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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婚强嫁暴君后,我怒踩渣夫全家无删减全文

岑甜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这药方不正,别说你家丈夫吃了要命,就是身强体健的人长期吃了,也要撑不住。”顾晚妤蹙着眉,一针见血道。话落,那妇人惊呼出声,眼泪急的直流:“这......这怎么可能呢,那方子可是俺亲婶子给的,她总归不可能害俺家呀!”药房的名声差劲,所以顾晚妤方才说的话,几乎没有人愿意相信。人群传来一声质疑:“他们吃的药材都是从你们药房里头抓的,关药方子什么事儿?除非你能拿出证据来,给大家伙都证明证明!”眼下吵闹声渐大,围堵在药房前的人也越聚越多,恰好挡住一辆黑色马车的去路。“殿下,前方人太多,咱们的马车过不去了!”坐在马车前驾驶的男人突然拉紧手中的绳,放大了声音道。不出一会,马车上的帘子被掀起几分,里头露出半张冷峻的脸:“怎么回事?”“殿下,前方是...

主角:顾晚妤谢必渊   更新:2025-03-18 14: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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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晚妤谢必渊的其他类型小说《退婚强嫁暴君后,我怒踩渣夫全家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岑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药方不正,别说你家丈夫吃了要命,就是身强体健的人长期吃了,也要撑不住。”顾晚妤蹙着眉,一针见血道。话落,那妇人惊呼出声,眼泪急的直流:“这......这怎么可能呢,那方子可是俺亲婶子给的,她总归不可能害俺家呀!”药房的名声差劲,所以顾晚妤方才说的话,几乎没有人愿意相信。人群传来一声质疑:“他们吃的药材都是从你们药房里头抓的,关药方子什么事儿?除非你能拿出证据来,给大家伙都证明证明!”眼下吵闹声渐大,围堵在药房前的人也越聚越多,恰好挡住一辆黑色马车的去路。“殿下,前方人太多,咱们的马车过不去了!”坐在马车前驾驶的男人突然拉紧手中的绳,放大了声音道。不出一会,马车上的帘子被掀起几分,里头露出半张冷峻的脸:“怎么回事?”“殿下,前方是...

《退婚强嫁暴君后,我怒踩渣夫全家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这药方不正,别说你家丈夫吃了要命,就是身强体健的人长期吃了,也要撑不住。”顾晚妤蹙着眉,一针见血道。
话落,那妇人惊呼出声,眼泪急的直流:“这......这怎么可能呢,那方子可是俺亲婶子给的,她总归不可能害俺家呀!”
药房的名声差劲,所以顾晚妤方才说的话,几乎没有人愿意相信。
人群传来一声质疑:“他们吃的药材都是从你们药房里头抓的,关药方子什么事儿?除非你能拿出证据来,给大家伙都证明证明!”
眼下吵闹声渐大,围堵在药房前的人也越聚越多,恰好挡住一辆黑色马车的去路。
“殿下,前方人太多,咱们的马车过不去了!”坐在马车前驾驶的男人突然拉紧手中的绳,放大了声音道。
不出一会,马车上的帘子被掀起几分,里头露出半张冷峻的脸:“怎么回事?”
“殿下,前方是顾家的药房,许是又同前几次一样,因为药材的事在争吵,只是不知道这次为何门口竟会聚集如此多的人。”
又是顾家。
说起顾家,沈祈凉眼底浮起一丝不屑。
这些年,京城内只要是沾上了‘顾’字的商铺,全都无故往上涨了价钱,为了不浪费时间,甚至还扬言不接待贫穷的百姓。
如此敛财,实在是叫人瞧不起。
马车还停在此处,坐在前头的漠声没忍住出了口:“殿下,要不要属下下车驱赶他们,毕竟文妃娘娘那边还是得——”
“不必。”沈祈凉眼神瞥向前方,语气高深莫测,“此次出行本王已然是隐藏了行踪,若是这时驱赶人群,难免不会被一些漏网之鱼给认出来。”
漠声有些为难,“可若一直在此地停留,恐怕......还请殿下明示。”
“无碍,暂且等个几分看看。”
一边的顾晚妤站在人前,立马吩咐了陈伯去找来几名京城有名气的大夫。
这群人不信她,总归该相信大夫吧。
她双手环胸,从容不迫道:“素儿,将方才那张药方子拿给几位大夫看一看吧。”
素儿点头,“是,小姐。”
很快,几位大夫轮番接过方子,不出半会便都个个眉头紧锁:“这位小姐,如你所言,方子的确是有问题。”
“什么?!”
