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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思量自难忘贺廷衍林清和全局

璐璐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我的身体在接连几日的折磨下总算垮了,回国短短一个月时间,我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望着镜子里那个脸色苍白、形销骨立的人,我几乎认不出来她是谁。我不再期盼贺廷衍会爱我,也不期盼去闯出一方自己的天地。只要能不再待在这里就好。贺廷衍和林清和亲密得扎眼,让那颗已经死寂的心时不时迸发出几粒灼烫的火星,烧得我嘴里发苦,心血熬干。他一如既往的下了晚班,我堵在他身前,仰起脸看着他。“小叔,”我这样叫他,生疏又礼貌,“我有一个请求。”小时候,我也叫他小叔,但总是撒着娇的。小叔,我想要那罐糖。小叔,我想要那套裙子。小叔,我想要那双水晶鞋。他娇宠无度,总是笑着将我抱在怀里,说可以,哪怕你要天上的星星,小叔也要摘给你。似乎没有料想我现在会这么憔悴,他的眼睫微微...

主角:贺廷衍林清和   更新:2025-03-17 16: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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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贺廷衍林清和的女频言情小说《不思量自难忘贺廷衍林清和全局》,由网络作家“璐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的身体在接连几日的折磨下总算垮了,回国短短一个月时间,我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望着镜子里那个脸色苍白、形销骨立的人,我几乎认不出来她是谁。我不再期盼贺廷衍会爱我,也不期盼去闯出一方自己的天地。只要能不再待在这里就好。贺廷衍和林清和亲密得扎眼,让那颗已经死寂的心时不时迸发出几粒灼烫的火星,烧得我嘴里发苦,心血熬干。他一如既往的下了晚班,我堵在他身前,仰起脸看着他。“小叔,”我这样叫他,生疏又礼貌,“我有一个请求。”小时候,我也叫他小叔,但总是撒着娇的。小叔,我想要那罐糖。小叔,我想要那套裙子。小叔,我想要那双水晶鞋。他娇宠无度,总是笑着将我抱在怀里,说可以,哪怕你要天上的星星,小叔也要摘给你。似乎没有料想我现在会这么憔悴,他的眼睫微微...

《不思量自难忘贺廷衍林清和全局》精彩片段




我的身体在接连几日的折磨下总算垮了,回国短短一个月时间,我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

望着镜子里那个脸色苍白、形销骨立的人,我几乎认不出来她是谁。

我不再期盼贺廷衍会爱我,也不期盼去闯出一方自己的天地。

只要能不再待在这里就好。

贺廷衍和林清和亲密得扎眼,让那颗已经死寂的心时不时迸发出几粒灼烫的火星,烧得我嘴里发苦,心血熬干。

他一如既往的下了晚班,我堵在他身前,仰起脸看着他。

“小叔,”我这样叫他,生疏又礼貌,“我有一个请求。”

小时候,我也叫他小叔,但总是撒着娇的。

小叔,我想要那罐糖。

小叔,我想要那套裙子。

小叔,我想要那双水晶鞋。

他娇宠无度,总是笑着将我抱在怀里,说可以,哪怕你要天上的星星,小叔也要摘给你。

似乎没有料想我现在会这么憔悴,他的眼睫微微颤了下,随即冷淡地问我:“你想要什么?”

“我想搬出去。”我喃喃道,“我已经长大了,小叔,再住在贺家不合适了不是吗?”

他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还是给出了上次一样的答案。

“不行。”

“为什么!”

我再也无法维持住表情,泪水涌出眼眶,不受控制地质问他:“林清和也不喜欢我不是吗?小叔,你让我走吧……”

我放低了姿态,可他仍旧斩钉截铁地拒绝了我。

“我委屈你了吗?”他黑漆漆的眸子看着我,“孟如期,照顾了你这么多年,你怎么能一走了之?”

“那你要我怎么样?难道要我一直待在这里吗?”我竭力抑制自己的哽咽。

贺廷衍淡淡地说,“是,永远待在这里,见证我的婚礼,我的孩子出生,长大,孟如期,你不能走。”

我哭得发抖,可贺廷衍只是看着我。

“为什么啊,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最后贺廷衍还是给了我一个理由。

“清和没有不喜欢你,如果你走了,她会不开心。”

是。

林清和的喜怒哀乐早就凌驾在我之上了。

听到这句话,我软软地失去了力气,一双蒙着眼泪的眼眸再也看不清贺廷衍的脸。

“她最重要,是吗?那我呢,”我怔怔地说,“你对我这么多年的照顾又算什么?”

