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晚寻楠容桓的其他类型小说《被太子强制爱了怎么办晚寻楠容桓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柠檬松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换掉了那双湿透的鞋子,晚寻楠回府的步子都变得格外欢快。好怪,这鞋子竟然还挺合脚。快到丞相府门前的时候,小禾从角落里忽然冒出来,站到了晚寻楠的身侧,小声的问她:“小姐,可还顺利?”晚寻楠去太子府的这一趟并没有带上小禾。带上她毕竟有些太过扎眼。也因此小禾什么都不知道,只能目露担忧的看向晚寻楠。此处并不太方便说话,晚寻楠轻轻点了点头,脚步轻盈的往丞相府走去。晚寻楠的心情有些太过雀跃,一时没注意到迎面走来的少女与妇人。正是晚念薇与她的生母霍氏。晚念薇在马车上时就看见晚寻楠步履轻盈的走在大街上,后来又不知与她的侍女小禾窃窃私语了什么。马车刚停下来,晚念薇就迫不及待的冲了下去,挡到了晚寻楠的身前。晚寻楠停下了脚步,皱着眉抬头,就看见了一脸耀武扬...
《被太子强制爱了怎么办晚寻楠容桓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换掉了那双湿透的鞋子,晚寻楠回府的步子都变得格外欢快。
好怪,这鞋子竟然还挺合脚。
快到丞相府门前的时候,小禾从角落里忽然冒出来,站到了晚寻楠的身侧,小声的问她:
“小姐,可还顺利?”
晚寻楠去太子府的这一趟并没有带上小禾。
带上她毕竟有些太过扎眼。
也因此小禾什么都不知道,只能目露担忧的看向晚寻楠。
此处并不太方便说话,晚寻楠轻轻点了点头,脚步轻盈的往丞相府走去。
晚寻楠的心情有些太过雀跃,一时没注意到迎面走来的少女与妇人。
正是晚念薇与她的生母霍氏。
晚念薇在马车上时就看见晚寻楠步履轻盈的走在大街上,后来又不知与她的侍女小禾窃窃私语了什么。
马车刚停下来,晚念薇就迫不及待的冲了下去,挡到了晚寻楠的身前。
晚寻楠停下了脚步,皱着眉抬头,就看见了一脸耀武扬威的晚念薇。
小禾在一旁亦是皱了眉,又不得不低身行礼。
说实在的,晚寻楠挺厌烦这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妹妹的。
晚念薇是霍氏与前夫所生的孩子,霍氏入了丞相府后,晚念薇也跟着改了姓,在府内行二。
她一个外人,倒是比晚寻楠这个丞相府嫡长女还高傲三分。
晚寻楠对她不喜,被她拦住了去路,也没开口说话。
倒是晚念薇沉不住气,说话的语气也带着炫耀般的刻薄。
“哟,姐姐这是去哪儿呀。”
“别是也去了长公主府的宴会吧,妹妹今儿个怎么没在公主府见着姐姐呢?”
晚寻楠不想被晚念薇破坏了心情,侧身就想绕开晚念薇进府。
可她刚一动脚步,晚念薇又挪过来挡住了晚寻楠的去路。
继续仰着头刻薄的说着:
“娘亲今天带我去了长公主府,哎呀公主府可真漂亮,可惜姐姐没有这个福气。”
“姐姐怎么不让娘亲带姐姐去呀。”
“哎呀瞧妹妹说的什么话呀,姐姐的娘亲,早死啦!”
“晚念薇!”
晚寻楠咬着牙,怒瞪着满脸耀武扬威的晚念薇。
她本不打算搭理她,可是她的话却越说越过分,一字一句直戳晚寻楠的心口。
一旁的霍氏听见晚念薇的话,赶忙走了过来,用力揪了一下晚念薇的手,止住她的口不择言。
被霍氏扯住了手,晚念薇还有些心不甘情不愿,她努了努嘴,抬头望天。
她是有些口不择言了。
可那又如何,她说的不是实话吗。
她就是见不得晚寻楠高高兴兴的样子。
“娇娇,你妹妹脑子不太好使,你别和她计较。”
霍氏看着晚寻楠,笑得有些虚伪。
被亲娘说脑子不太好使的晚念薇转过头来,想说些什么,又被霍氏按住了。
晚寻楠的嘴唇绷得很紧,闻言冷声开口道:“既然母亲知道妹妹脑子不好使,那就带下去调教调教,脑子好使了再带出来。”
霍氏虚伪的笑崩在了脸上,晚寻楠懒得顾她,带着小禾侧身就走。
晚念薇在后面气得跳脚,扯着霍氏的袖子嚷嚷着:
“娘亲,你怎么能那么说我啊!”
