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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个太监做王妃全局

清虹一笑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一时间各种情绪涌上心头,楚枭的眉头皱起,嘴唇紧紧地抿着,脸色一片惨白。苍天可鉴,她沐子言除了想调戏一下他之外真没有对他动歪心思,她真的很单纯很单纯地在给他检查伤口的啊!他这一脸被人xx了的表情是要闹哪样啊?!他摆出这么一副模样竟让她平白生出了罪恶感来,感觉自己当真毁了别人的清白。“罢了,你好好休息吧,就你现在这身子骨,啥事也干不成。”沐子言决定还是先不闹他了,她怕她再弄下去他会当场气绝身亡。他这样子得养个一两个月,走是走不出去了。楚枭此刻心中想的是,他要拒绝喝药,拒绝上药,他宁可就这么死掉也不要养好伤,等伤好了,便是自己要受更深的屈辱的时候了。要死,也得清清白白地走啊!沐子言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要是早知道这货是靖王,当初就该好生伺候...

主角:沐子靖王   更新:2025-03-15 15: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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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沐子靖王的其他类型小说《娶个太监做王妃全局》,由网络作家“清虹一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时间各种情绪涌上心头,楚枭的眉头皱起,嘴唇紧紧地抿着,脸色一片惨白。苍天可鉴,她沐子言除了想调戏一下他之外真没有对他动歪心思,她真的很单纯很单纯地在给他检查伤口的啊!他这一脸被人xx了的表情是要闹哪样啊?!他摆出这么一副模样竟让她平白生出了罪恶感来,感觉自己当真毁了别人的清白。“罢了,你好好休息吧,就你现在这身子骨,啥事也干不成。”沐子言决定还是先不闹他了,她怕她再弄下去他会当场气绝身亡。他这样子得养个一两个月,走是走不出去了。楚枭此刻心中想的是,他要拒绝喝药,拒绝上药,他宁可就这么死掉也不要养好伤,等伤好了,便是自己要受更深的屈辱的时候了。要死,也得清清白白地走啊!沐子言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要是早知道这货是靖王,当初就该好生伺候...

《娶个太监做王妃全局》精彩片段


一时间各种情绪涌上心头,楚枭的眉头皱起,嘴唇紧紧地抿着,脸色一片惨白。

苍天可鉴,她沐子言除了想调戏一下他之外真没有对他动歪心思,她真的很单纯很单纯地在给他检查伤口的啊!他这一脸被人xx了的表情是要闹哪样啊?!

他摆出这么一副模样竟让她平白生出了罪恶感来,感觉自己当真毁了别人的清白。

“罢了,你好好休息吧,就你现在这身子骨,啥事也干不成。”

沐子言决定还是先不闹他了,她怕她再弄下去他会当场气绝身亡。

他这样子得养个一两个月,走是走不出去了。

楚枭此刻心中想的是,他要拒绝喝药,拒绝上药,他宁可就这么死掉也不要养好伤,等伤好了,便是自己要受更深的屈辱的时候了。

要死,也得清清白白地走啊!

沐子言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要是早知道这货是靖王,当初就该好生伺候着,决计不能生出调戏之心来啊!

沐子言该庆幸的是,几年前一直都思念着父亲的母亲将沐家上下交到了她手上,自己去了山间禅院长住,不再管红尘俗世,而义姐沉沙也在三年前那件事情之后被她哄去陪母亲了。

“下来!”

囚车的门打开,一个侍卫粗暴地将沐子言从囚车里面拽了出来。

沐子言抬眼看,发现自己已然身处王府内了。

侍卫拉着自己往前走,看这节奏是要去净身房啊。

宫刑,估计每个男人听到这个刑法都会恐惧,这攸关男人的尊严和幸福,没有比宫刑更能践踏一个男人的尊严的了,这也是楚枭选择这个刑法来报复沐子言的原因,一刀下去,再大的仇也消了一半了。

可她再怎么行为举止像男人,身体构造上依旧是个女人,本来就没有东西可以割的他到了净身房她要如何收场?

