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袁修月许久的其他类型小说《离宫风华惊天下:娘娘万福袁修月许久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文若纷飞”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御书房中,南宫灏凌身披龙袍,双手背负于身后,静静的站在窗口,眸华抬起,神情柔和的遥望空中月色,他整个人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久久不曾回神!“惜儿,五年了,你心中的仇恨可曾放下了?”悠悠然,一声长叹,他薄削好看的唇形微微一抿,随即扬起一抹苦涩而又无奈的笑痕。她一切都好!暗影从南陵带回的虽只有这区区五个字,却足以让他心满意足!今生今世,他不求她能原谅自己,只求她能过的好。如此,便已足矣!“皇上,不好了!”伴随着急切的喊声,姬恒进到房内,他的脸色,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将思绪收起,南宫灏凌眉宇轻皱,转身看向姬恒。见姬恒脸色不对,他不由沉声问道:“这大半夜何事把你急成这样?”“皇后娘娘她……”“皇后怎么了?”眸色一敛,南宫灏凌轻扯唇角:“她不...
《离宫风华惊天下:娘娘万福袁修月许久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御书房中,南宫灏凌身披龙袍,双手背负于身后,静静的站在窗口,眸华抬起,神情柔和的遥望空中月色,他整个人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久久不曾回神!
“惜儿,五年了,你心中的仇恨可曾放下了?”悠悠然,一声长叹,他薄削好看的唇形微微一抿,随即扬起一抹苦涩而又无奈的笑痕。
她一切都好!
暗影从南陵带回的虽只有这区区五个字,却足以让他心满意足!
今生今世,他不求她能原谅自己,只求她能过的好。
如此,便已足矣!
“皇上,不好了!”
伴随着急切的喊声,姬恒进到房内,他的脸色,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将思绪收起,南宫灏凌眉宇轻皱,转身看向姬恒。
见姬恒脸色不对,他不由沉声问道:“这大半夜何事把你急成这样?”
“皇后娘娘她……”
“皇后怎么了?”眸色一敛,南宫灏凌轻扯唇角:“她不是在寝殿里煮茶吗?”
抬眼看了南宫灏凌一眼,知自己的主子听到自己带来消息又该动气了,姬恒低下头来,战战兢兢的颤声回道:“皇后娘娘她把太医院给砸了……”
“什么?”
心神一凛,南宫灏凌第一次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再说一遍!”
“皇后娘娘早前确实是在寝殿里煮茶的,可不久前照顾汀兰的荷儿丫头找了来,说汀兰丫头烧糊涂了,又请不动太医,皇后娘娘这才亲自去了太医院……”
话说到最后,几乎声若蚊蝇,姬恒不敢去看南宫灏凌的脸,只寻思着该如何将事情诉说的委婉一些。
“砸了太医院?皇后今儿还真是让朕刮目相看啊!”气极一笑后,紧接着便是眸色一寒,南宫灏凌冷声问道:“她现在人在哪儿?”
姬恒回道:“已回了冷宫。”
“更衣,摆驾冷宫!”
冷冷的,撂下了话,南宫灏凌抬步向外走去。
冷宫里,一身伤痛的汀兰虽是睡着,却不停的呓语着。
跟荷儿一起将从太医院得来的上品退热丹药让她服下,袁修月站在床前,想要掀起棉被查探汀兰的伤势,但手指触碰棉被的那一刻,她却退缩了。
那触目惊心的伤,虽在汀兰身上,但她的心里,却痛如刀绞!
从入宫的那一刻起,她便抱着有朝一日住进冷宫的打算,是以,在过去的两年时间里,她为人谦和温婉,处事公平大度,尽量让六宫和睦,从不曾过分的去得罪过谁,也不曾苛责过谁!
但,在在赶往太医院的路上,想到汀兰今日所遭受的厄难,她终是觉得自己过去的想法太傻太天真了。
这里是皇宫,处处都充满着勾心斗角和相互倾轧!
在这里,趋炎附势,拜高踩低者比比皆是,在这里,人与人之间,除了利用,便还是利用,在利益的驱使下,即便你不曾得罪过谁,却也不能保证不会有人来对付你!
所以,并非无理取闹之人的她,无理取闹的把太医院砸了!
如此一来,皇上若能废了她,便是最好,若是不能,她也可借此让宫里所有的人都明白,即便她这个皇后失宠住进了冷宫,别人也不能轻视她分毫!
一分一毫,都不行!
时候不长,南宫灏凌驾临冷宫。
袁修月知道,自己砸了太医院,并非小事,他一定会找她算账!是以,此刻看着盛怒的龙颜,她神情淡然的欠身福礼,脸上并未一丝慌张之色。
“臣妾参见皇上!”
凝着袁修月一脸的清冷淡定,南宫灏凌欺身上前,锐利的双眸,居高临下的紧紧的盯着她:“你砸了太医院?”
“是!”
微微颔首,袁修月的回话,没有一丝犹豫。
“呵——”
冷笑一声,南宫灏凌眸光大炙:“你承认的倒挺干脆!”
