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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踹首辅后,却转身误惹未来暴君!后续》精彩片段
说谢从幽谢从幽便到。
季明宣瞪着他:“你来翰林做什么,这是你随便来的地方吗?”
周围的人都傻了。
他们知道好友之间熟到一定的地步不必这么客气,但是这也太不客气了。
“翰林怎么了?本世子连皇宫都随便出入,你们翰林了不起啊?”
谢从幽的回答也不妨多让。
这季明宣昨日被沈小姐拒绝后,恼羞成怒,竟是半点都不跟自己客气。
也罢,他也不想跟季明宣装。
“找你谈些事,借一步说话。”谢从幽矜傲地抬抬下巴。
气势不像是横刀夺爱的第三者找上门,倒像是正宫来找小三的茬。
季明宣瞧得牙痒痒,很想一拳揍扁这家伙,蠢货,连自己中了鸳鸯蛊都不知道,恐怕还以为自己是大情圣。
他深吸了口气平复心情,免得叫旁人看笑话,然后才说:“跟我来。”
季明宣转身,将谢从幽带到一个适合谈话的阁楼厢房,一路上他都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告诉谢从幽真相?
“翰林院风景不错嘛。”
登上阁楼,谢从幽从楼上的窗户望下去,这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真是浑身没有一点正经。
所以季明宣特别不明白,为何京城里的那么多夫人小姐们,都那么喜欢谢从幽这个不学无术的家伙。
他揉揉眉心:“好了,有话便说。”
“我发现,明宣你变了,现在连茶水都不给我喝了。”谢从幽眯眼盯着冷淡的季明宣,明明是自己做了坏事,却倒打一耙:“既然如此,我也不稀罕再与你当好兄弟。”
季明宣:“……”
等一年后,一年后这个傻子清醒了,他定会好好回敬。
“我心悦沈万年大人家的千金沈小姐。”谢从幽玩世不恭地站在那,手闲地甩了甩腰间的玉佩:“她也喜欢我,我们两情相悦。”
转身过来,负手看着很不爽的好友季明宣:“所以特地过来告诉你一声,希望你能祝福我们。”
闻言,季明宣握紧拳头,忍得很辛苦才没有一拳上去。
毕竟攻击了又如何?
谢从幽现在是没有任何理智可言,就是一个被鸳鸯蛊控制的傻子罢了。
说再多也没用。
“你难受吗?想不想打我?”谢从幽将心比心,觉得季明宣肯定想打自己。
所以他特地走开了几步远,保护自己的安全。
“……”傻子,真是个大傻子。
没有鸳鸯蛊,就算天下男人死绝了,表妹也不会选择这样的傻子。
“你也不要难受。”谢从幽语重心长地道:“强扭的瓜不甜,你应该豁达一点,祝我与沈小姐天长地久,白头偕老。”
季明宣勉强缓过来,明知自己不该与谢从幽这个无知的傻子计较,但还是没控制住语气刻薄尖锐地道:“谢从幽,表妹眼下是喜欢你没错,但沈大人择婿的眼光很挑剔,你以为你能过得了沈大人那一关吗?”
连他都过不了,谢从幽这个纨绔哪来的自信!
谢从幽惊讶地看着季明宣,关注点很歪:“你怎么知道沈大人择婿的眼光很挑剔?难道你被他挑过?”
季明宣一噎,恰恰被戳中了痛点。
“可是我与你没有可比性吧?”谢从幽再次与季明宣拉开距离,一副割席的样子欠揍道:“我年纪轻轻,风流倜傥,家世显赫,屋里头干干净净……”
呸,他就是小了个两岁有何区别,不对,等等,季明宣眼睛一瞪!
谢从幽这话,为何听着如此耳熟?
季明宣坚信,自己昨夜在表妹口中听到过一模一样的话。
他顿时暴怒起来,抡起拳头向谢从幽扑过去就打。
“谢从幽,你昨夜去见我表妹了!”
谢从幽不知道自己哪一句漏了馅,不过他君子坦荡荡,一边抬腿反击季明宣一边道:“我没有,你别乱说,传出去有损沈小姐的清誉。”
“你这个混球!知道不好你还翻墙!”
季明宣一拳过去。
“说了没有你还造谣?”
谢从幽也奋力一拳过去,他打架可比文弱书生季明宣厉害得多。
还要进行精神攻击:“我终于知道沈小姐为何不喜欢你了,你一点都不为沈小姐着想!”