能把给她净身的太监敲晕吗?

万一楚枭跑来看她净身的过程怎么办?

那场面会不会十分地尴尬呢?

会很刺激吧?

老天爷没给沐子言更多的思考时间,人就已经到了净身房了。

净身房里面一群太监,看到有男人被五花大绑地带过来丝毫都不意外,反而是娴熟地指挥侍卫将人拖到木床上去。

走过来一个老人家,是不是太监沐子言不知道,年纪很大的样子,满头的白头发,眯着个眼睛,走路还不太稳当。

沐子言见那老头儿手里拿着一把小刀,刀不大,却是很渗人的。

刀锋映着亮光,可见其锋利度,这一刀下去,那就百子千孙子子孙孙都玩完了啊!

即使是裆下无物的沐子言此刻也不由地后背一凉!

老头儿拿着刀的手在那里抖啊抖的,让这么一个老头儿来操刀真的没有问题吗?

“那……把人给我按好了,别乱动,乱动我这刀子不准可是要出人命滴……”老头儿眯着眼睛交代着扶他的小太监。

“是是,小的们知道,您老不用每次都叮嘱一遍,我们哪次出过错不是?”

小太监笑嘻嘻地回答说。

这老头儿是他们净身房的一把手,别看他这副模样,这净身的功夫可是一绝,在来王府之前,这老先生已经在皇宫内的敬事房干了几十年了,手底下过过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下刀子快,狠,准,手艺好,可以让人少吃不少苦头。

以前净身房的多是他来操刀子的,现在年纪大了,两个徒弟做的多些,他自己偶尔也会亲自动手,动手的时候免不了啰嗦几句,众人都习惯了,也知道老人家年纪大了,改不了了,每次都是笑着应声,不敢多说什么。

老头儿步履蹒跚地走到了沐子言的跟前,“把他的袍子给我撩起来,裤子脱了。”

旁边小太监便上前来,将沐子言最外层的袍子撩了起来,露出袍子下面的底裤来。

刚要脱裤子就听到门外传来叫唤声。

“不好啦,走水啦!走水啦。”

走水,也就是失火,听声音很近,好像就在旁边。

众人一着急,便忙跑出去。

老头儿走不快,想出去看看也跟不上。

“哎哟哟这是怎么啦,怎么就走水啦,可别烧过来了!”老头儿在原地站着着急地跺脚,嘴里还念念有词。

沐子言被绑在床上不能动,就算其他的小太监都走了,她也跑不了。

等过了一阵,人都回来了,一个个都灰头土脸的,估计是救火给闹的。

“吓死个人了!是旁边烧水的屋子,那婆子没留神,就走了水了,差点烧了整间屋子,险些连累到咱们净身房来!”那小太监嘴里嘀咕着回到了老头儿的身边。

“这样啊!”老头儿点点头,“那婆子真没记性,王府里怎么留着这么没用的婆子呢,早该遣出去了!”

咒骂了一声,老头儿低头看沐子言,然后说:“这人净完身了,带走吧。”

“这就净完啦?”小太监诧异道。

“怎么?你怀疑我啊?”老头儿喊道,“你这小兔崽子,我在这净身房这么多年出过岔子吗?!”

“没……没……”小太监忙道。

“老头儿我割了那么多年的命根子,这男人裆里头有没有玩意儿那是一眼就看出来的,我平时不就教你看来着么,你自己看看,这人裆里还有东西吗?!”

沐子言听到老头儿的话也是一脸地懵逼,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老头儿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这么说?是他被刚才的混乱给吓傻了,反应过来之后见她裤裆里面没东西就觉得已经割完了?还是得了老年痴呆症忘性大?还是说有别的什么原因?

沐子言皱着眉头想,既然老头儿这么说,先不管他是为哪般,她先配合了再说。

于是沐子言假装自己很痛苦的模样,就好像真的刚受了酷刑一般。

小太监低头看了一眼沐子言。

穿着裤子的男人和女人是有很大区别的,藏没藏东西在某些位置是有些区别的,而对于一直在净身房工作的人来说这就尤其敏感了。


此刻真的万分庆幸自己不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不然这会儿真是求生不得求死无门,精神摧残更为致命啊!

