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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步步为营,冷戾王爷脑补上位晁燕凉温辛结局+番外

狗且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身体软如云絮,双臂柔若无骨地环着皇上的脖子,女人身上特有的馨香扑了他满面。温辛反应过来,忙从晁百京的怀中退了出来,欠身行了礼,“参见皇上。”晁百京神色晦暗,突然空落的怀抱似乎让他有些不适应,他负手于身后,“平身吧。”“你......”晁百京开了口,却不知该说些什么。温辛低着头,不言不语,像个精致漂亮的玩偶。温辛倒是有点脾性,还在和他闹着脾气呢。人看起来小小的,脾气倒是挺大。脸上的伤好了,也不主动开口。在后宫中只有一个人敢恃宠而骄,不可否认,这个比平常跟个精致玩偶的人看起来顺眼生动多了。晁百京从小身份尊贵,无人敢冒犯,以至于一直敢反抗他的人对于晁百京来说很有趣。晁百京伸手,想要碰她。温辛第一反应便是往旁边去躲,晁百京本来要发怒,可看见...

主角:晁燕凉温辛   更新:2025-03-13 14:4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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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晁燕凉温辛的其他类型小说《娘娘步步为营,冷戾王爷脑补上位晁燕凉温辛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狗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身体软如云絮,双臂柔若无骨地环着皇上的脖子,女人身上特有的馨香扑了他满面。温辛反应过来,忙从晁百京的怀中退了出来,欠身行了礼,“参见皇上。”晁百京神色晦暗,突然空落的怀抱似乎让他有些不适应,他负手于身后,“平身吧。”“你......”晁百京开了口,却不知该说些什么。温辛低着头,不言不语,像个精致漂亮的玩偶。温辛倒是有点脾性,还在和他闹着脾气呢。人看起来小小的,脾气倒是挺大。脸上的伤好了,也不主动开口。在后宫中只有一个人敢恃宠而骄,不可否认,这个比平常跟个精致玩偶的人看起来顺眼生动多了。晁百京从小身份尊贵,无人敢冒犯,以至于一直敢反抗他的人对于晁百京来说很有趣。晁百京伸手,想要碰她。温辛第一反应便是往旁边去躲,晁百京本来要发怒,可看见...

《娘娘步步为营,冷戾王爷脑补上位晁燕凉温辛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身体软如云絮,双臂柔若无骨地环着皇上的脖子,女人身上特有的馨香扑了他满面。
温辛反应过来,忙从晁百京的怀中退了出来,欠身行了礼,“参见皇上。”
晁百京神色晦暗,突然空落的怀抱似乎让他有些不适应,他负手于身后,“平身吧。”
“你......”晁百京开了口,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温辛低着头,不言不语,像个精致漂亮的玩偶。
温辛倒是有点脾性,还在和他闹着脾气呢。
人看起来小小的,脾气倒是挺大。
脸上的伤好了,也不主动开口。
在后宫中只有一个人敢恃宠而骄,不可否认,这个比平常跟个精致玩偶的人看起来顺眼生动多了。
晁百京从小身份尊贵,无人敢冒犯,以至于一直敢反抗他的人对于晁百京来说很有趣。
晁百京伸手,想要碰她。
温辛第一反应便是往旁边去躲,晁百京本来要发怒,可看见温辛颤抖的漆黑睫毛,艳软得像石榴肉的唇瓣。
现在是春季,万物复苏的季节,春暖花开,而眼前的人,比任何花都还要娇艳。