季明宣一愣。
趁着他愣神的功夫,谢从幽将他掼到地上,自己跳到一边做休战状:“好了,你打不过我的,不要不自量力。”
季明宣头一次觉得谢从幽如此面目可憎,然而刚才攒积起来的怒气,却因谢从幽一句话而泄了气。
或许谢从幽说得对,眼下的自己,仍然没有资格令沈归荑爱自己。
谢从幽也看出季明宣的沮丧,忽然便觉得对方有些可怜,明明曾经有那么多机会摆在眼前,只要稍微回应便能得到沈小姐的爱。
可惜,他们二人之间只能有一个可怜人,这个人反正不能是自己。
“起来吧。”谢从幽走过来,居高临下向季明宣伸出手。
季明宣知道不是谢从幽的错,但还是难受至极,过不了心中那道坎。
“哼。”他无视了谢从幽的好意,自己爬了起来。
谢从幽不在意地撇撇嘴,作为抱得美人归的胜利者,他就大度地不与季明宣计较了。
“你什么时候下衙,我要与你一同去季府。”
“谢从幽,你不要得寸进尺!”
“好好好。”谢从幽嘀咕道:“我自己去也成,横竖季府把我当半个主子伺候。”
他特地来找季明宣说一声,只是想过个明路,免得名不正言不顺,有碍沈小姐的清誉。
季明宣的怒火又噌噌上涌,说实话,很想杀人灭口。
等谢从幽真的走了,他也无心在翰林院待着,他得回去看着那小子。
见面归见面,但不能做出格的举动。
至少不能未婚先孕!
季明宣自己中过鸳鸯蛊,知道那东西的功效有多猛,他不相信行事无状的谢从幽能忍得住。
谢从幽哪里知晓季明宣在编排自己,如果知晓,他一定会呛回去,自己弱冠之年尚是童男,与你这个十七岁当爹的浪荡子能比?
简直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季府果然将谢从幽当第二个主子,即便是大公子季明宣不在府内,也高高兴兴地迎进去,让谢从幽自由地在府里待着。
谢从幽也有什么坏心思,他只是扯了季明宣的名义,吩咐奉茶的丫鬟去沈小姐的院子里走一趟,不经意地透露自己来了。
沈归荑正被蛊虫发作折磨得厉害,闻言放下手中的账本。
没办法,中了爱情的毒药,得先去缓解一下相思之苦。
谢从幽只是想离心上人更近一些,也没想过对方会来,所以乍然看见沈归荑出现,他惊得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主要也是因为坐姿实在浪荡不羁,过于离谱。
“……沈小姐。”谢从幽捡起被自己长腿扫落的茶盏,很想解释,自己平时不是这样的,刚才只是装纨绔装得太入戏了。
沈归荑掩嘴一笑,自然知道对方是装的。
但不得不说,长得好看怎么都不讨厌,浪荡一点叫风流,懒散一点叫松弛,吊儿郎当一点呢,叫做玩世不恭。
拒绝与花娘乱来,是谢从幽给自己定下的底线。
不做到那一步,他感觉自己还是自己。
若真做到了那一步,这样苟活似乎也没有意义。
沈归荑黛眉轻蹙,似乎不太相信谢从幽的真心,询问道:“你真的喜欢我吗?”
“……”谢从幽顿了一下,似乎也在扪心自问,自己真的那么喜欢沈小姐吗?
不过他那一丝倔强的理智,很快又被鸳鸯蛊给吞噬殆尽。
笃定地道:“沈小姐,我真的喜欢你,希望能求娶你。”
拉扯到这一步,沈归荑觉得可以了,现在答应也不会显得太突兀。
便羞涩地点点头道:“好,我相信你。”
又道:“等我回到沈府,将此事禀明了爹爹,得到他老人家的同意,再与你谈婚论嫁,可行?”
谢从幽似乎没想到,沈小姐这么快就答应了自己,按照他的性格应该多疑的。
但此刻他心中只剩下激动与高兴。
不同于外界对他纨绔的评价,他彬彬有礼地朝着沈归荑行了个礼:“多谢沈小姐垂青,那就这么说好了。”
沈归荑一瞬间觉得这人真是风度翩翩,淑人君子。
吓得她赶紧自我警惕,这都是鸳鸯谷的作用,可千万别当真!
