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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树敌太多,我被迫上位了冯清岁纪长风全文

洛春水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若非担心连累纪长卿,她已经把金氏和纪裴远的事捅到寿阳公主那去了。纪长卿回过神来,正色道:“这事你不用管,我来处理。”冯清岁落得轻松,笑道:“那妾身拭目以待。”说着又拿起一个糍粑。刚要送到嘴边,忽而反应过来,应该用筷子夹的,但偷偷拿眼看了下戚氏和纪长卿,见他们没什么反应,就依然按儿时习惯吃了。真香。吃过糍粑,下人传话,说纪三老爷来了,想见一见纪长卿。纪长卿微微一笑,回道:“不见,告诉他,后日老爷子寿宴,我会去。”下人自去回话。冯清岁知他和纪老爷子不对付,平日见了面也不打招呼,如今主动表示去参加寿宴,定有古怪。莫非,是为了金氏的事?她顿起吃瓜之心,刚要开口,就被纪长卿一句话堵住:“娘,我去寿宴就好了,您和大嫂留在府里,省得看人脸色。”戚...

主角:冯清岁纪长风   更新:2025-03-13 14: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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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冯清岁纪长风的其他类型小说《娘子树敌太多,我被迫上位了冯清岁纪长风全文》,由网络作家“洛春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若非担心连累纪长卿,她已经把金氏和纪裴远的事捅到寿阳公主那去了。纪长卿回过神来,正色道:“这事你不用管,我来处理。”冯清岁落得轻松,笑道:“那妾身拭目以待。”说着又拿起一个糍粑。刚要送到嘴边,忽而反应过来,应该用筷子夹的,但偷偷拿眼看了下戚氏和纪长卿,见他们没什么反应,就依然按儿时习惯吃了。真香。吃过糍粑,下人传话,说纪三老爷来了,想见一见纪长卿。纪长卿微微一笑,回道:“不见,告诉他,后日老爷子寿宴,我会去。”下人自去回话。冯清岁知他和纪老爷子不对付,平日见了面也不打招呼,如今主动表示去参加寿宴,定有古怪。莫非,是为了金氏的事?她顿起吃瓜之心,刚要开口,就被纪长卿一句话堵住:“娘,我去寿宴就好了,您和大嫂留在府里,省得看人脸色。”戚...

《娘子树敌太多,我被迫上位了冯清岁纪长风全文》精彩片段


若非担心连累纪长卿,她已经把金氏和纪裴远的事捅到寿阳公主那去了。

纪长卿回过神来,正色道:“这事你不用管,我来处理。”

冯清岁落得轻松,笑道:“那妾身拭目以待。”

说着又拿起一个糍粑。

刚要送到嘴边,忽而反应过来,应该用筷子夹的,但偷偷拿眼看了下戚氏和纪长卿,见他们没什么反应,就依然按儿时习惯吃了。

真香。

吃过糍粑,下人传话,说纪三老爷来了,想见一见纪长卿。

纪长卿微微一笑,回道:“不见,告诉他,后日老爷子寿宴,我会去。”

下人自去回话。

冯清岁知他和纪老爷子不对付,平日见了面也不打招呼,如今主动表示去参加寿宴,定有古怪。

莫非,是为了金氏的事?

她顿起吃瓜之心,刚要开口,就被纪长卿一句话堵住:“娘,我去寿宴就好了,您和大嫂留在府里,省得看人脸色。”

戚氏点头:“也好。”

冯清岁暗自遗憾。

却说纪老爷子听了老三回复,眉眼微舒,道:“看来他已经想明白了,在朝中混,光凭个人本事是不行的,知道拉拢人心了。”

纪三老爷奉承道:“爹果真料事如神!”

纪老爷子白了他一眼,要不是老二老三老四都不成器,生的子孙也一个顶一个糊涂,他至于跟纪长卿那孽障低头?

“后日宴会要是弄出差错,你给我滚回江州守祖坟。”

纪三老爷躬身道:“爹您放心,儿子这几天不错眼地盯着,保管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差错!”

纪老爷子不置可否。

转眼便是寿辰,纪府张灯结彩,鼓乐笙箫,高朋满座,好不热闹。

客人都来齐了,却迟迟不见纪长卿身影,纪老爷子脸黑如锅底,疑心纪长卿耍了他一场。

纪三老爷急得要上门催时,纪长卿姗姗来迟。

“贤侄,你终于忙完啦?”

