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急着出去了。
一门之隔,我躺在床上冷汗如瀑,感觉好像有把刀子在子宫内粗暴地翻搅着。
剧烈的疼痛让我从床上摔下来,拼命地拖着血迹爬向门口。
耳边却响起季宴礼轻柔哄着温侨的声音。
“好了,别哭了。”
“那个孩子已经没有了,没有人再会威胁到你和孩子的地位。”
我躺在地板上,任由鲜血蔓延,哪怕疼到死,也终究没有喊出季宴礼的名字。
最终,我拿出手机,给假死机构发出去一条短信。
“三天后,助我假死脱身,我要彻底离开季宴礼。”
手机落地,我仰躺着望着天花板落下的那抹光亮。
在季宴礼跟温侨通话的声音中,将所有的过往,同肚子里的那块肉一起狠狠地割舍。
直到濒死之际,医护人员才匆忙冲进来,被满地毯拖曳的血迹吓得惊措无声。
“季先生,夫人这次大出血,恐怕……”紧接着,传来季宴礼呵斥的声音:“那么多次都挺过来了,还怕这一次?”
他将我圈在怀里,紧贴着我的额头,隐忍的声音艰涩轻颤。
“桑稚,我保证,下一次,我们一定会有个自己的孩子。”
可惜季宴礼,我们不会有下一次了。
002第二天醒来,我并没有见到季宴礼。
医生尴尬地掩饰着说:“季先生公司有事要忙,所以……”我知道,季宴礼是去找温侨了。
我手机页面上还躺着温侨发来炫耀的短信。
“听说你又流产了啊?
怎么这么不小心?”
“有了你的前车之鉴,我以后可得更加注意。”
“毕竟我肚子里的这个孩子,现在可是季家唯一的血脉了呢!”
在她发来的照片中,季宴礼就守在她的旁边。
我怀孕九次,他从没有陪我孕检过。
此刻鞍前马后地给温侨拎着东西,也俨然一副新手爸爸的样子。
温侨啧了一声,很是遗憾:“谨言去国外谈生意去了,阿宴担心我一个人怀着孕不方便,真是的……明明都让他去陪你了,是他自己非要来接我的。”
“毕竟怀着孕的孕妇跟流产的孕妇孰轻孰重,阿宴还是分得清的。”
我拖着支离破碎的身体走出病房,果然在走廊内撞见季宴礼和温侨的身影。
他小心地扶着温侨,两人有说有笑的。
看到我的时候,他连忙松开,刻意拉开了距离。
“我跟温侨是偶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