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母已经沉迷在复仇的喜悦中。
我冲出去,给谢寒打电话。
拨打用户无人接听——又给林婉打。
“你们现在在哪里,别上那辆车!”
林婉被我的语气吓到,但也解释:“本来今天下午要亲自到场一个重要合作商的开幕式的,但我临时有事现在在公司。”
“谢寒呢?”
“他替我去了。”
我打车跟在后面,看着那辆车到大桥中心发生爆炸,车身也飞出了大桥。
我毫不犹豫地跳入江中。
留在地上的电话电流声还在继续:“季柠?
季柠?
发生什么事了?”
12盛城最大医院重症监护室里,谢寒上了呼吸机还在昏迷,往外是一片澄澈江景。
那天救援队及时赶到,正值深秋时节辽阔的江面水流轻缓平静,缓缓注入天际。
爆炸撞击到了谢寒的头部但他还是拼命爬出车里抓住了漂浮物。
急救人员说他有很强的求生欲望。
而那个司机当场死亡,什么都查不到。
可季母还是去世了,服药自尽,带着所有的恩怨,全都了结。
我为季母的后事忙碌奔波。
直到林婉告诉我谢寒醒了,想见我,日日夜夜的期待到此时又退缩,我拒绝了探望。
深秋小院里一片枯黄,我又搬了一次家,这次离市区挺远的,屋也不算大,但胜在院子里有阳光,我搬了一张躺椅在院中躺着,享受着难得晴朗的秋日。
光线投在我脸上,我用蒲扇遮住眼睛。
一片阴影掉落,挡住了我的太阳。
我眯起双眼,还未看清来人。
逆光中的人影弯下腰,在我的嘴角留下一片濡迹,拿起我怀中的扇子,遮住太阳。
良久,直到我双手抵在他胸前分开,略微喘着粗气。
他在我耳边质问。
“为何救我?”
“在我失去意识的最后一眼,我看到了你,像天神一样,对我伸出了手,对我说,你不要死,那时的我在想,如果我真的能活下来,我会对她说,我喜欢你,从很早之前开始。”
“所以,你的回答呢?”
我早已泣不成声。
他回抱住我:“都过去了,不要再离开,好不好?
我们永远在一起。”
我点头,幸得识君,千不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