纪三老爷堆满笑意迎上去。

见纪长卿身后还跟着个妇人,以为他把寡嫂也带来了,正要打招呼,却见妇人手里牵着个孩子。

那孩子,和老二纪裴远像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表情登时就变了。

纪长卿带老二外室和孩子来赴宴,几个意思?

“贤侄,有话好好说。”

他一边伸手拦纪长卿,一边给随从使眼色,让随从带走金氏和孩子。

然而未能如愿。

纪长卿的小厮阻止了随从,纪长卿本人则抓着他的肩膀,带着他往宴客厅走,对他的呼叫声充耳不闻。

待走进宴客厅,见着满堂宾客,他心如死灰。

纪老爷子见纪长卿来了,先是转怒为喜,继而看到金氏,神色瞬间阴沉下去。

不等他发作,纪长卿就笑吟吟道:“为恭贺祖父六十大寿,本相特地备了一份大礼。”

说着将安哥儿扯到身前,笑道:“还不叫祖父?”

安哥儿惶恐地唤了一声:“祖父。”

满座宾客看着安哥儿那张和纪家人如出一辙的脸,全都瞠目结舌。

纪长卿不是未婚吗?!

怎么突然冒出那么大一个孩子!

纪鸿德一口老血差点喷了出来。

顾不得维持老练沉稳的形象,三步并作两步走到纪长卿面前,压低嗓音,咬牙切齿问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纪长卿朗声道:“本相特地将二叔流落在外的子嗣送回来,自然是为了让纪府添丁进口,搏祖父一笑。”

还笑?

都快气死了!

纪鸿德抖着胡子骂纪长卿:“你自己做的好事,如何推到你二叔身上!不好好成家,学人养外室,赶紧给我滚!”


“什么条件?”

樊氏小心翼翼问道。

该不会是要她将樊楼双手奉上吧?

“听闻乔姑娘这里有全京城最全的花香墨,”冯清岁轻笑,“可否让我一饱眼福?”

“这就是你的条件?”

“是的。”

樊氏一颗心落回肚子里。

“别说给您看看,就是全部送您,都没问题。”

她阔气道。

只要樊楼在,真真在,花香墨再收藏一遍也不是什么难事。

“君子不夺人所好,”冯清岁笑道,“我看看就好。”

随即问乔真真:“这腱鞘囊肿有两种治法,一种是切开皮肤,将囊壁整个剥掉;一种是直接按破抹平。前者不易复发,但会留疤;后者痛一下就好,但容易复发。”

乔真真蹙眉:“不能一劳永逸吗?”

冯清岁:“你这囊肿是手腕过度磨损造成的,若用手习惯不改,是会复发的。”

乔真真叹气:“看来以后我要少练点琴少画点画了。”

她还要表演琴艺,自然不想手腕留疤,便选了第二种治法。

冯清岁让她把手背放到桌沿,待她手腕绷紧,用自己的两个大拇指压在囊肿上,用力按破,抹平。

乔真真痛得差点叫出声,缓过来后,感激道:“谢谢,我这就带您去看墨。”

“不急。”冯清岁松开手,对樊氏道,“拧个热手巾过来,敷一下,等囊液都散掉,就没有痕迹了。”

樊氏立刻让人去拧热巾子。

乔真真敷上后,冯清岁方随她去阁楼看香墨。

阁楼整个改造成了展览室,墨锭被装在盒子里,分门别类地放在不同展架上。

“我按不同香气分了几个大类,有兰香、芙蓉香、桂香……”

乔真真边走边解释。

冯清岁在兰香那个展架前停下脚步。

虽然她辨不出那张纸条上的墨香里蕴含的具体花香,但大致猜得到,是一种兰香。

扫了一遍兰香展架上的墨锭后,她取下一个盒子。

不动声色道:“这个香气挺特别的,是用哪种花汁制的墨?”

“您的品味真好,”乔真真由衷夸赞,“这是用一种极其罕见的双色兰花花汁制作的,我也没见过这个花,只听说它的花瓣外沿是粉色的,中间是翠绿色的,叶片跟翡翠一样,有着极其珍贵的大金边。”

冯清岁感叹:“如此罕见的兰花,竟也有人舍得拿来制墨,真是奢侈。”

“可不是。”

乔真真深有同感。

她冲门口回望了一下,压低嗓音对冯清岁道:

“我悄悄告诉您,您别说出去,这个墨是荣昌侯世子送给我的,说是侯府为了庆祝他姑姑生辰,花了大心思做的生辰礼。一共做了九十九块,取长长久久之意。这块是瑕疵品,才送我这来。”