此言一出,不光是惊住了那妇人,就连围观的群众也都已经傻了眼。
眼前帮忙验方子的几位大夫们,正是这京城之中数一数二的名医,他们若敢说方子不对,那便不会有假。
局面突然逆转,众人这才反应过来是错怪了药房。
“大娘啊!你这也是忒倒霉了,连自己亲婶子都敢拿假方子害你啊!”
“是啊!到底是多大的仇怨,竟给了这么一张夺人命的毒方子。”
“......”
顾晚妤将众人的反应尽收眼底。
她并未多说,而是直接奔向主题:“各位,既然方子已经验过真假了,那便不是我们药房在害人,但事情归根结底,我们药房也应当承担一半的责任。”
“陈伯!”她侧目唤了一声,语气干净利落,“你现在就将那些品质差一点的药材都拿出来,免费给他们发下去,就当是药房的赔偿吧。”
陈伯快速地点了头,脸上露出欣慰的神色:“是!大小姐。”
闻言,众人的神色便都亮了起来,但却唯有那妇人皱紧了眉头。
她立马羞愧地上了前:“今日是俺的方子出了问题,您却还要将药材都赔出来,这怎么能行呢,俺不能要。”
顾晚妤淡定从容,露出一抹笑:“其实都是些残次的药材,关系不大,收下吧。”
你一言我一语,最终妇人还是拗不过她,收下了一份药材。
与此同时,药房还放出要开办十日义诊的消息,令百姓们直呼叫好。
很快,围观人群散去,顾晚妤的面孔便毫无保留的暴露在了大众视野中。
马车虽离得有些偏远,可依旧还是能看清些许的容貌。
沈祈凉不由地眼眸一惊。
只觉这女人的模样,怎会和晔儿如此的熟悉相像。
还未等仔细瞧两眼,他心中的想法立马被坐在前头的漠声诉说出口:“殿下!那个女人和小世子长得好生像啊!”
“......”
空气突然安静下来。
漠声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言,立刻识趣的闭上了嘴。
他仍心有余悸地朝后头瞥了自家王爷一眼,抛开话题:“殿下,现下前方街道无人,属下继续前行了。”
良久。
沈祈凉顺势遮了帘子,才反问道:“真有那么像?”
见自家王爷开口,漠声这会就是想闭嘴也不行,但他最后还是实事求是:“属下觉得,殿下您这些年找来对比的人,都不如方才那一个像......”
毕竟,以往找来的都只是眼睛相似到几分而已,容颜完全抵不过小世子一点的优势。
可方才那位女子,不仅眉眼十分相像,就连容貌也是一等一的好。
这可不就是完全符合王爷当年描述的要求么。
“世界相像之人本就诸多,那女人兴许也是如此。”沈祈凉眉目淡然,面色十分平静。
漠声轻轻哦了一声,心里却并不同自家王爷这般想:“可是殿下,往年来一般和小世子长得有几分相似的女子,您都要查,那刚刚那位姑娘......”
沈祈凉沉吟片刻,道:“那位是顾家的长女,早些年间便已经嫁了人,就算是查,本王也要你查她其他的东西。”
“殿下是指,顾小姐的医术?”漠声脱口而出道。
“不错。”沈祈凉眸光微冷,终究还是没有忍住,“再去查查她同谢家的关系,以及......三年前的那天。”
方才一见,那张脸的确令他有些许动摇......
可顾晚妤早已嫁入谢家,膝下无儿无女,应当不可能会是晔儿的生母。
如今,他也不过只是抱着微弱的希望四处找寻罢了。
漠声心知王爷的心思,但为保口舌,还是没有再多说半句:“是,殿下。”
......