“臣妾这是敢作敢当!”
淡淡抬眸,与他四目相对,袁修月眸色坚韧道:“王太医嫌汀兰是丫头,不肯拿最好的丹药出来,没有法子,臣妾只能自己找了!”
因为身上的伤,汀兰的烧势来的又快又急,取药熬药,要花费不少工夫,她等不得,便只能命王院判把最好的丹药拿出来,可王院判以为她不通医理,只给了她普通的退热丹药。
“你找药的动静还挺大!”
轻皱了下眉宇,南宫灏凌微眯了眸子,上前勾起她的下颔,“明明骨子里雷厉风行,却要在过去两年里伪装的柔弱庄和,真是委屈你了!”
“皇上知道就好!”
无所谓的笑了笑,袁修月侧头躲开他的手。
“你可想过今日所为的后果吗?”脸色瞬间又沉了几分,狭长好看的瞳眸危险的眯起,南宫灏凌沉声道:“明日宫里所有人都会知道,你们今日砸了太医院,说不定母后也会过问此事。”
“这些臣妾当然想过!”淡定抬眸,袁修月平静无波的视线再次与他微冷的视线相遇,微微一笑,她耸眉问出心中所想:“臣妾此举,有失体统,乃是悍妇所为,皇上可要废了臣妾?”
南宫灏凌闻言,眉宇微微一蹙。
敢情她在这等着呢!
心下冷哼,迎着她略显希冀的眸子,他哂然笑道:“你休想!”
似是早已猜到他会如此回答,袁修月眉梢下滑,失望的瘪了瘪嘴,而后淡淡开口道:“那就请皇上来给臣妾收拾烂摊子吧!”
“袁修月!”
声音冷凝的唤着她的名字,南宫灏凌心中怒火骤起。
“皇上若废了臣妾,则一了百了,此事也就过去了,若不废臣妾,太后一定会过问此事,若皇上不站在臣妾这边,臣妾死活都是错的……”微抬眸华,看着他黑着的一张脸,袁修月十分无奈的做摊手状:“除非皇上废了臣妾,要不然这事儿只能由皇上出面摆平!”
闻言,南宫灏微微滞了滞!
此刻他才恍然,自己根本让眼前这个女人给绕进去了!
他若废了她,她便可以称心如意,如愿出宫。他若不废她,今日之事,便一定要替她说话!
到头来,合着砸了太医院的是她,到最后里外便宜的还是她!
“皇后啊!皇后!”
迎着袁修月狡黠的明眸,南宫灏凌黝黑的眸中隐隐闪过一丝赞赏,心下轻轻一叹,他好看的唇形微微弯起,“朕以前当真小瞧你了!”
“承蒙皇上夸奖!”
眸中精华闪烁,袁修月不怕死的对南宫灏凌福了福身,接着说道:“汀兰伤的很重,臣妾要留下来照顾,在她痊愈之前,还请皇上容臣妾不能前往夜溪宫煮茶!”
“准!”
脸色越发难看几分,南宫灏凌拧眉看着她,神情明暗不定,微微倾身,温热的气息拂在她的耳际,他警告意味甚浓的哂然一笑:“你别得意的太早,咱们来日方长!”
面对南宫灏凌的警告,袁修月能做的,便只有无所谓的淡然一笑。
人言有云,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在砸太医院之前,她便早已想到,南宫灏凌一定不会轻易放过她,如今他能容她留下来照顾汀兰,已是格外开恩,至于来日如何,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翌日,南宫灏凌气闷,却仍然出面与太后说明原委,并罢了王院判的官职,以实际行动站在了袁修月这一边。
此举一出,六宫哗然!
先是废了韩妃,后又罢免了王院判,这两件事都与皇后有关,而皇上如此处置,无非是在告诉所有人,皇后虽然住在冷宫,但凤权犹在,容不得任何人挑衅!
是以,宫中众人谁都不敢再对袁修月露出一丝轻视!
当日,得了消息以后,贤王妃即派人往冷宫送了上好的丹药,就连时下正当宠的颜妃和刘美人,也都挑了上好的补品差人送到冷宫里!
一时之间,原本门可罗雀的冷宫,又开始热闹了起来。
也就是从这一日起,南宫灏凌便不曾再去过冷宫,也不曾再命袁修月前往夜溪宫煮茶,袁修月心里自然明白,他之所以让她安然度日,只是暂时给她时间照顾汀兰!
这种平静的日子,不会持续太久。
一晃眼,十数日转瞬即过,汀兰身上的伤,也渐渐好了起来。
这一日,冷风骤起,冬雪飘落。
一大清早,袁修月亲自下厨做了几道药膳,要给汀兰补身子,也不知是闻着味儿来的,还是怎么地,药膳才刚摆上桌,轩辕棠便进了屋:“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万福!”
淡淡抬眸,看了眼轩辕棠,袁修月吩咐荷儿先把汀兰那份送过去,这才坐下身来对她轻轻笑道:“皇嫂来的正好,你也补补?”