荣昌侯有好几个姐妹,但值得荣昌侯府如此费心送礼的,只有坐在后位那个了。

冯清岁心想:果然不出所料。

姐姐一家的死铁定和荣昌侯府有关。

她将墨盒放回展架上,笑道:“没想到荣昌侯世子也来你这里听过曲子。”

“他算是我们樊楼的常客……”乔真真颇有几分不好意思,“还曾经想纳我为妾,我娘打听到他的妾室不怎么长命,没答应。”

冯清岁笑了笑:“当个自在歌姬也好,深宅大院吃人不吐骨头。”

乔真真点头:“我娘也是这么说的。”

把展览室的花香墨都看了一遍后,冯清岁便告辞。

樊氏要给她诊金,她没要,笑道:“我已经拿到报酬了,妈妈要是过意不去,以后我来听曲,给我打个折。”

“瞧您说的!”

樊氏恨不得把她当菩萨供起来。

“打什么折,以后您就是我们樊楼的首席贵客,来这听曲一文钱都不用花!”

冯清岁道过谢,便和五花上了驴车。

樊氏目送他们离开,直到驴车消失在视野里,绷紧的头皮才舒展开来。

——居然真的只是来看病的,放着好好的贵妇不当,跑烟花柳巷给人看病,这世上真是什么人都有。

小半天后,某处地痞流氓聚集的犄角旮旯,也有人在感叹:“世上真是什么人都有!”

狸花胡同那里,居然有个妇人爱吃屎!

消息是一个癞头传出来的。

说有人找上他,让他帮忙找几个愿意卖屎的,到狸花胡同十八号现拉现卖。

一坨屎给一两银子!

他昨天刚卖了一坨!

一伙人看过他那锭闪闪发光的银子后,都动了心。

于是十几个弟兄勾肩搭背,往狸花胡同去了。

狸花胡同十八号宅院里,金氏午觉睡得正香,忽然被丫鬟叫醒,登时一脚踹过去。

没好气道:“不要命了吗,敢吵老娘睡觉!”

丫鬟捂住肚子,冷汗涔涔:“娘子,外面来了一伙人,说要卖屎给您。”

“卖什么?!”

“卖屎……”

金氏抓起枕头扔过去。

“小贱蹄子!什么脏的臭的都不识得,竟然来吵我,没长嘴吗!让他们有多远滚多远!”

话音刚落,就听见守门婆子惊叫:“哎呀,你们怎么能私闯民宅!快出去,快出去呀!”

她大惊失色,忙爬起来,胡乱穿上外衣。

刚从屋里出来,便见十几个男人闯进垂花门,脸色顿白。

“你们想干什么!”

她厉声呵斥。

这十几个人看怪物似的看了她一眼,而后纷纷开口道:“我们是来卖屎的!”

“买我的吧,我只吃素,屎一点臭味都没有。”

“胡说,我天天拉肚子,屎跟黄汤一样,才是真正没味道。”

“没味道还叫屎吗,都给我闪一边去,我什么形状的屎都能拉,不像不要钱!”

……

金氏气得掉妆。

“谁要你们的屎!赶紧给我滚!再不滚通通给我到衙门吃板子去!”

众人看向怂恿他们过来的癞头,癞头怒道:“爷爷为了给你留着这坨屎,从昨晚憋到现在,你说不要就不要?!”

“就是,老子刚刚在来路上,把存粮都给吃光了,好不容易憋出来一点屎,你敢不认账?!”

众人一拥而上,将金氏头上的发钗簪子、银丝鬏髻,耳垂的坠子,脖间的金佛,手上的玉镯,全都抢得一干二净。

抢完后,裤子一脱,就地大便。

“可别说老子打劫,老子给了货的!”


原来这是秽物储室。

刚停下来,对方一脚踹在她膝盖窝,将她踹倒在地,随即反绑住她双手,腿脚也绑了起来。

“你想做什么?”

她忍着恶心问道。

“江春与是怎么死的?”

对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冷冰冰问道。

她愣了愣。

“我不认识你说的这个人。”

“江春与,前礼部侍郎江寂言和冯惜的女儿,”对方面无表情道,“现在认识了吗?”

翠雀眼皮一跳。

突然发现对方面容有点眼熟。

像谁呢?

一道模糊的纤瘦身影浮现在她脑海。

——冯随那个死小瞎子!

她竟然还活着!

不对。

她居然能看见东西了?

