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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进温柔后,他宠上瘾了季桃周路 番外

新鲜萝卜皮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程亚乐被周路看得心虚,直接进了一楼一年级的教室坐着。周路夹着烟,看着程亚乐那怂样,扯了一唇角。欺软怕硬的垃圾东西。季桃盖着薄被在床上坐了一会儿,刚才的事情像是场梦一样,她缓了好久才发现是真的发生了。外面的滂沱大雨没有丝毫要减势的打算,她在房间里面又坐了五分钟,书桌上的矮脚闹钟每走一下都十分明显,周路还没有回来,季桃越发的心慌。男人意乱情迷的时候当然是什么都答应,现在提上裤子了,他要是翻脸不认人,她在这个破地方,是拿他半点的办法都没有。季桃越想,脸色越白。慌乱的不安将她最后的一点难过和矜持都打散了,她直接起身翻了一身衣服出来,刚准备穿上,那掩着的门就被推开了。四目相对,两人显然都惊愕。周路知道季桃白,但是这个时候,那灯光照下来,那白简...

主角:季桃周路   更新:2025-03-18 13: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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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季桃周路的其他类型小说《陷进温柔后,他宠上瘾了季桃周路 番外》,由网络作家“新鲜萝卜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程亚乐被周路看得心虚,直接进了一楼一年级的教室坐着。周路夹着烟,看着程亚乐那怂样,扯了一唇角。欺软怕硬的垃圾东西。季桃盖着薄被在床上坐了一会儿,刚才的事情像是场梦一样,她缓了好久才发现是真的发生了。外面的滂沱大雨没有丝毫要减势的打算,她在房间里面又坐了五分钟,书桌上的矮脚闹钟每走一下都十分明显,周路还没有回来,季桃越发的心慌。男人意乱情迷的时候当然是什么都答应,现在提上裤子了,他要是翻脸不认人,她在这个破地方,是拿他半点的办法都没有。季桃越想,脸色越白。慌乱的不安将她最后的一点难过和矜持都打散了,她直接起身翻了一身衣服出来,刚准备穿上,那掩着的门就被推开了。四目相对,两人显然都惊愕。周路知道季桃白,但是这个时候,那灯光照下来,那白简...

《陷进温柔后,他宠上瘾了季桃周路 番外》精彩片段


程亚乐被周路看得心虚,直接进了一楼一年级的教室坐着。

周路夹着烟,看着程亚乐那怂样,扯了一唇角。

欺软怕硬的垃圾东西。

季桃盖着薄被在床上坐了一会儿,刚才的事情像是场梦一样,她缓了好久才发现是真的发生了。

外面的滂沱大雨没有丝毫要减势的打算,她在房间里面又坐了五分钟,书桌上的矮脚闹钟每走一下都十分明显,周路还没有回来,季桃越发的心慌。

男人意乱情迷的时候当然是什么都答应,现在提上裤子了,他要是翻脸不认人,她在这个破地方,是拿他半点的办法都没有。

季桃越想,脸色越白。

慌乱的不安将她最后的一点难过和矜持都打散了,她直接起身翻了一身衣服出来,刚准备穿上,那掩着的门就被推开了。

四目相对,两人显然都惊愕。

周路知道季桃白,但是这个时候,那灯光照下来,那白简直是晃眼刺目。

愣了一秒,他把手上的桶放下,手伸向桌子旁的那包香烟,拿上后,他重新拉开那木门就出去了。

季桃以为他要走,下意识就出了声:“你要去哪里!”

“没去哪,就在这外面抽烟。”

门外是男人低沉的嗓音。

季桃从衣柜里面拿了一条大毛巾,将自己裹上,走到门口处拉开门,探了个头出去。

看到周路穿着湿哒哒的裤子和半干的衣服站在走廊的尽头抽烟,她才松了口气。

周路见她探出头来,皱了一下眉。

他像是那种提了裤子就不认账的混蛋吗?

想到这里,他狠狠地抽了口烟。

思绪不知道怎么就飘到二十多分钟前的事情,季桃那个眼神,到现在,周路都没法忘掉。

他觉得自己这辈子都忘不掉了。

艹!