后面霍氏再说什么晚寻楠已经听不太真切了,她脚步匆匆,飞快的往栖霞苑走去。
小禾跟着晚寻楠的步伐,气得七窍生烟的,止不住的说着:
“小姐,她们也太过分了。”
“咱们要不然去和老夫人说说,老夫人那么疼您,定会为您主持公道的。”
晚寻楠一路都紧抿着唇,到栖霞苑后,才慢下脚步来,沉沉的吐了口气。
“别和祖母说这些,祖母年纪大了。”
自从晚夫人去世后,晚老夫人的身子也每况愈下,前些日子还生了场大病,好不容易将精神劲养好了些,晚寻楠实在不想拿这些破事去烦她。
今年的乡试,表兄考取了解元,就等明年三月,表兄入京参加春闱。
春闱后便是殿试。
表兄向来文思敏捷,她对他有信心,他定能考取功名。
晚寻楠掰着手指算了下日子,她只需要再忍受晚念薇与霍氏最多半年,她就能把自己嫁出去了。
从此与丞相府再无关联。
晚寻楠思及此,被晚念薇破坏的心情都好上了不少,点了灯后去一旁的箱笼里,取出了自己做香囊的针线。
她答应给容桓做个香囊表达谢意的,前些天有别的事耽搁了,今日去太子府忽然想起来。
刚好三天后还要再去一趟太子府,就那时把香囊交给他吧。
晚寻楠只用了一下午便绣好了香囊上的图案。
她挑了款素净的莲花样式,配着干净的底色,很符合她心目中太子的气质。
一直熬到眼睛有些干涩,晚寻楠才放下了手中的活,随意洗漱了番就上了床。
晚寻楠身着一身雪白的寝衣,小禾临出去前,被晚寻楠叫住了。
“小禾,你再检查一遍门窗,可有异样。”
她被这几日做的梦吓坏了,总有种什么东西随时会从她窗户里翻出来吓她的预感。
小禾回头笑得轻盈:
“小姐,奴婢都检查三遍了,窗户关得很紧。”
“您要是害怕的话,要不奴婢留下来陪您?”
小禾说着,一面将自己手中的东西放了下来,一副真要留下来陪晚寻楠的模样。
“不必,你早些回去休息吧。”
小禾一再确认,那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晚寻楠也稍稍安了点心。
小禾又笑道:“小姐,您若是实在怕得紧,那今夜的灯就不熄了?”
“也可。”
最后小禾当真没熄灯,出门前又检查了一遍窗户后,才将房门紧紧关上。
屋子里沉香阵阵,缥缈的雾气散在房中,一阵困意袭来,晚寻楠缓缓闭上了眼睛,呼吸变得平稳而又绵长。
直到夜深人静时,那被紧闭的窗户才发出了“吱呀”的响声。
随着窗户被撬开,寒风从缝隙中溜了进来,屋子里的少女似乎是感受到了一丝寒冷,不满的裹紧被子翻了个身。
容桓有些担心冷着晚寻楠,赶忙又将窗闭紧。
偷溜进晚寻楠的房间太多次了,容桓像是主人一般从容,借着没熄的烛火,东看看西瞧瞧。
片刻后,纤长的手指拿起了晚寻楠白日做的香囊。
香囊上的莲花绣得精美,容桓将那香囊放到鼻下,甚至能闻到她身上那股沁人的芳香。
“这就是给孤的谢礼吗?”
容桓勾了勾唇,眼里盈满了笑意,轻轻的将还未做完的香囊放回原处。
随后转身往床铺的方向,迈着轻盈的脚步走了过去。
“小禾。”
最后一笔落下,晚寻楠将纸笔收好,吹干了信纸上的墨痕,塞入信封里,叫来一旁的小禾,将手上的信封递给她。
“托人将这封信带到临安……”
“等等。”
晚寻楠忽然瞥见一边快要收尾的香囊,又将信封收了回来。
她低垂着眼,又拿起了针线,“把这个香囊一同带过去给表兄吧。”
小禾凑上来瞧了一眼,有些疑惑。
“这不是给太子殿下绣的吗?”