她不禁疑惑,“爹,承运呢?”
此话一出,顾定山的表情立马变得十分不自然起来。
“承运......”顾定山眸光微闪,语气有些无奈,“幺儿,我派人去乡下接孩子的时候,那边的人说是,承运在三年前就已经丢了。”
“什么?!”
顾晚妤心中一紧,万万没有想到会是这么个结果:“爹,承运和念双是待在一块儿的,怎么可能就丢了呢!”
顾定山蹙起眉头,他自然知晓女儿心中的悲感,可奈何事实如此:“那几个隐瞒实情的下人已经被我发卖了,据他们口中所述,承运应该还活着。”
随后又继续安慰道:“幺儿,你放心,爹一定替你把承运给寻回来,让你们母子相聚。”
顾晚妤咽了咽口水,心中只觉有万般的亏欠。
上辈子,她至死都没有见过念双和承运一面。如今,上天好不容易给了她重头来过的机会,却还是不能她如愿。
她只能把目光都放到眼前小小的念双身上,“爹,这些年,我已经亏欠他们兄妹俩太多太多,如今承运丢失,我作为一个母亲,责任最大。”
“爹您还有许多公务缠身,这件事情还是交给女儿吧。”
等事情聊完,顾晚妤便先让素儿将顾念双带回了南苑。
“素儿,吩咐下去,挑一些颜色漂亮的布料,给双儿做几件合身的衣衫。”顾晚妤看了几眼小小的孩子,又补充道,“顺便去厨房拿点吃的。”
“是,小姐。”
等看着一大一小的身影走远,顾晚妤这才逐渐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承运的丢失,连她父亲都查不出什么线索,那么就证明寻常的线人是根本搜寻不到的。
如此一来,她便只有等晚上进入黑市的机会了。
“老爷——”
正当顾晚妤思想之际,从大门口处传来的声音立马打断了她的思绪。
顾晚妤皱起眉,明显有些不悦:“何事需如此大声喧哗?”
那人被挡在半路,只好先停下步伐:“回小姐,是宫中的人过来传信了。”
宫里的人,来顾家做什么?
她可是记得现在离宫宴还有一段日子。
顾晚妤瞥了眼前焦急的人一眼,让出了一步,示意道:“去吧。”
“是,大小姐。”
没一会儿,顾晚妤就看见自家父亲快步匆匆地从主堂内赶到了门口。
她本是并不对宫中有关的事情感兴趣,可奈何自家父亲交谈声太大,顾晚妤似是听见了‘中毒’二字。
中毒?
昨夜的事情画面立马浮现在了顾晚妤的脑海之中。
世界上怎会有如此巧合的事情?
不对,还是说昨夜闯入的贼人,是宫里的人?
带着这些猜想,顾晚妤立刻拔腿朝着自家父亲方向迈去,只为能够听得更清楚一些。
“漠大人,顾某这女儿自幼便爱贪玩,哪里还懂得什么医术啊?”顾定山身子板正,站在门口摇头否认道。
站在顾定山眼前的人正是六皇子的贴身侍卫,漠声。
漠声瞥眼扫到一边的女人,内心强装镇定:“顾太师,在下曾亲眼瞧见过顾小姐在长街内当众辨别了百姓的假方子,这足以证明,顾小姐是一定会医术的。”
顾晚妤蹙起眉,只觉来者不善。
而一边的顾定山听闻此事却是十分惊讶,他可是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女儿竟还有这等本事。
“辨别假方子?”顾定山眼睛都睁大了些,转头便问道,“幺儿,你何时替人辨别的假方子?爹怎么从来不知道你对医术还有所研究?”
突然被问起,顾晚妤也只好假笑三分,敷衍道:“爹,女儿只不过就是翻看了几页医书,恰好认识几个药材罢了,倒也没有漠大人口中所述那般夸张。”
话落,顾定山也是频频点头:“漠大人,你看小女既已这般说了,不是我们顾家不愿意出面替六皇子诊治,而是真的爱莫能能助啊!”
顾晚妤耳尖,只觉父亲口中的人十分耳熟。
六皇子......
