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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品县令?皇上叫我大明帝师!!陆子吟鱼可沁完结文

爱吃波波鱼 著

现代都市连载

“这......这......”赵管事被眼前的场景给惊骇住了,额头的汗液不停的流转,他连忙结结巴巴道:“老父母,还有几位爷,小的不知道怎的打扰了你们雅兴,小的这就滚,这就滚!”“将他给本官拿下!”眼见赵管事想遛,陆子吟没有一点犹豫,立刻对着陈一帆喝道。而让在场众人都始料不及的是,那些喝多了马尿,早已酒意上头的衙役捕快们,比陈一帆的反应还快,就在陆子吟话音刚落的那一刻,就已经纷纷“嗷”了一嗓子,朝着赵管事扑了过去。随着一阵鸡飞狗跳,试图反抗一二的赵管事当即被揍得鼻青脸肿,带到了陆子吟面前。赵管事带来的两名手下就聪明多了,早在一开始就已经跪下来求饶,倒是让他们免除了一顿胖揍。被揍成猪头的赵管事显然仍有不忿,他被两名衙役束缚着手臂,强行摁...

主角:陆子吟鱼可沁   更新:2025-03-12 20: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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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子吟鱼可沁的现代都市小说《九品县令?皇上叫我大明帝师!!陆子吟鱼可沁完结文》,由网络作家“爱吃波波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这......”赵管事被眼前的场景给惊骇住了,额头的汗液不停的流转,他连忙结结巴巴道:“老父母,还有几位爷,小的不知道怎的打扰了你们雅兴,小的这就滚,这就滚!”“将他给本官拿下!”眼见赵管事想遛,陆子吟没有一点犹豫,立刻对着陈一帆喝道。而让在场众人都始料不及的是,那些喝多了马尿,早已酒意上头的衙役捕快们,比陈一帆的反应还快,就在陆子吟话音刚落的那一刻,就已经纷纷“嗷”了一嗓子,朝着赵管事扑了过去。随着一阵鸡飞狗跳,试图反抗一二的赵管事当即被揍得鼻青脸肿,带到了陆子吟面前。赵管事带来的两名手下就聪明多了,早在一开始就已经跪下来求饶,倒是让他们免除了一顿胖揍。被揍成猪头的赵管事显然仍有不忿,他被两名衙役束缚着手臂,强行摁...

《九品县令?皇上叫我大明帝师!!陆子吟鱼可沁完结文》精彩片段

“这......这......”
赵管事被眼前的场景给惊骇住了,额头的汗液不停的流转,他连忙结结巴巴道:“老父母,还有几位爷,小的不知道怎的打扰了你们雅兴,小的这就滚,这就滚!”
“将他给本官拿下!”
眼见赵管事想遛,陆子吟没有一点犹豫,立刻对着陈一帆喝道。
而让在场众人都始料不及的是,那些喝多了马尿,早已酒意上头的衙役捕快们,比陈一帆的反应还快,就在陆子吟话音刚落的那一刻,就已经纷纷“嗷”了一嗓子,朝着赵管事扑了过去。
随着一阵鸡飞狗跳,试图反抗一二的赵管事当即被揍得鼻青脸肿,带到了陆子吟面前。
赵管事带来的两名手下就聪明多了,早在一开始就已经跪下来求饶,倒是让他们免除了一顿胖揍。
被揍成猪头的赵管事显然仍有不忿,他被两名衙役束缚着手臂,强行摁在了陆子吟面前,叫屈道:“老父母,您就算是一县之主,也不能无故令手下恶吏殴打顺民吧!”
“怎么是无故呢?”陆子吟哈哈大笑道:“根据《大明律》,民见官不跪者,棍二十,劳役三月,罚银五两!”
“还是说你一个赌坊的管事,不是白身,而是秀才、举人矣?”
赵管事登时无语了,他若是秀才、举人,干什么不比当一个赌坊管事体面?
“看来你已经默认了。”陆子吟笑脸渐渐平静,淡然道:“给本官打他二十辊!”
“是!”
陈一帆这下反应过来了,也顾不上他带来的衙役根本就没拿杀威棍这件事,给了最亲近的两名衙役一个眼神,操起茶楼的板凳就要给赵管事上刑!
至于茶楼的掌柜、小二早已躲在了柜台后,当起了鹌鹑不闻外事。
“老父母饶命!老父母饶命!”
