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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爷不好了!夫人她翻墙了宋挽初梁屿舟结局+番外

芒果七七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从香雪阁出来,宋挽初知趣的,将手从梁屿舟的掌中抽出来。手中的温软骤然消失,梁屿舟冷冷地睨了她一眼,转身离去,只给了她一个怨怼的背影。宋挽初不知道又哪里惹他生气了,但她已经不想费尽心思去哄了。二人分道扬镳,形同陌路。走到后花园,宋挽初看到高嬷嬷正拿着她一大早做的桂花糕喂狗。见了她,还轻蔑地翻了个白眼,“宋姨娘,太太说这桂花糕太甜腻了,不合她的口味,只配喂狗。”素月气得眼睛都红了,“你们怎么可以这样糟蹋我家姑娘的心意!”宋挽初扯了扯她的袖子,“咱们走。”既然嘉和郡主非要羞辱她,那她也可以收回对嘉和郡主的好。回到水韵居,管事的媳妇婆子站满了院子,等着回话。宋挽初告诉管事的媳妇们:“以后太太屋里的份例,就按照国公府原来的给,不再额外增添了。...

主角:宋挽初梁屿舟   更新:2025-03-15 13: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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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挽初梁屿舟的其他类型小说《大爷不好了!夫人她翻墙了宋挽初梁屿舟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芒果七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从香雪阁出来,宋挽初知趣的,将手从梁屿舟的掌中抽出来。手中的温软骤然消失,梁屿舟冷冷地睨了她一眼,转身离去,只给了她一个怨怼的背影。宋挽初不知道又哪里惹他生气了,但她已经不想费尽心思去哄了。二人分道扬镳,形同陌路。走到后花园,宋挽初看到高嬷嬷正拿着她一大早做的桂花糕喂狗。见了她,还轻蔑地翻了个白眼,“宋姨娘,太太说这桂花糕太甜腻了,不合她的口味,只配喂狗。”素月气得眼睛都红了,“你们怎么可以这样糟蹋我家姑娘的心意!”宋挽初扯了扯她的袖子,“咱们走。”既然嘉和郡主非要羞辱她,那她也可以收回对嘉和郡主的好。回到水韵居,管事的媳妇婆子站满了院子,等着回话。宋挽初告诉管事的媳妇们:“以后太太屋里的份例,就按照国公府原来的给,不再额外增添了。...

《大爷不好了!夫人她翻墙了宋挽初梁屿舟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从香雪阁出来,宋挽初知趣的,将手从梁屿舟的掌中抽出来。

手中的温软骤然消失,梁屿舟冷冷地睨了她一眼,转身离去,只给了她一个怨怼的背影。

宋挽初不知道又哪里惹他生气了,但她已经不想费尽心思去哄了。

二人分道扬镳,形同陌路。

走到后花园,宋挽初看到高嬷嬷正拿着她一大早做的桂花糕喂狗。

见了她,还轻蔑地翻了个白眼,“宋姨娘,太太说这桂花糕太甜腻了,不合她的口味,只配喂狗。”

素月气得眼睛都红了,“你们怎么可以这样糟蹋我家姑娘的心意!”

宋挽初扯了扯她的袖子,“咱们走。”

既然嘉和郡主非要羞辱她,那她也可以收回对嘉和郡主的好。

回到水韵居,管事的媳妇婆子站满了院子,等着回话。

宋挽初告诉管事的媳妇们:“以后太太屋里的份例,就按照国公府原来的给,不再额外增添了。”

嘉和郡主过惯了骄奢淫逸的生活,但她的父亲老诚王去世后,母家就渐渐败落了。

她的姐姐嘉灵郡主是嫡长女,出嫁几乎将王府掏空了。

轮到她,陪嫁少得可怜。

国公府又崇尚节俭,各院的份例有限,根本满足不了嘉和郡主的胃口。

这些年,都是宋挽初在拿嫁妆贴她,维持她的光鲜体面。

她以前愿意这么做,是爱屋及乌。

嘉和郡主,原本就不配。

……

梁屿舟今日火气莫名的大。

周言给他端茶,被他冷飕飕的眼神,看得毛骨悚然。

“周言,你真是越来越会办事了!”