莫不是那位,幼年时便被封为亲王,且传闻中杀人不眨眼的那位六皇子?
这等人物,怎会需要四处求医。
可尽管顾定山万般推脱,漠声依然还是坚持着,“顾太师不必担忧,王爷邀请的官员诸多,即使顾小姐的医术毫无诊治效果,也没有关系。”
“顾太师可权当家宴一赴。”
说完,他便将请柬放到了顾定山的手中,转身离开了。
顾晚妤瞧着自家父亲脸色有转变,不禁问道:“爹,你怎么了?”
她这一问,顾定山就叹了口气:“幺儿啊,这宴咱们是非去不可了,你可有什么想法?”
顾晚妤心中倒是没有太大波澜:“方才那侍卫不是说了,请了许多官员赴宴么,又不差咱家一个,届时咱们只需糊弄糊弄便好了,治病救人就交给其他大夫了。”
她还不信了,堂堂一个六皇子,身边还没留几个神医。
“话虽是这么说没错,可是......”顾定山手中捏着请柬,望了一眼门口处,“方才那人是六皇子贴身侍卫漠声,若未得命令,是不会这般随意出入的。”
被这么一提醒,顾晚妤才终于明白。
“爹,你是说,是六皇子点名要我们父女二人赴宴的?”
顾定山点了头:“嗯。”
这么多年,他倒是还从未听说过六皇子身体抱恙的消息。
如今这么突然,绝非是巧合。
他依然还是不放心,“幺儿,你医术欠缺,等过两日爹带你去赴宴时,你只管跟漠大人表明能力有限便好,其他事情不可多做。”
“好。”顾晚妤应道。
今日一出,倒是让她联想到了许多的事。
无论是在上一世还是这一世,她都从云娉婷的嘴中听到过‘六皇子’这个名讳。
原本以为只是巧合,可从现在看来,或许他们几人当中果真有什么联系。
所以不管最后结果如何,她都一定要搞清楚。
......

“妤儿,你......是想把他们接回来?”
“嗯。”顾晚妤点头,“孩子们是无辜的,况且,这两个孩子养在家里不过是多两口饭的事,我总归是他们的娘。”
“行,那我这就吩咐人去接他们,你先进屋陪你娘说会话,她这段时间,病越来越重了。”顾定山叹口气,转身走了出去。
顾晚妤点头,目送着顾定山离开,就带着素儿往北苑走去。
她娘的病是癔症,其实属于是精神疾病的一种,意识虽然是清醒的,但是身体却每况愈下,如今胳膊腿脚都不能动了,平日里只能躺在床上。
太医们也束手无策,只能用各种名贵药材养着,嘱咐不要让她受刺激。
如果是前世的她,对待这种病的确没办法,但现在不同了,在现代,她曾专门研究过这种疾病,这也是她今日敢与家里说出真相的原因。
顾晚妤让素儿等在门口,自己推门走了进去,浓厚的药味扑面而来。
塌上躺着的妇人,形容枯槁,骨瘦如柴,正沉沉睡着,眉头确实紧锁的,一副极为痛苦的样子。
顾晚妤鼻子一酸,轻手轻脚的走到床边静静的看了好一会,这才从衣袖中取出银针,分别扎入宋氏的几处穴位。
只要将娘亲心中的郁结解开,在辅以针灸刺激神经,用药物滋养身体,定能让她恢复到以前的样子。
做完针灸,顾晚妤又在屋内写了一份药方,将之叠好放在怀里,这才出了门。
“素儿,我要去药房一趟,顺便再看看当初的嫁妆铺子,你同我一起去。”
上辈子,谢必渊说怕她辛苦,哄骗她将这些嫁妆铺子都转交给他打理,赚来的钱自然也都进了他的口袋。
如今两人已经毫无瓜葛,这些铺子自然是要去知会一声,算算账,将这些狼心狗肺花她的钱,分毫不差的要回来。
京城的街头熙熙攘攘。
顾晚妤坐在马车内,掀开帘子,看着热络的集市,听着商贩的叫卖声,心里才有了一些真实感。
她是真的回来了,重生并不是一场梦。
“小姐,前面不远处就是你名下的药房,您不是要给夫人抓药吗?要不要就在前面停下?”素儿的声音响起。
顾晚妤回过神,点头应下,“也好。”
印象里,嫁妆铺子里的药房所处的地段最好,是京城内数一数二的大药房,在这里为母亲抓药,也能更放心一些。
待马车挺稳,素儿搀扶着顾晚妤下了马车,两人一前一后走进了药房,一位小厮立刻就迎了上来,“客官,需要什么药材?”