赵管事一见陈一帆那狰狞的面孔,就知道自己铁定挨不住这二十下“杀威棍”,连忙磕头如捣蒜般求饶。
陆子吟见状,不动神色的给了陈一帆一个眼神,然后眯眼说道:“饶你一命,也不是不行,就看你这赌坊的管事,配不配合了。”
“老父母您说!”
赵管事吓得脸都绿了,眼见自己有活命的机会,连忙膝行到陆子吟的大腿处,满脸谄媚道:“小人绝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陆子吟先是让陈一帆拽着赵管事进入了一间雅间,随后落座后,对着赵管事一字一句道:“是谁让你叫朱三给本官下毒的?”
此言一出,赵管事的绿脸顿时再次变幻起来,一直到抬头迎上了陆子吟那不带一丝感情的冷眸后,这才耷拉着脑袋说:“是......是下河乡的张员外,给了小人一千两做这事......”
“死到临头了,还敢说谎话?”
陈一帆猛地给了赵管事后背一脚,将其踹了个狗吃屎。
后者好不容易稳定身形,带着哭腔连忙说道:“不敢欺瞒老父母,真是那张员外让小的做的这事。”
“您老没事实在是太好了,当初小的让朱三去之后,就已经后悔了......”
为了活命,赵管事那是真的什么话都敢往外说,听得陈一帆一阵牙酸,这世间怎么会有这么臭不要脸之人?
陈一帆深怕陆子吟会真的放过赵管事,连忙看向前者。
却见前者闭上双眼思索了片刻,这才睁眼问道:“所以你们福来赌坊的东家姓张?”
“不,我们福来赌坊的东家姓孙,是东乡孙家的二房长子......”赵管事小声说道。
“本县的孙尧是不是也是出自东乡孙家?”陆子吟突然问道。
赵管事闻言一怔,正欲回答,却被陆子吟挥手打断道:“本官知道了,你不必多言,回去吧。”
“本官饶你一命。”
赵管事着实非常惊讶,他先是又磕了几个响头,向陆子吟谢恩一番,随后小心翼翼的走到雅间门口。
可就在他即将踏出门外一步时,一个重物狠狠的砸在了他的头顶,紧接着赵管事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便倒地不省人事了。
陆子吟朝着背后偷袭赵管事的陈一帆,点了点头,非常满意道:“本官就喜欢聪明的人。”
旋即起身走到赵管事的身旁,负手摇头晃脑道:“可别怪本官哈,本官确实饶了你一命,但你替他人私自开设赌坊亦是触犯了大明吏律。”
紧接着陆子吟走出了雅间,对着一众吃好喝好的衙役捕快们,大手一挥道:“将这赵管事和他的两名手下统统带回县衙,让刑房的人定罪!”
“至于福来赌坊,害人不浅,立马将其查封,并捉拿与其相关的地痞青皮!”
众衙役捕快们当即大声称是。
没有了赵管事顶在前面,福来赌坊的一群乌合之众,如何敢去和官府衙役作对?
正所谓自古邪不压正。
看见平日里趾高气扬的衙役捕快们冲进来后,顿时吓得如鸟惊散,除了个别试图带着点赌桌上的银子再走,然后落网的倒霉蛋外,只要熟络越河县县城地形的地痞青皮们,基本上都跑了。
陆子吟对此倒也无所谓,只是告诉那些没抓到人的衙役捕快们,事后他依旧会给他们记上一功。
好吃好喝了一顿,顺带着还有点功劳得,这些衙役捕快们,别提有多感激陆子吟了,虽不至于立马就收买了他们的忠心,但再往后陆子吟让他们办事时,绝对不会向来时那般,时不时的磨蹭一二,消极怠工了。
自己随随便便一出手,就一石二鸟,甚至一举多得,陆子吟不由有些小小的膨胀起来。
假以时日,再给他点时间,他非要将越河县打造的铁桶一块,任谁也不敢小觑他这个七品知县不可!
......
在回县衙的路上,陈一帆见陆子吟竟开心的吹起了口哨,不由担忧道:“老父母,这样说来,卢县丞他......”
“这件事就是孙尧做的。”陆子吟斜睨了他一眼,平静道:“回到县衙之后,也是这么说,明白吗?”
陈一帆心中一凛,立刻知晓,这是陆子吟不想和卢县丞撕破脸皮的意思,便连忙点头称是。
毕竟一个是知县,一个是副知县,两人若是心不合面也不合的话,那对整个越河县来说,绝对是无妄之灾。
陆子吟若是知道陈一帆心中所想,一定会嗤之以鼻道:
“老子是不敢和卢盛泯撕破脸皮?”