周言一头雾水,二爷这是怎么了,从太太院里出来,就一直气不顺。

方才路过后花园,正在吃桂花糕的狗,都被二爷踢了两脚。

周言很委屈,“二爷,我做错了什么?”

“罚一年的月钱!”

周言的哥哥周晟进来,将他拉到一边,“别在二爷面前晃悠了。”

房檐下,周言的眼神清澈而愚蠢,“哥,我没惹二爷。”

周晟跟了梁屿舟十多年,对他的脾气了如指掌,自然也清楚梁屿舟在气什么。

“谁让你自作主张,将夫人的生辰礼,送去给太太的?”

周言辩解:“是二爷要我随便处理的,咱又不是贪图钱财的人,我送去给太太,不是还能促进他们的母子感情吗?”

梁屿舟与母亲疏远,整个国公府无人不知。

“自作聪明!”周晟狠拍周言的后脑勺,“你把玛瑙串给太太,太太给了俞小姐,俞小姐还偏偏对夫人炫耀!你哪里是办好事,你是在往夫人的心上捅刀子!”

周言吓得一激灵,“我这就去跟夫人解释!”

“解释什么?解释二爷为什么把夫人的生辰礼扔掉?”周晟嫌弃地看着他,“哪凉快哪呆着去!”

二爷和夫人的心结,都快三年了,岂是一两句话能解释清楚的!

梁屿舟听着兄弟二人的对话,内心更加烦躁,手捧着兵书,却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

忙了一早上,宋挽初才换好衣服,院门口有小厮来传话,说车已经套好了。

按照规矩,妾室是不能随意出门的,更没有资格回娘家,但她身份特殊,老太太给了她正妻才有的待遇,每月逢八可以回娘家一天,而且走的是正门。

走到门口,正要上车,忽见梁屿舟朝她走来。

宋挽初一脸困惑地望着他。

“不是要回门吗,还不上车?”

梁屿舟,这是要陪她一起去?

他不记得自己昨天说过什么了吗?

她冷淡拒绝:“不敢耽误二爷的时间,妾身不是二爷的正妻,不配。”

梁屿舟面色阴沉下来,薄唇紧抿。

“怎么,你娘家藏着奸夫,怕被我捉住?”

他的话,无脑又无理,宋挽初一阵气闷,回怼道:“被二爷捉住岂不更好,二爷就有名正言顺的理由将妾身赶走了!”

话音落下,她顿感凄凉,妻不妻,妾不妾,连“休弃”二字都不配用。

可她嫁给梁屿舟以后,将国公府打理得井井有条,上头还有一道赐婚圣旨压着,梁屿舟想越过她迎娶俞慧雁,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自己的主动离开,也算帮他减小了阻力。

梁屿舟莫名变得孩子脾气,“果真有奸夫,那我今日还就捉定了!”

说完,一撩袍子,就要上车。

“表哥。”

俞慧雁如弱柳扶风般走了过来,对梁屿舟露出娇羞灿烂的笑容。

“表哥,你这是要和宋姨娘出门吗?”

“有事?”梁屿舟问道。

俞慧雁看了宋挽初一眼,有些犹豫地开口,“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我父亲今日休沐,我想让表哥陪我回家看看。父亲说过,要当面感谢表哥。”

她的父亲三年前因贪墨被贬,从一个三品京官,沦落成六品地方官,前不久梁屿舟为他求情,俞敬年已经官复原职了。

梁屿舟连眼睛都没眨一下,立刻答应:“好,我叫人去备车。”

宋挽初腹诽,果然,能让他瞬间改变主意的,只有俞慧雁。

俞慧雁欣喜不已,又对宋挽初露出抱歉的神色,“对不起宋姨娘,表哥陪我回家,你不介意吧?”

看似尊重,实则在朝她的心口扎刀子。

宋挽初露出大方得体的微笑:“怎么会呢,陪俞小姐回家,才是二爷的本分。”

她越发不后悔,做出离开的决定。

这话落在梁屿舟耳朵里,有些刺耳,他不禁皱起了眉头。

但宋挽初已经上了车,马车走出好远,车帘也未曾掀动一下。

俞慧雁似乎有些懊悔,小心翼翼道:“表哥,我是不是说错什么了,宋姨娘好像不高兴了。”

梁屿舟眸色渐冷,声音也没什么温度,“不必理会她。”

“表哥,你不要烦忧,我觉得,我是可以和宋姨娘和平相处的。”