满头的青丝就那么披散在她的肩膀上,被风一吹,都落在了晁百京的脸上,酥酥麻麻的痒。
他的手忍不住颤动了几下,似乎想抓住什么,却只触碰到了戏耍而过的春风。
这一刻,晁百京从心底生出一种干渴来。
温辛轻轻地打了一个秀气的喷嚏,下一秒,她的眼神一晃,身子一轻,落入了宽阔坚硬的胸膛。
晁百京瞥着她迷茫的乖顺,眸底深处闪过一丝漆暗。
到了殿内,晁百京才放她下来。
温辛刚想离开,手腕倏然被人一拽。
顷刻间,两个人的距离蓦然缩近了,她被晁百京拦腰搂进了怀里。
温辛被抱着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反感,恶心两种情绪在蔓延着。
纤细的双手推着他的手臂,没有撼动分毫。
那根手指如青葱一般养尊处优,揪抓着他黑色的衣袖,黛色的青筋明显又脆弱,有种凌虐的美感。
“皇上......”她声色仓惶。
晁百京居高临下,轮廓线条利落分明,过分妖魅多情的眉眼,眸光流转都是蛊惑人心的意味,却又因那凌厉强大的气势让人不敢直视。
他却不为所动。
依旧用着紧紧箍着她腰身的、异常亲密的姿势,紧密相贴地抱着她。
“这么慌张做什么?”他盯着她惊颤的眸。
温辛不敢看他的眼睛,就怕被发现里面涌现出来的恶心,只能攥紧手。
指尖用力掐在掌心。
靠着这股疼痛,强行压住了反胃的冲动。
晁百京却以为温辛是羞涩的,腼腆地不敢看他。
他以为是温辛胆小的,是任由他掌控的。
温辛避开他目光,低头,红唇轻阖。
身体的每一处,都没有放弃细微的挣扎。
“皇上,皇上......”她似乎不知道叫什么,只能叫晁百京。
虽然不想承认,可晁百京被她这么软声叫着很享受,心里仿佛都有个地方塌了一角。
“叫朕做什么。”
晁百京又轻飘飘松开了手,脸色喜怒无常,仿佛刚才抱着她不撒手的人不是他一样。
温辛垂眸,
不和他对视,在得到自由后,第一时间往右侧退了一大步,将距离拉开。
晁百京沉眸看着她的动作。
“这么怕朕?”晁百京玩味地说,“怎么这么长时间都不长胆子,还这么胆小。”
温辛不说话,只是一个劲地往后面躲。
这不禁让晁百京想起之前每日温辛看到他都会笑。
温和柔秀,望着他笑。眉眼间的笑意,都要化作春水酝酿开了。
和现在产生极大的反差,哪怕薄情如晁百京,都情不自禁地紧紧攥起了拳头。
有一股难言的情绪从心底腾起,瞬间侵占他的全身,令他周身的血液沸腾,却又让他整个人如同被定住一般,立在原地一动都不能动。
温辛仿佛真的在这么长时间内认清了自己的身份,不敢再越界一步。
可晁百京已经见识过了她的温柔小意多么的令人沉溺,又怎甘心温辛这般不闻不问。
晁百京轻声哄道:“那日是朕说话言重了,你想要什么,朕都可以满足你。”
站在他面前的温辛,墨鬓琼腮,发丝慵懒地披散,更多几分柔媚感。
抿唇瞥眉,似有万般愁绪,却不知她心底恶意翻滚,讽刺连连。
嘴上说着:“臣妾什么都不想要,臣妾只想......只想着皇上能多来芙蓉殿坐坐。”
如此小心翼翼,仿佛生怕多说错一个字,再次惹恼了他。
他唇角掀弄起淡淡的嘲讽,后宫女人那点儿小伎俩,他看得清清楚楚。
晁百京自上而下望着温辛雪白绝艳的小脸,被她咬出浅浅牙印的唇肉,心里略略一动——他不知道该说这温辛真的什么都不求,还是不敢求。
但正是她这样好哄,才令晁百京更想要试探她底线在何处。
他的大手带着炙热的温度,去抚摸温辛白腻的脸,能明显感受到她身体的颤抖。
女人黑发如墨,肤白,唇红,修长的脖颈如同优雅的天鹅,穿了一件单薄的绯色舞衣,出若隐若现的雪白色的肌肤,散发着淡淡而诱人的馨香。
一片雪白的皮肤倒映在他眸底,他喉结滚动,身体紧绷。
晁百京已然染上欲色的墨瞳落在她锁骨上,“你就这么喜欢朕吗?”
温辛毫不犹豫地回答:“臣妾心悦陛下。”
晁百京轻嗤,像听到好笑的笑话。
但不可否认的是心里的确有几分愉悦。
他抬起手,捏住她的下颚,迫使她看着他。
“哪怕朕不喜欢你,哪怕朕只是因为你这张脸,你还喜欢?”
他嗓音嘶哑富有磁性地蛊惑她,“你愿意自甘堕落当做你姐姐的替身服侍朕吗?”