“一个县丞算个屁!”
“老子是要放长线钓大鱼!”

陈一帆带着两名刑房的衙役见陆子吟等人走进来后,连忙行礼。
“见过老父母。”
陆子吟点了点头,摆出一副大人物的模样直接走到桌边的太师椅上坐下。
随手接过了刑房小吏递上来的茶盏,放置一旁后,轻描淡写道:“谁让你动刑的?”
“这......”陈一帆不知道陆子吟为什么会这么问,只能低头说道:“回老父母,实在是这厮半天不招。”
“招......招什么?你倒是问啊......”
朱三一边疼的“嘶嘶”个不停,一边非常委屈道:“您把俺抓来,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鞭打,叫俺招了,可要俺招什么,却半句话不问!”
“倒还显得冤枉你了?”陈一帆脸色不渝道:“我们找到你时,你都要翻墙跑了,有门不走非要翻墙,你自己犯了什么事,还不知情?”
“额......”
朱三一时语塞,好半天才低声道:“俺真的是第一次偷衙里的肉食,还请知县大人绕过俺。”
终究是很少说谎之人,那眼神躲闪的频率,都快赶上后世电风扇转动的频率了。
陆子吟将刚端起的茶盏用力的砸在了一旁的桌子上,旋即冷声道:“哼,事到临头还想撒谎?”
“你是看出了本官将你的毒药换成了细盐,这才知道东窗事发了,想要逃跑吧?”
来时的路上,陆子吟就已经意识到自己还是太年轻了。
那细盐虽叫细盐,可因为时代的局限性,比之后世用作调味的细盐,要粗糙不少。
当时自己只着急给那白色粉末和细盐做个调换,却忘记了身为厨子的朱三,很容易就会发现粉末和盐晶的差异。
朱三见陆子吟连“毒药”二字都说出口了,顿时意识到完了,再加上陈一帆趁机又给了他两鞭子,内心与身体的双重摧残之下,他耷拉着脑袋终于招了:“是福来赌坊的赵管事让俺这么做的,他说那粉末只是泻药,吃了只会让人身体虚弱一阵。”
“狗都吃死了,你还敢说只是泻药?”
陈一帆见他还敢狡辩,又是两鞭子挥了上去。
这一次朱三却没有喊疼了,而是瞪大了眼珠,满脸不可置信道:“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朱三,你平日里除了在衙内做事,便是回家休憩,怎么会认识福来赌坊的人?”
随同陆子吟进入刑房,一直没有说话的卢盛泯突然问道,让陆子吟忍不住侧目暗道:搞什么,抢老子的台词?独显你的能耐?
不过看在卢盛泯是在帮自己问话的份上,陆子吟倒也没有开口损他几句。
而朱三在听见卢盛泯的问话后,脸色无比灰败道:“俺是不沾赌,可是俺的那个逆子,却染上了赌瘾,短短七天不到的时间里,竟然输了快一百两银子,俺在县衙内当厨子这么多年,也才攒下五十余两......”
一个俗套而又狗血的故事,但却是赌坊这一类恶人最擅长,也是最喜欢的套路。
历朝历代不是没想过彻底禁赌,可这玩意来自于人心中想要不劳而获的欲望,禁是禁不完的,只能变相的遏制。
明初朱元璋时期不是没有禁过赌,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到了明中晚期的嘉靖二十一年,早已形同虚设。
陆子吟怜悯朱三的遭遇,却并不可怜他。
说到底,生子育子却不教子,和朱三本身也脱不了干系。
更别说为了替儿子还债,竟然想毒杀自己,单凭这一点,陆子吟下令杀了朱三都不为过!
不过可以杀,陆子吟却觉得没什么必要。
一个朱三不过只是一个工具人而已,甚至陆子吟如果没有猜错的话,那福来赌坊的赵管事,怕也只是一个棋子。
如果不能除掉幕后黑手,就是杀掉再多棋子和工具人又有什么用?
一念至此,陆子吟恰好看见卢盛泯的神色有些不对劲,于是趁机问道:“卢县丞福来赌坊是谁开的?”