“你是故人之子,”贺廷衍冷淡地说,“照顾你是应该的。”

好一个应该。

那些温暖的怀抱、抚摸我头顶的温度……

原来全都是基于我的父母罢了。

怎么我时至今日才明白过来呢?

这儿虽然熟悉,却也不再是我的容身之所了。

我哭着拉开了大门,就这样踉踉跄跄走出了别墅,而贺廷衍没有拦我,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我的背影。

没有目的地,我游移在空荡荡的街道上,神色有些恍惚。

直到双腿酸软发胀,四周已经逐渐陌生了,我才恍然回神。

正要看看地图的时候,我发现手机上有几十个未接来电,竟然全部都是贺廷衍打来的。

他似乎很着急。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急忙拨了回去,那头迅速接听了,声音却压抑着颤抖。

“孟如期,现在打车到第三医院!”

我一怔,随即贺廷衍道:“清和出了车祸,只有你和她血型一致。”




林清和出院那天,她被佣人簇拥着离开,我被落在医院里,没人注意我的动向。

换做从前,兴许我会难过,但现在却正合我意。

我打了车去往偏僻的居民区,准备在那儿租个小小的房子,刚上车时司机却问:“是孟如期吗?”

我微微一怔,下意识道:“是。”

下一秒,他便扭头冲我一笑,将气瓶怼在了我的脸前,按下了喷口。

我被喷了一脸莫名的气体,很快便眼皮沉重,昏了过去。

醒来时我才反应过来,一个素不相识的出租车司机又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可现在已经太迟了,我的手脚都被粗糙的麻绳束缚着,半点也动弹不得,扭过头时看见一旁还昏睡着的林清和。

她居然也被绑过来了。

我大抵明白,这是一起针对贺廷衍的绑架案。

贺家家大业大,难免会在商场中树敌,向来这群人也只是图财而非害命。

我的背脊微微松懈下来,小声唤林清和的名字,她的药效很快也过去了,睁开眼迷茫地看着眼前的一切,立刻尖叫起来。

“是谁!谁绑架我!”

我没来得及制止,门就被啪的一声打开了,绑匪正在和电话那头的男人笑着说什么。

“贺总想必不缺这点钱,这两个女人,一个换百分之三十的贺氏股份,如何?”

果然他不过是谋财罢了,我对一旁瑟瑟发抖的林清和怒道:“冷静一点。”

如果她的大喊大叫让劫匪生起气来,免不了要吃些皮肉之苦。

劫匪缓慢踱步过来,距离太近,我听见电话里贺廷衍的声音。

“把清和放了,我现在把股份转给你。”

一瞬间我的心如坠冰窟。

劫匪笑嘻嘻地说:“哦?那另一个呢?她不是你一直护着的那个小侄女么?”

“她自己要往外跑,”贺廷衍的语气冷淡下来,“你们绑着好了,让她长长记性,总能学乖的。”

我张了张嘴,眼泪瞬间落了下来,劫匪挂断电话,看着很快发过来的转让股份协议书,啧啧地摇头看着我。

“你也听到了,不是我们故意不放人啊。”

林清和被贺廷衍接走了。

而我接下来要面对的,不知道会是什么。

我终于慌了,连忙哄骗道:“你们别激动,我……我爸妈还有遗产,放过我吧,放过我到时候打给你们……好不好?”

“你那点遗产算得了什么?”劫匪皱了皱眉,用手背轻轻拍了拍我的脸,“等着吧,别想耍花招。”

兴许他觉得贺廷衍还是会来接我,毕竟之前他将我宠得人尽皆知。

但贺廷衍始终不来,他显得十分焦躁,偶尔也会对我非打即骂。

每一天,我都受尽折磨,生不如死。

我只知道自己身处一个荒山野岭的郊外,绑匪渐渐地失去了耐心,几天时间不来送饭。

我躺在血泊中,饿得头晕眼花,眼眸慢慢失去了光彩。

我知道,贺廷衍不可能会来了。

几次三番想要离开贺家的行为彻底激怒了他,他狠了心要我在这里饱受折磨,吃个教训。

但我心里只有无穷无尽的绝望和痛苦。

绑匪好像逐渐遗忘了我的存在,在俯身咬下最后一点干馒头后,我终于磨开了手上的粗绳。

偏偏这时,楼下响起了汽车的声音。




大脑如同撞钟般嗡得一声重响,忽冷忽热疲惫不堪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了。

我的眼前闪过光怪陆离的画面,眩晕地闭上了眼。

再醒来时鼻端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我看见医院雪白的天花板,移开视线后,发现身边坐着的是神色晦暗的贺廷衍。