“无妨,太子殿下的我另外再绣吧。”
太子寝宫内。
柯绥守在一旁,瞧着自娱自乐,自己与自己对弈都能笑出声来的容桓,有些无语的叹了口气。
他总觉得太子殿下今日这状态十分不对。
他一手撑着自己的脸,食指与中指间夹了颗剔透的黑棋。
目光有些深沉的看着棋盘,似乎是在思索什么重大的事情,那棋子半天没落到棋盘上。
又忽然低沉的笑出声来,瞧着心情很是愉悦的样子。
柯绥实在不理解,这一夜发生了什么,能让不苟言笑的太子殿下,高兴成这样。
偌大的寝宫中安静极了,只有清脆的棋子与棋盘的相互碰撞声。
乔公公快步走了进来,隔着重重珠帘,躬身道:
“殿下,谢将军来了。”
容桓落子的手顿了一下,随后懒散清冽的声音传了出来:“请他进来。”
他将手上的棋子丢回墨色的玉碗里,懒懒散散的往软榻上一靠,清冷的眼神望着门的方向。
厚重的靴子踏着地板,深重的脚步声从外边传来。
随着那脚步声愈近,一道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容桓眼前。
眼前的人刚从大理寺归来,一身银灰色盔甲,长身玉立,眉目冷峻,挺拔如松。
他先将手中的案牍递给一旁立着如一根柱子的柯绥,才躬身向容桓行礼。
“臣谢濯清见过太子殿下。”
柯绥赶忙将手中的案牍呈了上去,交到容桓的手中。
容桓随意的翻了两页,都是关于前些日子他在普济寺遇刺后处理掉的人。
他有些满意谢濯清的行动速度,“啪”一声将手中东西合上,放到了一旁的桌上,声音清淡。
“谢卿不必多礼。”
柯绥知道两人有正事相谈,低着头静悄悄的退了出去,将大门紧紧合上。
直到殿中最后一个人也离去时,谢濯清才直起身子,撩开重重的珠帘,坐到了容桓的对面,两指执起白子落到棋盘上。
原本已尽显颓势的白子忽然气势大盛,竟被谢濯清这一手救活了来。
他的动作有些无礼。
容桓却懒得与他计较。
谢濯清长他两岁,是当朝最年轻的正三品官员,他二人自幼一块长大,谢濯清帮助了他许多。
就连他遭受了现皇后的暗害,地位不保,流落江南,性命垂危之际。
也是谢濯清站了出来,领兵以强势的手段镇压了南疆,才稳固了他的地位。
容桓是极信任谢濯清的。
可以说,他与谢濯清,相互扶持,相互成就,才有的今日。
极少有人下棋能与自己平分秋色,谢濯清算是其一。
容桓好久没得尽兴,眼中闪过一丝盎然,重新执起黑棋落下,敛眸盯着对面的谢濯清冷声道:
“容涟那边如何。”
“殿下遇刺一事,确是三皇子主谋,不过这背后应该有皇后与司家的手笔。”
“朝中三皇子党派众多,我以各样的理由解决了部分,朝中那群老家伙生怕我搞到他们,天天上书弹劾,就差血溅墙头逼着皇上卸了我了。”
容桓垂眸嗤笑了声,几乎都能想到朝中的鸡飞狗跳了。
借着容涟那个蠢货做的刺杀,他刚好假借重伤的借口休息两日,不必去对付那些老顽固。
“那老不死怎么说?”
老不死的指的便是当今皇上,容桓的亲生父亲。
他与皇帝积怨已久,别说道一句“父皇”,私底下就连一句尊称都懒得。
谢濯清跟容桓久了,自然明白容桓说的是谁,他随着容桓的动作,又落下一子白棋,淡淡道:
“皇上态度含糊,模棱两可的,今日早朝时也借此发作了一番,罚了三皇子两月禁闭。”
容桓的眸色幽沉,似乎早有预料。
天家无父子。
无论是他,还是容涟,或是他其余的兄弟。
在皇帝的眼中,都比不过朝堂的安稳。
他打压下去一个,必会拔擢另一个。
偏生那老不死的还虚伪,见不得兄弟相残,容涟刺杀他一事败露,在皇帝心里,这颗制掣他的棋子,也算是废了。
“还是要将司家拔除,司家不除,三皇子永远有后盾。”
司家便是三皇子容涟的外家,当今皇后司氏的娘家,与三皇子关系亲密。
司家家主在朝中任正二品礼部尚书,权力极大,想要将其拔除并不是件简单的事。
容桓的目光透过珠帘,落在外边大亮的天光上。
随后无意的落下一子,局势再次扭转。
白子本势危,在谢濯清的手下扭转了局面,可好景不长,再次被容桓翻转。
最后彻底落败,再无起势可能。
天色渐渐暗沉,容桓有些疲惫了,微微抬起眼眸看向对面的人。
“你还不走,可是要孤留你下来用膳?”
