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云曦秦韧的其他类型小说《助他登基后,皇后宝座不归我?云曦秦韧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L千百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的喜好,还轮不到你来质疑和决定。”尉骋渊递给宗朔一个眼神。章氏被拖出来按在地上,五军棍落在腰身上。孙氏朝儿子扑过去,跪在地上搂住被打得鲜血淋漓的儿子。那军棍落到她的背上,她哭着控诉尉骋渊,让在场的士兵也全都听到,“你不要忘了当初我的夫君为你出生入死,他牺牲后把我们母子托付给你,我夫君此刻就在天上看着你这个兄弟打死他的妻儿!”这院子里的女人,要么跟云曦一样,是被尉骋渊于战乱中救回来的,要么就是他的老乡或牺牲的部下的妻子。还有就是,冯将军安置在这里的。冯将军一直在找一个女子。却不知,这个女子已经在尉骋渊的安置所了。这不是尉骋渊的后院,这不过是尉骋渊给战乱中的老弱病残的一个庇护所。云曦钦佩这样的尉骋渊,要不是尉骋渊的这份仁爱,她早就被...
《助他登基后,皇后宝座不归我?云曦秦韧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我的喜好,还轮不到你来质疑和决定。”尉骋渊递给宗朔一个眼神。
章氏被拖出来按在地上,五军棍落在腰身上。
孙氏朝儿子扑过去,跪在地上搂住被打得鲜血淋漓的儿子。
那军棍落到她的背上,她哭着控诉尉骋渊,让在场的士兵也全都听到,“你不要忘了当初我的夫君为你出生入死,他牺牲后把我们母子托付给你,我夫君此刻就在天上看着你这个兄弟打死他的妻儿!”
这院子里的女人,要么跟云曦一样,是被尉骋渊于战乱中救回来的,要么就是他的老乡或牺牲的部下的妻子。
还有就是,冯将军安置在这里的。
冯将军一直在找一个女子。
却不知,这个女子已经在尉骋渊的安置所了。
这不是尉骋渊的后院,这不过是尉骋渊给战乱中的老弱病残的一个庇护所。
云曦钦佩这样的尉骋渊,要不是尉骋渊的这份仁爱,她早就被马蹄踩得粉身碎骨了。
尉骋渊很重情义,平日就从各方面厚待部下,爱部下如家人。
部下伤残了,他养着,负责部下的后半生,要是牺牲了,他会安排好他们的妻儿家人,让他们没有后顾之忧。
正因为这样,尉骋渊才能让那么多人臣服,誓死追随他。
这就是天选帝王。
他仁爱的同时,但也不滥情优柔寡断,有手段狠绝的一面,赏罚分明,“我的情意,不是这样耗的。”
他没有认孙氏的儿子为儿子,加上今天和当初部下战死后,他命人把孙氏母子接过来,也就见过他们母子两面。
他对他们母子二人可没有必须尽的义务,孙氏却教儿子喊他爹,不仅毁坏他的名声,且他的兄弟尸骨未寒,要是知道孙氏这样,恐怕棺材板都压不住了。
孩子这么小就对人喊打喊杀,被孙氏养成这样,这对母子没必要再留了。
尉骋渊命宗朔将孙氏和儿子赶出府。
不说孙氏受伤的儿子能不能活,在这战乱中,他们母子二人根本没有容身之所,恐怕很快就会横死街头。
任凭孙氏如何求情,那些士兵即便有可怜他们母子的,也因为对尉骋渊的敬畏而不敢开口。
他们是从心里臣服尉骋渊的,哪怕有时候不理解尉骋渊的处理方式,他们也服从。
尉骋渊有绝对的权威。
之后尉骋渊没有再多说,叫这些人过来就是为了杀一儆百。
他当初已经言明不会收她们为妾,他理解她们身若浮萍,想攀附男人。
她们可以有念想,但为此害人,那就不要怪他不庇护她们了。
尉骋渊英俊的眉峰还是没舒展,示意自己带来的大夫跟在身后,他问了一声,“我进来了?”
