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知意萧玄祁的其他类型小说《爱我你就伤害我?太子请清醒清醒!沈知意萧玄祁 全集》,由网络作家“鱼摆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狱卒二人骂骂咧咧,朝着沈知意吐了几口血唾沫后,也退出去上药了,待阴暗地牢里只剩下沈知意一人,她低头看着从狱卒那趁机拿回来的簪子,一点点抹掉了嘴角的鲜红。一道身影从暗处走出来,笑得慈祥:“沈大小姐做这么多,就是为了一根簪子,也是豁得出去啊。”这样一个狠得下心,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女子,继续存在于这个后宫中,也不知是福是祸。沈知意不意外陈喜会出现。她愿意被关押在地牢,也敢拒绝月墨的金疮药,不是她胆子大。而是她知道,有人不想让她这样死掉。一个有利用价值的人,就算是肮脏低贱的,也会有人‘护’着。即便沈知意并不认为自己能左右得了萧玄祁和禾穗的关系,但袁皇后要这样认为,那就让她这样想。至少有点价值,让她能暂时有个“靠山”。这个靠山做不了太多的事,...
《爱我你就伤害我?太子请清醒清醒!沈知意萧玄祁 全集》精彩片段
狱卒二人骂骂咧咧,朝着沈知意吐了几口血唾沫后,也退出去上药了,
待阴暗地牢里只剩下沈知意一人,她低头看着从狱卒那趁机拿回来的簪子,一点点抹掉了嘴角的鲜红。
一道身影从暗处走出来,笑得慈祥:“沈大小姐做这么多,就是为了一根簪子,也是豁得出去啊。”
这样一个狠得下心,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女子,继续存在于这个后宫中,也不知是福是祸。
沈知意不意外陈喜会出现。
她愿意被关押在地牢,也敢拒绝月墨的金疮药,不是她胆子大。而是她知道,有人不想让她这样死掉。
一个有利用价值的人,就算是肮脏低贱的,也会有人‘护’着。
即便沈知意并不认为自己能左右得了萧玄祁和禾穗的关系,但袁皇后要这样认为,那就让她这样想。
至少有点价值,让她能暂时有个“靠山”。
这个靠山做不了太多的事,能紧着眼下就好。
“公公,我要见娘娘。”
陈喜有点为难。
他来这,只是为了替袁皇后来看一眼,可不是来为了去和太子殿下对着干的。
娘娘的意思是,不管沈知意有多惨,只需要留得她一命,不死了就好。伤了或残了那都是她的事。
再说,袁皇后也不会见她。
沈知意当然知道陈喜不会同意,她这样说,只是为了让陈喜退而求其次。
“既然公公如此为难,那我便换个吧,明日,我想出东宫半日,还请陈喜公公帮我这个忙。”
慈若姑姑靠不住了,只能靠她自己。
“明日,不是选秀的日子吗?你……”陈喜看着她的眼神里显然生出了疑窦。
沈知意说道:“明日正好是我母亲的冥诞,我想去皇宫的东南角,找个隐蔽的地方给她烧点纸钱。”
北齐的民间规矩,烧纸钱的确要在东南边。
“公公放心,我只去小半日,不会牵连到公公,比起公公,我更不想自己出事。”
她跪伏在地,小心翼翼又诚恳地磕头祈求,祈求着这来之不易的机会。
“奴婢求求公公了,公公给奴婢这次机会吧。”
陈喜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看着眼前这身形消瘦,只剩下一身骨头架子的可怜女子,紧皱眉头。
“你之所以在东宫里忍这么久,就是想留着这条命去为沈家做点什么,对吗?”
他摇着头,先前还觉得她是个聪明的狠人,现在只觉得眼前小女子太过天真!
说白了就是蠢!
“你父亲谋逆的事板上钉钉,是他自己葬送了自己的大好前程。陛下当初是那么信任他,天下人也那么崇敬他,追崇着沈氏一族的人,占据了北齐大半个清流圈子。他怎么就不知足呢?”
沈知意仿佛也随着陈喜的话,回到了曾经。
作为帝师的父亲名扬朝堂内外,沈家门前永远都是门庭若市。大哥的才华更是青出于蓝,文韬武略,各项一流!
有帝师父亲和前程似锦的大哥作为后盾,那时候的她,简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特别是哥哥,最是宠她!
无论遇到什么事,只要哥哥在,好像就一定能摆平一切!