他是那样不中用的男人吗?

周路越想越气,烟已经抽完一根了,身上的衣服和裤子湿哒哒地贴着,极其的难受。

莫名的,他又想到刚才自己提着桶进去时看到的白。

他见过不少的女人,但像季桃这么白的,没几个。

那些香艳的画面来来回回地冲出来,周路只觉得嘴里面的烟索然无味。

掐了烟,他转身往回走。

走到季桃房间的门口,周路停了下来。

里面已经没有水声了,他抬手敲了一下门。

手刚放下,门就被打开了。

季桃已经弄好了,身上穿着一条直筒长裙,头发也被梳理好了,只看眼睛以下是清新的,可视线碰到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眸,里面不自觉透出来的媚态,像是无声地勾着人。

季桃尴尬又窘迫,拘谨地往后退了一步:“你吃午饭了吗?我有点饿了。”

她本来该吃午饭了,但被程亚乐这么一搅和,别说吃午饭了,季桃这两个多小时,连口水都没喝上。

想到程亚乐,她是又怕又恨。

“还没吃,你有吃的吗?”

季桃把方便面拿出来:“有这个。”

“我下去煮,你在这儿吧。”

他拿了三包方便面,提着她用过的那桶水,随即就下楼了。

厨房里面都有锅碗瓢盆的,周路刚才烧的火,大锅里面还温着一锅水,他这时候下去刚好烧开了。

他拿一个大铁盆装了一盆,把剩下的倒进那桶里面,拿锅盖盖上,然后开始煮面。

季桃想下去看看,又不想碰见程亚乐,想着周路去煮面,没有十分钟上不来。

她干脆拿出自己的日记本,写了五百字日记。

季桃写得太认真了,连周路端着面回来的都不知道。

门打开,她被惊了一下,连忙把日记本合上,“这么快。”

周路扫了一眼她那本子,莫名想到她那个记账本子,咽了一下,他不轻不重地应了一声:“嗯。”

方便面好不好吃另说,但香是真的香。

季桃刚才说饿只是为了缓解尴尬,这会儿闻到香味了,她肚子咕咕地叫了几声。

周路把装着方便面的大盆往中间一放,给她分了筷子:“先吃了再说。”

“谢谢。”

她接过筷子,看着周路给自己装了一碗面,又说了声谢谢。

周路看了她一眼,懒得说话,快速给自己捞了一碗面,低头吃了起来。

他吃东西极快,不一会儿就吃了两碗面了。

吃好后,他拉开门的一半,让风吹进来,视线看着那低头吃面的季桃。

楼下的程亚乐也饿了,然而他去厨房想找些吃的,却发现什么都没有。

他知道季桃他们有吃的,但周路还在,被打的那一下还疼着,他也不敢上去找季桃要吃的,只能饥肠辘辘地忍着。

这边,季桃吃好了,直接把东西都收了放到脚下:“我待会洗。”

周路也没跟她抢,“说吧,你想我怎么帮你?”

季桃抿着唇,说实话,她也不知道能怎么办。

她还要在这里待两年,她只要还在这里,就不可避免要面对程亚乐。

冷静下来,其实周路说得没错,他帮得了她一次,却不可能一直都帮她的。

他总有不在的时候的。

现在他问她怎么帮,她是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她低着头,绞着自己的手,压根不知道说些什么。

周路看着她被扣得快要破皮的大拇指,皱了一下眉:“你还要在这里待多久?”

“一年半。”

“那就是这一年半你还得跟程亚乐朝夕相对。”

这话一下子就扎到季桃心口去了,她眼睛都是热的,如果可以,她真想把程亚乐给宰了。

这个恶心人的东西。

“就按我们之前说的,我们交往,他不敢碰我的。”

她知道程亚乐那人,就是欺软怕硬的。

周路也不用一直都在护着她,他只要偶尔出现一下,程亚乐就怂了。

周路没说话,黑眸看着她,里面沉沉的一片,季桃什么都看不出来。

半晌,她才听到他开口:“可以。”

季桃松了口气,她看向窗外:“还好大的雨,你身上的衣服贴着不难受吗?”