“啊?回大人,福来赌坊是孙......”卢盛泯下意识的回了半句,很快他又立马闭嘴不言了。
“哦~!原来是孙尧啊。”
陆子吟是谁?雁过都要给它拔毛,狗来都要给一脚的人,岂会放过卢盛泯这个好靶子,直接揽过对方的肩膀,表现的十分亲热道:“多谢卢县丞的提醒,本官这就带着衙役去将福来赌坊给封了!”
“大......大人,下官要说的不是孙尧,而是孙......孙......孙......”
卢盛泯四十多岁,都已经当祖父的人了,何时遇见过陆子吟这种混不吝知县?
一时间想不出人名的他,差点被陆子吟给急成了口吃。
“好啦,本官已经知道了,卢县丞就安心回到签押房内办公。”
说罢,也不等卢盛泯再说些什么,直接就带着陈一帆等二十来名衙役、捕快,气势汹汹的出了县衙,朝着城东的福来赌坊赶去。
卢盛泯似乎没想到陆子吟不仅混不吝,还这么年轻气盛,眼见阻止不了对方后,只能无奈的摇头回去了。
只不过在人看不见的角落,卢盛泯的表情渐渐由郁结,变为了轻笑。
一个本地坏事做尽的乡绅地痞,一个毛都尚未长齐的稚子知县。
斗吧,最好是斗得头破血流,剑拔弩张才好。
“历朝历代敢开赌坊的能有几个善茬?”
“稚子就是稚子,以为贪了几个银子,就真能在越河县一手遮天了?”
“非得让你吃几个大亏,长点记性才是。”
......
福来赌坊外。
卢盛泯想象中的“暴力冲突”没有发生。
陆子吟带着陈一帆等人并没有直接出现赌坊外,而是来到了赌坊斜对面不远的一处茶楼中,安排了几件单间,让茶楼掌柜给他们弄来几坛烈酒与大肉吃食。
陆子吟不是舍不得砌上几壶好茶,和上几桌佳肴的钱银。
前世的社会经验,和对大明历史的了解,让他非常明白,对症下药才是良方。
“老父母,咱们为什么不直接封了这福来赌坊?”陈一帆原以为陆子吟是想让他们吃饱了再全心全意的办事情。
可谁知道吃喝完都快半个时辰了,陆子吟依旧翘着二郎腿,在雅座上喝着淡茶,丝毫没有着急的样子。
难道陆子吟就不怕福来赌坊的人收到风声,抢先一步潜逃吗?
陆子吟斜睨了他一眼,不咸不淡道:“你还真信那卢盛泯的话?”

陆子吟笑眯眯的盯了宋典史好半响,一直到后者神色十分不正常后,这才收回视线,慢悠悠道:“本官只是随口一问,宋典史不必这般紧张。”
“许是皆因宋典史这三十多年的经验之谈罢了。”
“对对对,老父母说的是。”宋典史见陆子吟给了自己一个台阶下,于是连忙点头,顺坡下驴。
“这都是卑下的经验之谈,经验之谈......”
“不过全县搜捕的动静还是太大了,一来县衙内的人手不够,二来则是怕引起百姓恐慌,造成不必要的影响。”陆子吟回归正传,负手说道。
“老父母的意思是?”宋典史拱手问道。
“你带着一班衙役,去将孙员外于东城的两家典铺给封了。”陆子吟这般说道。
“哈?”
宋典史吓了一跳,连忙问道:“老父母,这是为何?孙员外可是县里有名的大善人,您无故封了他的典铺,怕是会让县里的百姓感到不安与埋怨!”
有名的大善人?这种赖皮话也只有你说得出来了!
陆子吟心中冷笑不已,面上却非常平淡道:“怎么是无故?他孙尧带人咆哮公堂,可是大罪!”
“《大明律》中《礼律》仪制一卷中明确写着,带人擅闯或咆哮县衙者,轻则鞭笞五十,重则徒刑千里或者死罪的!”
“啊这......孙员外他并非是大闹县衙,而是想要吊唁老......”宋典史还想着给孙尧辩解一二,可一想到眼前的这位并没有被土匪弄死,自己若是再说这种话,岂不是火上浇油了?
于是宋典史连忙改口道:“再者老父母,孙员外不是已经罚银一百四十余两了吗?”
“哦?是吗?”陆子吟丝毫不慌,淡笑道:“那是罚的当众贿赂本官的罚银。”
宋典史还想再说什么,陆子吟瞪眼说道:“宋典史一直帮孙尧说话,难道孙尧也贿赂了宋典史不成?”
