给了魏忠贤。
以至于,现在魏忠贤随便找个理由便能够将大臣们的奏折压下来。
于是,东林党人的奏折,纷纷被留在了司礼监,根本送不到皇帝手中去。
而此时掀起这场政治风波的始作俑者,则正在被魏虎吐沫横飞的训斥着。
“谁让你们将程裕抓起来的?你们几个想死直接去城门楼跳下去,被他妈的连累着老子。”
“就这点证据你就觉得能扳倒程裕?痴人说梦!我告诉你们,这件事已经捅破了天,魏公公放下话来了,三天之内要是找不到确凿证据证明程裕是真的参与了考试舞弊案,那不用东林党动手,我亲自砍了你们!”
“快滚吧!”
魏虎很生气,真的很生气。
在沈炼接下那个任务的时候,他估计这小子会马不停蹄的去浙江调查,等一两个月之后,调查不到什么,自己便能够给上面交差了,顺带还能再敲这小子一笔。
可是谁知道这家伙竟然直接将那程裕抓了起来。
这事情让整个朝野都轰动了,东林党更是放出话来,这件事要是每个说法,和他们锦衣卫没完。
东林党人虽然最近不太行,但是收拾他们几个小锦衣卫还是绰绰有余的。
就在魏虎准备将这两个小子拉出去顶罪的时候,上面又突然传下消息来,让自己等三天,三天之后,要是每个结果再将几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杀掉。
至于他魏虎自己,就不知如何处置了。
虽然恨这几个家伙恨得牙痒痒,但是,上面有命令了,他就只能按着命令去执行。
不过,嘴瘾还是要过的,于是他便将五人找来,骂了个狗血临头。
五人被骂了自然也是不敢还嘴,只能老老实实离去。
魏虎看着几人的背影,目光最终还是锁定到了自己的老师傅高崇的身上。
“高师父,您教了我这么多,也没有什么用处,我上来是我自己爬上来的,和您没有任何关系,我对您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可是您还是不死心,想要往上爬,那我就不能再对您有任何客气了。”
说到这里,魏虎满脸冷酷。
......
除了魏虎的房间,李大忠都快哭出来了。
昨天晚上,沈炼离去之后,三人自然也是没有推骨牌的心情了。
他们三个你看我我看你,是一个比一个窝囊,终究是汉子,终究是爷们,于是李大忠一拍桌子说道:“他奶奶的,窝囊了这么久,老子这次也雄起一回,成了咱们飞黄腾达,要是输了最多这锦衣卫就不干了,反正老子也有些继续,回乡买上几百亩地也能活的舒舒服服的。”
“进去吧,真是臭死了,怕不是从粪坑里捞出来的吧。”一名锦衣卫捂着口鼻给沈炼二人找了间牢房。
沈炼当即递上一块散碎银子道:“多谢兄台,此人还请好好照顾,切勿让人打扰,要是他上堂的时候,翻了供,那兄弟我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这钱已经是沈炼的私房钱了,那锦衣卫看了看这银子,最终还是揣进了自己的怀里。
“知道了,不过这点银子只管三天,时间长了,我可就不管了。”说罢,那锦衣卫扬长而去。
沈炼随即将女人推了进去。
昭狱这地方虽然是全国重点监狱,但是却不是模范监狱。
牢房里面老鼠虫子要什么有什么,女人刚进去一窝老鼠便开始四散逃奔。
“呀!”女人哪里见过这阵仗,当即一声尖叫。
沈炼连忙安抚:“别害怕,只要你在这里呆三天,我保证将你救出来。”
女人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向沈炼,欲言又止。
沈炼知道女人想说什么,但是这种情况下,想要回头就是万丈深渊。
“听着,你必须在这里,这里才是最安全的,不管是程裕还是谁,他们的手都伸不到这里来。”
“要是在别的地方,你让人抓去刑部大牢,到那时,咱们可就真的死无葬身之地了。”
沈炼不容置疑的语气让女人咬牙点了点头。
进入牢房之后,二人坐了下来。
沈炼拿出准备好的纸笔开始编纂口供。
“姓名。”
“陈沅。”
“你姓陈?”沈炼有些惊讶道:“刚才那个老鸨叫你圆圆是什么意思?”