高高在上的上位者好像就喜欢玩弄下位者的感情。

龙涎香蔓延,墙壁上镶嵌着金丝雕花,细腻精致。
云龙繁复的雕刻纹样的龙椅,髹涂金漆,极度富丽华贵,坐着这天下最尊贵的君主。
那人身着金丝绣龙的龙袍,头戴镶嵌着璀璨宝石的冠冕,
落日余晖透过高高的窗棂,照在龙袍上,金光闪闪,彰显出至高无上的威严。
他微靠着,眉眼惫懒,应该是看太多秀女已然没有了兴趣。
半垂着睫毛,眉宇间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权威,深邃的眼眸仿佛能洞察人,令人不敢直视。
几乎所有的秀女都不敢直视龙颜,而皇帝似乎也没什么兴趣,看着所有看了一眼,就挥了挥手让她们退下。
这让费尽心思打扮紧张的秀女一个个心思都落空。
当太监介绍到温辛的时候,皇帝才有了些反应。
“抬起头来。”
他腔调懒洋洋地,声线微哑,话里带着浅浅的倦意。
低眉顺眼的温辛,慢慢地抬起头来。
女人身穿白色纱裙,腰间用水蓝丝软烟罗系成一个淡雅的蝴蝶结。
眉眼精致温雅,偏偏眼尾上扬泛红,是勾魂蚀骨的颜色。
露出来的肌肤雪白细腻的如同羊脂玉般的肌肤有着无比的冲击性,比晁百京把玩的任何上等的白玉都还要细腻。
晁百京看着下面白衣的女子,妖魅俊美的脸上染了寒霜,眉峰紧锁,眼底森森冷意溢出,让人心头不由寒凉。
温辛和温嫣最像的地方便是眼睛,可两个人的风格却是大径相庭,温嫣性格张扬热烈,身上颜色大多都是艳丽的。
可现在温辛一身白衣,简单清淡,越发显得眼睛魅惑清雅,婉约而优雅,静若处子般,犹如流落人间的仙女。
完全不一样。
没有一丝相似之处。
女人似乎很紧张,睫毛颤动的厉害,像蝴蝶的翅膀,让人的心尖也跟着颤了一下。
“温辛,铁衣远戌辛勤久,玉箸应啼别离后。”晁百京的一字一顿,仿佛每个字都从他的唇舌中缠绵悱恻,他轻笑一声:“好名字,把她的名字留下。”
她低低垂首,娇颜泛红。
龙延香绵绵不绝地在鼻尖荡漾,无人可以窥探出她眼底真正的情绪。
等到离开,温辛都许久平复不了情绪。
再次看到那张脸,心脏还是会控制不住狠狠收缩了一瞬,她仿佛又回到了冷宫那个冰冷绝望的夜晚,汹涌的恨意让她差点伪装不住。
晁百京是个温柔又残忍的人,好时全心全意,把人捧在心尖上,坏时冷眼冷心,可以眼睛都不眨杀之已快。
而她,则被这个男人高高捧起,再重重摔下。
漆黑冰冷的地牢,眼中鲜艳的红。
冷意浸透肌肤渗入血液,化作了浓浓的恨意。
她死不瞑目......
“小姐。”
墨水一声呼唤,让温辛从回忆中抽出神。
过得一日,偏殿里的内监来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二品尚书温凌海十六岁女温辛,封为正七品贵人,赐号’馨’,于九月二十七日进宫,钦此。”
温辛接旨,随后而来的是教宫里规矩的嬷嬷。
老嬷嬷眼眸狭长上扬,看上去就不好惹。
给温辛的第一句话就是,“来了皇宫,就要学会皇宫的规矩。”
.