这妹子估计得在自己身边待几天了,这些天自己的伙食怕是得靠她了,她不待见自己,自己却不能不待见她。

她不情愿无所谓,只要给她吃好喝好就行了。

“你给我听着,我叫朝露。不过朝露这名字不是你能叫的,以后见了我能别叫我就别叫我,除了这几天照顾你,我不想和你扯上太多关系。这几天我会负责你的伙食和你的药,你不要给我惹麻烦,听到了没有?”

女人的口气不好,心里面颇有些怨气。

她是王府里的大丫鬟,也是个得脸的,一些苦差事她都让手下的二等丫鬟去做的,如今府里没有女主人,她也不用去看谁的脸色。

然后她听说是王爷指派下来的差事,问谁愿意去,她以为这是门好差事,能在王爷面前得脸,就争着抢着来了,原本还挺高兴,最后自己得了这门差事,凝露晴露她们几个嫉妒了她好些时候。

结果谁想这差事竟是来伺候一个刚入府的小太监?

这算是个什么事儿啊?

论地位,她一个大丫鬟怎么着也比这品级最低的小太监强啊?

虽然上头说了不是为了让她照顾好这小太监,只是为了防止这小太监自杀死亡,还要让他按时吃饭。

可就是这样也让朝露觉得委屈。

朝露想不明白为什么王爷会让她来做这种事情,可是没人敢去问,而这差事已经落到她头上了,朝露想再推掉已经不可能了。

于是只能硬着头皮来了。

“知……知道了……”沐子言佯装虚弱地说道。

“还有,从今以后你便叫做小沐子了,若是殿下喊你别忘了答应。”

小沐子……

对于这个称呼沐子言内心是千万个不愿意的。

“朝……露……姐姐啊,你……来照顾……我这个……太监……真是……委屈你了!”沐子言问她。

这么漂亮的妹子,要是被哪个主子瞧上了,那该是要好好疼爱的啊,楚枭怎么舍得把她放到自己这里来做苦力,难道不是应该把人收进房里面好生疼爱吗?

“你知道就好!知道的话就安分一点,别给我惹麻烦!不然我要你好看!”

朝露妹子警告沐子言。

沐子言现在刚受了宫刑,在这王府上又是处于食物链最末端的那个,朝露想要给他难受简直太容易了。

“是……我尽量……不给你……不给你添麻烦……那……朝露……你可有……缝补……衣服的……针线?”沐子言问道。

她的一套银针早在她被抓起来的时候就给收走了,身边没有一套银针她总觉得缺点什么,更何况是身处这龙潭虎穴,随时都有危及性命的意外发生。

银针一时半会是寻不来的,要是有些绣花针顶一顶也是好的。

沐子言知道这妹子不待见自己,不过依着楚枭的命令要他性命应该是不会的。

她也不想管一个讨厌自己的妹子要东西,可如今她唯一能见着的恐怕就只有这妹子了。

想着讨厌归讨厌,横竖没有深仇大恨是吧?

然而沐子言太低估女人的心思了。

沐子言这辈子没怎么和女人打过交道,对女人家那些小心思并不熟悉。

“没有没有!”朝露不耐烦地拒绝了沐子言,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别想些乱七八糟的,除了吃的和药,我和你之间没有别的关系!”

和一个太监扯上关系,还要伺候他吃饭,真是倒霉死了!

然后她走过来给沐子言喂饭,“快点把饭吃了,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忙呢!”

话音刚落,就见朝露往自己的嘴里不停地塞饭,饭粒也因此掉得到处都是,丝毫没有照顾“病人”感受的意思。

给塞了一嘴的饭,腮帮子鼓鼓的。

沐子言无语……

她原本以为这妹子只是有些不情愿,没想到这妹子直接将她内心的不满给表现到实际行动上来了。

你给我脸色看我无所谓,但你要虐待我可不行!