青鸾扶着换好衣服的云曦走出来。
尉骋渊坐到茶案一侧的椅子上,云曦在他的目光下坐到这边。
她听到了院子里的动静,尉骋渊不是冲冠一怒为红颜。
换做其他人被欺辱,他同样会重罚处置,以儆效尤。
大夫给云曦诊脉。
“这是我刚寻来的大夫,昨晚你梦魇时发出了声音,让他看看能不能治好你的哑病。”尉骋渊的胳膊搭在椅子扶手上,坐得端正笔挺,身上有种杀伐凌厉感,不苟言笑,总冷肃着一张俊脸,就让人忽视了其实他的年龄并不大。
虽是草莽出身,却一身威仪尊贵的王者气势,举手投足,就像已经做过一世的帝王了。
云曦点头,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这个天选帝王,落在尉骋渊眼里,却是水泠泠又依恋的目光。
“孙氏欺负你多久了?你应该告诉我,你不会说话,你的妹妹可以让宗朔传达给我。”尉骋渊看到云曦的眼尾蕴着一层胭脂色,像是哭过了。
她一向娇气爱哭,此刻是在告诉他她受了很大的委屈。
尉骋渊的斥责变成低沉的安抚。
云曦摇头。
尉骋渊看着云曦白皙细瘦的手腕,记起握上去的触感,喉结滑动了一下,嗓音低沉,“我派一个女兵给你。”
云曦摇头。
旧朝只准许云家的女子们上阵杀敌,尉骋渊开了所有女子只要达到标准都可参军的先例。
铁鹰军中有个女子坐到了校尉的高位,也是尉骋渊曾在战乱中挖掘出来的。
他庇护老弱病残,一方面也是为了挖掘好苗子,不能为他所用的,他会安排到别处。
铁鹰军各个都骁勇善战,云曦的意思是不能浪费了一个女将,来保护她一个后宅没有功劳的哑女。
“你搬到主院住。”城中没有安稳下来,他还得庇护这些人一段时间,让云曦住到主院,跟她们完全隔开就好了。
云曦摇头。
“我后天就要去攻打下个城池,至少四个月才回来,我带着你一起。”
云曦一怔,抬起的眸泛着水光,抿了抿唇瓣,过了片刻还是摇头。
她随军的话,那就是天天在营帐里的榻上,等着尉骋渊。
尉骋渊第一次感觉到跟一个哑女交流的阻碍,饶是他情绪稳定,此刻也有几分烦躁,对青鸾道:“你能跟你姐姐沟通?”
“你问问她,她想干什么。”
女人真的很难养,且是这么一个细皮嫩肉又娇弱的,还是个哑女。
青鸾也不明白小姐是怎么想的,也只能摇头。
尉骋渊靠向椅背,抬手揉着额角,脸色沉寂,浑身的气场让空气里都透着几分压迫感。
大夫在这时收回搭在云曦手腕上的帕子,回禀尉骋渊,“将军,夫人并没有恢复过来。”
“她在梦魇时发出声音,可能是因为梦到了对她打击很大的事。”
“或许这就是她突然失语的症结所在,她的哑病喝药没多大的效果,得从她的心结上下手。”
尉骋渊颔首,“我知道了,劳烦何大夫来这一趟。”
“在下觉得,将军要是不放心的话,不如在外面给夫人另购置一处住所。”何大夫看到了前因后果,心里也同情哑女。
他跟尉骋渊想得一样,觉得把哑女留在这里,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软弱的哑女早晚会被一群针对她的女人磋磨死。
前院住着伤残的士兵,哑女搬过去也不合适。
哑女在将军这里,总归算是特殊的。
尉骋渊以为云曦只会摇头,这时袖子却被一只手抓住。
他侧过头,看向云曦一张足可以祸国殃民的脸,眼前浮现的却是她在榻上哭起来的模样,顿时一股难以抑制的燥热从下腹涌起。
尉骋渊压了压呼吸,拂开云曦。
其一是因为有其他那二十多个女兵盯着。
再者她一直孤立这些人,愿不愿见方梨棠都不一定,更别说帮方梨棠了。
那么告发失败的方梨棠回到她们中,再被温荞知道了,方梨棠以后的日子就不好过了,可能很快就会死于“意外”。
方梨棠拉着另外两个女兵来到云曦面前,以请求臣服的姿态,单膝跪下去,“月都尉,在尉将军开创招女兵的先例后,我们选择参军,就是不愿做男人的附属品,想让自己有另外一种活法,像男子那样上阵杀敌,建功立业!”
“然而温百夫长一直把我们当丫鬟使唤,此次还让我们沦为歌姬,幸好我们的上峰换成了月都尉。”
“在这几个月,月都尉的带领下,我们超越了男人们,比男人们更强,我们感觉到从未有过的自由和恣意,有了尊严。”方梨棠慷慨激昂的话感染着其他女兵。
“所以我们更不愿沦为歌姬讨好陈王,更怕好色的陈王会留下我们……请月都尉救救我们,从今往后我们必定对月都尉唯命是从,效忠于月都尉!”