宋典史见状,只能无奈领命而去。
待宋典史走后不久,陆子吟的师爷陆灏便从屏风后走出,凝神道:“少爷,您那两个丫鬟,都是宋典史的儿子宋书安排进县衙的,若是说两者之中没有任何关联,在下是不信的。”
陆子吟闻言点了点头,他并非什么都不懂。
倒不是他不想步步紧逼宋典史,或者直接拿下对方,只是陆子吟碍于他自己初来乍到,就算拿下了宋典史,也会有其他李典史、张典史冒出来。
陆子吟目前要做的,还是想要根治这种现状。
一县知县虽然掌管一县的民生、民政、田赋税务、罪事刑罚等,但如果没有这些本地胥吏的帮助,命令出不了县衙乃是常事。
这就如同皇帝的皇权被权臣架空了一样。
一饮一啄皆有定律,陆子吟想要拿回自己身为知县的权利,那也不能越过这个宋典史。
“我已经给了宋典史一次机会,这个机会就看他能否把握住了。”
恰也是这时,陈一帆派人过来传讯,说是抓捕朱三时,对方竟然事先察觉到了,试图逃出县衙,不过却因为翻墙时不慎摔下,被他们抓了个正着。
陆子吟得知后,不由心想,难不成陆成这个忠仆也有问题?
而一旁的陆灏却像是看出了陆子吟的心事,解释道:“少爷,陆成父辈可都是跟着大老爷的,谁出问题,陆成也不可能出问题。”
陆子吟一想也是,他点了点头,便带着陆灏朝着刑房走去。
等二人赶到时,刑房外正有不少小吏在交头接耳。
话题无非是陈一帆等人,为什么将朱三抓来此处。
昨夜丫鬟袭击陆子吟的事情,被他压了下去,知道此事的寥寥无几,所以这些除了“剥削百姓”之外,无所事事的各方小吏们,对朱三被抓一事,格外好奇。
一方面朱三是县衙内的老人,为人敦厚老实,从不跟人急赤白脸,人缘不错。
另一方面朱三的厨艺在越河县也是数一数二的,要是突然换了个厨子,鬼知道他们要多久才能习惯新厨子的厨艺。
在调味品稀缺的古代,做饭和做好吃的饭,可比后世难多了。
“你们都没事可做吗?”
陆子吟前世时就最是见不得人摸鱼,再联想到前世官吏办个事喜欢推诿,不作为的行径,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看着闻讯跑来的县丞卢盛泯说道:“卢县丞,今后在各房的门口都给本官贴上文书,谁要是敢在上衙时间,无故离开各房时间超过半刻钟的,都给本官罚俸一月!”
刑房外的小吏们顿时瞪大了双眼,明朝官员的俸禄本就不高,更别说他们这些连官都不是的小吏了。
虽说他们平日里的收入来源,从来都不是什么俸禄,可任谁因为这事而少了钱银,怕是都会郁闷无比。
所以陆子吟此话一出,他们也再不敢看热闹了,纷纷一哄而散,回到了各自签押房内办公。
“是,陆大人。”
县丞卢盛泯嘴角抽了抽,倒也没显得多么惊讶。
因为这还真是陆子吟这个“小贪官”能干出来的事。
而陆子吟才不管卢盛泯怎么看待自己,和对待宋典史这个地头蛇不同的是,卢盛泯虽然也在越河县县丞的位置待十数年,但他是松江府华亭县人,并不是越河县本地人士。
再加上县丞一职相当于副知县,同样是由朝廷吏部文选司任命的官员。
换言之,陆子吟若是冒然收拾宋典史,或许会造成整个越河县乡绅、士绅的反扑,但如果只是收拾卢盛泯的话,那些越河县的乡绅、士绅们,怕是会装作没看见。
“还是皇权不下乡惹的祸啊,这要在螨清,谁敢对自己这个一把手不敬?”陆子吟嘟囔了一句,见卢盛泯想要开口,立刻挥手阻止道:“先别急着给朱三求情,你随本官来见他一面,就知道事情的经过了。”
卢盛泯强压着心中的疑惑,跟着陆子吟和他的师爷陆灏,走进了刑房。
还是在同一位置,厨子朱三瑟瑟发抖的被陈一帆绑在了刑桩之上,上半身的衣物早已褪去,几道猩红的鞭痕未散,显然刚刚才被人鞭笞几下。

“老父母竟然要扒了张员外的衣服?!”
“那可是举人老爷,不用纳粮,不用纳税的举人老爷!”