顾晚妤扫了他们一眼,敏锐的发现这药房中的小厮全都换了人。
她与谢必渊完婚后,很少出门,这些人不认识她倒也正常。
素儿正要为她开口说话,顾晚妤便唤了她一声,眼神带着制止之意,随后将怀中的药方拿了出来,递给小厮,“这药方上的药材,你们店都有吗?”
小厮扫了一眼,笑的谄媚,“小姐放心,这药材本店没有,那别的店也不会有了,我这就去知会掌柜一声,尽快给您包好。”
顾晚妤淡淡点头。
素儿不解,压低了声音问道:“小姐,你为何要隐藏身份,直接让他们拿药不就好了吗?”
顾晚妤摇头,“不知为何,我总觉得这店里有一种奇怪的味道,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
素儿正要说话,小厮就提着五六包药材走了过来,“小姐,您要的药材都在这了,一共是五十两银子。”
“这么贵?!”素儿惊道。
顾晚妤也蹙眉,“我这药方上写的都是常见的药材,怎么如此的贵?”
那小厮脸色一变,语气不善,“常见?你出了我家店的门去看看,谁家还有你要的药材。实话跟你说吧,这一片山上的药材,都被我们顾家垄断了,不管是谁,都得给我们家老爷一个面子,这药材卖的贵,也是应该的,谁叫你们生病呢!”
“放肆!”
素儿厉声道:“你知不知你眼前的人是谁?!”
“我管你是谁?”小厮一脸不屑,将药材往桌子上一放,“就这个价,你们爱要不要。”
顾晚妤拿起包好的药材,伸手捏了捏,道:“我怎么没有听说,顾家把这一片山上的药材都包了,是谁的命令?什么时候开始的?”
“当然是我们老爷顾太师的命令!”小厮冷嗤,说这话的时候,还有几分得意。
“是吗?我怎么没有听我爹提起过?”顾晚妤盯着小厮,目光冷寒,“叫你们掌柜过来。”
“你!”小厮上下打量了顾晚妤一番,惊呼道,“你......你是大小姐?”
说完这句,他急匆匆的就往药房柜台里面跑去。
不一会出来位面目疲惫的老者,他见到顾晚妤,浑黄的眸中迸出抹惊喜,连忙行礼,道:“老夫不知大小姐今日要来,有失远迎。”
这位掌柜顾晚妤认识,是顾家的老人了,平日里一直掌管着药房大大小小的事物,很是稳重可靠。
她眉头微蹙,“陈伯伯,我父亲真的包下了山上所有的药材了吗?我怎么从未听他提起过?”
药房一家独大,垄断药材,提高售价,害的是百姓,这样下去迟早会出大事。
圣上本来就忌惮顾家,就算没有谢必渊从中作梗,顾家也迟早会出事,父亲不可能不明白这个道理。
陈伯脸色发白,叹了口气,“不是老爷,是......是谢大人吩咐的,说这是小姐你的意思,我和老爷说了这件事,老爷担心谢必渊冷落你,便默认了,谢大人还命我们将药材涨价,售卖品质差的药材。”
“如果每个月交不够五百两,就要......就要将这个药房卖了!老夫在这药房生活了一辈子,实在不舍啊!”
顾晚妤捏紧拳头,和她所想的一样,果然是谢必渊吩咐的。
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原来早在这个时候就已经开始设计顾家了。
......

“打你就打你了,还用看日子吗?我只恨没能打死你!”
顾晚妤凝视着他,平静的语气下是难以抑制的恨意。
“你算什么东西,当初若不是你装的人模狗样,在我家门口长跪三日,许诺只娶我一个人,我怎会下嫁给你?这些年若没有我娘家的扶持,就凭你一个出生寒门的新晋状元,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坐上侍郎的位置?”
