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信毒蛇，张牙舞爪，仿佛要将她吞噬。
“来了。”
周慕白突然揽她入怀，腐臭味扑面而来。
他心口铜镜里映出的不是两人身影，而是戏台大火中挣扎的苏玉。
那双淌血的眼珠正透过镜面凝视着她，满是怨恨与不甘：“妹妹好狠的心……”第一道白绫缠住脚踝时，林秋棠只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恍惚间，她看见镜中浮现1900年的教堂。
穿修女服的自己正将翡翠簪刺入神父后颈，血泊里倒映着周慕白举枪的身影。
子弹穿透修女胸膛的刹那，现实中的戏楼残柱轰然倒塌，扬起一阵呛人的尘土。
“小心巽位！”
周慕白大喊一声，甩出墨斗线缠住飞溅的焦木。
线绳绷直的瞬间，七十二面铜镜齐射青光，在地面织成八卦阵。
阵眼处浮出水晶棺碎片，其中一片正嵌着ICU病房的监控画面——2023年的周慕白正在给她注射绿色液体。
这一幕让林秋棠震惊不已，她瞪大了眼睛，仿佛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林秋棠挥簪击碎镜面，飞溅的琉璃却化作银针袭来。
周慕白旋身将她护在怀里，三枚银针没入他后背，伤口流出的竟是黑如沥青的脓血。
“你……”她触及他颈间跳动的铜镜，镜面突然映出宣统二年的月夜：自己浑身是血地躺在虎丘塔顶，周慕白正用翡翠簪蘸着她的心头血，在铜镜背面刻写《问天诀》。
“想起来了吗？”
他咳着黑血轻笑，那笑声中带着一丝苦涩与无奈，“当年你说‘以我魂魄为祭，换你永生不灭’……”残楼二层突然亮起汽灯，昏黄的灯光照亮了一片恐怖的景象。
穿学生装的幻影正在梁上系白绫，下方七十一具尸体齐齐仰头，每张脸都是林秋棠不同年龄的模样。
幻影转头微笑时，她看见对方颈间黑鸢尾刺青正与自己锁骨下的胎记重叠，一种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
“这才是真正的回魂夜。”
周慕白突然推她入阵。
翡翠双簪脱手飞向阵眼，簪尾牡丹并蒂绽放的刹那，地砖缝隙渗出朱砂绘就的《鹊桥仙》。
那鲜艳的朱砂红在黑暗中格外醒目，仿佛是用鲜血写成的诅咒。
七十二面铜镜同时炸裂，碎片在空中聚成苏玉的身形。
她腐烂的指尖抚过林秋棠脸颊，那触感冰冷而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