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哭花的眼妆,模糊而凄美。
“后来护士姐姐说我病了,不准我再来福利院。”
她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仿佛在诉说着一个久远的梦。
林霁轻轻展开最底下那张信纸,日期停在三年前的9月23日。
稚嫩的笔迹在此处戛然而止,纸角粘着干涸的血迹——正是夏葵入院那天的日期。
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了,林霁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
“那天我偷跑出来埋第一百封信。”
夏葵解开袖扣,露出腕间蜈蚣状的疤痕,那道伤痕在阳光下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可是暴雨冲垮了后山的土坡……”她的声音突然卡在喉咙里,仿佛被无形的手扼住,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林霁从背后环住她颤抖的肩膀,给予她温暖和力量。
铁盒里飘出一朵压干的向日葵,花瓣间夹着一张泛黄的拍立得。
照片上,七岁的夏葵坐在秋千上,穿着白衬衫的少年正在后面推,阳光在他们发梢镀上金边,那一刻的幸福仿佛被永恒定格。
“原来你一直记得。”
夏葵的眼泪砸在照片上,水痕漫过少年衬衫的第二颗纽扣——那里别着一朵小小的向日葵,与她病号服上的干花如出一辙。
她抬起头,看向林霁,眼中满是泪光:“我一直以为,那些记忆都被暴雨冲走了……”林霁轻轻摇头,目光温柔而坚定:“夏葵,那些记忆从未离开过你。
它们藏在这些信里,藏在这些糖纸星星里,也藏在我们的心里。”
他轻轻握住她的手,指尖传递着温暖与力量:“我们一起去把那些被暴雨偷走的日子找回来,好不好?”
夏葵点了点头,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与阳光交织在一起,仿佛是久违的希望。
她紧紧握住林霁的手,仿佛抓住了那个未曾熄灭的承诺。
这一刻,她终于明白,那些被暴雨冲走的日子,其实一直都在,只是被埋藏在了心底最深处。
而如今,它们终于被重新唤醒,如同阳光穿透云层,照亮了她的心房。
在市郊一片荒芜的郊野中,有一座废弃的玻璃花房,它孤独地矗立在杂草丛生的荒地里,仿佛是时间遗忘的角落。
林霁站在花房前,双手掀开覆盖在上面的厚重防尘布,动作有些颤抖。
腐烂的木质标牌上,“向日葵培育基地”几个字早已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