动心的下场会很惨的。
可是偏偏,谢从幽长着一张很蛊惑人心的脸庞,过程中想要不动心好像很难。
而且对方还那样不检点地笑,笑得她的心脏砰砰乱跳。
体内的雌虫好像也感受到了这股激动,接着比她更激动。
于是一阵钻心的感觉传来,沈归荑一下子软了身子,几乎站不住。
“沈小姐……”谢从幽也很难受,他不知自己为何这么难受。
本来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余光看见沈归荑摇摇欲坠,便立刻接住对方。
沈归荑脸色发白,她倒是知道自己难受的原因。
所以现在话也说开了,她不想继续矜持下去。
“世子,我可以亲亲你吗?”
可是她也不想当流氓,所以行动之前还特地很有礼貌地问了一句。
谢从幽缓缓睁大眼睛,他的瞳孔中倒影着一张面如桃花的脸孔。
这张面孔的主人,因为蛊虫发作的原因,双颊染着红霞,眼尾也是微微发红。
看起来惹人怜爱,很想一亲芳泽。
谢从幽为自己的想法感到不可思议,自从他十五岁过后,便频繁出入各种青楼乐坊。
这些年来见过各式各样的美貌女子。
就像外界传闻的那样,他虽然纨绔风流,却眼光极高。
年年都有数不尽的花魁在他这里铩羽而归。
也不是他在忍,他是真的不动情。
现在却显然动了情,陌生的情潮控制着他,听到询问之后,犹如得到恩准,坡迫不及待地低头采撷那双娇艳欲滴的红唇。
并且无师自通,长驱直入。
沈归荑惊讶了一下,接着平常心对待,就当做对方是一款保命药。
平常心,平常心。
然而谢从幽确实长得俊美,轮廓分明的脸庞在眼前无限放大。
让她胸口一窒又一窒的,脸庞不自觉地滚烫。
心怦怦跳地想,要是与此人谈个一年的恋爱也不错,自己赚了啊。
不过那是顺带的事,先保命再说!
她用力保命,嗑药,亲着亲着身体就不难受了,好像对方的唾液里真的有灵药似的!
谢从幽也发现了,自从与沈小姐接吻之后,自己就变得身心舒畅。
那股烦躁与不悦的感觉消失不见,心里的某块空缺也被填补了。
谢文清一阵难受,这是事实,可是说出来就很残忍了。
身为老二就天生活该受苦吗?
看向爹,虽然爹天天臭骂大哥,贬大哥贬得一文不值,但内心深处最疼爱的仍是大哥。
只要大哥嬉皮笑脸地讨好一二,爹就找不着北。
这不给大哥夹着菜呢,根本不在乎他这个老二委不委屈。
“你母亲说得对,你大哥已经这样了,你要刻苦用功,别步你大哥的后尘。”辅国公一边嫌弃,一边给长子筹谋婚事,压根没心思留意老二。
“是。”谢文清心底极其不是滋味。
全家都围着大哥转,偏生大哥还是个废物,他不服气。
谢从幽知晓二弟不服气,那又怎么样,凭本事争的宠,不服气憋着。
吃饱喝足,他回房去沐浴更衣,仔细把自己收拾得干净整齐,晚上去夜会佳人。
希望今晚那个讨厌的季明宣不要再出现了,他会吃醋。
来福看见世子爷如此骚包,又是翻箱倒柜找衣服,又是细心搭配发冠和腰带,从头到脚精心打扮。
心中感慨,他们家世子爷这般不学无术,确实也只能以色侍人了。
若是当真娶了沈小姐,以后色衰爱驰可如何是好?
季府。
“翠儿,今晚也不用你守夜,你下去歇着吧。”
“小姐,是不是奴婢伺候得不好?”
翠儿心中七上八下,总感觉这两天小姐都不大使唤自己了,是不是要换掉自己?
“没有没有,你伺候得很好。”沈归荑解释道:“只是最近浅眠,有人在屋里待着便睡不着觉。”
“是。”翠儿才松口气,她以为小姐要回沈府了,而自己是季府给小姐采买的丫鬟,唯恐以后会被留在季府。
“你放心吧,我去哪里也会带上你的。”沈归荑笑道。
翠儿欢天喜地:“多谢小姐。”
然后贴心地嘱咐下去,谁也不许在小姐安寝期间靠近小姐的屋子,免得打扰小姐休息。
沈归荑拍拍胸口:“唉。”
这一天天的,提心吊胆,她好怕被人发现了拉去浸猪笼。
“嘶……”体内的雌蛊太磨人了,让自己一阵一阵地难受,就像马上要死老公的小寡妇般难受。
沈归荑无语,记得自己与谢从幽下午才刚见过,到了夜深人静,心脏又突突突地不安躁动。
这样下去,岂不是要当连体婴才能缓解?