谢濯清面色有些阴冷,沉吟了许久,才半掀着眼皮看向容桓,眼里像是蒙了一层翳般,雾霭沉沉。
随后,冷冷道:
“并不,说到司家,臣只是想到了些不太愉快之事。”
容桓顿时来了听八卦的心思,竖起耳边听着谢濯清的下文。
他倒是有所耳闻,谢家与司家前两日似乎定亲了,定的是谢濯清那不起眼的妹妹。
又听谢濯清淡淡开口:
“若殿下有一心爱女子,可那女子并不爱殿下,反而对旁人情有独钟,与旁人订了亲事,不日便要出嫁,彻底从殿下身边消失,殿下会怎么做?”
谢濯清说这话时,并不知容桓当真有心爱的女子。
他只是随意打个比方。
容桓忽然就想到了晚寻楠。
她爱上了别人,不顾一切的要嫁于那人,彻底的将他抛弃。
思及此,容桓那双艳丽的桃花眼都冷绝起来,眼底染上了薄怒,冷哼了声,冰凉的声音从嗓间溢出。
“奸夫杀了,至于她,腿折了锁床上。”
锁在袖子里的手指却是忍不住的蜷紧。
像是有一块沉石将她的心脏狠狠压住,让她头昏脑涨,几欲窒息。
“小禾。”
四下巡望了一番,没有看见小禾,晚寻楠高声叫了声。
房门很快被打开,小禾步履匆匆的进来,挑开晚寻楠的床幔,满眼担忧的看着她:
“小姐,您怎么了?”
“给我穿衣,我要去一趟太子府。”
小禾的表情凝滞了一下,赶忙去将晚寻楠的衣服取出来,忍不住问她:
“小姐今天怎么这么急,昨晚又做梦了?”
晚寻楠颤抖着眼睫,有些慌乱的点着头。
昨夜梦中的太子殿下实在与她所认识的太子殿下出入过大,太过阴冷骇人,比梦中那会吃人的恶鬼还要可怕。
晚寻楠半刻也等不了,她必须得去太子府,看见温和有礼的太子殿下才能安心。
她没让小禾跟着,拿过昨日做好的兰花香囊就往太子府而去。
她这次甚至没有掩饰行踪,一直到太子府门前,见着守门的护卫时,紧张的情绪才得到片刻的缓解。
“是晚小姐啊,快请进。”
守门的还是上次那两个护卫,见着晚寻楠,便笑着领她进了府。
见着晚寻楠有些疑惑的表情,那护卫解释了声:
“殿下刻意交代过,晚小姐您来了不必通传,直接进去就好。”
“殿下昨夜忙公务忙到很晚,此时还在寝殿中,属下带晚小姐过去。”
晚寻楠捏紧了手中的香囊跟在护卫的身后。
越是接近容桓的寝殿,她整个人便越是紧绷,心头的那股压迫感也越来越沉。
思绪混乱到她甚至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走进容桓寝殿的大门的。
便已看见穿着一身单薄寝衣的容桓,坐在珠帘后的软榻上,手上握着笔不知在写什么。
周身气息冷淡疏离。
晚寻楠一步步的走近。
离得越近,便看得越发真切。
那清淡的眉眼,高挺的鼻梁,紧抿的薄唇与线条流畅的下颌,一点点的与昨夜梦中的人对上。
晚寻楠的呼吸无端发紧。
努力的掐紧自己的手心,控制住心底的那股颤意,才走上前,跪伏在容桓的案前。
颤着声音道:
“臣女晚寻楠,拜见太子殿下。”
容桓写完了手中的东西,停住了笔,姿态优雅的将手中狼毫放至笔搁上,才偏过头冷恹的看着她。
太子寝殿的地上铺满了柔软的地毯,哪怕是跪伏的姿势,脑袋磕在地上,晚寻楠也没觉得有什么不适。
可容桓分明看见了她撑在地上的手臂在微微颤抖。
她第一次对他行如此大礼。
上次来时,明明还不是这样的。
昨夜真的有些吓着她了。
容桓掩住心底的戾气,取过一旁的书本翻开,没再看她。
“晚小姐不必多礼。”
“起来吧。”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淡,没有任何情绪的波动。
这道声音多少让晚寻楠放松了些,缓缓站起身来,却不敢直视眼前的容桓。
她怕自己分不清梦中的太子殿下与现实中的太子殿下。