蒸汽氤氲中,少女的身影在柔和的烛光下显得格外柔和,仿佛一朵缓缓绽放的花朵。
水珠沿着她的肌肤滑落,留下一道道细腻的痕迹,头发湿漉漉的,秀发打湿了身上的雪纺薄衫,出水芙蓉一样美丽。
她的身影在朦胧的水雾中若隐若现,如同一幅美丽的水墨画,透露出一种别样的韵味。
她用双手捧起一捧水,轻轻洒在自己的身上,水珠在空中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
粉帐翻飞,烛火摇曳。
冰冷的,充满血腥味的气息袭来。
温辛睫毛一眨,脆弱细长的脖颈处抵住了一把尖锐沾着血渍的刀刃。
她垂眸,看到了那只手,
指骨分明,手背上经脉凸起,却像随时能扭断人的脖颈一般,尽显杀伐之气。
满目水雾的中,她对上了一双浓黑的、阴鸷冰冷的眼睛。
恍惚中,温辛像是看见一只垂死的野兽,似要随时扑来,咬断她的咽喉。
熟悉又陌生。
空气中飘荡着一股混合着红烛甜香的血腥气息,是腐朽阴冷的味道。
“别出声。”
原本应该惊慌失措,吓得花容失色的少女此刻却静静地看着他,表现出来不应该拥有的平静。
在那双冰冷暴戾的眼睛下,温辛甚至露出一个浅浅的笑意。
她似叹息:“晁燕凉。”
如果说温辛上一世是可笑。
那么晁燕凉便是可悲。
晁燕凉年幼伶仃,身世坎坷,备受欺凌。
年少后,温辛才听过四皇子,一战成名的少年英雄,骁勇善战,足智多谋,年少成名。
封号——安昌王。
但刚过必折。
在一场和蛮族人必胜的战场中,晁燕凉输了,跟随他多年的将士们折损了大半,输的彻彻底底,很快就有人调查出晁燕凉和蛮族人暗地里勾结。
副将倒戈,悲声说出来晁燕凉叛国的证据。
年少英雄一下子就从神坛上被拽了下来,变成了人人喊打的叛国贼。
那夜,安昌王府血流成河。
晁燕凉被绑在囚车上游街,从前崇拜敬重他的子民满嘴谩骂,扔着臭鸡蛋和烂菜叶。
最后被压在刑场上斩首,尸身在城墙上挂了三天三夜。
这是一场早有预谋的陷害。
晁燕凉死的那晚,晁百京大喜,多喝了几杯,温辛伴在旁边伺候,才偶然得知这惊天的事件。
上一世温辛和晁燕凉的第一面并不怎么愉快。
晁燕凉被人暗算,躲到了她的偏殿中,拿着刀抵着她,终究是没见过血,温辛当时直接被吓晕了。
等醒来,水已经凉了。
而晁燕凉早已不见,如果不是空气中还残留着淡淡的血腥味,仿佛刚才只是一场噩梦。
晁燕凉现在明显就是色厉内荏,他嘴唇这会儿泛着不正常的白,唇角还留着青紫的伤,挂着些干涸的血迹。
哪怕如此也半点遮不住他过分俊美的容貌,五官深邃,一派张扬凌厉,即便带着伤,也不显狼狈,反而多出了几分颓废的脆弱感。

温嫣当然敏锐地察觉到晁百京情绪的变化,在温辛看不见的角度,她适才平静的模样被击碎,指甲都狠狠掐进了肉里。
“哭什么?”晁百京莫名看着她委屈落泪的模样感觉到碍眼,“身体好了吗就四处乱跑。”
温辛的语气自然又亲密,“皇上,臣妾身子已经好多了,只是挂念着姐姐。”
晁百京松开了温嫣,来到了温辛的面前动作并不温柔地给她擦拭了眼角的泪,“没好全就安分的待着。”
温嫣怔怔看着晁百京那张五官深邃的脸庞,和他们亲密的动作,心脏似被柠檬汁浸透。
一种让人鼻子眼睛都发酸的委屈,顷刻间涌了上来。
晁百京是什么意思?
是怕她为难温辛吗?
温嫣眸底闪过阴郁,温辛长得太美了,眼下她哭得眼尾通红,也不见狼狈,反而平添了一股让人心惊的破碎美感。
温嫣清楚,这样的女子,若是有心,没有哪个男子能抵抗得住。
主要是这张脸才让温嫣产生了极大的危机感。
温嫣有种预感,温辛和其他人不一样。
仿佛想到还有温嫣在场,晁百京手顿了一下,又收了回来,少见地在温嫣面前露出紧张,“嫣儿......”
“皇上放心,臣妾不会为难馨贵人,毕竟她是臣妾的妹妹。”
温嫣张开口,才发现连声音都透着苦涩。
心底情绪翻涌,几乎控制不住自己。
这一刻,温嫣真的分不清晁百京是喜欢温辛那张脸,还是......