云曦没有立刻答应,只示意方梨棠站起来,她看向其他那些听命于温荞的女兵。
“我们三个人不愿对陈王献歌舞,剩下的七人还有不愿的,便出列。”能通过严格的考核进入军营的,且在全是男人的军营中立足,还没有牺牲活下来的女兵,都不是没脑子的,方梨棠对二十多个听从温荞命令的女兵道。
剩下的七人忌惮温荞会找机会报复,犹豫着。
一开始只有三人出列,过了片刻,又有一人走过来。
如此还剩下三人。
方梨棠面容英气冷肃,再次道:“三人不够,得从你们中选七人替补,不愿做替补的站过来。”
其他十多个没有被选为歌姬的女兵,一听要被替补,咬了咬牙,站出来五人。
她们又激励了胆子小的五人站出来。
于是,最终温荞的人还剩下五个,如此就无法组成一组歌姬了。
方梨棠松了一口气,看向云曦。
云曦这才写下自己的安排,让认字的方梨棠传达给女兵,“那天在庆功宴上,你们依旧献这支舞,不是为了让你们讨陈王欢心……”
云曦要让温荞自食其果,且利用这十个献舞的女兵,完成自己的计划。
还有五个效忠温荞的,方梨棠威胁她们,可以不参与她们的计划,但若是泄密出去,一定是她们中的五人。
不管是哪一个,她会用连坐的方式,让她们都没好果子吃。
于是,那五人虽没有背叛温荞,却也不敢告密破坏云曦的计划。
其他那七十多个已经臣服云曦的女兵,更不会了。
她们只想被云曦带着青云直上。
晚上云曦潜回府邸,以窈窈的身份就寝。
夜里下起秋雨,云曦倒是喜欢这样的天气,助眠。
只是在男人带着一身水汽上榻,从背后抱住她时,她一下子清醒过来。
云曦抓住尉骋渊往她寝衣里探的大手。
尉骋渊脱掉外袍,墨发带着秋日夜晚的寒霜,腹肌却是坚硬又滚烫的,薄唇亲着云曦的后颈,喘息粗重,夜里喑哑的语调乱人心神,“你一天没去到陈王身边,就还是我的暖床婢。”
“窈窈,不想受罪的话,便乖点……”
云曦似乎无力反抗,软下身子,很快被尉骋渊卷入风浪中。
尉骋渊把此当做最后一夜,所以格外凶,“窈窈,你去到陈王身边后,还会是我军中的月都尉吗?”
云曦摇头。
尉骋渊又怒又悲地呵了一声,紧紧掐住云曦的腰,眸中汹涌着疯狂。
之前月驰要跟他做另一种交易,不做他的暖床婢了。
她月驰的身份为他出生入死,助他夺得这个天下。
他没同意。
月驰就借着此次机会去到陈王身边,为陈王冲锋陷阵,扶持陈王问鼎中原,同时她也能建功立业,实现她的宏图伟志。
往往越是自卑的人,为了掩饰,表面就越高傲强硬,如这位天选帝王。
他眼尾发红,覆着一层薄汗的脸抵在云曦微湿的肩上,意乱情迷之际放下姿态,在云曦耳畔低沉卑微地挽留,“你想攀附更有权有势的人,但窈窈,我未来会成为问鼎天下的帝王。”
“你跟着我,我可以给你想要的一切。”
这仿佛是在画大饼,但云曦知道是事实。
只是她当没听见尉骋渊的话,装着很累的样子睡过去。
尉骋渊用力闭了闭眼,压住快要崩塌的情绪,只剩下满腔的自嘲。
窈窈当他在大放厥词,还是选择攀附陈王。
尉骋渊放开云曦,起身穿上衣服,像悄无声息地来一样。
他没惊动人,离开了。
然而第二天,也不知道消息是怎么传出去的,府里所有人都知道将军晚上回来,去了暖床婢窈窈的房中。
孟听锦脸色难看,没有收到尉骋渊的任何指令,这说明窈窈还是会被献上去。
她松了一口气,想了想,起身去找陈诗絮。
陈诗絮根本不避着孟听锦,接过婢女递来的一碗汤药,眉眼中就连恶毒都是温柔,楚楚动人的,“将军昨晚去就去了,只是明天窈窈就要被献给本郡主的兄长了,她不能怀上将军的孩子。”
“孟副将你来得正好,你和本郡主一起过去,将这碗避子汤赐给哑女喝下。”
陈诗絮示意孟听锦上前。
孟听锦只得接过避子汤,在放入食盒前,她从袖子里漏出药粉,神不知鬼不觉地加入避子汤中。
孟听锦提着食盒,跟着陈诗絮一起去窈窈的院子。
温荞虽然说服自己接受尉骋渊有很多侍妾,但得知尉骋渊昨晚竟然宠幸了要被献上去的窈窈后,她还是气得不行。
温荞一大清早就朝窈窈的院子杀过去。
云曦哑了还装聋,不给温荞开门。
温荞用暴力刚把门踹开,看到陈诗絮带着婢女和孟听锦一起过来,目光警惕地盯着孟听锦手里的食盒,“你们干什么?”