他察觉到我醒来,看向我的眼神很冷淡:“这么大人了,为什么还不懂照顾自己?发烧为什么不说。”

或许是因为疼痛,或许是因为委屈。

眼泪顺着我的眼角滚落下去,开口时,我带着轻轻的哽咽。

“为什么?当年你说我年纪太小,不能和我在一起……可林清和跟我一样大,为什么她可以,我不行?”

贺廷衍微微一怔。

他的眼窝深邃,看谁都自带着天生的深情,可说出来的话残忍得宛如刀割。

“不是林清和可以,”贺廷衍淡淡地说,“是除去你以外,谁都行。”

我刨出一颗血淋淋的真心,而贺廷衍将它踩在脚底,毫不留情地碾碎。

万念俱灰也不过如此。

原来如此。

我撇开头,嘴唇都在发抖,声音更是紧得好似从牙缝里挤出来:“好,我知道了。你去陪林清和吧。”

何必再在我这里浪费时间呢。

他果真起了身,淡淡地说:“她就在隔壁做产检。”

所以照看我,不过是顺带罢了。

我痛得喘不上气,将脸埋在枕头里,连输液器扯歪了都没有感觉。

即使如此,我唯一能落脚的地方,仍旧只有贺家。

餐桌上的每道菜式都是废了心思去做的,可我一点胃口也没有,更何况全都是我不能吃的海鲜。

我刚被接回来的时候贺廷衍就带我去查了过敏源,海鲜在上面格外醒目,只要吃一点点,我的身上就会起大面积的红疹。

因此,贺家的餐桌上已经十几年没有海鲜类了。

但林清和跟我不一样,她生在海边的城市,最喜欢的就是这些。

她怀孕了,将所有食物都换成她喜欢的也无可厚非。

我不过是个外人,也没法要求太多。

我站起身要走,林清和却道:“如期,你是不是生我气了?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不爱吃海鲜。”

她分明知道我不能吃,这么多年好友,林清和对我一清二楚。

可贺廷衍的脸色明显有些不虞:“从前太娇惯你了,坐下吃饭。”

我的眼泪又不争气地涌了出来,贺廷衍真的变了,曾经他将我捧在手心,可如今让林清和高兴,哪怕我会过敏,他也觉得无所谓。

我赌气般地夹了一大口菜塞进嘴里,面无表情地快速咀嚼完。

红疹果然顺着脖颈密密麻麻爬到全身,我呼吸有些发紧,发着抖走回房间。

但谁也没注意到,谁也不会理会我,他们都围在林清和身边,劝她多吃点。

就好像只要她好过,我死了也没什么关系。

我回房间吃了几片过敏药,躺倒在床上时,只觉得心如死灰。




偏偏结束后,我还不能离开,因为我还要跟他们一起回家。

那个曾经是贺廷衍和我的家,如今,变成了贺廷衍和林清和的家,我再次沦为寄人篱下。

我竭力忍着情绪坐上了车,在贺家熟悉的外观映入眼帘时还是忍不住想要流泪。

这里承载了我太多和贺廷衍有关的记忆,四年一别,恍若隔世。

他径自下了车,佣人便来为我提行李箱,我走到自己的房间,却惊觉入目陈设已和四年前截然不同。

曾经我住的是这层楼最大、采光也最好的屋子,隔壁就是贺廷衍的房间,他说这样随时都方便过来照看我。

“清和的衣服太多,改做衣帽间了,”他顿了顿,随口解释道,“你住客卧吧。”

客卧在走廊的尽头。

我难过得说不出话来,更不想看到林清和嘲笑的表情,闷着头拎着行李走向走廊的另一端,推开门才发现这里乱糟糟摆放着我的所有东西。

满地都是我的回忆,我站在其中,当真有了恍然如梦的感觉。

因为一场失败的表白,贺廷衍对我的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弯,又或者……这个家即将迎来了真正的女主人。