俞慧雁的口吻,俨然一位宽和大度的正妻,“她若安分守已,我愿意与她一同伺候表哥。”

她用含羞带怯的眼神看着梁屿舟,期待梁屿舟的答复。

梁屿舟却沉默良久,只用那双深邃透亮的眼睛,看得俞慧雁心砰砰跳。

他的目光转到她的手腕上,正红色的玛瑙手串,即便在阴天,也格外耀眼。

“这手串的颜色不适合你,以后别戴了。”


她最得意的孙媳妇,去意已决。

自家的好大孙这次实在太过分了,危急时刻弃自己的夫人救俞慧雁,还包庇纵容那个白莲花对挽初下黑手。

换谁,谁能原谅?

再多的真心,也经不起这样的践踏。

可老太太不甘心就这样让二人劳燕分飞。

“挽初,我总觉得,你和舟儿之间,有什么误会。”

误会?宋挽初胸口泛起微苦,能有什么误会呢?

梁屿舟只是不爱她罢了。

紫檀木的佛珠在老太太手里滚了几圈,老太太犹豫片刻,拉着宋挽初的手道:“挽初,你知道吗,当初是舟儿他——”

“老太太,长公主府下了帖子,邀请您参加端午宴。”

乔嬷嬷拿着一封请帖走了进来,却见老太太神色古怪,欲言又止,宋挽初一脸好奇。

她恼恨自己进来的不是时候。

老太太没再继续刚才的话题,而是揉了揉眉心,透出几丝不耐烦。

“我跟她,本没有多少交情,回个帖,就说天气渐渐热了,我身子不大好,就不去凑热闹了。”

老太太和嘉和郡主婆媳不合,长公主又和嘉和郡主交好,与老太太的关系,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三年前老太太为了宋挽初,求赐婚圣旨,几乎和长公主撕破了脸。

因为当时长公主已经在皇上面前做媒,要梁屿舟娶俞慧雁。

若不是俞敬年被人告发贪污,如今俞慧雁就该是国公府的二夫人。

但长公主还算知礼,知道国公府里最尊贵的是老太太,如果只邀请嘉和郡主,定会落人口实。

乔嬷嬷道:“老太太,听说太子也被邀请了,上一次的春日宴您就没去,一直推脱,外人难免胡乱揣测说闲话。”

皇家和世家贵族之间,最要紧的就是维持一个和谐的局面。

老太太眉头簇得更紧,眼见的心烦。

“老太太,正好我闷得慌,想出去走走,我就不自量力一回,代您去参加这个端午宴,如何?”

“不必。”老太太一口回绝,她太清楚长公主和嘉和郡主那群女人是什么德行了。

自诩皇家贵族,眼高于顶,很多家里已经是破落户了,外出还要端着趾高气昂的架子,看不起这个,看不起那个。

挽初的名声,就是被她们给搞臭的。

去了,就是平白蒙羞受辱。

老太太可舍不得。

“您就让我去吧。”宋挽初难得小女儿情态,软软地撒了个娇,“离了京城,就再也没机会见识那么大的场面了,我只安分守己地当一个客人,还有人故意为难我不成?”

难说。

但禁不住宋挽初一再请求,老太太最终还是把请帖给了她。

宋挽初福身谢恩。

终于找到了机会,她要当面问一问长公主,当年她献了心头血,救了梁屿舟的命,为什么梁屿舟觉得她在说谎?

说谎的,显然另有其人!

宋挽初的背影才消失在屋门口,老太太就长长地叹了口气。

乔嬷嬷伺候老太太近四十年,是老太太最亲近,也最信任的人。

她已经猜到老太太没说完的话是什么。

“老太太,二爷和二夫人显然是有误会,有心结,二夫人被二爷伤了心,以为二爷不在意她了,您方才何不告诉她,当年是二爷求到您面前,要您做主去宋家提亲的呢?”

老太太眼神微微放空,沉浸在回忆中,眉心拧成一个疙瘩。

“我何尝不想说,可挽初就算知道了,碎了的心,还能拼凑起来吗?”


这种猪狗不如的男人,哪里配得上挽初?

就算有误会,也不是他纵容俞慧雁伤害挽初的理由!”