只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父亲总是愁眉苦脸。
以前沈知意不懂,父亲地位已经这么高了,又有陛下的尊敬,也有天下人的支持,为何要发愁。
哥哥只说那是朝堂上的事,让她别多想,天塌了也有他来顶着。哥哥总是这样,爱护保护着她,永远把她捧在手心底。
南渠王也有些尴尬,但他性子直爽,赏赐不赏赐的也无所谓,笑着站出来打圆场:“既是皇后娘娘的东西,那微臣自然不能受禄了,还请陛下收回去吧!”
崇明帝脸色难看至极。
连沈知意都惊讶萧玄祁敢和崇明帝在人前对着干。
赏赐之物而已,也不算什么大事,萧玄祁何必这般?
只有崇明帝知道他为何如此!是在埋怨他禁了皇后的足,埋怨他独宠徐贵妃,从而忽略了他母后!
御书房里的氛围越发紧张,几乎降至冰点!
本要当场动怒的崇明帝,突然留意到萧玄祁手腕上的伤,他神色一变,上前道:“你的手怎么伤了?”
崇明帝看的很清楚,那伤不是刀剑所致,倒像是在水下被什么尖锐的东西给划破的,又因着在水下太久,感染到了脏东西,才一直溃烂未愈。
祁儿何时去过水下了?
沈知意并未抬头,只当崇明帝说的伤,是萧玄祁遭逢刺杀时留下的。
萧玄祁悄无声息将手别去身后,神色淡淡:“父皇关心的是国家大事,这点小事就不劳父皇上心了。”
想着他除了被刺杀,还受过其他伤,崇明帝到底还是心疼的,脸上怒色缓缓消失,再看去萧玄祁那冷漠的样子,无奈叹气。
“罢了,你要拿就拿去吧!只是今后不许再这样莽撞了,好在今日是南渠王,不是外人!”
正要让魏公公搬走,萧玄祁又道:“公公是伺候父皇的,这些小事哪里需要他来?这不是有个现成的人吗?”
他的眼神终究还是落在了沈知意身上!
沈知意闭了闭眼,那颗从他出现起就惴惴不安的心,最后还是彻底地沉了下去!
他果真知道了一切,今日过来,也不仅仅是为了袁皇后拿回东西那么简单!
他的目标,从始至终都是她!都是针对她!
不知他把自己带走后,会对她做什么,但总归不是什么好事便是了。
“她不是说,自己是母后的人吗?那就由她来拿!”萧玄祁扫来的眼神淡淡,却让沈知意背脊压得更低了。
“是,奴婢这就去。”她的声音都带着颤音。
崇明帝当真把这个瘦小女子当成一个普通宫婢,对此也没有说什么。
萧玄祁已经因为那些赏赐的事气成了这样,再闹着要处置皇后身边的人,这父子关系怕是更无法修复了!
整个过程中,只有慕景初看着萧玄祁的神情略微古怪。
太子是来救她的吗?
看起来不像,甚至一直对她视若无睹,连到最后搭理她,也只是把她当成了一个工具。
可萧玄祁这一出,的确让她免了这次的灾祸。
再看沈知意时,慕景初眼神更深了些,摇了摇头。
为了活命,忍着被侮辱也要屈居于那个人手里,乃至胯下!没有一点以前的样子,看着就让慕景初莫名来气!
“殿下,等等!”
慕景初突然站出来,笑着道:“这个宫婢当真是皇后娘娘的身边人吗?我怎么看着有点眼熟,倒像是在东宫里见到过?”
沈知意步子猛地顿住,她怎么都想不到,今日在这里戳破自己,将她推入深潭的人,不是萧玄祁,而是慕景初!
慕景初讨厌她,她一直都知道,但当初两人的婚事并非她逼迫,她也没有做对不起他的事,他为何要这样?
从前到现在,她曾最奢望的,也最多仅仅是他的一个正眼和微笑而已!
他们这样怀疑并不无道理!
“什么?”禾穗这时已经回过神,她一脸震惊地看着沈知意!
月墨看向身侧被他救下的沈知意,有几分惊讶:“殿下,难道她就是离开过东宫又被四皇子送回的宫婢?”
禾穗转头又扯住萧玄祁的衣袖:“殿下,不会是她,不会的!”
“虽然先前她是时常去西院清扫积雪,但我肯定她不会这样做的!”
禾穗甚至跪下替沈知意求情,那为旁人谦卑哀求的姿态连沈知意这样看着都要感动了,更别说是萧玄祁了。
难怪禾穗在东宫里这么讨人喜欢。
萧玄祁脸色阴沉沉的,没有说话。
沈知意也没有出声,只是抬头紧紧直视着他,用眼神告诉他这件事和她无关!