她是纯好心,周路却听不出她的好心:“所以呢?”

“这么大的风,你脱下来晾着,应该雨停就能干了。”

她话音刚落,季桃就听到男人几乎咬牙切齿的声音传来:“季桃,你是不是觉得我没什么好怕的?”


用的力气有点大,那破旧的木衣柜因着这,还晃了一下,看着好像要倒下来。

周路伸手扶了一下,浑热的男人气息靠近,季桃莫名觉得唇干,她无意识地舔了一下唇:“谢谢。”

周路把那衣柜移了一下,“有时间把衣柜换了吧。”

季桃看了一眼那衣柜,点了点头,“恩恩。”

这衣柜是她从办公室的里面捡上来的,校长说还能用,她不想再花多一点钱在这破地方,就打算将就着用用了。

今天程亚乐找她的时候,被她推开撞到衣柜上了,衣柜的门被他砸得都有些关不上了。

周路看了她一眼,视线扫过她刚才舔过的唇瓣,觉得有些热,偏头转开了视线。

两人都默契地没再讨论睡哪了,周路说了一句他下楼一趟,人就出去了。

房间里面少了个人,窗口缝隙透进来的风都要冷上不少。

这会儿已经十一点了,季桃把书桌上的卷子收好,然后又把床上的收拾了一下。

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她只是把床帘卷了起来。

周路在,那床帘放下来,也太不方便了。

做完这些,她把书桌上的台灯拿到床边,开了台灯,然后把灯给关了。

准备上#床的时候,季桃才发现自己身上还没换上睡衣。

她连忙下了床,从衣柜里面拿了衣服,然后到一旁用帘子隔出来的简陋换衣间里面换衣服。

周路不知道下楼干什么去,但她想应该没这么快回来。

正想着,门口就传来了声响。

那木门被推开的时候,吱呀的声音比惊雷还吓人,季桃人僵了一下,手忙脚乱想要快点把衣服穿好。

房间里面的灯被她关了,就剩了床上的那盏台灯照明。

整个房间的光线昏暗的很,更别说她周围还围了帘子。

季桃越想快点,越穿不好,睡衣套头的时候套错了,一着急,脱下来的时候,那衣服就从手上弾出去了,衣服就挂在了那帘子的上面。

想到周路就在房间里面,她脸都是热的,伸手连忙把衣服拽下来,重新穿上。

周路从楼梯转出来就发现房间的灯好像关了,他以为季桃睡着了,推门进来才知道她在换衣服。

他下意识就想转身出去避免尴尬,但这念头只是一闪而过。

季桃叫他睡床上,他这会儿也有些破罐子破摔。

出不出去有什么区别,该发生的都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也都发生了。

他扯了一下嘴角,觉得自己真是虚伪。

季桃是真的白,昏暗的光线里面,她伸出来拿衣服的手,白皙的手指一晃而过,周路不过看了一眼,就觉得浑身都有些燥。

他偏开了视线,拿出手机,看着里面的信号格子,发现有点信号,他想起身出去给周涛打个电话,想起这个点,周涛应该是睡了。

那布帘的后面也传出了动静,季桃已经换好睡衣出来了。

她看了他一眼:“我去睡觉了。”