“我用过膳了,不过既是看到了,还是馋的慌!”含笑上前,在桌前站定,轩辕棠舀了勺八珍粥送进嘴边浅尝一口:“好喝!”
“好喝就多喝一些!”
取了小碗,袁修月舀了半碗便与轩辕棠递了过去。
“皇后亲自煮的药膳,臣妾怎么好意思……”嘴上虽这么说着,却终是巧笑倩兮的伸手接了碗,轩辕棠坐下身来,细细的品尝起来。
笑看着轩辕棠,袁修月捧着粥碗喝了一口,蹙眉问道:“这个时辰,你该去宫里请安的,怎地来了我这里?”
自汀兰出事之后,轩辕棠时不时的会过来,只不过她来时总是午后,从没有像今日这般,来的这么早!
又喝了口粥,轩辕棠娇俏抬头:“我昨日奉了太后懿旨,今日要先到了你这里,再去福宁宫。”
“太后懿旨?”
双眸微眯,袁修月蹙眉看着轩辕棠。
“当初皇上罢免王院判的时候,一直在替你说话,太后以为你过不了几日便可搬回凤鸾宫了,可眼下过了这么多天了,皇上不来你这里,也不见你去皇上那边,她老人家自然有些着急了。”轩辕棠对她一笑,轻声微微倾身,低声说道:“太后的意思是,这一两日里,皇上便要微服离宫,让你无论如何都要想办法让他带你同行!”
“你敢再说一遍!”
后宫佳丽三千,皆都只为一个男人而生,那便是身为天之骄子的他——南宫灏凌!
在偌大的皇宫里,所有的女人,皆都费尽心机,绞尽脑汁的想要博他欢心,可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丑女人竟然说……不喜欢他?!
是以,此刻他的眼神,是冰冷的,是阴鹜的,若是旁人见了,定会吓个半死!
但,凡事总有例外,袁修月却偏偏就是那个例外!
“再说一遍也是一样的,同皇上不喜欢臣妾一样,臣妾也不喜欢皇上!”并未因他的凛冽神情而胆怯退缩,袁修月微扬着下颔,将眸中自信第一次示于南宫灏凌面前:“皇上以为臣妾稀罕这后位么?臣妾不稀罕……一点儿都不稀罕!”
闻言,南宫灏凌的脸色又黑了黑:“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皇上说的是,臣妾就是因为知道天高地厚,才不能违抗太后旨意,只得进宫为后,不过既然皇上对臣妾厌恶至极,以后在这宫里,皇上喜欢谁就去宠谁,臣妾不会争风吃醋,也不会有任何怨言,只以凤鸾宫画地为牢!”似是只一日间,就习惯了南宫灏凌的冷嘲热讽,袁修月微微一笑,伸手拉起他修长白皙的大手。
因她的忽然碰触,南宫灏凌身形微僵,尚不等他反应过来,袁修月已将手里的伞塞给他,淡笑着后退数步!
胸臆之间,忽然觉得松了口气,袁修月转身向后,在他的注视下,她微仰着头,迎着丝丝细雨,步伐坚定的抬步离去。
皇上又怎样?后宫荣华又如何?
她袁二小姐不稀罕!
她的父兄于朝廷有功,她一点都不担心家人安危,也有把握保全汀兰,只是……今日之后,南宫灏凌对她的态度,势必更加恶劣!
不过,若上苍给不了她想要的,她宁愿后退一步,独留一隅云淡风轻!
“袁修月!”
几乎咬牙切齿的寒声喊出袁修月的名字,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身影,南宫灏凌心下一窒,原本冷峻不善的神情,一点一点的慢慢龟裂开来。
南宫灏凌的喊声,蕴着极致的愤怒,尚未走远的袁修月自然听得见,但她却选择充耳不闻,头也不回迈步花丛,很快便消失在他的视线之中。
细雨中,花丛前,一袭明黄,伫足而立!
许久之后,终闻啪的一声,便见南宫灏凌负气将手里的油纸伞掷落在地!
与南宫灏凌分开之后,袁修月脚步不停的直走出了两个园子,见不曾有人追来,才长舒一口气,才稍稍放缓脚步。
此刻她所身处的园子,奇石嶙峋,假山林立,栽种了不少佳木,轻轻一嗅,花草清香伴随着雨后泥土的味道便随风飘来。但……身处如此美景之中的袁修月根本无暇欣赏!
因为,她迷路了!
回头看了看来时的方向,想到方才自己离开时南宫灏凌的怒火,她暗暗咂舌,决定既来之则安之,就在这里等着人来寻她!