“噗——”

沐子言憋了口气,然后一口气把嘴里的吃食都给喷了出来。

朝露愣在当场。

沐子言这一喷,全都喷到她的身上去了。

从头到脚无一幸免,满头的饭粒还夹杂着菜叶子,就好像刚刚从泔水桶里走出来似的。

“你……你……”朝露傻了。

愣了好一会儿。

因着这种事情从来没有在自己身上发生过,朝露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了。

“你个贱奴才!”等反应过来了朝露便不顾形象地骂了起来。

“对……对不起……”沐子言一脸无辜……“我吃饭……喜欢……细嚼慢咽……你这么……快……我适应……不了……”

“好啊!看我不打死你!”朝露气急了便转头去找工具,一副要好好教训一番沐子言的样子。

“你可……别打我……我现在……身子……这么虚……一不小心……就能被打死了……死了……我倒也痛快了……就是……不知道……你要怎么……跟殿下……交代?”

“你……”朝露举起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说别的朝露不怕,说殿下朝露就愣住了。

“其实……你不用……那么麻烦的……你……我这人……很容易……噎着……你不好好喂……我很快……就会噎死的……”沐子言弱弱地说道,配上他略显苍白的脸色,怎么看怎么可怜,就像是一只快要冻死饿死的小白兔。

朝露脸色一凉。

她来照顾沐子言,怎么虐待无所谓,就是不能让沐子言死了,唯有这一点吩咐她做事的管事特别交代了,说是殿下叮嘱的。

沐子言一死,她根本没办法向殿下交代,那她估计就得给沐子言陪葬了!

这可不行!

她还没有在王爷面前露脸,还有大好的前程等着她,她不能为了一个没了根的男人断送了自己大好的前程!

“吃得慢你不会早点说嘛!把我弄得这一身!你赔得起吗!你个狗奴才!”朝露大骂道。


小太监看着好像真是这么回事。

“行啦,快把人带下去吧!”老头儿催促道,“你再磨蹭,晚上不给你饭吃!”

“是是是,奴才马上去!”小太监很是无辜,赶紧吩咐人把沐子言抬走。

“对了老师傅,宝贝呢?”小太监还没糊涂到家。

凡是被净了身的,宝贝都会被收起来才是。

“宝贝?”老头儿指了指桌上的一个锦袋,“不是在那儿放着么,拿去和名牌一起挂起来吧!”

“是是是,奴才知道了!”小太监连忙指挥人去办。

沐子言就这样稀里糊涂地被抬出了净身房,事情太过诡异,难道真的是她运气太好?沐子言想想觉得不太可能,像她这种从没有被命运之神眷顾过的,随便调戏个人就能调戏到皇子殿下的,怎么可能会遇到这种好事呢?

可是除了运气太好之外沐子言暂时还想不出别的理由来解释这个巧合。

沐子言被抬走了,走了很长的一段路,然后沐子言就被丢进了一个很偏僻的小柴房里头。

和沐子言一起被丢下了还有些白布,一些止血药。

沐子言不知道其他太监被阉了之后是怎么样的,反正到了她这里,别人不太想搭理她,却又不能让她就这么死了。

沐子言等了好一会儿,确定四下里无人之后她从床上起了身,脸上的表情也恢复了正常。

她自认为装病痛还是很在行的,毕竟见过那么多伤痛的人,加上自己对人身体的研究,别说表情了,模仿脉象也是在她能力范围之内的。

如今她已经身在京城重地王府之内了,是不想来也来了,可是想走就难了。

现在她是不是该祈祷尊贵的靖王殿下能早些消气早些忘记她这个人的存在,然后她就慢慢地从他的眼皮子底下消失,再寻个机会从这里逃出去,继续过她的逍遥生活呢?