这件事宛如她心头的一根刺。
温嫣话中带刺,“没想到臣妾在皇上心里竟然是如此险恶之人,既然如此皇上还来臣妾这边干什么,去芙蓉殿好了。”
仗着晁百京的百般宠爱,温嫣从来都不会约束自己的性子,而且她也明白晁百京不喜欢干净纯洁的小白兔,他就好这一口。
之前温嫣也说过类似大逆不道的话,晁百京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还低声下气地来哄她。
可如今晁百京脸色阴沉,冷得骇人。
他五官妖魅多情,眼眸狭长阴冷,冷着脸时戾气很重,令人发怵。
温辛慌张地拉住晁百京手臂,“皇上,姐姐只是心直口快,脑子不清醒,没有冒犯皇上的意思,姐姐你快向皇上解释呀。”
本来两人僵硬诡异的气氛被温辛插足变得不一样。
她像个好妹妹,一字一句都是为了姐姐考虑。
晁百京拉着温辛离开了。
他的心情已经低到了极点,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气场让人不敢靠近。
那只大手牢牢抓住了她纤细的手腕,青筋暴起,捏得她的手腕都快碎了。
一路上温辛都没说话。
回到了芙蓉殿,挥退了宫人,临走之前墨衣还担忧地看了一眼温辛。
温辛回了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谁允许你去朝阳宫的!朕和你说的话你当做耳旁风了是吗?”
晁百京厉声质问,咄咄逼人,眼角猩红地将温辛抵在墙边,讥讽冷厉的声音刺耳至极。
这一面,只有因为温嫣才会引发出来的情绪。
可晁百京从来都不在温嫣面前暴露这一面,暴怒下也会一一忍耐。
他拽着温辛的手,眼底满是冰冷和厌恶。
温辛触碰到了晁百京的逆鳞。
昔日的温情恍若根本就不存在,帝王家最是无情。
爱其生,恨其死。
温辛觉得是这么的讽刺,她多么想要两巴掌过去,再把这个男人的心挖出来看看到底是红的还是黑的。
同样是男人,为什么两兄弟相差这么大呢?
温辛手腕像是快要被捏断了,眼眶红了,唇瓣被咬得红肿,肩膀蜷缩着。
“臣妾听说姐姐最近心情不好,想要去替姐姐分心解闷,臣妾只是太担心姐姐了,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个玩意,你当真以为朕不知道你心里的三两事?”晁百京冷笑,语气又冷又硬。
“臣妾没有......”
温辛苍白着一张梨花带雨的脸,明明害怕得不行,却还要勇敢地直视着他,“臣妾只想替皇上分忧,在这世上,皇上是对臣妾最好的人。”
这话说完,让晁百京哑口无言。
恐怕也是第一次被发好人牌,震惊又不可思议。
温辛眼泪如断线的珠子,簌簌落下,双手无措地捏着晁百京的衣袖。
恐惧但又不愿意放手。
晁百京眉心紧蹙,久久没有开口,心口发闷。
从温辛这种话语中,他能知道对方可能在温府活得也是如履薄冰,一个不受宠的庶女想来也过不上什么好日子。
刚入宫,就得盛宠,像白纸一样还未被人所沾染。
晁百京以前最讨厌这种蠢人,一直认为这种人死也是应该的,太过于相信他人,自然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可现在,温辛眉眼小心翼翼,手指却紧紧地抓着他的衣袖,好像他一旦把对方推开,她就会碎掉。
胆小又执着,固执得不肯松手。
其实,按照晁百京的力道,只要他愿意,并非不能挣脱。
晁百京高大挺拔的身躯,猛地僵住,面上笼罩着一层寒霜。
晁百京蹙着眉心,头一次因为除了温嫣以外的女人心绪不宁。
女人痛呼出声。
让晁百京如梦初醒,他这才发现自己还攥着温辛的手腕,下意识地松开了手。
晁百京喉咙哽了一下,“痛,为什么不说?”
