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替奶奶成了村里新骨婆,专替死人缝皮。
直到那具被剥了整张人皮的尸体爬进祠堂,我才明白——活人皮能缝,死人皮却会自己长回来。
那晚,我摸到自己的后颈,发现皮肤下有一道细细的裂痕,像是被人用针线缝过。
可我记得,我从未受过伤。
祠堂的烛火忽明忽暗,映出墙上密密麻麻的影子,它们扭动着,像是要从墙里爬出来。
我听见奶奶的声音在耳边低语:“丫头,缝皮的手艺,从来不是为了死人。”
夜色如墨,祠堂里的烛火摇曳,将我的影子拉得老长。
我跪在一具破碎的尸体前,手里捏着一根细长的骨针,针尖泛着冷光。
这是奶奶传给我的针,据说能缝住死人的怨气。
尸体的皮肤被野兽撕得支离破碎,像一块破布般耷拉在骨架上。
我深吸一口气,将针尖刺入皮肤的边缘,轻轻一拉,线便顺着裂口穿了过去。
这是我第一次独立缝尸,奶奶病了,躺在床上咳得厉害,只能由我来完成这活儿。
“记住,缝尸有三不缝。”
奶奶的声音在我耳边回响,“一不缝眼,二不缝心,三不缝魂。”
我低着头,小心翼翼地避开尸体的眼睛。
那双眼睛半睁着,瞳孔浑浊,仿佛在盯着我看。
我的手抖了一下,针尖刺破了指尖,一滴血落在尸体的皮肤上,迅速渗了进去。
突然,尸体的手指动了一下。
我猛地后退,差点打翻烛台。
烛火晃动,影子在墙上扭曲成诡异的形状。
我屏住呼吸,死死盯着尸体。
它的手指又动了一下,接着是手臂,然后是整个身体。
“别怕。”
奶奶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回头,看见她拄着拐杖,站在祠堂门口,脸色苍白如纸。
“奶奶,它……它动了!”
我结结巴巴地说。
奶奶慢慢走过来,低头看了一眼尸体,叹了口气:“这具尸体怨气太重,你缝的时候分了心,让它沾了活人的血。”
“那怎么办?”
我声音发抖。
奶奶没说话,从袖子里掏出一把朱砂,撒在尸体上。
尸体的动作立刻停了下来,像是被什么东西压住了。
“继续缝。”
奶奶命令道,“记住,别再分心。”
我点点头,重新拿起针线。
这一次,我刻意避开尸体的眼睛,专注于手上的动作。
缝到一半时,我忽然注意到尸体的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