其实应该洗个澡的,但是这么大的雨,也没地方给她洗澡。

周路额前的头发是湿的,刚才应该是去洗脸了。

刚才的事情还挺尴尬的,季桃也不知道对方看了多少,虽然隔着帘子,他什么也看不到。

但衣服不小心被她摔到上方的时候,周路多半是看到了。

季桃想到这事情,脸就热的不行。

她只看了周路一眼,就收回视线走到床上去了。

房间里面就靠着那盏台灯照着,本来就简陋的环境在那盏台灯的黄色灯光映照下,又添了几分让人尴尬的色情。

季桃看着那盏灯,想把大灯打开,可看到周路坐在那边,最后还是算了。

她往床上最里面躺了下去,侧过身对着墙壁,闭上眼数绵羊。

时间已经不早了,但她却睡不着。

昨天晚上她睡得早,今天周六,早上是睡足了才起来的,下午又睡了将近两个小时,这个时间点,也就是她平日休息的时间,对她而言不算太晚。

数了将近半个小时的羊后,季桃终于听到脚步声。

她在那越走越近的脚步声中想起自己还没有把书桌搬到门后,但想到周路就在房间里面,就算有不怀好意的人闯进来,也比她之前自己一个人在这房间里面安全多了。

那书桌也拦不住什么,还不如周路的一只手。

算了。

季桃故意想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不想让自己的注意力落在周路的身上。

可周路的存在感实在是太强了,他才走到床边,季桃就感觉到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燥热起来,身上盖着棉被,身体莫名的也跟着热了起来。

她想把被子拉走一点,可身下那廉价的木架床已经发出坐下人的声音。

季桃心跳一下比一下快,被子下的手不禁死死地捉住一团被子。

但周路好像只是在床边坐下,季桃等了几分钟,都没等到他躺下的声响。

她有些好奇,可又不好意思去看。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季桃听到咔的一声,随后眼前微弱的光线就没了。

周路把台灯关了,然后侧身平躺上了床。

这床不算小,季桃侧躺在最里面,给他留了一米的空余。

但他躺下后,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就没有了。

蚊帐上的洗衣粉的味道跟季桃衣服身上的味道很像,工业玫瑰花的香味其实并不是很好闻,周路并不喜欢这香味。

两个人谁都没睡着,各有心思地躺在那儿熬时间。

黑暗中,安静的房间只有外面下雨的声音。

季桃侧躺着,压得自己的肩膀不是很舒服,她最终还是没忍住,平躺了回去。

一米五的床并不算小,可是这上面躺着一个她一个周路,就显得有点不够。

手肘不小心撞到男人的上臂,季桃整个人都僵了一下。

她一动不动地保持着那个姿势,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慢地把手收回来。

被子全都在她的身上,周路身上除了一身衣服什么都没有。

这会儿气温其实已经很低了,床尾的窗关不严紧,风夹着雨吹进来,季桃的手刚才才伸出去放了一会儿,就冰冷了。

周路身体再好,也遭不住这样吹吧?

他都躺上来半个多小时了,这时候应该睡着了吧?

季桃捉着被子,犹豫着要不要给周路盖被子。


那时候,她们家里面最值钱的就是那几只羊,母羊会下崽子,每年都能下两三头羊,除了小羊羔卖出去,母羊一直都留着,羊奶都给季桃喝。

季桃喝了两年的羊奶,身体确实不错,身高长得比村里的同龄人都高不说,胸长得最明显。

但她以前穿的衣服宽松老旧,内衣都是外婆用碎布给她缝制的,所以季桃一直都不觉得自己的胸长得好。

后来上了大学,她外婆去世,她舍不得扔掉外婆给她缝制的内衣,再加上穷,就一直穿着,也没觉得自己的cup数喜人。

特别是上大学的时候,舍友们都是高高瘦瘦的,她甚至觉得自己有些胖,以致于她后来买的衣服,基本上都是宽松为主。

一是省钱,二是对自己身材的不自信。

可周路现在却在她的耳边,问她为什么那么软。

季桃听得整个人都发酸,根本不知道怎么回答他这个问题。

“周路——”

她不行了,软刀子磨人比直接给她一刀还要难受。

怀里的人开口声音都是颤的,周路看不到侧抱着她,这个角度,他看不到她的表情。

正因为看不到,才更让人不可自拔。

周路少有这么放纵自己,像是要报复季桃一样,他压根不理会她的哀求。

这一折腾,外面的雨彻底停了。

房间里面的两人也没有精力去管这件事情了,季桃甚至没有一点力气抬手去拿纸巾擦拭。

最后是男人帮她收拾的,他还没收拾完,她就已经撑不住睡过去了。

周路从热水壶里面倒了水,把季桃收拾好后,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自己。

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汗浸得有些难闻了,就算他没有洁癖,这个时候也觉得受不#了。