说完他伸手想要去看温辛手上的伤,却被先一步躲过了。
晁百京手僵硬地停在半空中。
“没事,皇上还是先去看看姐姐吧,不然到时候姐姐又多想了。”
温辛故意低头不去看他,善解人意了起来。
晁百京只觉得自己的心脏被一根针不痛不痒地扎了一下,垂在身后的手紧紧握起,喉间好似被一只手攥住,他深吸一口气方才开了口,“是朕迁怒了你,刚才朕说的只不过是气话,你无需放在心上。”
说完这句,晁百京自觉语气过于生硬了些,眉心拧了拧,便也没有生气温辛刚才躲的动作,温柔地握着她的手腕上药。

说罢就有宫女将药给端了过来。
温辛靠在绵软的引枕上,拉着墨衣的手,情绪已经缓过劲来,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旁边的晁百京,见他并没有动怒又把目光收了回来。
晁百京果然是喜好这种别人越拒绝,他便越来劲。
真是个贱骨头。
不过,由不得温辛多想,便有一道刺鼻的苦味飘到了她的鼻尖。
温辛瞬间皱起了眉头。
便见一碗漆黑如墨的药汁,被盛在白玉碗中,端到了她的面前。
墨衣眼睛红肿着,可以看出她应该不久之前哭了蛮长时间,声音几乎是哀求着,“小姐,快把药喝了。”
温辛安抚地拍了拍墨衣的手臂,忍着恶心把药给吃了,下一秒嘴里就被墨衣塞了两个蜜饯。
等到躺下了,温辛都没有松开墨衣的手。
晁百京在旁边站了一会儿,匆匆留下一句好好休养便离开了。
脚步凌乱地走出殿门口,逃脱了殿内张牙舞爪的馨香,晁百京立在原地。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鼻尖已经抵在了手掌中。
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此刻的行为有多么的不妥,晁百京立马放下手。
刹那间种种不堪的欲望都从心底钻了出来,犹如失控的野兽疯狂乱撞,撞得晁百京的四肢百骸都微微发热,口干舌燥。
他几乎是不可置信,自己竟然因为一个替身,而产生了不该有的情绪。
.
温辛总感觉不对劲。
虽然那晚她烧得神志不清,但是在迷迷糊糊中她能感受到自己抓住了一个人的手。
冰冷的,宽大的,给人一种莫名的安全感。
还有他身上的气息也并不是龙涎香,而是一种,一种她无法形容出来的气息。
温辛没有多想,因为芙蓉殿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温嫣穿着雍容华贵的走来,下巴微昂,她看起来还是那么的骄傲。
但温辛知道其中有一些东西正在悄然地改变。
温嫣见到她的第一句,便说:“听说你病了,本宫便来看看到底是真病还是装病。”
温辛像是没有察觉到她这句话刺人,只是温温和和一笑,“谢谢姐姐关心,妹妹已经好多了。”
那夜晁百京头也不回地走让温嫣有了危机感,她现在才真正地把温辛放入了眼中。
如今看着温辛虚伪的面容,真的很难维持表面。
她一步步地逼近温辛,气场压抑。
温辛站在原地,没有后退,目光无波无澜。
温嫣凑近,“你现在一定很得意吧?皇上被你迷得团团转,这只不过是我施舍给你的,你再怎么样骨子里面依旧是低贱的庶女,你拿什么和我比?”
温辛怎么能听不出她的愤恨和咬牙切齿,“姐姐,听说皇上已经好几日都没去朝阳宫了。”
一句话踩到了温嫣的痛处,她怎么能容忍以前从来都看不上的一个庶女踩到她的头上?
想也不想地一巴掌扇过去,温辛抓住了她的手腕,往后一推。
“啊——”
她没有用多大的力气,温嫣却自导自演地摔在了地上。
温辛反应过来,可已经有一抹白衣身影先行一步冲了过来。
“啪——”
同时,强压怒气的低沉嗓音喝道:“温辛!你太无法无天了!”
温炎把温嫣扶了起来,白俊的脸下颚收紧,双眼迸射着怒火。
先是焦急地询问温嫣有没有受伤,见红肿破皮的手掌眼中怒火更甚,他冰冷地看着温辛,目光凌厉,连呼吸都带着怒意。
温炎是一个脾气很温和淡然的一个人,很少有人见他发怒。
温嫣红着眼拉住温炎的手,解释道:“哥哥,小妹也不是故意的,是我没有站稳,她现在毕竟是嫔妃娘娘,有一点小性子也很正常,哥哥怎么能打她呢?”
“嫔妃娘娘又如何?就算她是天王老子,我是为她的兄长,我也有资格管教她!”
右边的脸已经疼到麻木了,温辛转过被打歪的脸,她的视线落在了温炎的脸上。
这张脸,救过她,保护过她。
会真的像个兄长一样给她温柔,可也真正的在上一世眼睁睁冷眼旁观看着她去死。
温辛看着温炎,忍不住笑了起来,“哈哈哈......”