惊诧差点跃上脸庞,翠雀险险压下内心所想,露出一脸错愕:“我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妾室,怎么会认识江侍郎的女儿?”

“你虽然上不了台面,但你会女扮男装。”

冯清岁平静道。

“荣老夫人寿宴那天,你打扮成小厮跟在韩瑞轩身边,看到了我姐姐,也看到了写字祝寿的小与。

打听到我姐姐如今是侍郎夫人,有年轻有为还一心一意待她的夫君,还有聪明伶俐的女儿,作为瘦马被送给韩瑞轩,又被魏氏破坏了生育能力的你,嫉妒得面目全非。

你让丫鬟弄脏了我姐姐的衣服,迫使她去更衣,而后以我姐姐的名义,将小与骗出宴会堂,夺走了她的性命。”

翠雀万分错愕。

这人当天分明不在场,怎么会对她的内心和举动一清二楚?!

“奇怪我为什么会知道你做过的事?”

冯清岁嗤笑了一声。

“阴沟里的毒蛇有什么心思,被咬过的人再清楚不过。”

翠雀一脸无辜:“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将那孩子的死关联到我身上,我不认识那孩子,也不认识你姐姐,更不认识你,我只是江南来的一个瘦马而已。”

话音刚落,冯清岁一刀扎向她右肩,她表情骤变。

“不要!”

“刺啦!”

冯清岁扔掉手中断袖,看着她手臂上的牙印痕迹,冷冷道:“大黑狗留的记号还在,你以为你否认得了自己是翠雀?”

翠雀心头掠过一抹恨意。

当年被咬后院监不管她死活,没给她寻医问药,害得她伤口溃烂,久久不能愈合,留下了极深极大一个疤痕,这些年不管用什么药,都消不去。

吴元庆当初将她卖给匪徒,匪徒又将她卖给牙婆,牙婆看见她这道疤痕,一脸嫌弃。

“你这脸称得上甲等资质,身子连丁等都不如,简直不堪入目。”

当时就决意将她养大后卖去青楼,而非卖给富商。

她使尽手段,将同期的人硬挤下去,才成了牙婆手中最好的“马”,得以被富商选中,送给到江南游玩的韩瑞轩。

若不是冯随这死小瞎子让那条贱狗咬她,她何至于活得那么艰难!

她无数次想过,要将冯随卖去青楼,让她被千人骑万人压,以雪她心头之恨!

可惜她换过一重身份,不便让韩瑞轩知道她的出身,没能借他的手查出冯随的去向,让她逃过一劫。

倒是冯惜,正好撞到她手上。

不过略施小计,就让冯惜全家送了命。

本来还有点惋惜少了冯随,如今她自己找上门来,倒是省了她打探的功夫。

“被狗咬又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哪有人凭牙印认人的。”

翠雀一脸无奈。

只要再拖一拖,就会有人来找她,到时……就是她为刀俎,冯随为鱼肉。

殊不知,冯清岁对她的打算一清二楚。


冯清岁不情不愿地分了两个枝条给纪长卿。

“二爷不一定闻得惯,先插两枝试试。”

纪长卿看着花朵明显比其他枝条要少的两根树枝,对这小骗子的吝啬有了新的认识。

“好,我先试试,要是闻得惯再问嫂子讨要。”

冯清岁:“……”

一国丞相就这么个德性?

熙国要完。

她抱着花枝回了破浪轩,从橱柜翻出个青瓷瓶子,装了半瓶水,把花枝一一插上,摆到房间里。

清幽香气散满一室。

她闭眼坐下,抬手抚上一条花枝,仿佛又回到慈幼院的多人间。

“岁岁,想不想吃煎糍粑?”

“想。”

“等姐姐绣完这条帕子,换了钱,就能买糍粑了。”

“好啊!”

寒冬腊月,没有比吃上一口外酥里糯、又香又甜又热的煎糍粑更快乐的事了。

姐姐从早绣到晚,只为了给她多买几个煎糍粑。

她懵懵懂懂的,直到摸到姐姐手背上的粗糙裂痕,才知道大冬天刺绣有多艰难。

她不要吃煎糍粑了。

“没事,冬天手就是会裂的,等春天就好了。”

姐姐宽慰她。

“不信你摸摸其他人的手。”

她摸了,其他人的手也有裂痕,但不像姐姐的那么粗糙,也没有血腥气。

姐姐就知道睁眼说瞎话,忽悠她这个小瞎子。

“姐姐,等我长大了,要做世上最好的手霜,让你抹了整个冬天都不会裂开。”