那场梦真的太真实了。
那些所有的疼痛与快慰,都像是真切的落在她身上一般。
若不是第二日爬起来,身子爽利没有半点痕迹,她真的会怀疑太子殿下当真深夜爬了她的床。
与她说了那些话。
她站起身后,容桓并没有主动说话,暖和的太子寝殿中的气氛一时有些凝滞。
晚寻楠站在容桓身前,越发紧张。
可还没退开,脚踝就被一只有力的手紧紧攥住,强行拖拽到他身前。
容桓一条膝盖半跪在床边,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大手不容拒绝的按着她的后脖颈。
“娇娇儿怕什么,你还小,孤哪会强行要了你。”
“孤只是想证明一下,孤才是你的心上人罢了。”
她从未觉得梦这样的漫长恐怖。
夜色深重,昏黄跳跃的光下,少女的皮肤白皙得仿佛会发光。
(算了我也不知道删了多少字……)
翌日一早。
小禾一如既往地打着哈欠推门进来,一进门便皱紧了眉头。
屋里香味浮沉,混杂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不算太好闻。
小禾一个未经人事的小丫鬟,自然闻不出什么端倪,只小声呢喃晚寻楠怎么又用这些奇怪的香料。
放下手里的东西后赶忙开窗透气,让屋子里那些奇怪的味道散了个干净。
可一直到日上三竿,午饭点都过了,还没有听见床上的动静。
小禾终于按捺不住上前挑开了床幔,让光线摄入帐中。
“小姐?”
小禾轻声叫唤,叫了两声都没得到晚寻楠的回复,皱着眉头往床上看了一眼。
床上被子盖过晚寻楠半个脑袋,露在外面的只有一双紧闭的眼睛。
小禾担心被子憋着晚寻楠,伸手去想替她掀开,不可避免的碰着晚寻楠的额头,滚烫得像烙铁一般。
烫得小禾手一下缩了回来,有些慌张地叫着晚寻楠。
“小姐,醒醒。”
耳边的声音嘈杂极了,晚寻楠颤了颤睫毛,缓缓地睁开眼,带着些迷茫的看向床边担忧的小禾。
模模糊糊看不太真切,一会是两个小禾,一会是三个小禾的。
她张嘴刚想说点什么,一股强烈的反胃感直冲喉咙,晚寻楠连忙侧过身子,趴在床边干呕了几声。
“小姐!”
小禾担忧的拍着晚寻楠的背,见她呕了半天什么也没呕出来,将人扶着重新躺回了床上,慌慌张张地倒了杯温水来喂给她。
“小姐,您发烧了,我去给您叫大夫。”
喝了那杯温水,晚寻楠干涩的唇总算得了滋润,嗓子也没那么疼了。
就是意识依旧恍惚,整个人好像飘荡在海里一样。
小禾去得很快,屋子里很快安静下来。
晚寻楠浑身无力的躺在床上,双目无神的盯着床顶。
脑子短暂的空白过后,昨夜梦里发生的一切记忆纷卷而来,袭入脑中。
昨夜梦里的太子殿下像个疯子,他那原本狭长漂亮的桃花眼中布满了红血丝,恶狠狠地瞪着她,实在是吓人得紧。
又同她说那些她完全听不懂的话,说什么她承诺与他“岁岁年年,相守共白头”。
发了狠一般的折腾她,一遍遍叫着她的乳名,势必要证明他才是她的心上人。
想到昨夜发生的事情,晚寻楠终于无法平静。
好像那样做,就能证明她是他的一样。
睫毛微颤,一滴泪珠在眼中翻滚,从眼角滑落,最后没入发丝间。
哪怕那只是场梦。
可晚寻楠清晰的记着梦中的抗拒与屈辱。
她所有的不情愿都被他压下,最后只剩发狠的发泄。
小禾领着大夫回来的很快,一回来就扑到晚寻楠的床边,拉过晚寻楠的手,呜咽着看着她烧得满面通红。
“陈太医,您快给我家小姐瞧瞧。”
“哎,来了来了。”
陈太医腿脚慢,小禾说话的时候刚踏进屋子,捶了捶自己的老腰,快步走上去。
两人的呼吸交缠,晚寻楠瞪大了眼就想往后退,可手腕被容桓扯着,半点也退缩不得。
她心里惴惴,不敢去想容桓是什么意思。
“很怕孤?”