谢必渊似是被戳中痛处,跳脚道:“闭嘴!今日你反了天了!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写休书休了你!”
顾晚妤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只跳梁小丑,还以为她是当初的她吗?
呵......!
重生之前她曾转生到现代生活了三十年,她苦读医书,成为了顶尖的医学研究员,同时苦练各种武术、饱读各种经商之道......
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回来,她能不受任何人的威胁,有足够自保的能力。
经过现代思想熏陶过的她,若还像上辈子一样解不开家人的心结,困于世俗对女子贞洁的枷锁,一味的忍耐,那她可太给现代的独立女性们丢人了!
谢必渊见她沉着脸不说话,便以为是自己威胁的话起了作用,边扶起云姨娘,边得意的讥讽道。
“侯府嫡女,还不是被我困在这北苑,成了赶也赶不走的一条狗!”
可谁知话音刚落,两人便‘刷’的一下被踢飞了出去,‘砰’的一声摔在院落。
只见顾晚妤眼神冷的骇人。
“的确应该写休书,只不过不是你写给我,而是我写给你!”
她扯下身上干净的布料,以手为笔,以血为墨,干净利落的写完休书,狠狠摔到谢必渊脸上。
被摔懵的谢必渊这才反应过来,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怎么回事?
今日这女人怎么像变了一个人一样,竟然不受他的威胁?
他恼火的将休书扔到一旁,“这休书我不认!”
普天之下,从来都是男人休女人,哪有女人休男人的道理,若是传出去,他的脸往哪里搁!
况且,顾晚妤现在对他来说还有利用的价值,他不能放过!
“不认可以,我现在就去大理寺,状告你涉嫌谋害,也不知你的侍郎位置还能不能坐稳?还有......”
顾晚妤看向谢必渊身后的云姨娘,语气似笑非笑,“你还是抓紧给你的好继母找个大夫看看吧。”
谢必渊扭头,便看见云姨娘痛苦的捂着肚子,他急忙扑过去把人抱住,“云娘,你没事吧?!”
云聘婷惨白着脸,抓住谢必渊的手,做口型道:“孩子,我们的孩子。”
她为了折磨顾晚妤,那药里加了不少烈性药材,现如今被自己喝了,对她肚子里现还未稳定的胎儿来说简直是剧毒。
“大夫!快找大夫来!”谢必渊着急的指挥院内的小厮。
“谁都不准动!”
顾晚妤骤然厉喝一声,阴冷的目光扫过在场的小厮丫鬟,语气里透着不容拒绝的冷硬,“别忘了,你们拿的俸禄可是从我嫁妆里支的!我才是你们真正的主子!而他,不过是鸠占鹊巢,即将被扫地出门的一条狗!”
“你们确定要为了一条狗,得罪我,得罪整个侯府吗?!”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间竟然真没有人有所动作。
“你......你们!”谢必渊嘴唇发颤,气得险些背过气去。
顾晚妤神色冰冷,“这些年你吃我的、住我的,对我的人颐指气使,对我贬低嘲讽,真是活得好潇洒,如今你与我毫无瓜葛,这些你享受过的东西,自然应该还回来!”
“不过以你的无耻程度,你定会无赖到底,所以,便按当朝欠债不还的律法来算!来人啊,赵侍郎与其亲属欠债不还,给我拖出去重打五十大板!”
五十大板,便是打死一个人也有可能。
“顾晚妤!你疯了!那些是我应得的!”谢必渊内心崩溃,发疯似的怒吼,“你休了我!凭你的名声!整个京城谁还会要你!你这个弃妇,注定孤独终老至死!你的家人也注定为你担心至死!一辈子被你折磨!”
顾晚妤满脸厌恶,正要再开口下令,突然一个身着粉藕衣裙的丫鬟冲到了她眼前。
“夫人!老爷说得对啊,你不能这么做!现在休夫一时爽,后果你可承担不起啊!”