那个新年,她发了宏愿。

姐姐笑着说:“好,我等着。”

冯清岁静静地坐着,泪水不知不觉溢满脸庞。

她现在能做世上最好的手霜了,可世上最好的姐姐,再也用不上了。

泪水渐渐干涸。

她睁开眼睛,从袖袋里掏出那只悬丝傀儡。

这傀儡是她亲手捏就,亲手烧制,寄给小与的,天下独一无二。

所以才会在荀善孙子把玩时,一眼认了出来。

如今刽子手已经死了,但幕后黑手还不知道是哪个。

她站起身,把傀儡放到画卷所在箱子。

“没关系。”

“我有一辈子时间。”

翌日一早,她去禀戚氏:“娘,我在师父手札上找到了和瑄公子一样的病例,打算去公主府一趟。”

戚氏微微讶异:“有人得过他的病?”

冯清岁点头。

戚氏迟疑了片刻,回道:“那你去吧,谨慎一点,别胡乱许诺。”

“娘放心,我从来不会打包票。”

冯清岁笑道。

随后带着五花出了门。

纪瑄昨晚又倒地抽搐了两刻钟,寿阳公主早上起来听到这消息,连早膳都没胃口吃。

听到仆从禀报,一张愁脸多了几分讶异。

“她上次说的不是客套话?”

纪裴远精神一震。

只当冯清岁这两天想明白了,又来献殷勤。

看来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这女人活该有这一劫。

“姑且听听她怎么说。”纪裴远笑道,“高手在民间,说不定她拿得出奇方。”

寿阳公主便让人传了冯清岁过来。

冯清岁行过礼后,道:“公主,妾身这两天翻阅手札,看到一个病例,和令公子有九成九吻合,特地前来告知。”

寿阳公主迫不及待道:“什么病?”

“肠漏症。”

寿阳公主一怔。

“这病本宫倒是不曾听过……”

纪裴远冷笑:“本驸马虽然不通医术,也看过几本医书,只见过狼漏、鼠漏、蜂漏、蜈蚣漏、痔漏……不曾见过什么肠漏。”

“你该不会是胡诌了一个病症出来糊弄我们吧?”

冯清岁:“这病乃是家师所命名,不曾记录于医书,驸马爷自然见不到。”

纪裴远:“肠漏想必和肠道相关,我们瑄儿是肌阵挛又不是肠痉挛,你这说法简直牛头不对马嘴。”

寿阳公主也觉得离谱,见冯清岁一脸淡定,心头一阵烦躁。

“本宫大清早坐在这,不是听你胡说八道的,你要是给不出合理解释,休怪本宫不客气。”

纪裴远心中窃笑。

仿佛已经看到冯清岁被拖下去杖毙的场景。

冯清岁却朝寿阳公主福了福身:

“瑄公子的病,本与妾身无关。妾身感动于公主一片慈母心,才废寝忘食,查阅手札。”

“不想公主连听妾身讲解病症的耐心都没有,想必妾身即便说了,公主也不会信。”

“既如此,妾身不如就此告退,以免耽误公主时间。”

纪裴远:“……”

寿阳公主:“……”

她沉默了一瞬,见冯清岁果真要走,忙喊道:“等等。”

冯清岁转过身来。

寿阳公主绷着脸道:“本宫也是为瑄儿的病着急,才失了分寸。你先坐下,喝杯茶,再慢慢说。”

当即便有仆从去茶房沏茶。

冯清岁拣了张椅子坐下,不疾不徐道:

“公主和驸马想必知道,有的人吃什么都行,有的人吃了特定食物是要起疹甚至送命的,瑄公子的肠漏症,正是吃错东西造成的。”

“二位回想一下,瑄公子这些年是不是常常腹痛腹泻,吃药也不见效?”

寿阳公主立刻点头:“正是。”

纪裴远撇了撇嘴:“太医早就说了,这是因为瑄儿早产,先天不足,肠胃虚弱的缘故。”

冯清岁摇头。

“非也。”

“瑄公子是对麦粉做的面食、点心、酱料等不耐受,才会如此。”

纪裴远表情一滞。

旋即哑然失笑。

“你的意思是,瑄儿吃不得麦粉做的东西?