“我本姓邢,后来父母死去,便跟了姨娘,也改姓陈了,圆圆是我的字。”
沈炼呆住了,他心道:怪不得这么漂亮,传说中的秦淮八艳之一啊!后来大汉奸吴三桂就是为了他投降的清朝,要是现在将这女的宰了,会不会满清就没了?
就在沈炼胡思乱想之际,陈圆圆开口道:“沈大哥,您怎么了?”
陈圆圆的声音将沈炼从呼吸乱想中拉了出来,他连忙摇头说道:“不不不,没什么,我现在说你现在背,记住要一次不差,要是万一上堂审问,你一定要照着上面说。”
“嗯。”陈圆圆此时已经将身家性命全都托付给沈炼了,自然是言听计从。
沈炼提起笔来一边写一边说道。
“程裕大人经常来喝酒,有一天他喝多了,和我说,几年前他在主考一次乡试的时候,曾经以三百两银子一份的价格,将考题泄露了出去,这才攒够了去京城任职所需要打点的银两,要不然,老爷我还见不到你呢。”
“说完了这些话,程裕大人像是察觉到什么似的,说不让我将这件事告诉别人,还答应将我赎出来,做他的小妾。”
“之后程裕大人就再也没有提起过这件事。”
说完这些话,沈炼将口供递给了陈圆圆道:“签字画押。”
陈圆圆瞪大了眼睛道:“他没有和我说这些话,你这是栽赃陷害。”
沈炼闻言眼睛一瞪道:“刚才不是和你说了吗?就是栽赃陷害,对付坏人,就要用比他更坏的办法,他要是和你讲到哪里,你还用在这昭狱之中和老鼠作伴吗?”
沈炼一阵呵斥,吓得陈圆圆大气都不敢喘。
片刻后,沈炼又说道:“这件事已经没有回头路了,要么将程裕干掉,要么我们都得死。”
“我也不是让你陷害忠良,这程裕科考舞弊确有其事,而且他还干过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我们就算是栽赃陷害,也是在为民除害替天行道。”
对于这个程裕,沈炼是不怎么了解的,但是这小子搞女人,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万恶淫为首嘛。
陈圆圆思量片刻之后,最终点了点头,在供状上欠了自己的名字。
拿着这供状,沈炼说道:“安心在这里等我。”
说罢,沈炼疾步而去,他要干的事情还有很多。
当回到北镇抚司衙门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原本便阴森的北镇抚司衙门,更加寒气迫人。
此时,不管是魏虎还是那些正常当差的人都已经回家了,只剩下几个和沈炼一样不得意的家伙,还留在这里看守着北镇抚司的大门。
说是看守,其实就是值班,天下间敢来锦衣卫老窝闹事的飞贼,怕是还没生出来。
踏步来到议庭,这里几个人正百无聊赖的推着骨牌。
“七七八八不要九,七七八八不要九,哎呀手气真是背啊!”一个小年轻将手中的牌一甩懊恼的将银子推了出去。
旁边三个中年老油条正笑眯眯的看着这小子,目光之中满是窃喜。
不管是什么工作,拼的就是两样东西。
前途、钱途。
要么就是前途远大,要么挣的钱多,锦衣卫也不例外。
然而,是个地方就有高低贵贱之分,同样的锦衣卫也不例外。
说沈炼在锦衣卫中算是不得意的家伙,还有人比他更加不得意。
眼前几人就是典型代表。
“还打牌呢?也不怕被魏虎发现再找茬收拾你们。”沈炼上前开口道。
虽说锦衣卫中没有命令禁止不能打牌,但是也没有规定允许打牌,要是找茬,那真是百口莫辩。
所以几人早就练得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本事,打从沈炼进门,几人便听到了脚步声知道是他小子来了。
作为“不得意”这个圈子里面的人,他们几个也算是相熟,所以并不生分。
“找茬?他魏虎敢再找老子的麻烦,老子和他来个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说话的人叫于成,马上四十,一般人叫他都叫他贾于成,或者老贾。
倒不是说这家伙原本姓贾,或者是母亲姓贾,而是这小子经常满嘴跑火车,说话太假,所以便有了这个名字。
刚才的狠话也就敢跟着这几个人说说,要是真碰见魏虎那是比他亲孙子还亲。
几人都不得意,自然也都和魏虎有些许矛盾,见于成起了个头,其他人也纷纷说了起来。
“哼,魏虎他也敢!要不是老夫之前犯了点错误,哪里轮得到他在这里指东骂西?”这人名叫李大忠。
也是三十多岁,不过名不副实,对谁也不忠诚,之前跟着魏虎混的本来还可以,但是为了一些蝇头小利将魏虎出卖了一番,魏虎被当即免职。
沈炼的话,直戳叶向高的心窝。
那王化贞是他的学生,而熊廷弼是楚党,所以在王化贞和熊廷弼进行争执的时候,叶向高自然是支持王化贞。
现如今辽东惨败,叶向高自然也是脸上无光,而跟让他感到郁闷的是,这王化贞回来之后,就扭头投奔了阉党。
这可是让叶向高名声扫地,被杨涟好好的奚落了一番。
看着眼前的这位燕大侠,叶向高沉声道:“不管怎么说,这熊廷弼是辽东经略,辽东惨败他应当负责任。”
“至于程裕,你将他的罪证拿来看看,要是证据充分,我可以免去他的职位。”
就算是被威胁,这叶向高也完全没有妥协的意思。
沈炼也是十分无语,老子要是有充分的证据,还来找你干嘛?