正前方,白色石拱小桥下流水潺潺,锦鲤摆尾,缓步上前,桥下蹲下身来,袁修月轻撩河水,并掬起一捧,将脸上如花猫一般的妆容细细洗净。
洗完脸,站起身来,她本欲转身上岸,却不想脚下一滑,一个踉跄,直直后仰跌落河中……
依着宫里的规矩,新皇后入宫第二日,宫里的妃嫔便该到凤鸾宫请安,然后再与皇后一同前往太后宫中行礼请安,但今日袁修月的情况则有些不同。
因她是与南宫灏凌同往福宁宫,早在辰时许姬恒便已然对六宫传了南宫灏凌的旨意,道是今日午时,于凤鸾宫设宴,各宫妃嫔待到午时再到凤鸾宫与皇后请安。
是以,待凌氏和袁明月离开之后,袁修月终于可以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重回凤榻,暂时小憩片刻。
汀兰回来时,袁修月已沉沉睡去。
看了看小几上的更漏,见得时辰还早,她摒退寝殿众人,独自一人守在袁修月榻前。
时候不长,在外当差的宫女柳儿重回寝殿。
汀兰见状,做嘘声状,忙迎上前去,只见柳儿在她耳边低语两句,她轻点了点头,便也跟了出去。
大殿中,南宫萧然身材英挺,双手背负,正四下打量着大殿内的摆设。
“王爷!”
自内殿步出,汀兰上前几步,含笑对南宫萧然轻轻福身:“奴婢给王爷请安!”
若是旁人,汀兰行礼合该低眉顺目,南宫萧然曾在安国侯府给袁修月当了三年先生,她们二人自然也很熟络。
“你我本就是旧相识,不必如此拘礼!”悠悠转身,南宫萧然动作优雅的轻抬了抬手,笑看汀兰起身,他眸色温润,柔声问道:“月……皇后娘娘可好?”
“娘娘沐浴过后,才刚歇下不久。”与南宫萧然的视线,于空中交汇,汀兰连忙垂首,蹙眉又道:“王爷要见皇后,奴婢本该通禀才是,可今日情况有些特殊,奴婢想着先问过王爷是否有事,再进去通禀……请王爷降罪!”
“你为自己的主子着想,何罪之有?本王只是前来探望……眼下既是皇后娘娘歇下了,便不必通禀了。”并没有怪罪汀兰的意思,南宫萧然坐在身边的座椅上,状似随意道:“方才本王进殿时,见当值的小太监,正拿了皇后今日穿的锦履去浣衣房……”
“锦履?”汀兰面色微怔,随即笑了笑:“那双锦履平日娘娘舍不得穿,今日才穿了片刻,便浸了水,若是见了自然心疼,奴婢想着趁娘娘还未曾问起,该先送到浣衣房洗净才对。”
“汀兰丫头从来都如此贴心!”微微一笑,毫不吝啬的夸赞汀兰一句,南宫萧然轻拢了拢俊眉:“难得皇后也有舍不得穿戴的东西。”
闻言,汀兰面色微赧。
轻叹一声,她低声喃道:“这锦履是娘娘进宫之前,大小姐亲手做的,她自然舍不得穿。”在她看来,依着袁修月和袁明月姐妹之间现在的关系,只怕袁明月亲手做的锦履,再不会送袁修月第二双了。
“原来如此……没想到,竟是明月亲手做的!”眸色渐深,南宫萧然的嘴角微微翘起,轻轻喟叹一声。
他对汀兰温和一笑,低声问道:“不久前本王见明月小姐也进宫来了,可觐见过皇后娘娘了?”
“觐见过了!”想到凌氏和袁明月与袁修月闹的不欢而散,汀兰的脸色不禁黯然。
见她如此反应,南宫萧然眸华微闪:“怎么了?”
在南宫灏凌的大掌禁锢下,袁修月檀口大张,想要喘息,却不能成行,失去了呼吸后,她的脸色,从白色,到青白,最终胀成了酱紫色!
明亮的瞳眸,紧紧注视着南宫灏凌的眼,她紧蹙着眉,却不曾有过一丝挣扎!
当了两年皇后的她,自然知道皇上深谙武功!
如今,她的小命就捏在他的手里,若他真的有心杀她,大可一下拧断她的脖子,可他并没有那么做,而是夺走了她的呼吸,要让她尝尝濒临死亡的感觉!
是以,她比谁都清楚,此时此刻,做任何挣扎都是徒劳的。
她要做的,便是等!
等他觉得解气了再松手!
心跳,越来越快!
随着时间流逝,她只觉自己的视线,渐渐变得模糊。
就在她眸光黯淡的瞬间,南宫灏凌却冷哼一声,猛地松开了手掌。
“咳咳……”
一连轻咳几声,贪婪的大口呼吸着久违的新鲜空气,袁修月喘息着抚上自己被掐痛的颈项,如见到鬼魅一般,一脸惊恐的望着身前的南宫灏凌。
“怕了?”
唇齿间,泄出一抹讥讽的笑,南宫灏凌眸色冷冽的伸手勾起袁修月的下颔,沉声警告道:“朕让你留在宫中,已是格外开恩,别再妄想挑战朕的底线,否则无论有谁给你撑腰,你都会死的很难看!”
“皇上!臣妾知罪!”