“窈窈不能怀了将军的孩子。”孟听锦凑近低声对温荞说。
二人对视一眼。
窈窈还得献给陈王,孟听锦不是要杀窈窈,只是借陈诗絮之手让窈窈受点罪。
但她担心窈窈太柔弱,陈诗絮不慎弄死了窈窈,所以得通知尉骋渊过来。
这样就算尉骋渊收了陈诗絮为妾,也会厌恶陈诗絮……可谓是一石二鸟之计。
云曦就等着陈诗絮的避子汤呢,却装着不愿喝的样子,奋力挣扎。
结果就被陈诗絮的婢女按住了。
云曦脑海里的面板突然显现出一段话,“金手指提醒天选帝王的金手指,避子汤里被天选皇后下了毒,你是要自己反抗,还是金手指为你清除毒素。”
云曦本打算反抗洒了避子汤,看到这话,她改变主意。
温荞这话一出,她手下的女兵鄙夷道:“月什长都有未婚夫了,还在军营里勾三搭四的,真是不知廉耻。”
“是啊,你的未婚夫知道你和男人们同吃同睡吗?你会被退婚的,像你这种水性花的女人,谁敢娶你?”
“你应该被拉去浸猪笼!”
“……”
同为女子,女子对女子却充满恶意,虽说在这乱世尉骋渊招揽女兵,但时代对女子仍然有着种种束缚和严苛的要求。
女子从后宅走出来,并参军,需要多大的勇气可想而知。
而在全是男人的军营里举步维艰,能有一番作为更是难于登天。
云曦没有被污言秽语激怒,只是正如温荞所说,她脖子上的半块玉佩是贵重之物。
在温荞伸手过来时,她目光里闪过杀意,抓住温荞的手腕“咔嚓”就给拧骨折了,还把温荞从马背上拉下来,用力摔到地上。
于是没受过这种屈辱的温荞命令手下的女兵,几十人去打云曦。
云曦以一敌百,把这些人都打趴下去后,冯将军手下的男兵有护着温荞的,就也去打云曦。
尉骋渊赶过来的时候,夜晚营帐外的荒野上一片哀嚎声,近百个平日战斗力都在中等的兵士,都被云曦打得受了伤流血。
云曦却毫发未损,雪白的脸溅了几滴血,伫立在中间收刀时,一缕青丝扬起,绝艳从容,把玉佩放入脖子里,掩好衣襟。
尉骋渊的目光跟着云曦的这一举止而动。
“月驰,你是不懂军规吗?”孟听锦快步走过去,抬腿踹向月驰的胸口。
月驰往后退着躲开,以刀撑地单膝跪到地上,没有一句辩解,完全认罚的姿态。
她低头听着温荞跑到尉骋渊面前,娇弱地哭,“孟姐姐、阿渊哥哥,我只是试练月驰,是她先动的手。”
“我们都是战友,她却像对待敌人一样对我们痛下杀手,这样的兵绝对不能留下!”