想到这,他将那封王化贞和程裕的书信拿了出来。
“看看吧,我打算让他将圈进广宁兵败的责任人之中,你要是觉得可以,我就将这书信拿出来公之于众,要是觉得不行,我也就没办法了。”
“到时候,你就自己拿主意吧,反正就两天时间,这程裕要是不死,你就得死。”
沈炼也不和他废话了,他之前也就是个中层小领导,忽悠忽悠一些小人物还行,面对朝廷的内阁首辅,足以和魏忠贤匹敌的叶向高,自己就像是三岁孩童一般幼稚。
“不可能,没有罪证我如何定罪?再说了,你那东西,你真的敢拿出来吗?”
“那书信要是真的公之于众,我和程裕必死无疑,但是信王也必定会受到牵连,陛下虽然不怎么管事情,但是对兄弟还是挺好的,不然的话信王也不可能久居京城。”
“到那时,信王肯定安然无恙,而你的那几个锦衣卫朋友,怕是绝对活不成!”
“这样,你让你那几个朋友,将程裕放出来,我保证东林党对这件事不追究如何?”
叶向高当真是老油条,三句两句将沈炼又绕了进去,他虽然可以将程裕放掉,但是,这个机会也会失去。
下次再有这机会,那就是东林党覆灭的时候了,到那时,他沈炼可绝对捞不到什么油水。
就算是找魏忠贤认干爹,怕是也没名额了。
再说了,沈炼虽然喜欢权利和金钱,但是同样的,他也是有底线的,不会为了这两样东西完全的放弃自己的尊严。
“叶首辅当真是老江湖,既然这样那也就没什么好谈的了,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东林党全部覆灭比较好,还是杀个程裕,救个熊廷弼比较好!”
说罢,沈炼就要离去,这时他没有也不能有任何犹豫,一旦犹豫,叶向高就会看出破绽,最后一切的道路便只能按着叶向高划出来的执行了。
很快沈炼便已经走到了门口,叶向高眼睛眯着看着他的背影,心中也在衡量利弊。
沈炼出门,随后一个纵跃便要上房走人,就在这时,叶向高终于忍不住了,他说道:“燕大侠,等等!”
叶向高开口,心脏已经提到嗓子眼的沈炼也终于缩回了肚子里。
“怎么,这事情能办了?”
叶向高看了看周围,随后道:“请进来详谈吧。”
......
二人在屋子之中足足谈了两个时辰,一直到天蒙蒙亮的时候,沈炼才从房间中走出,随后消失在黎明的夜色之中。
片刻之后,程裕书房。
书房之中掌着灯,屋子里有三个人影,人影时不时走动,看着像是在翻阅书籍。
咕咕咕......咕咕咕......一阵不知名的鸣叫声后,屋子中的蜡烛随即被熄灭,随后程项一边提着裤子,一边向着茅房跑去。
高崇也从房间内走了出来伸着懒腰。
“沈炼,你也出来转转吧,查了一夜了你不累吗?”
“不了,我再看一会,你们歇着吧。”
高崇摇了摇头,随后踏步走出了程府大门。
与此同时,程府的屋顶上几个东厂番子也分出了两个人,从后方跟上了高崇。
就在这时,从茅房出来的程项突然大叫道:“什么人?有刺客!”
