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来那烂漫的一幕。
我曾经坚定的认为他爱我。
可是他站在我家人那边。
我做梦哭醒都要逃离的家庭,打压我,将我视为物品,可以用来交换地位的家庭。
从小去要教材辅导费会被痛骂一顿,每次打我能打断好几根衣架。
父母和堂兄弟们聚在一起喜气洋洋,一起诅咒责罚我,他们像真正的一家人。
在没遇到蒋深之前,父母从我成年后就规划着将我送给年龄大丧妻的高官。
我几乎整日跪在地上求他们才换的一丝喘息空间,能让我完整上完大学。
我原以为我嫁给蒋深是用沉默狠狠回击了父母。
可是蒋深冷眼旁观家人对我的冷暴力。
虽然不会再出现父母一气之下用车拖行我的事情,但是始终不间断的冷言恶语和众人憎恨厌恶的目光终日围着我。
原生家庭加上婚姻关系编织成的网,牢牢将我缠住。
所以,他爱不爱的还重要吗?
我人生的前二十二年,被家庭所桎梏。
我接下来的人生,将被位高权重,逐渐肆意妄为暴露本性的蒋深掌控。
我原本也想过,就算了吧,人生怎么过不是一辈子。
但是我越来越不甘心跟一个渣滓过一辈子。
有时候噩梦惊醒,我都发现我手紧握成拳。
我强迫自己闭上眼睛。
平常,酒局无论再晚,蒋深早上都会在家为我准备早餐。
可今天屋内静悄悄。
我心里一动,久违的来学校打卡。
“我校已经成立组,将对此情况严格调查,坚决反省……”学校在网上及时公告,用词严谨。
而在校内,已经传起谣言,是那个女生因为拿不到助学金而心生愤懑,蓄意报复。
我站在门口,听着办公室内老师们的讨论:“蒋院长这点事,说实话,我真觉得这不是点啥事。”
“都说什么学生赛过猴精,但是跟人家当官的玩官腔,关公面前舞大刀,班门弄斧。”
“她该停学咯。”
我把玩着手机。
在之前,我已经多次劝过那个哭诉的女生,不要一意孤行。
现在发声对她只会是毁灭性的打击。
但是她不听。
她宁可不要这个学历,也要站出来为自己发声。
说实话,我羡慕她。
我推门进办公室,里面立马噤声。
我打完卡就离开,时间尚早,便闲逛着往蒋深的办公室走去。
这是我的母校,大学的时候,对这里充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