温从白顿时无语。

沈玉禾说的这件事,他也知道。

两个姑娘的友情,就是从那株三千两的人参结下的。

沈玉禾为宋挽初打抱不平,温从白理解。

可梁屿舟与宋挽初之间的曲折,不是一两句话能说清楚的。

连他这个梁屿舟的至交,也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沈玉禾性格单纯,脾气火爆,温从白不想她掺和进去,殃及自身。

一不小心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后果不堪设想!

但沈玉禾却不怎么领情,更懒得理解温从白的良苦用心。

马车驶离了长公主府,温从白被甩在车后,两只脚追不上四条腿,他只能望着马车的背影,叹了口气。

一转头,就看到梁屿舟站在不远处。

阳光明亮又刺眼,却好像照不到他的身上。

他整个人,都好似被包围在深沉阴郁的气息中。

也不知道沈玉禾的话被他听去了多少,反正温从白有点替梁屿舟尴尬。

敢骂梁屿舟的人不多,骂得这么难听的,就更寥寥无几了。

“咳咳,那个。”温从白尬然假笑,“你夫人的马车,走的不是回国公府的路。”

不了解宋挽初的人,听得最多的便是她挟恩图报,横刀夺爱,贪慕荣华又长袖善舞,可温从白却知道,她最是温婉贤淑。

这一次,是真的被伤透了心,才任性回了娘家。

温从白见梁屿舟站着不动,就想劝他赶紧追上去,没准半路就给哄好了。

要是被人知道,国公府的梁二爷把夫人气得回了娘家,人们看的还是国公府的笑话。

不过没等他开口,周晟就一路小跑地牵着马来了。

梁屿舟接过缰绳,长腿一跨,利落地翻身上马。

温从白舒了一口气,心想,梁屿舟还挺上道的,不算笨。

离开长公主府,去往宋挽初舅舅家要经过一条长长的闹街,马走得不快。

周晟看出了梁屿舟内心的焦急,于是提议:“二爷,咱们抄小路吧。”

梁屿舟正要调转马头,忽见前方驶来一辆金碧辉煌的马车,金丝楠木的车身,车壁雕刻着五爪龙,连车帘用的都是千金难买的云锦。

马车停下,一个小太监恭敬地掀开车帘,太子正襟危坐,颇有未来天子的气势。

“梁二公子慢走,孤有话要说。”

“太子有话请讲。”

梁屿舟下马,拱手行礼,貌似尊敬,可太子分明看到了他眉眼间一闪而过的敌意。

太子的身子往前探了探,距离拉近了,可仍是居高临下的姿态。

“孤亲眼看见,俞慧雁是自己掉下去的。”

他的语气不紧不慢,像是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但梁屿舟的眼底,已然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知道梁屿舟不傻,未必不能识破俞慧雁的伎俩。

但他的话是实锤,对梁屿舟的杀伤力,比当众给他两个耳光,都来得大。

太子很欣赏他这一刻的表情,懊悔藏得再深,可也没逃过他的眼睛。

“梁屿舟,孤虽然置身事外,但也感同身受地为挽初委屈,在她百口莫辩的时刻,最应该支持她的夫君,却一味地袒护污蔑她陷害她的女人,她的心,不知道要碎成几瓣了。

你扪心自问,挽初待你如何,你又何曾对她有半分信任?

孤说句实话,你很优秀,也堪当大任,更是个好表哥。


你不是更应该关心关心你的夫人宋挽初吗?

她的心口才受过重伤,伤及心脉,导致这几年一直气血不足,心口时常闷痛。

这些话已经到了嘴边,但还是被沈玉禾咽了下去。

算了,跟一个眼瞎的人废什么话。

这是人家的家事,她一个外人也不好多嘴。

沈玉禾走后,梁屿舟背靠门框,陷入深思。

嘉和郡主责备他:“你怎么连慧雁的屋子都不进?她心口疼了一宿,可你呢,一整晚都在宋姨娘屋子里没出来!那贱人不过是受了点皮外伤,至于娇气成这样?”

“母亲,慧雁尚未出阁,我一个成年男子,怎能随意进出她的闺房?”

嘉和郡主被噎得一时语塞。

再次开口,语气没有方才那么强势,“你们俩打小就亲近,再说慧雁早晚都要嫁进来,讲究那么多男女大防,反倒显得你对她生疏了。”

梁屿舟不接她的话,反而问了一句不相关的,“是你告诉慧雁,玛瑙串是我送的?”