晶莹的泪滴,自眼中夺眶而出,在南宫灏凌冰冷的视线下,袁修月娇弱的身躯,不受控制的哆嗦了下,一身狼狈的跪坐在南宫灏凌身前,她泪流满面的伸手紧紧拽住他的袍襟,颤声求饶:“臣妾知错了,臣妾真的知错了,求皇上饶了臣妾这回!”
方才在福寿宫的时候,袁修月便是一脸委屈示于人前,眼下看着她可怜兮兮的样子,南宫灏凌脸色一变,眸中厌恶之情溢于言表!
“皇上……”
不顾形象的伸手以袖摆胡乱的抹去脸上的泪渍,袁修月直接无视他眼底的嫌恶,嘤嘤泣泣道:“臣妾想要皇上称心,也想要姐姐好……”
闻言,南宫灏凌俊挺的眉宇不由一皱!
垂眸之间,瞥见袁修月哭花了妆的脸,他心底的厌恶瞬间达到顶点!
“让人恶心的丑女人!”
啪的一声!
伸手毫不客气的打掉她紧拽着自己的手,他抽了抽唇角,冷嗤着转身向外唤了姬恒!
须臾,姬恒自殿外进来。
“皇上有何吩咐?”
冷冷的,看了眼袁修月,南宫灏凌对姬恒道:“传朕旨意,自今日起,皇后撤去随扈,迁往冷宫常住!”
“皇上?!”
袁修月全身一震,忙又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欲要伸手扯住南宫灏凌的袍襟:“皇上,不要啊——”
“你不是一心求朕废后吗?”冷冷的嗤笑一声,南宫灏凌打掉她的手,低蔑哂道:“朕不废你,却如你所愿,让你过过废后才能过的日子!”
语落,他旋步转身,一脸冷凝的拂袖而去!
汀兰进殿的时候,袁修月以手掩面,整个人都跪伏在地上。
“娘娘——”
看着袁修月双肩不停轻颤着,汀兰心下一疼,连忙红着眼眶上前欲要将她扶起:“皇上已经起驾了,再听不到娘娘的哭声了……”
“谁说我在哭了?”
扑哧一声,袁修月破涕为笑的坐起身来,伸手轻轻拂去眼角的泪滴:“虽然冷宫比不得外面,不过能够离开这座冷冰冰的皇后寝宫,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一番折腾后,袁修月虽未被废后,却迁往冷宫常住,这对各宫宠妃而言,无疑是个好消息,但于她来说,却只是将自己本就失宠的事实,从暗地里,转为人尽皆知罢了!
也许是久无人烟的关系,寒冬之中的冷宫,万木凋零,残垣断壁,到处都彰显着与它名字极为相符的萧然和冷清。
看着眼前的满院荒芜,被太后恩准跟随在袁修月身边的汀兰先到屋里转了一圈,然后苦着张脸,重新回到她身边不无抱怨道:“这屋子里四面透风,寒冬腊月的,娘娘怎受得了这份罪!”
“边关的风雪都受得,这点小罪就受不得了?”唇瓣微弯,袁修月无奈的看了汀兰一眼,轻轻一叹,她动作轻柔的拉过汀兰的手轻声说道:“这里纵有万般不好,也总有一样是好的,最起码在这里你我主仆可以活的自在一些,既来之则安之吧!”
“是啊!”
闷闷应了一声,汀兰轻轻点头:“娘娘过的开心自在才是最重要的!”
“在这里,只有你我,你如以前一般称呼我便可,不许再唤娘娘!”对汀兰淡笑着叮嘱一声,袁修月微转过身,脚步轻快的朝着水井方向走去。
见袁修月在水井前伫足,汀兰忙出声问道:“娘娘……呃……二小姐要做什么?”
“和你一起收拾啊!”动作俐落的将木桶掷进井内,袁修月抬头笑看汀兰一眼,用力摇着井上的把手道:“你放心好了,最迟午后,贤王妃便会差人与我们送来炭火和日常补给!”
“小姐怎会知道?”
汀兰如是问着,举步上前帮袁修月摇着水井。
“猜的!”
对汀兰神秘一笑,袁修月的眸底,波光闪烁。
“呃……”
微滞了滞身子,汀兰隔开袁修月的身子,对她催促道:“二小姐先进屋歇着,这些力气活奴婢来做就好!”
“那我去拿抹布!”
对汀兰笑笑,不等她提出反对意见,袁修月转身向里,进入身后简陋的屋舍之中……
……
如袁修月所料,在她和汀兰将四面透风的房屋收拾干净后不久,轩辕棠便带了几名随从,出现在了冷宫之中。
甫一进院,看着袁修月一身布衣,怡然自乐的样子,轩辕棠先是愣了愣!
她听说,皇后在迁出凤鸾宫时,一路哭哭啼啼,好不伤心,这才一日不到,便匆匆赶了过来。
可……眼前的情形,却让她有些目瞪口呆!
思绪飞转,了然一切的蹙眉一笑,她缓步行至正在擦拭着庭院走廊的袁修月身边,一语便道破了她的心思:“看来今日在福寿宫里,皇后娘娘的委屈都是装出来的!”