她沐家凭借着家传绝学沐式神针在青纥一带是小有名气的,上到达官贵人,下到平民百姓,地痞流氓,谁都有生病的时候,谁都有求到她沐家的时候,即便有人对她不满,即便很多人质疑她的本事,但当着面可不敢轻易招惹了她。

故而她沐家在青纥一带混得很好,她这个沐家的少爷自然是啥都不缺的,青纥境内想要嫁给她的姑娘也不少呢!

大概是老天爷觉得自己前些年过得太舒坦了,觉得该让她受受苦了,把这靖王弄到她的眼前来。

哎,老天爷,你要惩罚我,意思意思得了,眼下的这惩罚是不是有点过了,我好好的一个大少爷,高富帅,前途无限光明,如今变成了太监,不仅失去了身为男人的尊严,还要去伺候人……

越想沐子言越心塞。

现在她唯一比较挂念的是她的母亲和义姐沉沙,希望她们晚些才收到自己被靖王抓走的消息才好,早一些知道只会多一些担心。

沐子言又躺了回去,她现在是个刚刚被阉掉很是虚弱的小太监,决计不能露出马脚来,先装过这几天再说。

“听说没有,这里头刚住进去的那个小太监,是个世家公子,因为开罪了靖王殿下才被抓进宫来的!”

“世家公子啊,啧啧啧,那些个公子哥儿成天不可一世的,不拿我们这些奴才当人,现在还不是跟我们一样,哼!”

门外传来两个小太监的对话声,之所以知道是两个小太监,因为那独特的声线,太监说话的声音还是比较容易听出来的。

在王府做事的男人多分为三种,一种是太监,主要出入后院,但因为被阉割了,活动范围就比较灵活,府中各处走动也是没问题的,这些太监多是宫里头按制分配下来的。

一种是护卫,护卫多在前院走动,即便在后院巡逻也是不能随意走动的,除非得了上头的命令。

还有一种是长工,他们只在特定的地方做杂活,活动范围十分有限。

一般做太监的,多是家里贫苦的,被卖做太监或者日子过不下去了成为太监的,像沐子言这样的相对比较少见。

“要不我们去给他些苦头吃吧?”外头的太监又说。

“我也想啊,不过我们现在还是不要乱来的好,这毕竟是靖王殿下带回来的,靖王殿下特地让人把他送到这里来,还给了药,像是不想他死掉的样子,殿下的心思我们不好猜,要是做得不妥当让殿下不高兴了那我们可就小命不保了!”

“你说得有道理,还是看看再说。”

在王府里当差至今的,大部分还都聪明识趣,要不然早不知道死几百回了。

他们不进来烦沐子言,沐子言乐得自在,沐子言正想着没人来打扰她也不错,结果房间的门就“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沐子言躺在床上眯着眼睛看门口,只见一个丫鬟模样的人提着一盒子进门了。

她粗鲁地打开房门,大手大脚地进了门,手里面还拿着一个盒子。

看到床榻上的沐子言,知道他没有睡着,挨了这痛,这会儿应该正是麻沸散醒的时候,怎么可能睡得着?

“我是殿下派过来的,这两天照顾你起居。”女子道,口气不是很好。

照顾她起居?

沐子言眯了眯眼睛,打量了几眼。

这丫鬟长得真心不错,水灵极了,身材也是上等的。

该凸的凸,该细的细。

以沐子言多年“流连花丛”的经验来看,她绝对算一个上等的美人。

这么个水灵的妹子肯定是想要去伺候主子的,如今被派来照顾他一个小太监,心里面肯定是万分不愿意的,所以她看自己的眼神不那么好。

沐子言想,放这么个水灵的妹子到她身边肯定不是因为对她好,相反的,让一个刚被阉了的男人和一个美女朝夕相处,时刻提醒着你,再水灵的妹子都跟你没关系了,你啥歹念都生不出来了,就是一件极为侮辱的事情。


“殿下想要我怎样?”沐子言定了定心神,让自己尽可能地冷静下来沉着应对。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今日他既然来了,且不问来龙去脉,就眼前的情形,她肯定是逃不掉了,倒不如干脆点把话挑明了说!