他直接就把衣服脱了,然后重新躺下睡过去了。

这一觉,两人都睡得特别沉,最后是周路先醒的。

他猜的不错,程亚乐的爸妈过来找他们算账了。

程亚乐昨天早上吃过早餐就出门了,说要回学校一趟,检查一下门窗。

可是一直到夜里十一二点都没有回来,雨又下得大,他镇上的爸妈担心出事,正犹豫着要不要找程亚乐的堂哥帮忙找找人,他们就接到程亚乐的电话,说他被大雨困在学校了,冷得不行。

昨天下了一下午的雨,一直到晚上十一点多,雨势有点减小的趋势,程亚乐才把电话给拨出去,打到家里面去。

信号不好,他话没说完,通话就被强行中段了。

那会程亚乐又冷又饿,人已经有些发烧了,本意打电话是叫爸妈找人过来接自己回去,可电话中断了,他爸妈没听到后面的话,只以为程亚乐只是打电话回来保平安的。

程亚乐熬到十二点多,又拨出去一个电话,给他堂哥打了个电话。

后来他堂哥带着人过来接他,当时程亚乐烧得人都有些迷糊了,他堂哥直接就把他送到镇上的医院。

程亚乐爸妈第二天一大早才知道这事情,到医院看到儿子狼狈脆弱的样子,问他昨天怎么弄成这样,学校里面明明有个支教老师。

程亚乐自然是不敢说自己对季桃做的那些事情,他只说跟季桃闹了个矛盾。

程亚乐的妈知道程亚乐喜欢学校里面新来的那个支教老师,一听程亚乐说他们有矛盾,只觉得是季桃故意不跟她儿子东西吃、也不给衣服御寒。


夜间的山里确实是冷,但他这会儿人还是热的,额头上甚至还渗着汗。

他穿好衣服,将地上的那些纸巾捡起来扔进垃圾桶后,才去检查那床。

季桃的这床质量差得很,刚才那声音是其中一条腿折了,睡是不能睡人了,再睡的话就直接塌下来了。

但今晚两人还要睡,他回头看向季桃。

灯光下,季桃裹着被子,低着头,脸红得像是熟透的桃子一样,凌乱的发丝沾在她的脸上,人看着有些呆滞,不知道想些什么。

周路喉结滚了一下,他收了视线,“断了一只床脚。”

听到他的声音,季桃才抬起头,往周路那儿看了一眼:“啊?”

她人还是有点懵,两秒后才知道周路的话是什么意思。

季桃好不容易缓下去的几分热意又上来了,她尴尬又迷茫地看着周路:“那怎么办?”

今晚怎么睡了?

想到这里,她不禁偏头看了一眼桌面上的那矮脚钟,已经快凌晨两点了。

“我把床拆了,垫在地上,明天再弄新床?”

这床毕竟是季桃的,周路自然是不能就这么直接拆了。

他看着她,在征求她的意见。

“哦哦哦,那你拆了吧。”

她也没有别的办法。

季桃这床是在网上买的拼接架子床,两百块不到,这个价钱就注定不会有什么好质量。

周路直接就把床架拆下来了,四根床腿扔到一旁。

“你要热水吗?”

这个点,季桃早就困了,周路在拆床的时候,她就没忍住。

周路问了一句,转身才发现季桃直接趴在那被子上睡着了。

周路看了她一会儿,走过去将人抱到床上。

有时候他觉得季桃这人挺矛盾的,愿意跟他这样,却在对着程亚乐的时候反抗得那么厉害。

平时警觉心挺强的,这会儿却睡着了,她是半点儿都不担心他下一秒将她给卖了。

季桃是真的困了,不仅仅困,还累。

周路把她抱起来的时候,她醒了一下,半梦半醒中,她看了一眼周路,见是他,眼皮又重新合上了。

被放到床架上的时候,她躺下就侧身睡过去了。

周路刚松手,季桃自己就侧身躺好了。

她身上裹着的被子松了开来,肩膀上的被子直接就滑了下来,那刺眼的白一下子就露出来了。

在那被子完全落下来前,周路眼疾手快地将被子重新拉了上去。

怕再次滑下来,他把被子往上拉了拉。

窗外的雨似乎小了些,他起身走到窗前,拉开一小半的窗帘看出去。

雨确实小了,不过气温也降了不少。

风吹过来,饶是他也觉得冷。

周路把窗拉紧了些,回头看着床上已经完全睡过去的季桃,皱了皱眉。

这事情还真的是有些棘手。

算了,先这样吧。

周路毕竟不是铁打的,凌晨两点多,他自然也困了。

房间能睡的就那张床,他也懒得管那么多了,反正他刚才都抱着人家拼命地弄,现在还讲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简直是虚伪。