她也没必要这样做!
那洇湿眼眸下的傲娇和倔强,竟有一丝她曾经绚烂如娇花时的模样。
然而,宫灯下的萧玄祁,只是冷然伫立在玉华殿中,阴鸷凤眸闪耀着暗光,对于沈知意投来的目光无动于衷。
沈知意的瞳孔颤了颤,突然明白了什么。
“本宫没记错的话,方才,你是和他们一起进的内殿,对吗。”萧玄祁审视着她说,全然忘了危急关头她的舍命呼救。
又或许,在他看来,她当时不过是做戏而已。
萧玄祁已经不想看她,冷漠的转过身:“把她押下去!关进地牢!”
沈知意看着他冷漠的下达命令,看着他无动于衷地转过身去!
看着禾穗表面惊惶,眼中暗藏着得意幽光。
看着四周人的漠然和回避!
一时间仿佛又回到了沈家出事的那个深夜,她舍弃所有的骄傲和尊严,在曾经和父亲交好的大臣府邸门前一个个磕头跪拜,央求他们相帮,却被所有人驱赶!
那时候的她,也和现在一样孤立无援!
唯一的区别是,便是心底里的那丝揪痛!
从上次他将自己送去给祈王开始,她的心就已经彻底死了。
可此刻被他疑心至此,她浑身上下居然还是像被刀剜心般的阵阵发疼!
沈知意跌坐在地,突然就呵呵笑了起来。
“呵呵……哈哈哈!”
大家都以为她疯了,再看她的眼神都唯恐避之不及,连架着她下去的亲卫都满脸嫌弃。
只有禾穗心里有些发毛,不敢看她。
沈知意收住笑,从地上爬起来,姿态狼狈,却一改往日的乖巧臣服,挣脱开四周的亲卫:“我自己走。”
这是她仅存的骄傲了。
她转身去的眼神彻底暗淡下。
不像是往日单纯的木讷呆愣,而是真正失去了所有的色泽,不仅仅是表面,连心里的那点仅剩的光也彻底消失!
她眼底的那一抹暗淡落入萧玄祁眸中时,他双眼仿佛被什么狠狠烫了烫!
但萧玄祁什么也没做,很快便转开了余光!
就这样,沈知意身子飘忽,摇摇晃晃地走出了这个她曾经无数次想逃离的玉华殿。
整个过程里,只有离开殿门后,月墨低声问了她一句:“你背上的伤,要不要处理一下?”
似乎只有他记得她受了伤。
连沈知意也才想起自己背上挨过黑衣人一刀。
不算太深,没有伤到内里,但到底是出了很多血。
她摇摇头:“我没事。”
这样类似的伤,在宫女院的时候,不知道挨过多少次。
回想起那段最阴暗的时间,她方才居然还奢望造成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会相信自己?沈知意苦涩地笑了笑,觉得她大抵又在犯蠢了!
沈知意醒来时,人已经在罪奴院了。
这是东宫里犯了错的宫婢才会被关押的地方,说是院子都是夸张,其实就是个不避风的破屋子。
她身上还穿着昨夜的单薄衣服。
所以,她晕过去后,直接就被人丢来这自生自灭了。
门被人踹开!
走进来一个宫婢,和迎春一样的尖酸相,她抬手扇了扇屋子里散发着的死人晦气:“还以为你死了呢,看来太子殿下要失望了。”
没死成,沈知意自己也很意外。或许这就是命吧,老天留她一命,却又让她活得生不如死。
“拿去吧,这是太子殿下赏赐的。”
那是一碗黑黢黢的汤药。
萧玄祁才不会因为心疼她给她送药,这只是昨夜侍寝后该喝的东西。
沈知意已经不是第一次喝了,也不知这避子药里到底加了什么东西,每次喝完身子都十分难受。
昨夜她才捡回一条性命,若是现在就喝下,会不会……
她不想承认,她虽然真的很想死,但也偏偏最怕死!
宫婢见她缩在角落迟疑不过来,以为她是伺候了太子一段时间,心飘了,动起了子嗣的心思,眼一瞪。
“掰开她的嘴!”
外面的一群人围了过来。
沈知意身子微微一抖,往后缩去,这是她成为宫婢后下意识的反应。
京里最骄傲的金雀,怎会变成最低贱卑微的野草尘埃?