“你说呢,沐大少爷?”

威胁的语气,让人畏惧的眼神,看得周围的人心里头直打哆嗦。

靖王当年在沐子言这受了那么大的屈辱,如今来了必然是要尽数讨回的。沐子言想,自己这回是真的麻烦了。

她平日里在青纥一带不管怎么横行霸道都好,别人最多背地里说她几句,没人真能对她怎么样。

可是眼前这一位不一样,这和她平日里得罪的不是一个级别的。

对方可是能随随便便要了她的性命的!

“殿下,当日得罪你是我有眼无珠,你要杀要剐我无话可说。”沐子言说。

嘴上这么说,沐子言心里头是怕死得要死,她一点都不想死啊!

靖王就这么看着沐子言,眼神中带着嘲讽,半天没说话。

他一言不发反而让沐子言变得更为紧张了。

可紧张归紧张,还是得想办法啊,要不然她脑袋搬了家还拿什么来想啊!

沐子言想了想,让尊敬的靖王殿下轻易息怒是不行的,毕竟他们之间发生过这样那样的不可描述的事情,这些靖王殿下肯定都记恨着。

这“仇”要消除可没那么容易。

沐子言的心中迅速酝酿出了一个计划。

这么想着,沐子言就从身旁人那里夺了刀刃。

“少爷?你要做什么?!”

被夺了刀刃的沐家守卫吓了一跳。

“冒犯了殿下是贱民的错,贱民无颜继续苟活于世,只好以死谢罪。”沐子言说得义正言辞,一副随时要英勇就义的表情。

说完沐子言挥刀往自己的身上捅去。

用她的这条性命来平息靖王的愤怒,只要死了靖王就是再大的怒火也无处发了吧。

当然沐子言没打算真死,她还有娘亲,还有沐家,还有好多好吃的想吃……

就这么死了对不起娘亲对不起自己。

她沐家其他的医术与别家无异,不就是些诊脉配药的功夫,但是沐家的绝学沐式神针不是浪得虚名的,虽然外人一直以为她连沐式神针的皮毛都没有学到。

只需在动手的一刹那用银针封穴,制造出自己死亡的假象,刀子插进身体的时候避开要害,虽然会真的受伤但不致命。

然后等义姐沐沉沙来给自己收尸,以她和沉沙这么多年的默契一定会发现她没有真的死,等靖王的人散去之后沉沙帮自己取出封穴银针便可。

这一招能不能一定化解眼前的困境沐子言不能打包票,但如果成了她应该就能逃过一劫了。

刀刃在距离身体还有不到十公分的位置的时候赫然停住。

一双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手抓住了沐子言的手臂,阻止了她的动作。

沐子言抬头,正是靖王本人出现在了她的身边,阻止了她往自己的身上戳刀子。

他什么时候过来的!

她挥刀的时候他人还在马上。

怎么一眨眼的功夫人就到她跟前来了!

他是什么时候练就的这样的身手的?

这还是当年那个任由她欺负的小白脸?!

“本王允许你死了?”靖王道。

“殿下不要我死?”沐子言问,有些纳闷地看着眼前的男人,更近距离之后,沐子言能够更加清晰地感觉到从他的气场了。

不同了,和三年前真的不一样了。

变化真的很大。

他既然记恨自己,还搞出这么大的阵仗来,难道不是为了要自己的命吗?

“死?呵!那未免也太便宜你了。”靖王冷哼一声。

“那你想要我怎样?”死都不行?

“本王要你生不如死。”

死多容易啊,艰难地活着才是最难的。

“生不如死?”沐子言心里发毛,本以为自己假死一回可以把问题解决掉,没想到靖王想的不是她死这么简单,“怎么个生不如死法?”

“做个小太监,从此在本王的身边当牛做马,你觉得这个主意如何?”

似乎是在询问沐子言的意见,其实丝毫没有给沐子言选择的权利。

一个犯了错的男人,还有什么权利?