气温降下来后,周路也觉得有些冷。

季桃把被子裹得有些紧,他好不容易才从她的手上抢到点被子盖在身上。

可被子下的季桃什么都没穿,周路额头上的青筋仿佛要爆一般。

他平躺好,闭上眼,强迫自己不再想那档子事情。

到底是累了,很快他也睡过去了。

只是今天晚上,注定不会太安稳。

两人才真正睡着不到一个小时,楼下就传来汽车的动静,有人在楼下喊着,声音太大了,饶是季桃再困再累,还是被吵醒了。


季桃看着周路的背影,好几秒才反应过来他话里面的意思。

“……”

她不是看他像是个正人君子么?

不处理才好,她也不想让一个陌生男人进自己的卧室。

蚊子太多了,这到处黑漆漆的,周路越走越远,静悄悄的吓人得很,季桃连忙抱着换下来的衣服跑上二楼的亮着小灯的卧室里面。

明天周六,衣服明天洗好了。

季桃是为了能进心仪学校才来支教的,支教两年,她回去之后就能够有优先资格考上教编。

只是没想到她运气不好,被分到这么山远的地方来。

学校就只有一栋教学楼,一共就6个教室,左边是教学区,右边是老师的办公室还有学生的饭堂。

她住在二楼的尽头的一间三十平米左右的教师宿舍,整个学校一共就四个老师,算上她和另外一个支教的男老师是六个老师。

另外一个男老师是当地人,其他四个老师也都是当地人或者已经嫁给当地人了,都不住宿舍,所以只有她一个人住宿舍里面。

季桃把木门关上,又把自己平时批改作业的书桌搬到门后,这才回到床上准备睡觉。

她的床在房间的最里面,自从之前觉得有人偷看自己之后,季桃就在墙上钉了钉子,从网上买了窗帘布,用铁丝穿起来,把自己的床围了起来,只在中间拿剪刀剪开了一米左右,方便上下床。

实在不是她矫情,她来这地方四个多月了,要不是那天夜里面起夜,还不知道居然有人垒了石头,从窗户里面拍她睡觉。

更别说上个月发现人偷看自己洗澡,今天晚上还捉了个正着。

季桃对自己房间里面的“隐@私帘”很满意,明天周六,她可以睡个懒觉。

只是理想很美满,现实很骨感。

季桃刚躺下还没睡着,外面就传来撕心裂肺的喊声,“季老师!季老师!”

季桃认得这声音,这声音是张志超奶奶的。

张志超是她班上的学生,对方都喊到学校这来了,季桃只能认命地起来找衣服换上。

她飞快地穿好运动长裤和内衣,拿上手机,又把那门口抵着的书桌重新挪开,再把门锁上缠着的绳子解开,这才开了门出去。

张志超奶奶喊得太悲惨了,她都顾不上关门就跑下去了。

季桃刚跑到一楼,就看到张志超奶奶一边哭着一边喊她,见她下来,她几步就跑到了她跟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季老师,超子不见了!放学到现在,他都没回家!”

张志超奶奶虽然已经六十多了,可常年干活,力气大得很,季桃的手腕被她抓得生疼,“张志超奶奶,您先放开我,好好说!”

张志超奶奶大概也意识到自己力气太大了,连忙松了手:“对不起啊季老师,我太、太着急了!”

季桃笑了一下:“没关系,您刚才说张志超放学后就没回家是怎么回事?”