尉骋渊的军中有规定,不管因为什么打架,轻则挨军棍降级,重则受了刑后还会被赶走。
温荞的话在尉骋渊面前还是有分量的,不仅是因为温荞为百夫长,云曦的面板上早就显示了温荞未来的身份:帝王的贵妃、宠妃。
目前,温荞和尉骋渊的另一层关系是邻居、青梅竹马。
温荞的父母生前对尉骋渊和弟弟妹妹都有照顾之恩,他们死于战乱后把温荞托付给了尉骋渊。
别看温荞表面娇弱,实则在战场上很能打,加上跟尉骋渊的关系,她在军中就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被默认为尉骋渊的未婚妻。
所以兵士们对她恭敬有加。
军规森严,而且马上就要攻城了,这上百个兵士却被自己人打成重伤,不废也得养三个月。
不管缘由,云曦都应该被重罚。
只是,孟听锦正要说话,尉骋渊抽出被温荞抓住的袖口,语气沉冷,“军中也有规定,不可骚扰欺辱女兵,这段时间所有言语中伤月什长的,都拉下去打五十军棍,有军衔在身的降一级。”
“阿渊哥哥!”温荞托着自己骨折的手腕,瞪圆了眼,怆然欲泣。
尉骋渊扫她一眼,“你身为百夫长,没有以身作则,反而纵容手下的兵欺压月什长,罪加一等,不如你这个百夫长不用做了,跟月什长调换一下?”
这样的处置方式让所有人不服气,云曦也有些诧异。
孟听锦单膝跪下去,“将军,是属下管教不力,温百夫长已经受伤了,属下愿意代替温百夫长受刑,并自降一级,愿意将自己的校尉之位让给更有能力的月什长。”
“孟姐姐!”温荞满脸恼怒,带着兵士们单膝跪下去。
好一招以退为进,云曦低着头。
孟听锦和温荞一个为未来的皇后,一个是宠妃,现在这份姐妹情深不知道是真的,还是面对她才这么同仇敌忾。
云曦没想跟这两个未来的帝后/妃争风吃醋,取出随身携带的纸笔,写了一句话给尉骋渊,“此事我也有错,任凭将军处置。”
她被赶出去了,就再重来,到时候换一张丑脸,得掩藏自己的实力,一步步从小兵小卒做起就好了。
尉骋渊在看云曦写得字。
他出身贫寒,从小没读过书,这些年都是靠自学,没有什么才华。
很多字他都认识,但不怎么会写。
月驰却不仅写一手好字,且有横扫千军之势,给人一种震撼感。
窈窈不会写字。
然而那是窈窈自己表明的,她到底会不会写,只有她自己知道。
尉骋渊伸手抽走云曦举在手里的册子,另一手握住云曦的手,翻开。
男人粗粝的拇指摩挲着云曦的手心。
云曦眼睫颤了颤,诧异不解地仰视尉骋渊。
她的手上有茧,握兵器留下的,尉骋渊目色深凝。
窈窈的手则是柔软又娇嫩的,没有月驰的力道和硬度,但也有可能是过去半年养出来的。
他救下窈窈时,窈窈身上都是伤。
孟听锦和温荞都在盯着尉骋渊当众揉捏云曦手的动作,孟听锦面上依然平静。
温荞的眼神却更加嫉恨,羞怒开口,“阿渊哥哥,军中的流言并非空穴来风,她此刻不就是在勾引你吗?”
尉骋渊松开云曦的手,却并没有把云曦的册子还回去,目光掠过孟听锦和温荞,“冯将军看中月什长,每个人二十军棍以示惩戒,我不希望再有人违反军规。”
孟听锦带着所有人应,“是!”
这其中受军棍的也包括云曦,只是云曦跟着走时,尉骋渊吩咐宗朔,“你亲自给月什长行刑。”
看似杀鸡用牛刀,重上加重,但打军棍也有技巧,真的打会被打残,做做样子只是皮外伤,看着流血多,甚至血都不流。
宗朔接收到尉骋渊的眼神。
近百人都在挨军棍,军棍声一起落下来,分辨不出谁被打得更重,反正看起来行刑的都在用力。
孟听锦身为校尉,行刑的人是不可能真的打伤她的,这都是心照不宣的规则。
孟听锦注意着云曦那边。
云曦没感觉疼就明白了,但得跟其他人一样装出紧咬牙关,额头冒冷汗受了伤的样子。
温荞腰上被打得流了血,不至于骨折,但是很疼,她没忍住哭了出来。
温荞干脆闭上眼装晕。
行刑的士兵去看尉骋渊。
尉骋渊知道温荞是装的,还是让人停手了,面无表情地示意一个女兵送温荞回营帐。
云曦被自己的手下扶着往营帐里走。
谁知,尉骋渊却跟了过来,然后发现云曦一个什长不仅和十个人一个营帐,且都是男兵。
尉骋渊脸色难看,让宗朔以安排不当训斥温荞,再吩咐人给云曦单独一个营帐和各种生活用品。
本来男兵和女兵都是分开住的,温荞又被罚了,也无话可说,心里对云曦的怒怨越来越大,阿渊哥哥为什么总是对哑巴情有独钟!