男人的羞辱当以同样的方式来报复!

“你要阉了我?!”沐子言惊呆了,“我当年也没有把你……”

话说一半沐子言没敢继续往下说。

她当年确实伤了他作为男人的尊严,可是她没让他断子绝孙啊,他居然要阉了她这么狠!

问题是,她身上本来就没有多余的东西可以阉啊!

靖王楚枭是个几年前还不被任何人关注的皇子,他的母妃在众妃嫔中十分寻常,正五品官员之女,样貌虽然十分出众,据说是有倾国倾城的容颜,但当今皇上却不是个沉迷女色之人,所以并未因着出色的容貌而得盛宠。

皇位之争本是瑞王与穆王之间的斗争,朝中多为两派,为此二位王爷马首是瞻。

三年前,靖王遇袭,离奇失踪了三个月,宫中派出人马遍寻不得。

大家都以为靖王是遭遇不测了,谁想三个月后靖王自己就回来了,身上伤也没见什么明显的伤,不像是遭遇了什么不测的样子。

靖王只说自己意外坠马,之后一直在一个小村庄里养伤,直到伤好了才回来。

然而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一向不怎么出色的靖王突然开始表现出卓越的才华来。

竟主动请命去军营磨砺,从一名品级很低的小军官做起,然后就在军队之中脱颖而出,带着打了好几场战役,还无一例外地打了胜仗。

最后将敌军击退三十里地,凯旋归来。仅仅用了三年的时间就赢得了军中上下的一致认可。

短短三年时间,原本默默无闻的靖王竟与瑞王和穆王一同成为了皇储的热门人选。

就在这个时候,靖王又请命,去青纥一带剿匪。

靖王此举让人有些捉摸不透,盗匪猖獗固然不是一件好事,但也严重到需要他靖王亲自带兵打仗的地步,就算剿匪胜利了,比起他其他的功勋,这压根儿算不上什么事儿,他为什么要花费力气来做这件事情呢?


沐子言看着眼前的美男子,努力地将他和自己记忆中的身影重叠在一起。

眼前的人和自己记忆中的某个人有些相像,但是有着明显的区别。

记忆中的人还要再白嫩一些,更柔弱一点,更清瘦一些。

眼前的人一身铠甲,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强健,精干,目光炯炯,整个人散发着一股子骇人的气势。

当然这也不是最严重的问题。

最严重的问题是,这个人带着一支军队把她家给围住了,她听其他人称呼他为“王爷”。

王爷!

这个人为什么会是王爷呢?!

再看这些人的徽记和旗号,这位王爷正是如今风头正盛的靖王!

靖王楚枭,在众多皇子之中排行第三,成年后被册封为靖王,刚被册封时,虽为王爷却是个没有实权的闲散王爷。

但是最近几年,这位靖王声名鹊起,刚刚打了胜仗回来,手握兵权,成为储君的热门候选人。

三年前她捡回来的明明是个受了重伤的落魄小白脸,她甚至一度怀疑他是不是从哪个地方逃出来的小倌!

为什么三年不见他摇身一变成了当朝王爷!

此刻,在她沐家的大门口,他骑在马上居高临下,威风凛凛,身后是一整支军队,气势汹汹。

她匆匆赶到大门口,看到这样一幅光景,她正视着他,认出了他就是当年被她养在房里几个月的男人。

这些信息在沐子言的脑海里冲撞着,撞得沐子言的脑子“轰轰”地作响。

“沐大少爷,可还记得我?”

一身军装俊逸非凡的男人面无表情地缓缓开口,他的声音很富有磁性,但此刻却透着寒气,听得人肝胆一阵乱颤。

“呵……呵呵呵……是……是好久不见……小……啊不那个……殿下别来无恙啊!”沐子言笑得比哭得还要难看。

以前也没问他的名字,说他长得白白净净的跟个小白脸似的,就随口喊他小白,简单好记。

也因着他自己没说过自己的姓名,于是这个称呼便让沐子言叫了整整三个月。

她如何能想到,那个被她叫做“小白”的柔弱男子摇身一变变成了堂堂王爷,不仅威风凛凛,更是实权在握。

一点儿都不像!