真是荒谬至极,我们祖祖辈辈都是吃麦面长大的,你居然说麦面会让人生病,这是本驸马这辈子听过最可笑的话。”

冯清岁平静道:“南瓜传入熙国之前,熙国百姓也是不相信世上有南瓜这种东西的。”

纪裴远:“……”

他冷哼了一声:“就算如你所说,瑄儿是因为吃面点才肠道不适,这与他的震颤和痉挛又有什么关系?”

“驸马爷问到点子上了。”

冯清岁笑道。

“常年吃不耐受食物的话,肠道会受损,导致原本不该进入血液的东西也偷闯进去,从而引发全身炎症。”

“肠道发炎会腹痛腹泻,关节发炎会僵硬畸变,脑子发炎会神经失调。”

“因此瑄公子才会终日疲劳,肠道虚弱,肌肉也不受控制。”

寿阳公主眼睛大亮。


在这一众臃肿缓慢的队伍里,依然身形挺拔,阔步而行的纪长卿就成了显眼包。

“年轻人就是不一样,仗着火气大衣服也不肯多穿。”

一位老大人酸溜溜道。

“可不是,等年纪上来,遭了大罪,就要悔不当初了。”一旁的人附和。

跟在纪长卿身侧的太仆少卿上官牧本想揶揄两句——他和纪长卿是同期进士,纪长卿中了状元,他中了探花,两人交情匪浅——却眼尖地看到纪长卿朝衣下穿的衣物非同寻常。

“这是……羊毛线织的?”

他惊奇道。

“怎么织得这么巧?给我瞧瞧。”

说着就要伸手扯来看。

纪长卿拍开他的手:“要看便看,动什么手。”

“这么宝贝,该不会是你相好送的吧?”上官牧戏谑道。

纪长卿沉下脸:“胡说什么,这是……”

想说长嫂准备的,又怕这厮口里还是不干不净,只好将冯清岁那铺子说出来:“是南北大街清辉暖绒阁售卖的物件。”

说完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待听见上官牧恍然大悟道“原来是清辉暖绒阁的,下朝了我去瞧瞧”,近侧几人也若有所思的模样,忽而明白过来。

敢情冯清岁送衣物不是为了讨好他,而是为了让他带货?

便是纪长卿气得牙痒痒的,也没妨碍带货效果,当天下午,清辉暖绒阁就迎来了第一波客人。

上官牧和一众年轻官员看过铺里的毛衣和羽绒样衣后,纷纷量体下订。

有的还让掌柜遣人上门,给府里的女眷也量身定做一批。

订单越积越厚。

第一场初雪到来时,高门大户都穿上了毛衣和羽绒服。

羽绒轻盈保暖,穿过的,就没有不爱的。

皮草铺因此损了不少生意。

损失最大的,莫过于就在清辉暖绒阁斜对面的锦衣阁。

这锦衣阁,便是徐嬷嬷先前掌管的宁国公府大小姐亡母留下的嫁妆铺子,徐嬷嬷被撤下后,换了个姓熊的新掌柜。

熊掌柜先前见皮草畅销,进了一大批货,指望大赚一笔,显摆一下自己的本事。

没想到半路杀出个清辉暖绒阁,把皮草的生意都抢了,他那批货才卖了不到两成,都积压在仓库里。

下雪前人们就把冬衣置办妥当,他这批货,便是卖到明年恐怕也卖不完。

自然恨极了清辉暖绒阁。

这天锦衣阁打烊后,他坐车回家,经过清辉暖绒阁时,见铺前停了辆马车,几个伙计正从马车上卸货,那一包又一包货物看得他两眼发红。

忽然瞥见半开的车窗帘后坐着一个妇人,那妇人面容分外熟悉。

“这不是徐氏吗?”

他惊愕道。

他本来就是宁国公继室仲氏的人,先头夫人留下的陪房他都见过,徐氏这种有实权的管事就见得更多了。

“徐氏不是被牙行卖到乌城去了吗?怎么还在这?”

他仿佛窥见了大秘密,低声吩咐车夫:“先绕一圈,再回来跟着这车。”

等徐氏的车卸完货,离开南北大街,他悄然追了上去,直追到羊毛作坊所在街巷。

“原来那清辉暖绒阁就是徐氏的手笔!”

他冷笑一声。

旋即赶去宁国公府,将事情报给宁大小姐。

翌日上午,冯清岁在后花园陪大黑狗玩抛球,五花突然来报:“青麦说宁国公府的管事带人去了羽绒作坊,说徐嬷嬷是逃奴,要将她带走。”

冯清岁脸色微变,带上徐嬷嬷的卖身契,匆匆去了作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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