“不、不怕。”
晚寻楠下意识的咬唇摇头,又默默的往后挪了挪,避开他炽热的呼吸。
“不怕孤那晚小姐抖什么?”
容桓眼底是掩不住的凉薄冷意,瞧见她抖得越发厉害,叹了口气,敛住眼中的愤怒疯狂。
又轻声同她说:
“晚小姐不是要沾上孤身上的气息,吓退那梦中恶鬼吗?”
“走那么快,如何沾上孤的气息?”
环绕在周身的阴沉逼仄气息散了不少,压在晚寻楠心头的大石也松了不少。
晚寻楠勉强扯出一抹笑来,“那殿下好了吗?”
这距离太近了,她真的害怕。
容桓却仿佛没听见她的话般,另一只手带着些缱绻意味的摸上她的脸颊。
明明是温热的手,晚寻楠却觉得仿佛被阴冷的蛇缠上了一般,瞪大眼睛抖了抖。
他的拇指在她细嫩的脸上摩挲着,看着她的漆黑眼眸也带上了点痴迷。
她长得真好,柳眉纤纤,漆黑的眼像海底最亮的珍珠,饱满的粉唇上那颗小巧的唇珠看上去格外的好亲。
他压着声音,本悦耳的嗓音在这样的氛围下却听起来有些沉闷:
“比起兰花,孤更喜莲花,晚小姐可明白?”
两人的距离实在太近了,他说话时的呼吸几乎全打在晚寻楠的脸上。
晚寻楠整个人绷得很紧,心里乱作一团。
甚至没去想容桓为何会突然说“比起兰花,更喜莲花”。
她几乎半陷在容桓的怀里,四目相对间,晚寻楠清晰的看见了容桓眼中那灼灼燃烧的情感。
她的心突的跳了一下。
都已经这样了,她就是个傻子,她也多少能看出容桓对她有想法。
从第一次到太子府察觉容桓的蓄意勾引时,她就应该看出来的。
晚寻楠搭在容桓肩上的手蜷了蜷,紧张得几乎快忘了呼吸,朝容桓投去一个勉强的笑意,磕磕巴巴道:
“殿下既然更喜莲花,那臣女回去后再给殿下绣个莲花的。”
“臣女告退,改日再来拜访。”
容桓敛着眸,压住眼底燃烧的火气,将晚寻楠所有的反应都尽收眼底。
攥着他手腕的手指轻轻抬了抬,放开了她。
晚寻楠赶忙借着这个机会重新站了起来,甚至不顾礼仪的转身就走。
她就算看出了太子殿下对她的想法,可太子殿下并没说,她就该装作不知道。
回去后安心过她的日子,成婚嫁人,再别与太子殿下有任何接触。
晚寻楠的步履匆忙,快走到门边时,容桓那冷冽中带着几分随意的声音又从远处传入晚寻楠耳中。
“晚小姐该明白孤的意思,对吧。”
晚寻楠身子蓦然一顿,左脚绊右脚的,险些给自己绊摔了一跤。
恨不得捂上耳朵,装作什么都没听见的模样。
她不明白,她什么都不懂。
可偏偏容桓说话,她不能不回,平复了几下呼吸后,转过身去,遥对着容桓,朝他笑道:
“臣女明白,今日就给殿下把那莲花香囊绣出来。”
容桓半躺在软榻上,眼底满是冷恹,就连那唇边勾着的笑,也变得凉薄而危险。
呵,揣着明白装糊涂。
分明就是不愿意罢了。
在寝殿的大门彻底关上那瞬间,容桓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气。
手里的兰花香囊几乎要被他掐破,他冷笑了声,将手中的香囊狠狠砸了出去。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