我不过是一个借宿的、世交家的蜗居客。

我蹲下身慢慢收捡着行李,入眼却是一张仍然散发着香味的信纸,心下疑惑时翻出来一看,竟是我高中上课时给贺廷衍写的情书。

字字句句满含甜蜜的少女心绪,而我现在却那么难过。

还没看完整张纸,门外就响起了贺廷衍和林清和的交谈声。

我从微微开启的门缝中看出去,沙发上,贺廷衍正极悉心地为她吹干长发,手上动作温柔又细致,林清和则是时不时凑到他耳边嬉笑着说什么。

很多年前,贺廷衍也曾这样捧着我湿漉漉的发丝。

我的眼眶发涩,一时间看得有些痴了,吹风机的声音刚刚停下,林清和便抬起眼看向我,笑容里是明晃晃的炫耀。

“如期?看什么呢?”

我后退一步,却还是被她抢过了手上的情书。

“小叔,我是如期,我想你收到这封信一定会很惊讶,可我没有办法掩藏自己的心意……”

林清和清了清嗓子,大声地将情书内容念了出来,“你出差的这几天晚上我都睡不好,真希望还能像小时候那样,你坐在我的床边,为我讲睡前故事……天啦,如期,这是你写的情书吗?”

我脸色涨得通红,不由得去观察贺廷衍的表情,他却很深地皱起眉头,明显是不悦的表情。

我心里一急,便要上前去抢走她手上的信纸,林清和避开了我的手,却没避开贺廷衍。

贺廷衍将那散发着淡淡香味的信纸在手心捏皱,揉成一团,丢进了垃圾桶里。

我的心好似那封情书一般,极为痛苦地蜷缩在一起。

他却看也不看我一眼,直接打横抱起了林清和。

“回去睡觉。”

这时我才知道原来他们早就睡在了一间房。

林清和的拖鞋在脚尖晃啊晃,回头朝我勾起一抹挑衅的冷笑。

我心痛得站不稳,闭了闭眼,转身回了自己房间。

一整晚我都没能睡好,晨光亮起时,我决定出去工作,离开这个家。

可想法一经提出,贺廷衍便果断拒绝。

“不行。”




他戴着一副金丝眼镜,愈发的清冷矜贵,可脸上的冷意十足,抬手就从我手中夺过了行李箱。

“你不能离开这个家,要想出去工作,也只能去我的公司。”

“你要是敢走,我就断了你的卡,也保证,你绝不可能在国内找到任何工作。”

他一锤定音,完全隔绝我提出其他念头的可能。

我不明白,他既然不喜欢我,讨厌我,现在又有了未婚妻,为什么还要将我绑在身边。

他要彻底断掉我离开的念想,我无能为力,但为了短暂逃避至少白天的见面,我同意了。

入职被安排在下周时间,我却如坐针毡,恨不得现在就去公司待着。

无他,只要在这个家中,我随时都能见到贺廷衍和林清和亲密的举动。

他们好似一对真正的夫妻。

我若是起得早,就能看见林清和在厨房煮牛奶煎鸡蛋,而贺廷衍在她身后温柔地拥住她,说着琐碎的日常。

晚上我出门散步,又能撞到刚刚洗完澡一身水汽却被贺廷衍拥进怀中,挑衅地冲我微笑的林清和。

我干脆把自己锁在房间里,除了一日三餐从不主动出去,大门传来响动、随即是车子发动的声音,我便知道是贺廷衍离开了。

房门却被敲响。

我正在画画,只得将画刷搁在地上,打开房门后映入眼帘的,却是林清和的脸。

兴许这几年她真的被爱意滋润得很好,我看着她,竟觉得这从小到大的玩伴有着说不出的陌生感。

“发什么愣。”林清和笑道,“还不允许我进去了?孟如期,我告诉你,很快我就会是这个家真正的女主人。”

原来是来向我示威的。

下一秒,她已经变本加厉往里挤了一步。

看着我没什么变化的脸色,她再次挑衅:“孟如期,虽然你从小被廷衍带大,而我只出现在他身边几年,但现在他的心里都是我,已经没有一丁点你的位置了!”

我神色不变:“如果真是这样,你又何必这么着急跑过来跟我示威?”