“关键当年洪武爷曾下旨,秀才老爷和举人老爷在没有被剥夺功名之前,都不用受刑的!”
县衙二堂外的下河乡乡亲议论纷纷,张胜之的一名同窗好友忍不住涨红着脸,大怒道:“你们都站在那边?”
“他平日里欺压你们还不够吗?竟然还帮他说话!”
此言一出,二堂外的议论声确实小了许多,可并未完全消散。
张俊来不屑的看了张胜之一眼,随即意兴阑珊的对案台后的陆子吟拱手道:“老父母,不知道老夫犯了什么错,您要扒了老夫的衣服!”
“肃静!”
陆子吟再次拍了拍手中的醒木,看都不看张俊来一眼,对着台下的两班衙役喝道:“没听见本官的话吗?”
若是几天前,陆子吟突然发难,还真不一定能够指挥得动这两班衙役。
可随着宋典史装起了鹌鹑,陈一帆这个刑房班头站在陆子吟身后怒目而视,再加上不久前,陆子吟请他们好吃好喝,顺带拿了点功劳业绩后,竟然真有八名衙役同时出列,朝着张俊来扑了过去!
张俊来见状顿时傻眼了,衙门二堂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来的,他平日里带着的刁奴、长随都在衙门外候着,再加上长年累月的养尊处优,面对八名凶神恶煞的衙役上前镇压,他根本就无从抵抗。
不多时,张俊来就被当众扒的只剩下一条袭裤,被堂外吹来的冷风,冻的瑟瑟发抖起来。
让你这么点气温拿着扇子装逼,看你还敢不敢了!陆子吟暗中坏笑道。
“陆子吟!你如此折辱老夫!老夫一定要去府衙!去布政使司,去敲登闻鼓告你!”
现在的张俊来气得连表面的体面都懒得维持了,绿着脸就要朝外走去。
“站住!”
陆子吟连忙喊住了他。
此刻的张俊来,不管是真气还是假气,是一分一秒都不想待在这里了,所以直接无视了陆子吟的叫喊,继续朝着堂外走去。
“本官劝你,先别着急走,不然本官上书至本省提督学政那,你不仅功名保不住,连命也活不长了!”陆子吟一点也不着急,拿起案台上陆成刚刚端上来沏好的茗茶,小抿一口道。
张俊来一听这话,脚步顿时一听,铁青着脸回身道:“老夫倒要看看,你是在这样折辱老夫之后,还要剥夺老夫功名的!”
“呵。”陆子吟不屑一笑,眼神犀利道:“本官且问你,你曾是官耶?”
“不曾是。”张俊来同样冷哼道。
“那你是勋爵之后耶?”
“也不是。”
“那你见本官不仅不戴峨冠方巾,还身着官服才有的大红锦衣?”陆子吟勃然大怒道:“《大明律》《礼律》第七卷第十二章,不拘礼服者,轻者徒刑三千里,重则当斩!”
“你还想告本官?本官现在斩了你都没事!”
原本还十分硬气的张俊来听完后,顿时瞪大了瞳孔。
他万万没想到,让陆子吟借题发挥的理由,竟然是自己的衣着!
此时此刻的张俊来别提有多委屈了,严格服侍制度的年代,是他妈一百多年的洪武年间,早在宣德年间就已经名存实亡了,现在陆子吟揪着这一点不放,完全就是鸡蛋里挑骨头。
因为要真这么斤斤计较,那南京城、北京城内,至少有一多半违反了这个制度!
百姓们都得穿布衣,商贾们都得穿回麻衣不可!
可奈何张俊来现在身处于陆子吟的主场,秉承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准则,再加上深怕陆子吟脑袋一热,真的当众砍了自己,张俊来只能垂下头认栽,继续光着膀子,忍受着冷风吹了。
“这就怂了?”陆子吟见张俊来不说话认怂了,顿时撇了撇嘴,没好气道:“真没意思。”
陆子吟的声音不大,但就在他不远处旁观此次升堂的卢盛泯、宋典史、梁主簿等人,倒是听的一清二楚。
早早就向陆子吟投诚的宋典史有些忍俊不禁的摇了摇头,自家知县大人除了年纪轻、性格有些恶劣之外,其手段和对大明律的了解,真真是比其他当了几十年的老知县,都要厉害多了。
幸亏自己没和他作对,不然......