嘉和郡主脸上闪过一丝心虚,“我瞧那正红色寓意好,就送她了,也好让她知晓你的心意。”

“什么心意?”梁屿舟反问。

嘉和郡主被问愣了。

他为俞敬年求情,又千里迢迢接慧雁归京,难道不是喜欢她,想娶她进门?

现在又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她真是捉摸不透自己儿子的心思。

“慧雁为你取过心头血,落下了心口疼的毛病,你不娶她,如何报答她的救命之恩?”

回应嘉和郡主的,是梁屿舟的沉默。

“我会照顾好慧雁。”

撂下这句话,他就离开了。

卧房里,传来一声低低的抽泣。

俞慧雁咬着嘴唇,不停落泪,失落又委屈。

“姨母,表哥是不是不喜欢我了,我还是走吧。”

嘉和郡主上前将人搂在怀里,心疼得不行,“说什么傻话,舟儿不喜欢你,难道喜欢那个狐媚子宋挽初?他只不过是一时被迷惑了,只要你在这长长久久地住下去,早晚有一天,他会看清自己的心。”

“可宋姨娘有老太太撑腰……”

一提到自己那个威严的婆母,嘉和郡主脸色就不好看了。

真是个老糊涂,国公府门庭高贵,她竟然让舟儿娶一个六品小官的女儿!

可这个老太婆的确比自己有话语权,她不松口,慧雁还真不见得能嫁进来。

老太太不是心疼宋挽初吗?但如果那贱人犯了大错,不配留在国公府呢?

嘉和郡主的心思活络起来。

……

梁屿舟走到水韵居门口,周晟和周言已经等在那里了。

“二爷,查出来了,撞了夫人的马车主人是工部员外郎高启德的儿子,高崇明。”

周晟汇报道,“高启德一大早就亲自登门谢罪,还带了厚礼,老爷的意思是不要与人交恶,况且事出意外,他一个五品官的儿子,又跟国公府没什么过节,没那个胆子蓄意撞车。”

屋内,宋挽初已经醒了,静静地听着外面的对话。

只听梁屿舟道:“知道了,下去吧。”

听语气,他不打算追究了。

如果,脚踝脱臼,被车壁砸到吐血的人是俞慧雁呢?

他会就这样轻轻放过肇事者吗?

听闻前些日子,永宁侯的小儿子杜咏说了俞慧雁几句坏话,梁屿舟当场掀桌子,打断了他三根肋骨,气得老公爷打了他好几鞭子,还罚他跪了一夜的祠堂。

因为不爱她,所以才无所谓。

早已被伤到千疮百孔的心,麻木中夹杂着凄凉。

但是,她不能就这么算了。

高崇明和俞敬年的长子,也就是俞慧雁的哥哥俞荣柏是至交,而俞荣柏和舅舅有过节。

舅舅虽然是个商人,但在官场上有些人脉,一大早就派人来传话,说查出了一点不对劲的地方。

梁屿舟一进来,就看到宋挽初闭着眼假寐。

她后背的伤口已经重新上药包扎了,但还是有新鲜的血迹透出纱布。

脱臼的脚踝已经重新接好,但脚面肿得很高,得有一段时间穿不上鞋子了。

她病中虚弱的模样,倒是柔和了不少。

梁屿舟伸手,想摸摸她的脸。

感受到他手掌的热度,宋挽初蓦然睁开双眼。

她不明白梁屿舟这突如其来的柔情是什么意思。

能在生死攸关的时刻弃她而去,眼里只有另一个女人,这样迟来的愧疚,她不需要。

梁屿舟蜷了蜷手指,到底没碰到她的脸。

“多谢二爷百忙之中来探望妾身。有件事,想跟二爷说说。”

梁屿舟在她的身侧坐下,“你说。”

“舅舅派人查出,昨天撞车前,俞荣柏和高崇明在繁星楼见了面,还给了他一大包银子,出事的地方,就在繁星楼下,有人看到俞荣柏就在二楼看着事故发生,事后又匆忙消失了,但派了几个小厮守在出事的路口,确认俞小姐没事,才走开,而高崇明的车夫,当晚就得了一大笔赏赐,离开了京城,二爷觉得,这是巧合吗?”