“真正的委屈,怎么可能装的出来?”轻轻的勾起唇角,袁修月停下手里的动作,轻哈被冻僵的双手,并故意伸到轩辕棠面前问道:“如果不是王妃求王爷帮我,如今我早已离开皇宫,何苦在这冷宫受着这些……王妃不觉我很委屈吗?”
看着面前被冻得发紫的纤手,轩辕棠紧蹙了下眉梢,对身后的随从吩咐道:“还愣着做什么?赶紧到屋里生火!”
“是!”
随从应声,忙不迭的进屋生火。
“我家王爷对皇上的事情,从来不过问,这次我知道你的心思,求了他好久他才答应保你,这会儿你却狗咬吕洞宾……”对袁修月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轩辕棠伸手将她冰凉的双手揣进袖摆,拉着她快步进到屋里:“凤鸾宫的东西,皇上不让动,这里也不让随便进来,我可是偷偷来的……赶紧的,你有什么需要的东西,我一并差人去准备了送来!”
琴棋,典籍,袁修月索要的东西,只不过一日,轩辕棠差人送到了冷宫里,加之她命人将冷宫里里外外修葺一新,袁修月在冷宫里闲来弹弹琴,看看书,不但不苦,反倒出人意料的清闲自在。
所谓身在冷宫外,不问宫中事,
卸下了六宫重担的她,身心愉悦,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多。
一晃眼,半月转瞬即过。
这一日,天气晴好,可袁修月的心情却是阴天。
因为,她的姐姐袁明月,以姐妹之情央求皇上,终于如愿来到了冷宫。
厅房内,一身素衣的袁修月正低头做着针线,看着她淡然怡情的样子,袁明月的嘴角不禁冷冷一勾:“妹妹的日子,过的好自在!”
闻声,袁修月握着绣针的手一抖,一朵血花自她指尖晕染而出。
眉心微颦,将手指含入口中,她微微抬眸,唇齿淡笑的看着袁明月:“姐姐此行是来嘲笑我的吗?”
“妹妹为了我的幸福,大义凛然,连皇后之位都不要了,我若敢嘲笑你,岂不成了狼心狗肺了?!”唇角轻轻一勾,袁明月明媚的大眼中,闪过一丝狠绝,紧皱了下眉,似是要极力隐忍下心中怨毒,她伸手从襟袋里取出一封书信,啪的一声甩到袁修月面前:“这是父亲大人给你的家书!”
恰在此时,汀兰从外面进来,见袁明月在,她顿时如临大敌!
“奴婢见过大小姐!”
对袁明月微微福身,汀兰蹲下身来拾起地上的书信,上前交到了袁修月的手里。
抬眸睨了袁明月一眼,袁修月紧蹙着眉头,自信封之中,取出信筏。
原本温柔如水的眸子,瞬间犀利如刃,双眸中狠意决绝,袁明月紧盯着袁修月,低声质问道:“自从你回京之后,我待你一直不薄,却不知为何你一再的要针对我?先是抢走了本属于我的皇后之位,现在为了不让我进宫,竟然胆敢自请废后,修月……你如此行事,将父母大人置于何地?又将家族利益置于何处?”
“父亲大人的心里,从来没有女儿,只有家族利益么?”唇角轻轻一勾,看着姐姐想要将自己撕裂的犀利眼神,袁修月哂然一笑,有些不是滋味的把手里的信筏随意抛掷一边。
这封家书,是她的父亲所书。
但字里行间,却只是斥责她不该嫉妒明月,擅作主张自请废后,险些赔上了安国侯府的锦绣前程,而不见一丝父女亲情!
“怎么?很失望吗?你的所作所为,让父亲大人,让整座安国侯府,都觉得失望透顶!”凝视着袁修月的神情,袁明月怜悯声道:“父亲大人说了,你若看到这封信,便该知道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做,莫要再让他失望!你一定记着,从小到大,被他们寄予厚望的人,是我!而你……只是一个多余的废子罢了!”
听了袁明月的话,袁修月只觉轰的一声,有一股怒气直冲脑海。
“姐姐手眼通天,人在宫外都能与皇上暗渡陈仓,你既是手段高明,父母大人又何必将这些寄托在我这个废子身上!”嘴角的笑,渐渐凝滞,她施然起身,面无表情的迎视着袁明月的眸子,斩钉截铁道:“你入宫一事,我不会改口,有本事你怀上龙嗣,风风光光的被皇上接进宫来!”
袁修月的大哥,戍边大将袁文德稳重干练,若非有不得已的内情,却不会平白无故的如此要求袁修月。是以,在袁修月在袁明月入宫的问题上提到他之后,轩辕棠心中虽是疑惑重重,却不曾再继续追问。
轩辕棠离去之后,袁修月虽躺在床上,却是思绪纷乱,辗转难眠。
自从两年前跟南宫灏凌达成共识,在过去的两年里,她恪守本分,两人倒也相安无事。
但如今,这一切只怕在不久之后,就会被打破了。
“娘娘!”