而相比之宋典史的庆幸,卢盛泯这个越河县县丞就感觉有点不舒服了。
陆子吟越厉害,就证明他这个副知县县丞,就永远无法补缺转正。
这让当了十几年县丞的卢盛泯根本无法接受。
尤其是前日他私底下找到宋典史,希望对方能以越河县大局为重,将城东的那两间典当铺还给孙尧时,对方当时的嘴脸!
“卢县丞,您只是县丞,越河县还当以老父母的话为准。”
......
“啪。”
陆子吟把玩着手中醒木,左右看了眼张胜之和张俊来,随即平静道:“张俊来,眼下张胜之状告你谋害其爹娘一事,你可认罪!”
“老......老夫......当然不认罪!”
“子虚乌有之罪,老夫为什么要认?”
张俊来冻得直打哆嗦,却仍试图梗起脖子,说道:“你张胜之有何证据证明?”
陆子吟对此并不意外,杀人凶手若是会对警察说出自己的罪行,那他娘的才叫意外。
“你有证据吗?”
陆子吟看向张胜之,后者犹豫了一番,最终摇头道:“末学只在爹娘身旁,找到了蕴藏毒药的丹罐,和写有张俊来名字的一封血书!”
“笑话!一封血书和一瓶毒药就想证明是老夫所为?那明日老夫写下带有你姓名的血书,再自尽,你是不是就是凶手了?”张俊来冷笑连连,此番话倒是引得二堂外那些不明真相的下河乡乡亲们,频频点头。
“张员外和张秀才的爹娘积怨已久,说不定张秀才爹娘一时半会想不开,自尽然后栽赃了张员外也说不定。”
人群中有人大声说了一句,使得张胜之额头青筋直暴,回头怒道:“你放屁!”
“啪!”
“肃静!”
陆子吟皱眉喝了一声,随即看向张胜之道:“血书和那罐毒药带来没有?”
张胜之连忙点头,从怀中掏出一层白布,白布里面则包裹着那封血书和那罐毒药。
陆子吟摆手示意陈一帆上前接过,后者仔细打量了一番毒药,随即脸色微变,凑道陆子吟身旁小声说道:“老父母,和赵管事给朱三的那罐毒药,几乎相差无几!”

“娘子,相公我回来啦!”
回到县衙后,在新来的两名丫鬟帮助下,简单沐浴一番后,陆子吟便迫不及待的回到了后衙的厢房内,准备和自己的未婚妻鱼可沁好好亲热一番,联络联络感情。
只是让陆子吟没想到的是,他扑了个空。
本该在厢房内绣绣红妆的鱼可沁,却没在厢房内待着。
这不禁让陆子吟眯起了眼眸。
有关鱼可沁来历的记忆,陆子吟并未继承,他只知道对方的父母和自己的祖父颇有渊源。
甚至鱼可沁是他的未婚妻,还是当年他祖父就已经商定好的婚事。
“对方是什么时候,跟了自己,并且一同来到了这越河县呢?”陆子吟抬头想了想,却怎么也没有头绪,于是他离开了厢房,准备先去吃饭。
在经历了厨子朱三一事后,陆子吟特意让陆成等忠仆去外面酒肆带饭,并且让他们严格把关,务必要做到亲眼看着厨子弄饭不可。
不是陆子吟不想让这些忠仆来给他做饭吃,他们做的饭虽然能吃,但和好吃简直差太多了。
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陆子吟都是一个好口舌之欲的人。
在重新招募到合格,且能力不错的厨子之前,就只能先委屈他们每天多跑几遍了。
而陆成等忠仆自然也知道利害关系,为了让自家少爷吃的舒服,甘愿拿出了十二分的注意力来做这事。
陆子吟一路从后衙前往二堂,就在他途径单属于他的那座小院时,却见到了他永生难忘的一幕。
一身红衣襦裙的少女,正手持七尺长的银白软剑,如同云端飞落的嫡仙女,在并不宽阔的田陌间剑舞着。
那一惊一鸿间的舞姿让陆子吟挪不开眼,按理说这样的舞姿,陆子吟能够不吃不喝看上三天三夜,可很快陆子吟就发现,舞姿盈握的那位嫡仙女,似乎不是很开心。
“娘子是觉得这片天地太过于狭隘了嘛?”