以前的小白那么可爱,与眼前的男人除了容貌上有八九成的相似之外,性格上面表情举止上面没有一点相似的!

至于眼前的男人用这种冷漠的甚至不善的眼神看着自己沐子言是一点儿都不意外的。

三年前重伤的他被他们沐家救回,伤还是她亲手给治的,按理说该是她有恩于他的。

可问题是他在沐家感受到的“羞辱”远远大于恩情。

那是什么样的羞辱呢?

是身为男人的某人被另外一个“男人”给轻薄调戏欺负的那种羞辱!

还差一点被强了,夺了男人的清白,咳咳咳……

而那个羞辱了他的“男人”就是她沐子言本人。

她,沐子言,身为女子,却终年以男子身份示人,青纥一带众人皆知沐家有个又废又懒的大少爷,却从不知她这个沐家大少爷是女儿身。

他们青纥沐家是杏林世家,祖祖辈辈都是受人尊敬的良医,偏生到了沐子言这一代,出了沐子言这么一个败家子。

别人都说,好在沐家家底还算丰厚,还能让她再败上个几年。其实沐子言不但没有败家,还将家里头的药铺医馆都经营得很好。

她之所以女扮男装,原因有二,其一是她刚出生的时候带着病,若不是身在沐家,估计她早就夭折了,那时候便有算命师傅说她命格不同寻常人,生就一副男人的命格,却是个女儿身,想要保命就得当做男孩子来养。

于是父母原想着是让沐子言小时候当男孩子来养的,养个几年等身子骨健壮些了再恢复女儿身。

反正他们沐家不是京城里头的那些大宅门,没那么多规矩。

然而还没有等沐子言长大,她父亲便过世了,于是就有了第二个原因。

父亲早逝,留下她和她娘孤儿寡母,沐家世代行医,开有很多医馆,还经营药材生意,偌大的家业需要有人打理,沐家的绝学也需要有人继承。

所以她就一直女扮男装了下去。

因为是从小就扮作男子,并且除了她娘和她的义姐沐沉沙谁都不知道,也从没有人怀疑过。

沐子言这张脸其实一点儿都不男人,好在她爹就生得漂亮。没错,是漂亮,堪比女人的那种漂亮,她爹当年就是远近闻名的美男子,她这张脸有几成像她父亲的,所以别人也不怀疑,只当是他们遗传的男生女相了。

沐子言其实不太记得自己父亲的长相了,这话是母亲告诉她的,当然其他见过她父亲的人也说过类似的。

因为从小习惯了男儿装扮,做男儿的事情,也常常将自己代入男性角色,忘记了自己实际上是个女人。

包括眼前的靖王,三年前落魄的时候被自己那样那样“欺负”了也不知道自己是女儿身。

她沐子言在外头的风评并不好,人家都说她沐子言绣花枕头一包草,除了长了一张俊俏的脸蛋儿以外一无是处,不学无术,顽劣成性,沐家的家传绝学在她手里被她糟蹋得不成样子了。

究其原因是沐子言从未在外人面前露过手,大家便以为她根本就没能掌握好沐氏神针这门绝学。

加上她多次目无尊长,罔顾世俗礼法,人伦纲常,落下个败家子的名声丝毫不意外。

“沐大少爷觉得本王今天来只是为了和你叙旧的吗?”男人冷冷的目光足以让胆小之人窒息。

沐子言垂头,他带了一支军队来将她家团团围住,她如何能不知道他是来者不善啊?

岂止是来者不善啊,恐怕是要她性命的心都有!

虽说当年的事情有些误会,可却也不能说她没有错,至少对于眼前的靖王来说,她就是个羞辱了他并且差点夺了他清白的大恶霸大恶魔啊!

如今他的身份成了王爷不说,更是手握兵权,在朝中如日中天,她区区一个沐家少爷如何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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