好在,按照原著的描写,倒也不至于当连体婴才能缓解,据说……
行房一次可以管三天不难受。
可是他们现在没名没分,也不能做太出格的事。
顶多小小擦一下边。
“都这么晚了。”
沈归荑来到窗口往外看了一眼,心中嘀咕,谢从幽怎么还不来,她需要江湖救急啊。
心脏有些钝痛,就像有什么东西在冲撞,沈归荑皱眉,暗暗决定,随着鸳鸯蛊越来越成熟,她今晚可不能再矜持端着,要来点实际的。
又过了片刻,谢从幽终于姗姗来迟,却是比昨夜晚了许多。
“谢从幽,你怎么不天亮才来?”
沈归荑站在窗边低低骂了句,一边揪着谢从幽的衣领拽过来,刚靠近就闻到一股清爽幽远的熏香味道。
不止这个,今晚谢从幽整个人都有些不一样。
“抱歉,你一直在等我吗?”谢从幽一愣,十分受宠若惊。
“……”沈归荑现在没时间也没心思欣赏,三秒钟再亲不到谢从幽她就要难受死了。
谢从幽还想着说点情话再唐突美人,谁知美人竟比自己还猴急。
季明宣了然一笑,表妹肯定是在等自己。
“你给我沏了茶吗?”他伸出双手想要去拿,只要喝了这杯茶,他和表妹又可以重新开始了。
这次他们一定会很幸福。
“不是。”见状,沈归荑转身一个灵活走位,将托盘端离季明宣的可触范围:“这茶啊,是我给别人沏的。”
季明宣一愣,怀疑自己听错了。
表妹的茶怎么可能是给别人沏的,分明就是特地给自己沏的。
忽地,他脸色一变,难道表妹与自己一样,也重生了?
“归荑。”季明宣一阵心痛,快步追上去。
他不能放表妹离开,一定要喝到表妹那杯茶。
沈归荑在前面疾步而走,斜眸瞧见有人穷追不舍。
她心慌不已。
书里可不是这么写的,怎么不按剧本来呢!
莫非渣男是重生了?
“哎呀……”沈归荑走路不看路,忽然撞到一个人。
她的心脏一紧,连忙护住茶盏:“我的茶!”
好在对面眼疾手快,帮她接住了茶。
谢从幽没有注意撞自己的是谁,只当是宴上奉茶的丫鬟。
正好他渴了。
好心为丫鬟解围道:“不怪你,茶本世子喝了。”
沈归荑:“?”
她整个人一时愣住,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古装青年,一仰头动作分外潇洒地将她的茶喝了。
“喂,不能喝!”沈归荑托盘一扔,连忙上前去抢。
茶的温度刚刚好,不冷不热,谢从幽一口气全喝了。
此时才发现端茶的女子有点眼熟,原来不是什么丫鬟,而是季家的表小姐沈归荑。
也就是他的好友季明宣的表妹,据说痴恋自己的表哥季明宣,倒是个深情的女子。
“抱歉……”谢从幽顺势将空掉的茶盏还给对方,混不吝地道:“原来是沈小姐,是本世子看错了,以为你是奉茶的丫鬟。”
沈归荑两眼一黑,只能忍着翻腾的情绪,问道:
“你是谁?”
雄蛊就这么被对方吃进肚子里去了,雌蛊一感应就会相爱的啊。
要是对方是个渣男怎么办?
“从幽?”季明宣追了上来,看到好友谢从幽一怔,又看到沈归荑手中空掉的茶杯,顿时脸色骤变,忙问:“表妹,茶呢?”
谢从幽尴尬,原来是表妹给表哥沏的爱心茶啊,怪不得反应这么大。
他歉意道:“不好意思,明宣,你的茶被我喝了。”
“什么?”
季明宣脸色难看,一把抓住谢从幽的衣领,着急吼道:“你吐出来,你给我吐出来!”
那茶里有鸳鸯蛊,谢从幽怎能喝下去!
谢从幽愕然不解,不就是一杯茶吗?
而且他记得季明宣很是厌烦表妹,为何这会儿倒是紧张起来了。
“我都喝了,如何吐出来,你别闹了行吗?”
谢从幽怒瞪着好友。
相识多年,他怎不知季明宣还有如此疯癫的一面?
难道这人也是伪装多年?