顾晚妤看着面前模样清秀的少女,眼里笼上一层寒霜。
这是她的贴身丫鬟,青荷。
上辈子,青荷整日在她耳边吹耳旁风,告诉她只有忍下去才是你好我好大家好。
当时她解不开心结,也自认为仅有这一条路,便更亲近青荷,冷落了另一位丫鬟素儿。
可后来她缠绵病榻,却是素儿为了救她,偷跑回府求救。
而她一直视为心腹的丫鬟则暗中给谢必渊通风报信,害的素儿半路就被残忍杀害。
也是后来她才知道,是青荷将她的弱点,将太师府发生的事情,事无巨细透露谢必渊,只为了能爬上他的床,成为府里的小主子。
“夫人!你相信奴婢,你只要按照老爷说的,给他道个歉,他不会怪你的——”
青荷话未说完,耳边便响起‘啪’的一声脆响,她一边脸立刻高高肿起。
“你又是什么东西?也配对我的决定指手画脚?!”
顾晚妤冷凝着她,早已没了往日的柔和,“他们两个贱命一条,给我提鞋都不配,若不是本小姐想让他们再蹦跶几日给我无聊解闷,便是现在杀了他们,后果我也担得起!”
顾晚妤丝毫不掩冷厉的气势,沉寂三年之久的嫡女风华再度迸发出耀眼的光芒。
青荷脸色猝变,吓得心尖都在颤抖,不受控制的‘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夫人,是奴婢错了,奴婢不应该对夫人和老爷的事情指手画脚,奴婢知错了!”
“晚了。”
顾晚妤居高临下的看她,漏出一抹讥笑,“你啊,连给我解闷都不配,我要你现、在、就、死!”
话落,她顺手抽出一旁侍卫身上的剑,“扑哧”捅进了青荷的心窝里。
她的尺度拿捏的刚好,即精准无误的捅破心脏,又没有鲜血溅出。
院内所有下人都惊得说不出话,同时,对顾晚妤的恐惧与臣服,彻底在他们心底扎了根。
......

等药房门口只剩下几人,顾晚妤将陈伯唤来身侧。
她只为交代一件事:“陈伯,你去将顾家其他铺子的账本都拿出来送到侯府,告诉他们,从今往后不必再听谢必渊的命令了。”
“小姐说的,是城中所有的铺子?”陈伯眸光微闪,有些不确定地问。
“是,所有。”顾晚妤眼神坚定。
因为只有这样,她才能算清这三年来顾家铺子盈利的银两,究竟有多少落入了谢必渊那个畜生的口袋。
陈伯走后,顾晚妤也上了马车。
她抬起车上的帘子,看着街道上熙熙攘攘的行人,难得放松下来。
可没过多久,顾晚妤便听到了不远处巷口传来的窸窸窣窣声。
听着,倒是像是呼救声。
她当机立断,肃声道:“素儿,吩咐马夫停车。”
“好。”素儿叫停了马车,但又见自家小姐的表情有些不对劲,不由地担心,“小姐,你怎么了?”
顾晚妤摇头,起了身,“无事,你且先在车里等我,我去附近铺子买个东西。”
说着,她就下了马车。
顾晚妤朝前后都各自看了一眼,确认声音是从前头巷口里传来的之后,毫不犹豫地快步踏了过去。
走得越近,声音也就更清楚了些。
“叫什么叫!老子钱都给你那老不死的娘了!摸几下要死要活的!”一个穿着邋遢长相粗狂的男人正欺负着角落里的女人,嘴里骂骂咧咧着。
光天化日之下,此等情景落入顾晚妤的眼中,自是感到愤怒不已。
她虽不想多管闲事,但却也见不得女子当众被人玷污凌辱。
“放手!”
那男子听闻身后传来声音,立马停止了手上的动作,扭头看去:“什么人?!”
顾晚妤长相本就惊艳,肤色白腻,一身的红白衣裙更是将她衬成出色的美人。
见到如此的绝色,男子的眼神立马有了变化。
他不屑地瞥了一眼角落里的人儿,又猥琐地盯着顾晚妤的腰处:“叫我放手?怎么,难道小美人你也想一起加入不成?嘿嘿嘿......”