他要是真有这方面的怪癖,她以后也做哑巴好了。
月驰真的不会说话,还是知道阿渊哥哥有怪癖,装出来的?
这个女人真的好心机好讨厌,肯定是冲着她的阿渊哥哥来的,要抢走她的阿渊哥哥。
她不会让月驰得逞的!
云曦进了新的,也更大,一切用品齐全的营帐后,回过身,却一下子撞入尉骋渊的胸膛。
随即,男人的大手钳制住她的后腰,更是低头凑到她颈间,薄唇贴着她的耳骨,用在榻上那种低沉带哑的嗓音,缠绵地唤她,“窈窈……”
云曦干脆咽了避子汤,在心里回答,“等大夫给我诊断后得到结果,金手指再为我清除毒素。”
尉骋渊过来时,云曦已经嘴角溢出黑血倒在地上,流着泪无助悲凉地看了尉骋渊一眼,就昏迷过去了。
那一眼让尉骋渊肝胆俱裂,伸手抓住前面陈诗絮纤细的肩膀,用力甩开。
尉骋渊单膝跪地抱起云曦,颤着嗓音喊,“传大夫来!”
刘大夫和军医都在府上,宗朔提着刘大夫用轻功而来。
刘大夫恐高反胃,没能缓过来,就被尉骋渊推过去,给榻上的云曦诊治。
刘大夫的脸色越来越凝重,收手后,在尉骋渊压迫的目光中,斟酌着道:“避子汤里还加了毒,虽不致命,但夫人以后恐怕无法有孕……小的先给夫人催吐,再开一个方子。”
尉骋渊猛地回头,裹着杀意的寒眸射向陈诗絮,“来人,拖陈郡主出去杖责二十,再关起来。”
“此事不可泄露出去,否则格杀勿论!”
尉骋渊握着云曦冰凉的手,看着云曦苍白的脸,心里如被刀剜,神色骇人又狠绝。
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
不,他偏要反其道而行,反了陈王!
君不仁,他便取而代之,他来做这个君、做平分天下的六王之一。
至此,云曦的目的达成,感觉毒素被面板清除,她没那么难受了。
几天后的庆功宴上,她会跟秦韧重逢吧?
“我没有下毒,那只是一碗普通的避子汤,我让婢女去外面的医馆开得方子,抓得药,药渣还在,将军可以去查!”陈诗絮被拖到院子里,很快意识到自己替人背了黑锅,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云曦在自导自演。
“是暖床婢自己给自己下了毒,收买了大夫来冤枉我!”
陈诗絮的话并没能让行刑的人停下,她被按趴到地上,重重的一板子落下来,疼得她维持不了端庄,凄惨哀嚎。
“只是普通的避子汤?可你有什么资格给窈窈喝避子汤?一口一个暖床婢,本将军告诉你,窈窈比你这个郡主高贵,并不只是本将军的暖床婢,本将军最珍视她。”
尉骋渊虽然冷情,军纪严格,但待人是宽容仁慈的,平常情绪稳定总是波澜不惊,说话也是平铺直叙的语气。
唯独今天,这是尉骋渊第一次发雷霆之怒,那样的气势下开方子的刘大夫已经在抖了,连孟听锦和温荞都不敢造次。
二十大板对普通女子来说,不死也得残,只是三板子下去,养尊处优的闺阁贵女就被打得皮开肉绽。
陈诗絮浑身冷汗淋漓,意识模糊,以为自己听错了,不可置信地朝着屋内喊,“我是陈王的妹妹,尉骋渊你一个泥腿子出身的竟然敢杖责我,你什么意思?”
“你难道要为了一个女人造反吗?可你只有两万多的兵马,哪怕你的铁鹰军所向披靡,经常以少胜多,但对抗我兄长的二十万大军,无疑是以卵击石,滑天下之大稽!”
陈诗絮让另外一个婢女去买避子汤时,一直劝她的这个婢女试图阻止她。
但她一意孤行,还把这个婢女降为粗使丫鬟,结果酿成大祸。
此刻唯有这个婢女替陈诗絮磕头求情,不是不想像另外一个婢女一样背弃陈诗絮。
可她是家生奴,死也得跟主子死在一起。
这是她们做奴才的命。
婢女泪流满面,磕破了头,扑到陈诗絮身上受了剩下的十板子,昏厥过去,出气多进气少。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