“你什么意思?”梁屿舟的脸色有些冷,眉头微蹙。

“俞荣柏因为几间铺子,和我舅舅发生过冲突,他又是出了名的宠妹,对俞小姐无所不从——”

“够了!”梁屿舟厉声打断她,眼神锋利如刀,“你是怀疑,撞车事件是慧雁怂恿俞荣柏做的?”

宋挽初想到他会生气,却没料到,只是对俞慧雁稍有怀疑,梁屿舟就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她若死了,对谁最有利?

谁获益最大,谁的嫌疑就最大。

这么简单的道理,梁屿舟难道不明白?

在他心中,俞慧雁天真纯良,如孩童般清澈。

他又怎么愿意相信,俞慧雁会使用如此肮脏阴暗的手段?

“她也在马车上,如果我没有及时救她,她会跟你一样受重伤!”

一股凄凉的酸楚自心头蔓延开来,宋挽初的喉头发紧,眼睛不自觉地红了。

他应该很庆幸,受伤的人不是俞慧雁吧?

“原来二爷知道,当时的情况有多危险。难道我的命不是命,就要被人不明不白地暗算吗?”


醇厚的嗓音落在她的耳边,仿佛带着无限的温情。

宋挽初愣住了,这只玉镯,用的是极为稀有珍贵的南山玉。

梁屿舟手中确有一块南山玉,是五年前他随父剿匪,作战勇猛,立了大功后皇上赏赐的。

据说陵阳公主眼馋这块南山玉好久,几番讨要都不得。

他什么时候,将那块玉打成了镯子?

宋挽初一时说不上来是什么心情。

梁屿舟抬起她的手臂欣赏片刻,“还挺合适的。”

宋挽初回过神来,将镯子褪下来放到梁屿舟手上。

“你什么意思?”他的语气冷了几分。

“生辰已过,二爷也不必为妾身费心思了。”

过期的礼物,迟来的爱,是这世上最没用的东西。

梁屿舟面色沉冷,眼神更是冰冷得可怕。

“戴上。”他语气生硬,有些粗鲁地将玉镯又套进她的手腕,“明天一早去给老太太瞧瞧,也好让我交差,免得老太太骂我连你生辰都不记得!”

宋挽初看着手腕上因大力揉搓而留下的一片红痕,暗自发笑。

名贵的礼物,敷衍的心,还真是他一惯对待她的方式。

她以前总是麻痹自己,觉得梁屿舟外冷内热,送给她寥寥无几的礼物,她都当至宝一般收着。

是她错把敷衍当成了真心。

“明日给老太太看过之后,妾身会还给二爷。”

她铁了心不再接受他的礼物。

梁屿舟的手臂如铁钳一般,禁锢着她的腰肢,另一只手捏起她的下巴,强迫宋挽初与他对视。

“宋挽初,你在闹什么?”他怒声质问。

从狩猎场回来,她就好似变了一个人,像是一只时刻都张着刺的刺猬,他稍一触碰,就被扎得鲜血淋漓。

宋挽初在他墨色的瞳孔里看到了自己,面色平静,眼底深藏悲凉。

“没有闹,只是不再奢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她看着梁屿舟紧皱的眉头,扯出一丝苦笑,“还有人。”

梁屿舟的凤眸中闪过一丝晦暗不明的情绪。

“我和慧雁——”

“宋姨娘,你在里面吗?”

马车外,俞慧雁的声音突兀地想起,“我的车坏了,可以同你乘一辆车回国公府吗?”

宋挽初还坐在梁屿舟的大腿上,慌乱起身,可敌不过梁屿舟的力气,被按住腰肢。

那双大手,还不安分地在她腰间摩挲了几下。

隔着一张薄薄的车壁,俞慧雁就站在外面,见她不做声,就上前敲了敲车壁。

宋挽初更加不敢出声,手忙脚乱地推拒着梁屿舟。

梁屿舟在她耳边轻笑,手更加放肆地向上揉捏。

她有种,光天化日之下被戏耍的羞耻感。

明艳的脸上染了几分愠怒,她压低嗓音,嗔道:“放开,这是大街上!”

“我们是名正言顺的关系。”

梁屿舟恶劣地笑了笑,“你怕什么呢,夫人?”