顾晚妤不语,只是冷冷的勾了唇,神色不变地朝着二人方向走去。
见其还未走,角落里的女人连忙抬起了头,声音带着哭腔地劝道:“姑......姑娘,他不是人,你还是快些跑吧......!”
“啊!”
女人被狠狠踩了一脚,表情痛苦地快要倒在地上。
“呸!”男子朝她厌恶地吐了一口沫,烦躁不已,“就是个臭卖身的,还在这装起来了,和你那个老不死的娘一个性!结果最后还不是被老子给治的服服帖帖!”
顾晚妤再也听不下去,直接抄起一边的棍子用力朝着前方挥了过去。
伴随着一声惨叫,男子的后脑开始滔滔往外冒血。
他差点被打晕过去,等摸到自己头上一手血后,顿时怒目圆睁:“你竟然敢打老子!你知道老子是谁吗!”
“我不管你是谁,我只知道像你这样的畜生,就是该打。”顾晚妤神情冰冷,嘴里淡淡地吐出一句话。
见男人还未善罢甘休,她立刻从袖中拿出几根银针,威胁道:“这些银针上面都带有剧毒,若此刻你不想中毒身亡的话,就识相点,将这姑娘放了,不然,我可不保证,这些针会不会都刺进你的身体里。”
“呵呵......”男子怒气未消,又怎会轻易相信一个弱女子会毒这种话,“少在这吓唬老子!等老子抓住你,一定要好好收拾你这个多管闲事的臭娘们!”
才说完没几秒,见他仍执意要找死,顾晚妤毫不犹豫地朝他飞出两根银针。
银针入体,毒性立马开始腐蚀着皮肉。
“啊!!”
男子立马疼得说不出话,这下才知原来方才那女人说的什么毒针都是真的。
他吓得不行,连连求饶:“我这就放了那位姑娘,小美人......不,姑奶奶!姑奶奶高抬贵手,饶了我一条贱命吧!”
顾晚妤微微蹙眉,未做回答,只是从腰间拿出一些银子往男人面前扔:“拿着钱,有多远,滚多远。”
“可是......可是这毒......!”
男子刚说出几字,便突然对上顾晚妤可怕的眼神,立马吓得闭上嘴,捡起钱灰溜溜地爬走了。
顾晚妤把银针收起,走到女子跟前,“我已经替你付清了卖身的银两,日后离这些人远一些,不要再被欺负了。”
话说到这份上,已经是破例。
她转身刚要走,便被角落里的女人忽地拉住了衣摆,“多谢姑娘方才出手相救......只是,只是我娘她已经和我断绝了母女关系,我......我只能跟着姑娘你了。”
顾晚妤蹙了蹙眉:“我只是不想看到有女子受欺负罢了,你现在是自由之身,无需将自己捆绑在我的身上。”
可话一说完,那女子便直接就地跪了下来,泪眼婆娑:“可是我如今无依无靠,是姑娘救了我,按理说,我是一定要报恩的......”
报恩......
话落,顾晚妤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开了口:“你叫什么名字?”
“容兰芝。”
顾晚妤将目光落在容兰芝的脸上,仔细打量了几回。
容兰芝的脸虽谈不上绝色,但得亏生了一双潋滟生波的眼,十分惹人怜爱。
顾晚妤还算觉得满意,告诉她:“我可以给你指条生存路走,但前提还是得看你自己,愿不愿意走下去。”
许久。
在马车旁等待的素儿总算是看见了自家小姐的身影。
“咦。”素儿见小姐两手空空,有些疑惑,“小姐,你方才不是去附近铺子买东西了么?”
“未见着合适的,便就回来了。”顾晚妤随口答道。
素儿点了点头,轻声询问道:“那小姐,我们现在要不要先回府,若是在外耽搁太久的话,老爷会担心的。”
顾晚妤轻嗯了一声,转头就上了马车。
她今日这一趟门出的不亏,不仅解决了药房的事情,还顺便收获了一位帮手。
只是不知道,方才那个女人究竟能不能对自己忠诚到底。
毕竟,人心这种事,谁都拿捏不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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