温炎不自觉拧紧了拳头,莫名被她笑得发慌。
等笑够了,温辛擦了擦眼角笑出来的泪,“温炎,你扪心自问的,你真的对得起兄长这两个字吗?我从小被欺凌的时候,你是真的来保护我,还是因为怕我去向父亲告状?把温嫣抖出来。”
闻言,温炎一愣,瞳孔微微的放大。
温嫣年幼时最是调皮,总喜欢过分地捉弄人,温父是个最看重兄弟姐妹之间情谊这种事情,更不允许欺凌亲人这种事情。
温辛年龄最小,不爱说话,温嫣最喜欢作弄她。
逼她吃恶心的虫子,拿蛇吓唬她,和其他姐妹一起作弄她。
温炎轻声训斥过,但根本没用,反而温嫣还认为是温辛勾引了温炎,更加变本加厉。
“温嫣是你妹妹,我便不是吗?难道是因为我生来就比温嫣的命下贱吗?兄长?”
后面兄长两字,充满了嘲讽。
温炎只觉得自己的心脏被什么人狠狠捶了一拳,锤得他竟是一个没站稳,往后退了一步。
温辛那眼眸中的恨意毫不掩饰,几乎是要将温炎整个人都烧个干净。
温嫣从小就不听话,他自然更多的心思花在管教温嫣身上,从而忽略了温辛。
但他知道温嫣本性是不坏的,年幼做的那些过分的事情,也只不过是因为她不懂事。
不曾想温辛竟然一直记到现在。
温炎依旧想要解释,“嫣儿小时候不懂事,你要是觉得不服气,完全可以同我说,我让嫣儿同你道歉便是,何必闹出这样?”
“不必了。”温辛随意的擦了擦嘴角的血,整理了稍微凌乱的发丝,她再次看向温炎的眼神是无比的冷漠,“已经晚了。”
“兄长,这是我最后一次这么叫你。”
温辛一字一句,“从此往后,你我兄妹情分已尽,再无瓜葛。”

温辛眼中忐忑,颤抖的睫毛胆小又怯弱,无声地跪在地上请罪,“皇上息怒,宫中的规矩嬷嬷已经教过了,臣妾这就伺候皇上就寝......”
纤细的手指笨拙地替他更衣,也许是过于紧张,甚至还不小心把腰带打结。
晁百京看着眼前柔弱胆小的少女,看来是自己吓到她了,他眸中的冷色微微收敛,放平了声调,“别慌,朕不会吃人。”
“臣妾不怕。”温辛微笑着。
她脸上的笑容淡淡地在脸上荡漾开来,令他心尖猛地颤抖了一下。
果然,毕竟是姐妹,笑起来还是蛮像的。
晁百京神色稍缓,伸手去摸她的脸。
此刻晁百脑海里闪过温嫣矜贵高傲的模样,她对待所有人都一样,哪怕自己是皇帝也不能让她弯下那笔直的脊背,张扬又热烈,像一把火烧到了心里燎原。她不像深宫里的人勾心斗角,她是风,是雪。
是他的风花雪月。
晁百京有些意乱情迷,对着那精致的眉眼忍不住唤了一句:“嫣儿......”
等他回过神来才反应过来,眼前的人并不是他的意中人。
温辛睫毛垂了下去,小脸很红,如盛开的石榴花,像精灵一般惹人怜爱,声音娇娇柔柔,“皇上真是对贵妃姐姐爱的深切,姐姐果真没有嫁错人。”
任何一个人,被赤裸裸的当替身都会有点小脾气。
晁百京见她面庞平静无波,神色无常,仿佛真的半点都不在意。
不仅如此,反而还笑得出来,仿佛真的欣慰他对她的姐姐一往情深的样子。
晁百京看着这样平静的女子,他莫名的有些烦躁,她真的这么大度?
温辛看着晁百京晦暗不明的脸,心想,男人总是喜欢去沾染干净的白纸,最会激发内心阴暗处的占有欲。
哪怕不爱,也会生出莫名其妙的独占的欲望。
不管是上一世还是如今,嘴上说着只爱温嫣一个,可是身体却早已背叛了主人的意志。
这就是温嫣和晁百京的爱情。
温辛眼中透着羡慕懵懂,天真无邪,缓缓道,“真羡慕姐姐,能有这么多人喜欢,不像臣妾......”