一声“夫人”,被他低哑浑厚的嗓音,叫得百转千回。

一抹艳红色,悄悄地爬上了宋挽初的脖颈和脸蛋,连耳朵都染上了粉红色。

“你就不怕俞小姐看见了会伤心?”

梁屿舟的眼神骤然变冷,车厢里那一点旖旎的氛围,瞬间消失殆尽。

俞慧雁在外面锲而不舍地敲车壁,里面传来的细微动静,令她起了疑心。

她好像,听到了梁屿舟的声音。

难道,梁屿舟与父亲说了几句话之后就匆匆离开,是去接宋挽初了?

在怀疑心的驱使下,她忍不住朝车帘伸出了手。

“唰”地一声,车帘从里面掀开,露出了梁屿舟俊朗却冷淡的面容。

“表哥……”俞慧雁的脸白了白,有些心虚,更多的是气恼。

表哥果然是去接宋挽初了!

“上来。”梁屿舟面无表情,但却朝俞慧雁伸出了手。

本就狭小的空间,随着俞慧雁的登车,变得更加逼仄。

俞慧雁看向宋挽初,她神色如常,端坐在梁屿舟身边。

可脸上却有一抹可疑的红色。

俞慧雁藏在袖子里的手紧了紧。

宋挽初见她迟迟不肯坐下,眼神一直在自己和梁屿舟身上逡巡,那表情像是要寻找他们偷情的证据一般。

她让出梁屿舟身边的位置,坐到了对面,俞慧雁这才挨着梁屿舟坐下。

她挽住梁屿舟的手臂,姿态自然,亲昵。

这一幕,倒好似他二人是夫妻,而自己是个无关紧要的外人。

宋挽初觉得扎眼,便将视线移到窗外。

“表哥,我不知道你也在车上,没有打扰你们吧?”

梁屿舟神色淡淡的,看不出喜怒,却将手臂从俞慧雁的臂弯里拿了出来。

“慧雁,这是外面。”

俞慧雁先是一愣,又调皮地吐了吐舌头,语气轻快,“多谢表哥提醒,真没想到我离开你三年,这个坏习惯却一直没有改,你以后还是不要对我太好了,要多骂我。”

她的笑容天真而纯真,看上去像是个不谙世事的孩子。

却在有意无意间,炫耀着二人的关系有多么亲密。

梁屿舟没再忍心苛责俞慧雁,浅浅勾唇。

那宠溺的眼神,是宋挽初三年间拼尽全力,也从未得到过的奢侈品。

她从心底发出自嘲的笑声。

一路上,俞慧雁仿佛把宋挽初当成了透明人,不停地回忆着她和梁屿舟两小无猜的美好时光。

梁屿舟本就话少,但会很配合地微笑,给予恰当的回应,完全是沉浸在回忆中的幸福模样。

忍受了半个时辰的折磨,宋挽初被聒噪得头疼,忍不住打断了俞慧雁欢快的声音。

“二爷准备什么时候到俞家提亲?”

俞慧雁的笑声戛然而止,梁屿舟凝视她片刻,俊脸浮现怒气。

“又不是去你家提亲,你急什么?”

宋挽初淡淡一笑,“二爷和俞小姐旧梦重圆,好事将近,我也想为二爷的婚事,尽一点绵薄之力。”

她拿着放妾书离开,二人之间就再也没有阻碍了。

梁屿舟一瞬不瞬地盯着她,企图在她脸上找到说气话的痕迹。

宋挽初却表现得格外平和,宽厚,更有正妻的风范。

“以你现在的身份,还管不了我的婚事。”

梁屿舟语气冰冷,无情地提醒她,认清自己的分量。

在他心里,她始终都是个妾。

妻是要尊重的,所以他会提醒俞慧雁不要在外面与他过分亲密,时时刻刻为她的名声着想。

妾是可以狎昵玩弄的,所以他会在光天化日之下,毫无顾忌地挑逗她。

宋挽初眼底涌起阵阵酸涩,头侧向窗外,让冷风吹落她眼角的泪。

突然,在她目光所及之处,一辆失控的马车朝她的马车狂奔而来,那车夫眼见马车脱离掌控,干脆跳下马车逃生。

来不及说出一句话,两辆车狠狠撞在一起,车壁裂开,巨大的冲击力将宋挽初的身子弹出车外。

她下意识的,对梁屿舟喊道:“二爷,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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