终归是陆子吟忍不住了,于是开口说道。
被突然打断剑舞的鱼可沁动作慢慢渐缓,她红唇微抿,露出一副我见犹怜的哀容道:“郎君在的地方,便是妾身之家,岂敢嫌弃它的大小。”
“那娘子为什么不开心呢?”陆子吟大步上前,试图伸出双手,将鱼可沁轻轻揽过。
出乎陆子吟预料的是,这次的鱼可沁竟然没有拒绝陆子吟这番想要轻薄他的动作,甚至还主动将螓首深深的埋进了陆子吟的胸膛,低音颤声道:“郎君,妾身只是有些想爹娘了......”
陆子吟感受着怀中娇躯的柔软,只觉得胸膛一阵火热。
可不知道是不是怀中美妻的感伤触动了他,使陆子吟没有想平日里那般不正经,甚至是心猿意马,而是隔着襦裙,轻轻抚摸着美妻的娇背,慰声道:“可沁你的爹娘,我的泰山岳母不也是安陆人吗?明天我就给家人休书一封,让他们多多照顾一二。”
本是夫妻二人你侬我侬的亲密时光,可随着陆子吟的这番话话音刚落,鱼可沁忽然挣脱了陆子吟的怀抱,瞪着让人怜惜的美眸,俏脸十分古怪道:“郎君,妾身爹娘早已仙逝......”
“你,该不会忘记了吧?”
啊这!
陆子吟顿时身体僵硬了。
他娘的也太离谱了,这么关键的记忆居然也没继承?
担心让鱼可沁发现破绽,又或者怕对方介怀此事,以为自己不重视对方,陆子吟连忙装作肚痛道:“坏了,那早饭也被朱三下了毒!”
“毒?什么毒!?”
鱼可沁见陆子吟猛地弯下了腰,蹲在地上哀嚎起来,登时也失去了方寸,手脚大乱道:“郎君你怎么了!”
“来人!快来人!”
“无事无事,只是有点肚痛而已。”
陆子吟见成功分散了鱼可沁的注意力,于是趁热打铁般,将今日县衙内发生的大事,告诉了对方。
当鱼可沁得知自家郎君竟然在短短两天的时间内,遭遇了两次袭杀,顿时急得俏脸都要鲜红了,她咬牙切齿的说道:“郎君这么好的父母官,他们都要迫害,当真是不为人子!”
不过随后又从陆子吟口中得知,对方不仅成功拿下福来赌坊以及伪主谋赵管事后,又笑颜如花道:“郎君果然厉害!”
“那是!”陆子吟笑眯眯道。
没什么比随手一做的事情,得到旁人的夸赞更高兴的了,若说真有,那便是自家美妻的夸赞。
不过有些人,就是不经夸,陆子吟还没保持几分风轻云淡的姿态,就被突如其来的肚鸣声,给打断了。
鱼可沁捂嘴噗嗤的笑了出来,随即从床榻旁起身道:“郎君还没吃饭吧?妾身给您去下碗面吃。”
“下面?可沁你还会下厨?”陆子吟心中一阵激荡,后世凤毛麟角般的贤妻竟然在自己穿越后遇见了,真是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那是自然!”鱼可沁妩媚又不失可爱的皱了皱小琼鼻,撸起襦裙的薄袖道:“郎君看不起谁呢!”
“不过话说回来。”
鱼可沁刚转身走到厢房门口,正准备大干一场时,随后又好似想起了什么,蓦然回眸道:“卢县丞以为成功骗了你,现在怕是要后悔了吧?”
“谁说不是呢。”陆子吟笑眯眯的说道:“咱们的卢县丞怕是要被水淹没,不知所措咯。”
......
事实上,陆子吟推测的不错,此时此刻的卢盛泯,确实有些错愕。
尤其是当他得知,陆子吟所带的衙役捕快们,不仅全须全尾的回来了,甚至不费一兵一卒的就将福来赌坊给拿下了。
可那赵管事在被拿下之前,难不成并没有告诉那陆子吟,福来赌坊的背后,是下河乡的张员外吗?
还是说那陆子吟一点也不在乎?
又或者说他发现了什么,却隐忍不发?
这还是那个对什么事情都一窍不通的,书呆子贪官吗?
被土匪一刺激,整个人都变了不成?
一连串的疑惑,让卢盛泯这个当了十五年县丞的老官吏凌乱了。
甚至还没等卢盛泯从这个消息缓过神来,紧随陆子吟后面回来的宋典史,又给他来了一下惊喜。
陆子吟竟然让宋典史,带人查抄了孙尧于城东的两间典当铺!
越河县本地四大乡绅竟然一连招惹了孙、张两家,这陆子吟莫不是不想在越河县待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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