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却更加欲语还休。
晁燕凉有些怔忡,心里不由升起几分说不明的怜惜。
刚伸手想要触碰她的脸,门外就传来宫女慌张的声音。
“皇上!不好了,贵妃娘娘她,她......”
晁百京脸色大变,动作迅速夺门而出,“嫣儿她出什么事了?”
“贵妃娘娘晕倒了......”
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完,晁百京便迅速离去,背影是难以掩饰的慌张和急切。
能让晁百京大变失色的恐怕也就只有温嫣了。
冷风袭来,惊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温辛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温嫣,才刚刚开始,你就忍受不了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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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舒服服睡了一觉,温辛慢悠悠地收拾好吃完早膳几乎到午时才来到朝阳宫给温嫣请安。
上一世是她早早地去请安,温嫣有意刁难,特意睡到日上三竿,她顶着烈日晒了两个多时辰,差点晕了过去。
贵妃娘娘发髻上头戴花钗珠冠,珠光金芒绚烂,华贵优美。一身珊瑚色牡丹锦袍,尊贵无比。
只不过脸色算不上好看。
温辛仿佛没有看到,走了过去请安,“臣妾给贵妃娘娘请安。”
“馨贵人,你可真是好大的脸面,让贵妃娘娘等这么久。”
站在温嫣旁边的大宫女珠帘冷声阴阳,横眉竖眼,不知道的还以为温辛是要和她请安呢。
温辛不语,只是抬头看看一眼。
那是一双什么样的眼神?
冰冷得毫无感情。
珠帘被惊得后退一步,立马噤声。
“我在和贵妃姐姐请安,一个奴婢贸然插嘴,应当不应当。”
温辛又看向上位的温嫣,“姐姐心善,臣妾帮姐姐管教了两句,姐姐不会生气吧?”
温嫣面色有一瞬间的冷凝,转而脸上便恢复淡定的笑意,她坐在上座意味不明:“你倒是变了不少。”
的确是变了不少,之前的温辛哪有这么伶牙俐齿,卑谦得如同空气,永远都不起眼。
温辛低头露出一个羞涩的笑,“臣妾从小就对姐姐向往,如今不过是东施效颦罢了。”
温嫣捏紧手中的茶盏。
这可谓是戳到了温嫣的痛处,一个从来都没有放过眼里,低贱的小玩意,竟然和她共侍一夫。
温嫣眼中闪过阴鸷,意有所指:“知道就好,不要妄想着不该属于自己的东西。”
温辛低眸含笑,不语,五官精致的绝色容颜一举一动都美得令人窒息。一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眸,柔软唇瓣鲜活妖冶,端得一副祸水模样。
都说温辛像温嫣,可只要见过两个人的都清楚地知道,温辛才是最令人过目不忘的一个。
珍珠蒙灰,擦干净依旧夺目。
这笑意落到了温嫣眼里,便是十足的挑衅与得意。
心中压抑的怒火,陡然燎原。
等到请安散后,温嫣精心维持的表情才破裂。
她猛地将手上的茶盏掷在了地上。
“娘娘息怒!”珠帘连忙跪下劝道。
温嫣满是阴霾的眼眸紧盯着门外,咬牙切齿:“狐狸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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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到芙蓉殿,墨衣就拉着她的小姐上下打量着,“小姐,贵妃娘娘没有为难你吧?”
温嫣轻笑一声,“温嫣是狼豺虎豹不成,难道还能把我吃了?”
墨衣撇撇嘴,不满地说:“也不是不能。”
温辛好笑地摸了摸墨衣的脑袋,“放心,我心里都有数。”
墨衣知道温辛从小聪慧隐忍,低调内敛,内心的担忧,在此刻彻底烟消云散。
刚想说些什么,外面就传来一阵动静,走出去看到宫人抬着箱子进来,皇上身边的红人福公公小碎步走了过来,脸笑成一朵菊花了。
“馨贵人,这些都是皇上让咱家精挑细选的宝物,昨日贵妃娘娘身体不适,皇上去看望,心里可还记着您呢。”
一箱箱的价值连城如同流水般进了芙蓉殿,毫不掩饰皇上对馨贵人的喜爱。
要知道,这段时间以来皇上一直都独宠嫣妃,从来都没有翻过牌子,馨贵人才入宫第一日,就得到皇帝的翻牌,是个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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