这一嗓子,可把剩下那几个东厂番子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他们纷纷看去,然而很快便看到程项提着一个死老鼠从茅房之中钻了出来。
“他奶奶的,区区一只耗子也敢和老爷我斗法,真是不知死活。”
说罢,程项随手一丢,那死老鼠正好丢到一直监视他们的几个东厂番子身边。
看着躺在瓦片上的死老鼠,一个东厂番子说道:“我们被发现了?”
“不能吧,他们几个菜鸟能发现我们?”
“管他呢,先盯着,两天后他们几个要是拿不下程裕,我们就拿下他们。”
虽然都是特务机关,但是东厂的地位明显高于锦衣卫的。
毕竟东厂提督是魏忠贤,锦衣卫指挥使是魏忠贤的儿子。
而东厂的设立之初,也是为了监视锦衣卫的。
所以,在大明朝有时也会出现特务抓特务的戏码。
沈炼自从将程裕抓住之后,魏忠贤便注意到了他们几个,为了不让事情失去控制,他特意让东厂的人盯这他们几个。
要是只有沈炼几人,这事情肯定发现不了,但是他们之中有个高崇。
就在那些人监视沈炼几人后没多久,高崇便发现了这件事。
他们虽然是锦衣卫的人,也算是魏忠贤的人,但是,相差的实在是太远了,魏忠贤干掉他们实在是无所谓。
再加上三人都没有任何根基,而他们手中的那几封信件确是足以将整个大明朝搅得天翻地。
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想要活得长久,就必须将自己的底牌藏着掖着。
所以,沈炼才一直找机会去找叶向高,并且要假扮他人前去,还要给留在这里的东厂番子们一个,我还在这里查阅书信的假象。
不然的话,万一魏忠贤知道是自己找到叶向高,叶向高才支持自己干掉程裕的。
那么,魏忠贤不查他个底掉才怪。
到那时,信件的事情肯定满不住,自己也十有八九要歇菜。
所以,一切必须秘密进行,并且,沈炼还将那些其他东林党官员的书信给一把火烧了,来避免事态扩大化。
就在程项准备要回屋的时候,已经将衣服换回来的沈炼也出现在了门口:“真累啊,这查了一夜,什么也没有查出来,明天就是最后期限了,我们可怎么办啊!”
教坊司始于唐代,表面上是主管礼乐的一个部门,实际上确是官家的妓院。
这里的女人大多都是犯了错误的官宦人家,知书达理,温文尔雅,容貌秀美,说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不至于,但是也绝对算得上是古代的“天上人间”。
行业都有扎堆的习惯,沈炼拐进本司胡同之后,这整条街都是干这种勾当的。
此时就算是秋天,那些姑娘们也全都穿的若隐若现,看到有潜在客户便大胆地上去搭讪,一路走过来看的沈炼是心神荡漾。
当然,他绝对算不上那些人的潜在客户,那一身飞鱼服,一般人看了都会离得远远的,根本不敢上前。
要不是事情紧急,这沈炼真想换上常服来这里享受一下。
来到教坊司附近的小巷子里,沈炼正好看到两个女孩正在说话。
两个女孩一高一矮,矮的自然是小丫头,而高的也大不到哪里去,最多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和小丫头面容相似,也是个十足的美人坯子,二人打扮也不同。
小丫头穿的是粗布衣服,结的是双马尾辫子,一看就是小孩,而高挑女孩则是一头黑发及腰,身穿淡青色的绫罗纱裙,眉目之中带着丝丝哀愁,看上去像是失去了宝玉哥哥的林黛玉。
料想此人应该就是小丫头的姐姐了。
二人似乎也是刚出来,小丫头正自信的和那高挑女孩说着。
“姐姐放心,我认识锦衣卫的一个大哥哥,他一定会有办法的。”
然而那高挑女孩确是对小丫头满脸担心:“乐水,你也太胡来了,锦衣卫里面都是些什么人?他们和你无缘无故的,能就这样帮你?姐姐我落入苦海不要紧,可别连累了你。”
踏踏......
沈炼故意露出脚步声打断了二人的谈话。
小丫头回头一看,正看到一身飞鱼服的沈炼。
“姐姐,你看,我说的就是他,他人可好了,还救过我一次,要不是他......”
