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心一痛,似被刺中。
他不愿认亲了吗?
可想想陆氏对他的种种,她理解他怨恨不愿原谅。
只要他活着,便是最大安慰。
“罢了,活着就好。
芷昕,取库房银两交给清瑜,转给景桓。
就说爹娘一直在等他,不想见我们无妨,待他想通,回家看看。”
陆父老泪纵横,喜他活着,愧为父无颜见他。
“好,我这就去。”
“景桓过得好吗?
还像从前那么瘦吗?
陆氏待他如何?”
陆澜关切问。
“他胖了些,听说陆氏对他极好。”
萧清瑜低头,脑海浮现他冷漠面容。
窗外,陆云泽疯叫回荡:“贱人,陆景桓你这贱人!
为何回来抢我一切?
我要杀你!”
“拖他去祠堂,每日跪景桓牌前,不许出陆府一步!”
向来心软的陆母虚弱道。
她不想陆景桓再见此恶人,这是她最后能为他做之事。
萧清瑜走出屋子,满脸嫌恶地瞥向眼前的陆云泽。
身旁的陆澜皱眉,挥手示意下人将他拖往祠堂。
陆云泽见状,慌忙跪爬至陆澜与萧清瑜面前,泪流满面地哀求:“长兄,你从前不是最疼小泽吗?
爹娘不也最在乎我吗?
为何如此待我?
为何啊!”
“陆景桓那贱人就该死!
他凭什么还活着!”
他尖锐的叫声让陆澜眉头紧锁,一脚踢开他,冷声道:“陆云泽,你忘了我们为何对你好?
若非你说我们疼你能救你命,也能保景桓命,我们怎会如此纵容你?”
“这段时间,你就在祠堂赎罪吧。
这是你欠景桓的,从他身上夺走的一切,如今该还了。
这便是你的报应!”
……陆景桓回府后,心绪难平,显得心神不宁。
陆丞相与陆夫人心疼他,送来诸多珍宝,盼他展颜,却无济于事。
二人见他如此,心急如焚,却不知如何是好。
陆芷昕深知他过往苦楚,轻叹一声,关上房门,转身对父母道:“爹娘,小弟近日经历太多,让他静一静,消化过去吧。
我们多言,反增他压力。”
门外脚步渐远,背对房门的陆景桓再难支撑,缓缓滑坐于地。
难道仅因见萧清瑜与陆云泽一面,他便陷入自怨自艾?
他已重生,拥有新生,绝不能再被旧人旧事困扰!
他凝视纸上绘制的雪莲,那曾象征美好却满是伤痛的回忆刺痛心扉。
他狠心撕碎画纸,投入火盆。
既决心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