“你不信?”这话大抵是戳中了林清和心中的不安,她神色骤然一变,但转瞬又冷冷一笑,“不如我们来试试看好了。”

我尚且不明白她要做什么,却看见林清和一把抄起我尚未干涸的画刷,往她雪白的裙子和胸前干脆利落地划了一道长痕。

看着她挑衅的嘴脸,一时间我竟然有些想笑。

以前我砸了一个追求我的男生的百万豪车,贺廷衍来善后时眼睛都不眨。

这裙子即使再昂贵,以贺廷衍千亿的身家,又何至于因为这点诬陷而生我的气?

林清和却打通了贺廷衍的视频电话,委屈巴巴地说:“廷衍,我看如期画画好辛苦,就来给她送水果,可没想到……”

她找的角度刚好,那被弄脏的裙子和领口一览无余。

视频中贺廷衍只是安慰了下林清和,告诉她还会给她定制很多裙子。

可晚上回家时,不知道林清和又跟贺廷衍又吹了什么风,他突然冷冷地把我叫了出来。

“给清和道歉。”

我没漏看对面林清和嚣张的眼色,顿时哑了声。

道歉?

这么一条价格不过几万的裙子,如今的贺廷衍竟果真压着我给林清和道歉!

更何况,这根本就不是我做的!

一时间我百口莫辩,贺廷衍却根本不听我的解释,“孟如期,寄人篱下就要有寄人篱下的觉悟,你不是小孩子了,如果不肯道歉,就滚出去站着。”

他话说得直白,我眼眶顿时红透了,惊愕地看着贺廷衍。

寄人篱下。

从前他花了整整九年的时间,就是为了让我忘记这个词。

如今,却又是他主动提及。

彼时天色全然黑了下来,外面仅仅零下几度还下着大雨。

贺廷衍看我迟迟不张嘴,直接叫来仆人把我推了出去。

很快我就被彻头彻尾地淋湿了。

冰冷的雨水打得我睁不开眼,唯一的热源是我眼眶中滴落的眼泪。

看着别墅的灯一盏一盏熄灭,我终于忍受不了,哽咽着哭了起来。

几次三番想要离开贺家的行为彻底激怒了他,他狠了心要我在这里饱受折磨,吃个教训。
但我心里只有无穷无尽的绝望和痛苦。
绑匪好像逐渐遗忘了我的存在,在俯身咬下最后一点干馒头后,我终于磨开了手上的粗绳。
偏偏这时,楼下响起了汽车的声音。
第九章
我慌不择路,从身后的窗户直接翻了下去。
哪怕底下是柔软的草坪,我依旧摔得浑身散架,可即使再痛也不敢叫出声,死死咬着牙关。
“妈的,孟如期跑了!”
我隐隐听到劫匪的声音,屏住呼吸往外跑,目光落在不远处的水泥大路上。
只要上了公路顺着走,我总能走到城区。
到时候我就得救了。
可我不敢明晃晃地走在大道上,那样身影太过于明显。
磅礴大雨砸在脸上的时候我也想过,要不要去路边拦一辆车带我走,可我怕再次重蹈覆辙。
我不知道这次会遇到什么人。
城区出现在眼前时,我已经失了力气。
我算不清到底走了多长时间,饿了便捡路边的野草和嫩叶塞进嘴里,机械地咀嚼着,全身上下脏得几乎没法看清底色。
我倒在地面,很快有路人围了上来,他们神色各异,不敢轻易去碰我,却有人拿着手机对我拍照。
渐渐地,我听见有人说:“这不是贺家那个大小姐吗?”
“你认错了吧,这明明就是个乞丐……”
“我看像某个村子里跑出来的疯女人。”
最终警察联系到贺廷衍的时候,我遍体凌伤的躺在地上,没有了丝毫力气。
他显然怔住了,但下一秒便将我拉了起来,拧着眉道:“孟如期,起来”
我下意识一躲,瑟瑟发起抖来,哭道:“别打我,我错了…”
贺廷衍愣住了。
警察连忙上前道:“贺先生,孟小姐可能遭受了一定的伤害,你不要再给她施加压力了。”
在她们的劝哄下,我坐上了贺廷衍的车,却还是缩在角落里发抖。
他看着我,沉默良久后似乎想要说什么,最终只是冷了神色,一言不发。
我以为他是不在意的,所以也未曾注意到一路上他从未停止过颤抖的手。
“不会有人伤害你了。”最后贺廷衍淡淡地说,“别做出这幅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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