自外殿进来,汀兰轻唤袁修月一声。
“嗯……”自喉间轻吟出声,一直不曾入睡的袁修月眉心轻蹙:“何事?”
汀兰几步上前,将垂落的暖帐掀起一隅:“皇上来了,这会儿正在大殿等着,让娘娘赶紧过去。”
闻言,袁修月瞳眸微缩。
动作俐落的自床上坐起身来,她轻捋长发,问着汀兰:“皇上可说何事要找本宫?”
“未曾!”
汀兰轻摇臻首,微弯着身,有条不紊的为袁修月整理衣装。“只说让娘娘赶紧过去。”
眉心紧皱了皱,袁修月顾不得仔细梳妆,便带着汀兰赶往大殿。
甫入大殿,便见南宫灏凌正优雅的斜倚在贵妃榻上,十分随意的摆弄着散落在棋盘上的棋子。见袁修月进来,他略一抬眸,算是招呼,便继续将注意力放在棋盘上。
见状,袁修月弯了弯唇,如往昔一般,在他身前微微欠身:“臣妾参见皇上!”
终是再次抬眸瞥了袁修月一眼,南宫灏凌指了指棋局,随意说道:“过来陪朕下一局。”
“嗯!”
轻轻点头,袁修月上前坐下,亲自提壶与他倒了杯茶,便递了过去:“这茶是臣妾自儿个煮的,放了姜片,黄芪加以绿茶调配,皇上尝尝!”
深深的看了袁修月一眼,南宫灏凌接过她手里的茶盏,尝也不尝的将之搁在一边,语带凉讽刺的哼了哼:“难得皇后还能自己动手煮茶。”
“臣妾会的多了,只是皇上不曾见过罢了!”
人,真的有劣性根!
听他冷嘲热讽的多了,袁修月倒也习惯了,她没有生气,只是聪明而又无奈的选择无视!
“言归正传!”眉宇轻皱着,南宫灏凌凉凉一笑,先落黑子,直言不讳道:“朕今日来,是要给你一件东西。”
闻言,袁修月眉心轻颦,旋即淡淡一笑道:“皇上要赏臣妾什么东西?”
唇角的弧度,浅浅的,弯弯的,挂在南宫灏凌的脸上,格外好看。对姬恒略使眼色,他好整以暇的对袁修月道:“你看过便知!”
看着他神秘莫测的样子,袁修月淡然一笑,看向已然恭身在侧的姬恒。
此刻,在姬恒的手中,赫然握着一道明黄色的卷轴。
那是……一道圣旨!
伸手,将圣旨缓缓打开,待看清圣旨上龙飞凤舞的苍劲笔迹,袁修月的心,不禁钝钝一痛!
“朕决意召明月入宫,赐住永福宫,封号柔妃!赏你袁氏姐妹一后一妃无限荣宠!”幽深的瞳眸,一眨不眨的注视着袁修月的反应,南宫灏凌端起茶盏,浅啜一口道:“如今这圣旨上,只差皇后的宝印了……”
茶水入喉的滋味,辛辣中透着浓浓的熟悉感,令南宫灏凌不禁紧蹙了眉宇。
在他对面,袁修月眸华低垂,待看过圣旨之后,她微抬眸华,有些好笑的看着他:“依皇上的意思,臣妾此刻该三跪九叩,拜谢皇上对袁家大恩才是。”
“那倒不必!”
略显阴沉的视线,一直深深的凝视着袁修月,南宫灏凌想从她的表情中找寻些什么,却终是失望的将视线收回。轻轻的,又喝了口茶,细细品尝着茶中滋味,他淡淡说道:“过两日,王兄寿辰,会在母后宫中摆宴,到时候你只需盖上凤印,当众宣布这个消息便可。”
其实,他本可以到时当众宣布袁明月封妃的圣旨。
但,在过去的两年时间里,袁修月的皇后,上承太后,下御后宫,做的可谓滴水不漏。就冲这一点,在封袁明月为妃的事情上,他也该提前给她打声招呼。
“皇上觉得,此事臣妾一定照办吗?”轻轻的,将圣旨置于一边,袁修月端起茶盏,轻抿一口,抬眸迎向南宫灏凌的眼。
双眸之中,阴鹜顿显,南宫灏凌眸子,满是危险的眯了起来。
他如此冷漠的神情,袁修月已两年不曾见过,似是习惯了他温文尔雅的模样,迎着他的视线,袁修月微弯了弯唇,将视线别开,低眉敛目道:“臣妾当初进宫之前,便与贤王妃提起,只要臣妾进宫,则臣妾的姐姐便不能进宫。”
“那是两年以前的事情了……”略一勾唇角,南宫灏凌目光灼灼的看着她:“如今皇后为后已经两载,心性也改变了些。”
“未曾!”
在他的灼热的视线中,袁修月不自然的笑了笑:“即便是过去三载,十载……就算心性变了,臣妾不准姐姐进宫的心思,也不会有所改变。”
随着她的这句话,大殿内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
“袁修月……”
凝着袁修月的眸子,倏然泛冷,南宫灏凌冰冷的眸光中,仿若缀满繁星:“你又要跟朕作对吗?”