张志超奶奶连忙巴拉巴拉地讲了一通,张志超不是放学后没回家。

张志超是放学后去地里面找他奶奶,想要一块钱买冰棍吃,张志超奶奶没舍得,训骂了他几句,张志超就生气地跑开了。

张志超奶奶也没在意,在地里面干完活回家做晚饭,天黑张志超没回来,她觉得那皮孩子是故意的,就跟小孙子老伴先吃。

吃完饭她又伺候半瘫痪的老伴上@床睡觉,又给小孙子洗澡,忙活完都已经九点多了,这才发现张志超还没回家,于是就连忙跑去找。

可找了好多地方没找着人,只好跑来学校找季桃了。

这还是季桃第一次碰上这样的事情,她看着着急的老太太,当机立断:“这样吧,时间也不早了,志超他指不定这会儿已经回家里面了,您先回家,要是志超回家了,您就给我打个电话,我手机号码写您手上,我先去周涛家看看,志超跟周涛玩得好!”

张志超奶奶已经被吓得六神无主了,季桃说什么她就应什么:“好好,我什么都听季老师你的,季老师你一定要帮我找到志超啊!志超要是出事了,我可怎么对得起我儿子啊!”

季桃内心感慨,但这时候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先找到张志超。

季桃跟张志超奶奶分道之后就往周涛家去,她担心张志超出事,一路跑过去的。

幸好周家离学校不远,也就两公里的路。

季桃到周家门口的时候,气都快有些喘不过来了,出门得急,她脚下还穿着拖鞋,跑了两公里,脚底都起水泡了。

但她顾不上那么多,抬手就敲门。

幸好周涛家的人还没睡着,她敲了一会儿门就有人出来了。

周路正洗着澡,听到有人急躁躁地敲着门,他穿了裤子就跑出来开门了。

没想到门一打开,跟前站着的人是季桃。

季桃也没想到是周路开的门,更没想到周路是没穿衣服来开门的。

月色下,男人的身体线条硬朗,肌理分明。

她怔了怔,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了:“周先生,我是来找周涛的,班上一个学生到现在还没回家,他跟周涛关系好,我想问问周涛。”

“你先进来吧。”

周路转身回了屋里面拿了一件衣服套上,季桃跟着他进了客厅,很快,睡眼惺忪的周涛就被周路半提着出来了。

看到季桃,周涛也是惊讶:“季、季老师?”

季桃对学生很是温柔,周涛很喜欢她,这大半夜看到她在,周涛以为她出什么事了:“是不是又有人偷看你洗澡了?”

“你怎么知道有人偷看我洗澡?”

季桃下意识问了一句,但她很快就反应过来,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周涛,老师过来不是问你这事情的。张志超奶奶刚才找我说他还没回家,你平时跟张志超关系最好,你知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或者说,你觉得他会在哪儿?”

周涛显然对这状况也是一脸茫然:“我不知道啊,他不是回家了吗?”

季桃耐着性子:“那你告诉老师,张志超平时喜欢去什么地方玩?”

“张志超平时不爱去哪里玩,他放学做完作业就想回家看着他弟弟,然后帮他奶奶做饭。”

周涛抿着唇,显然也是真的不知道。

季桃勉强笑了一下,抬手摸了一下周涛头:“那没什么,你回去继续睡觉吧。”

季桃着急着找张志超,看了一眼周路,“周先生,对不起,打扰了,我先走了。”

周路皱了一下眉,看了看周涛:“你同学最近有没有跟你说过想去哪里的话?”

周路这么一说,周涛似乎想起来了:“季老师!张志超他前几天说,她想给他妈妈寄一份礼物,因为过几天就母亲节了,但他还缺三块钱的运费,他说他要到镇上捡瓶子卖钱凑运费!”

季桃想到张志超奶奶说的那些话,再联合周涛这些话,张志超去了镇上的机会很大。

“好,老师知道了,谢谢你周涛,早点休息,晚安。”

季桃心里面担心得很,这地方离镇上有六十多里的路,他一个七岁多的小孩怎么去镇上!

周路看了一眼季桃的背影,随后拍了一下周涛的肩膀:“回去睡觉吧。”

“小叔,这么晚了,到镇里面的班车早就停了,季老师怎么去镇上找张志超。”

周路也皱了一下眉,“你回去睡觉,我带她去。”

听到周路这话,周涛连忙乖巧地回去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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