等等,谢……谢从幽?
沈归荑闻言,唰地看着喝掉加料茶的青年,这位是谢从幽?
她刹那间因为这个名字,惊出一身冷汗。
谢从幽,辅国公世子,渣男季明宣的好友,也是书中最后的大赢家。
此人前期伪装成纨绔子弟,后来披荆斩棘夺回王位,由于过程中杀了很多人,包括自己的至亲,因此被世人评为六亲不认的暴君。
“???”
这一刻,沈归荑真想掐死自己重生算了。
说到重生,她惊悚地看向发癫的季明宣,感觉主动喝茶的季明宣很可疑,有一点点渣男重生幡然悔悟的味道。
但是幸好,表妹的茶已经被谢从幽喝了。
他只是装纨绔,可不是真纨绔。
“见了鬼了。”
谢从幽低咒,打算起来喝杯凉茶,没准这个念头一会儿就过去了。
然而很遗憾,喝完桌面上那一整壶凉茶的他,依旧无法冷静。
脑海里依旧想着沈小姐的柔美面容,还有对方撞进自己怀里的一幕幕,反复放映。
“……”
感觉不行,谢从幽又去书房看了会儿书,希望圣贤书可以拉回自己那脱缰的思绪。
糟糕的是,往日能沉下心去读的圣贤书,此刻在自己手里,却一个字都读不下去。
自然了,鸳鸯蛊带来的躁动,无人可以抵挡。
想要平静下来,只能随了它的愿,尽快找到另一只蛊虫的宿主。
否则就会一直躁动,做什么都不得安宁。
若是很长时间都没有相会,那就不是不得安宁的问题了,会出人命。
这样的蛊虫是骇人听闻的,世间少见,原女主沈归荑也是机缘巧合之下才得到一对。
“来福,备一桶凉水,本世子要沐浴。”
谢从幽尝试静心未果,终究暴躁地把书一搁,面容阴沉地吩咐道。
来福惊道:“啊?世子爷,凉水?眼下是春季……”
天气还这样冷。
“别废话。”谢从幽正难受着,没好气地瞪了来福一眼:“快去。”
“哦,哦……”来福似乎想起什么,恍然大悟,连忙撒腿就跑了。
那什么,世子爷今年二十岁,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春季洗冷水也是洗得的。
一桶凉水很快就送过来了。
谢从幽迫不及待泡进凉水里,希望这桶凉水能浇灭自己那不道德的邪火。
“季明宣,我可没有对不起你。”他暗暗嘀咕。
自认为自己是一个合格的朋友。
看季明宣今日那份紧张得不得了的样子,连一杯茶水都斤斤计较,想必也是心悦人家沈小姐,却爱在心头口难开。
想到这里,谢从幽心里一阵没由来地泛酸,好像被人狠狠揪住了心脏一般。
他愕地捂住胸口,自己怎么就这么难受呢?
“……”
不知待在浴桶里发愣了多久,尽管谢从幽觉得十分莫名奇妙,但是很明显,季明宣喜欢沈归荑这件事让他难受,沈归荑喜欢季明宣这件事也让他难受。
他完全不受控制地想,沈小姐怎么能喜欢季明宣呢?
这不可以。
沈小姐不应该喜欢季明宣,她应该喜欢自己才对……
这个念头一旦在谢从幽的心里冒出来,立刻将他自己吓了一跳。
“我……”他表情古怪,惊恐地瞪着空气,眼中充满惊慌与不解。
正直端方的自己,为何会有此邪念?
那可是与好友正在暧昧的表妹,谢从幽简直不敢置信,难不成自己真的被辅国公夫人养废了?
这不可能。
“……”
冷静下来审视自己,却发现自己脑袋一片空白,只剩下心脏在胸腔里边怦怦乱跳。
每次跳动,都勾起一阵难以言喻的滋味,似甜蜜又似酸涩。
简而言之,他现在很想见见那位沈小姐,很想做一些登徒子臭流氓才会做的事情。
一桶齐腰的凉水都镇不住他的冲动。
“谢从幽,你不能这样……”
自认人品正直的谢从幽,有些受刺激地哀求自己。
可是身心都犹如失控了一般,半点不听他的劝。
沈小姐的面容依旧充斥着他的脑海,导致他现在满脑子都是不可见人的糟粕。
“罪过,罪过……”
太不应该了,他默默地给那位不熟的沈小姐道歉。
在外面听差的来福,表情变化莫测,很是担心呐,世子爷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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