小丫头没再说下去,那事干的太惊险了,要不是沈炼此时他估计已经身陷囹圄了。
听到妹妹的话之后,那高挑女孩也看向沈炼,因为要进宫,所以沈炼今天收拾的格外整齐。
头戴折角翼善冠,身穿青色飞鱼服,脚踏黑色的薄底快靴。
腰间挂着绣春刀,一只手扶着刀把,一只手负在身后。
因为岁数还不大,所以脸上的胡须清理的干干净净,并没有中年大叔那种油腻感,即像是一名考上科举的书生,又带着将军一般的英武。
二人目光交汇,高挑女孩的心脏不自觉的多跳了几下,原本想要看看这个锦衣卫究竟做的什么盘算的女孩此时也乱了心神。
“姐姐,你干嘛?看到大哥哥长得英俊潇洒心动了?”小丫头对着脸色绯红的“林黛玉”打趣道。
“死妮子,你要死啊!”
看着二人打闹的样子,沈炼眉头几乎要竖起来了。
“你们两个,到底是要帮忙还是不要帮忙?要是再这般没个正型,那就算了吧。”
眼见着沈炼生气,小丫头连忙说道:“帮,怎么不帮,再说你都拿了我的首饰了。”
这时那高挑女子也上前道:“这位公子,刚才舍妹胡说八道,我教训她一下,您既然有办法能救我,那还请您将全盘计划说出来,不然的话......恕我们不敢答应。”
显然这个女人更加成熟一些,也更加警惕。
而有这种人配合自己,沈炼也更加放心些,要是程裕看上的是小丫头,那沈炼是打死也不敢触这个霉头的。
看了看周围没人,沈炼附身到高挑女子耳边说道:“很简单,栽赃陷害,等会你和我去锦衣卫,我写供状,你签字就是了。”
沈炼说话时吐出的热气,让本就小鹿乱撞的高挑女子更加心慌意乱。
这让她根本没听到沈炼的前半句,只听到:我写供状你签字。
“如何?你敢是不敢?”沈炼后退一步和女子拉开距离质问道。
那高挑女子看了看沈炼,又看了看满脸期待的小丫头,随后点了点头。
沈炼见状在心中松了口气,不过他脸上还是不动声色的警告道:“记住,既然决定了的事情,就不要犹豫,要是事情败露,你我三人,必定死无葬身之地。”
说罢,沈炼掏出绳子直接将女子捆了起来,一旁的小丫头见状连忙道:“哎哎哎,你干嘛呢?不是要抓程裕吗?怎么抓我姐姐?”
沈炼没时间和她解释,只是说道:“你现在回家,三天之后,我和你姐要是没有回来,就将那家卖掉换些银两远走高飞吧。”
说罢,沈炼拉着高挑女子就走。
小丫头还想说什么,然而那高挑女子确说道:“回去吧,要是姐姐回不来,就去湖广投奔三姨母。”
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小丫头张了张嘴吧,最终还是离去了。
既然选择了相信沈炼,那小丫头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另一边,整个本司胡同的人都看着沈炼,以及被沈炼五花大绑绑着的高挑女子。
“哎,这不是教坊司的当家头牌陈圆圆吗?怎么被锦衣卫抓起来了?”
“谁知道,兴许是接客的时候,得罪了那个达官贵人吧,都什么时候了还卖艺不卖身,真是下贱。”
“不能吧,不是听说都察院的程裕老爷已经给她下了聘礼吗?现如今朝廷上还有几个人敢得罪程裕老爷?”
“哼?程裕虽然官大,但是也才四品,这京城中比他大的官多了去了。”
“那可不一样,他是右佥都御史,得罪了他就得罪了整个御史台,就是皇帝陛下也得掂量掂量。”
......
就在众人议论之际,一个老妈子飞也似的来到了沈炼面前道:“官人,你这是干什么?你抓的可是我们教坊司的人啊!”
沈炼扭头一瞪眼珠子犹如恶鬼一般:“锦衣卫办案你也敢拦?滚!”
老妈子被骂了也不虚,毕竟她这种人经常面对达官显贵,也是有几分底气的。
“你个七品小旗也敢在老娘面前耍横?告诉你,你抓的陈圆圆可是我们右佥都御史程裕老爷定下的姑娘,你要么麻溜的放人,要么就等着被弹劾吧。”
老妈子原以为提起程裕,眼前这个锦衣卫就会麻溜放人,可谁知,沈炼等的就是他这句话。
“什么他妈的程裕?老子奉了魏公公的命令,查的就是他程裕!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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