“皇上怎会有此一言?”眸光璀璨,袁修月无惧南宫灏凌周身所散发的冷意,淡笑着说道:“您是万万人之上的国之君主,而臣妾……是您的妻子啊!”
“亏你还记得自己的身份!”
几不可见的轻皱眉心,南宫灏凌端起茶盏,又喝了口茶,方才再次开口:“就封妃之事,若朕不是顾念的你的身份,直接命人宣旨便是,今日朕之所以将圣旨交给你,是看你过去两年做的不错,给你个台阶下,如此一来,也省的你落得个妒忌家姐美貌,处处为难她的恶毒名声!”
“妒妇吗?”
嘴角的笑,隐隐的透着几分凉意,袁修月自喉间哼出一声:“皇上处处为臣妾着想,臣妾实在感恩戴德!”
俗语有云,无欲则刚!
她对眼前的男人无情,自然不会去争些什么,过去两年,宫中妃嫔无论何人博他欢心,她都淡漠视之。她……恐怕是有史以来,最大度的皇后了。
淡淡的瞥了袁修月一眼,南宫灏凌微微仰头,将茶盏里仅剩的些许茶水饮下,他缓缓站起身来:“朕心意已决,圣旨也交给你了,两日后王兄寿宴上,你看着办吧!”
你看着办吧!
南宫灏凌说的话,好似要看她的意思,但他微冷的语气却告诉她,两日之后,她必须按照他所说的办!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袁修月嘴角弯起的弧度,渐渐僵滞,直到再不复见分毫。
“娘娘……”提壶为袁修月斟上新茶,汀兰满心忧虑的看着袁修月:“您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
轻抬皓腕,执起垂落在肩侧的一缕青丝,袁修月冷冷的盯着边上的圣旨,眸中思虑良多:“皇上不是说了吗?让本宫看着办!”
这件事情,只能依着她的心思来办!
“娘娘……”
低垂着头,在袁修月身侧站着,汀兰小声嗫嚅道:“为了这件事,您和老夫人都快闹僵了,既是皇上喜欢,您何不……”
“汀兰!”
打断汀兰的话,袁修月抬眼看着汀兰:“本宫头疼,与本宫梳梳头吧!”
汀兰窒了窒,只得屈膝福了福身:“是!”
碧玉色的篦子,一下下自袁修月如云一般的黑发中来回穿梭,玉篦与头皮接触的舒适感,让袁修月原本阴沉的心绪,渐渐平静下来。
轻靠椅背,缓缓的,瞌上眸子,她本想让自己放松一些,却在闭眼之间,总能看见南宫灏凌那张永远俊逸,却有挂着嘲讽笑弧的面容。
“娘娘!”
略显尖削的声音,打破袁修月主仆之间的静窒,林盛进前,恭身禀道:“启禀娘娘,大小姐在殿外求见。”
闻言,汀兰拿着玉篦的手微微一抖,不小心扯痛了袁修月的发丝。
“娘娘……”
心下一颤,汀兰脸色微变。
“没碍的!”轻皱眉宇,抬手抚上被扯痛的鬓角,袁修月对汀兰淡然一笑,转而吩咐林盛:“让她进来。”
不多时,袁明月翩然入殿。
今日的她,虽是略施脂粉,却仍旧难掩花容月貌,一袭淡紫色的拖曳长裙,将她窈窕的身形,衬托的玲珑有致……静静的凝视着一路朝着自己走来的袁明月,袁修月心中不由暗自一叹!
无论走到哪里,袁明月都会是发光体。
“明月参见皇后娘娘!”
在袁修月身前不远处站定,袁明月轻轻欠身,她的面色,虽平静无波,但嘴角的笑意,却难掩得意之色。
袁明月嘴角的笑,让袁修月觉得格外刺眼,心下滋味莫名,她对汀兰和林盛道:“你们先下去,本宫想跟姐姐说几句贴心话!”
“是!”
……
应声之后,汀兰和林盛双双退出大殿。
待两人一走,大殿里便只剩下袁修月姐妹二人。
自高位上起身,她缓缓步下台阶,在袁明月身前伫足,她伸出手来,欲要将她扶起:“姐姐起来吧!”
“谢皇后娘娘!”
由着袁修月的手,扶着自己的手,袁明月直起身来,眸光晶莹的看着她,不无得意的笑道:“我曾说过,娘娘挡不了我进宫的路,如今……让娘娘失望了,我还是如愿进宫了。”
听袁明月如此言语,袁修月丝毫不觉意外。
淡淡的,凝视着姐姐的如花美貌,她唇角含笑,有些无奈的坐于一旁:“若姐姐此行,是来与我耀武扬威的,那此刻你的目的达到了,可以离开了!”
“明月只是来告诉娘娘,一切……才刚刚开始!”看着袁修月一脸无奈的样子,袁明月心情大好,笑容明媚的再次欠身,她悠悠然道:“明月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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