一开始她也会反抗的,也会不屈。
但得到的,不过是更深的噩梦。
沈知意看去自己的右手,那里缺了一根小手指,因为冬日藏在衣服里,无人瞧见。
伤口已经愈合了,但因没上过药,手指关节变了形,实属丑的很。
‘沈知意?一个叛国罪人的女儿,你沈家都全灭了,还真以为自己依旧是那高贵的沈氏嫡女吗?呸,你现在只是一个贱奴!’
‘太子殿下说你恶心,是不会见你的。再反抗,就把你剩下的手指头全部都给剁了!’
‘不许用筷子,给我舔着吃……’
沈知意陷入噩梦中的呆滞眼神因为逼近的宫婢们逐渐聚焦,她想说自己是愿意喝的,并不是要妄想和反抗,但对方显然不给她这个机会。
脑袋被人按住,苦涩难闻的药汁从她唇边浸入,一点点没入肚中!
强烈的恶心感在胃里的翻江倒海!
让她浑身痉挛!
仿佛是有无数把小刀,在刮着她的肠子,难受至极!
宫婢们嘲讽大笑着。
嘲笑着这个曾经踩在她们头顶上,不敢仰望的金雀小姐,如今却也成了随她们肆意侮辱践踏的泥泞!
“你们在这做什么?”一道严厉的声音从外响起,只见禾穗从外走来。
四周宫婢纷纷退开,不敢在她跟前造次!
大家对禾穗的恭敬不仅是因为她是东宫掌事女官,还因为禾穗和太子殿下关系匪浅。
不然她也不会被带进东宫成为太子的身边人。
在她们看来,太子对这个沈知意的针对,就是为了给禾穗出气。
指不定,禾穗女官还是之后的太子侧妃呢!可不得恭敬些。
禾穗看了眼倒地不起的沈知意,眉头紧皱:“拿身干净衣服给她换上。”
还以为她当真是好意。
又听得下一句。
“今日东宫来客,前殿人手不够,都去伺候着。”
众人不敢怠慢,赶紧去了。
禾穗说完也没再看半死不活的沈知意,只瞥了眼那喝完了的药碗,嘴角冷冷勾起,转身离去!
沈知意模模糊糊中,已经被人换上衣服带来了前殿。
萧玄祁虽才回宫数月,但隔三岔五来东宫的人倒是不少。
不知今日又是哪个朝臣高官造访。
沈知意不常来做这等伺候贵人的事。因为在贵人面前得脸的差事都是大宫女的职责,她是罪女,是东宫里最低贱最耻辱的存在。
不知禾穗是何意,但她没有资格说不。
不过很快她就知道禾穗的目的了。
“喂,沈知意,贵人来了,快去前面跪着,等着给贵人擦鞋。”旁边的宫婢对她吆五喝六道。
“是。”沈知意习惯性的没有反驳,佝偻着瘦小身子上前。
殿门外,一袭袍摆已经落入她垂下的眸子里。
那是上好的云锦缎子,袍袖上还绣着一只展翅的青鹤,肆意又洒脱。
沈知意木讷呆滞的眼神微微一变,脚底如灌了石头,突然止步不前了。
她想过很多种再见他的场景,却没想到,会是在东宫这一幕。
已经死寂下的心湖,仿佛也因为那一系青鹤长袖,而有了新的波澜。
“沈知意,你发什么愣?贵人都进来了,赶紧!”
她压下混乱的心,跪伏在地上,擦着他的锦靴。
“小侯爷,怎么了?一个宫婢而已,有什么好看的,我们进去吧。”殿门前,随行的大臣对同样愣住的慕景初道。
方才宫女呵斥沈知意的声音很小,但他还是听见了。
他其实都已经忘了,沈家抄家后,沈知意来了东宫的事。
若非方才宫女呵斥了一句,他怕是还想不起,也绝对想不到,眼前这个卑微瘦小的宫婢,竟是曾经如金雀般骄傲的沈家嫡女,亦是他曾经的未婚妻。
两人虽有婚事,但他却从不喜欢这个明艳张扬的女子。
沈知意还是沈家嫡女的时候,的确很出色,无论是学识才情,还是外貌,都样样出挑。
但她太张扬了。
什么都喜欢争,什么都要去夺第一,连上街买个花灯,都要是最好的。
即便那个花灯,是送给他的。
但慕景初还是不喜欢。
可她总是喜欢跟在他身后,追着赶着他,读他看爱的书,念他最喜欢的诗。
“不用擦了,起来吧。”
他的声音还是如记忆里的温润悦耳,连里面夹杂着的疏离和冰冷也和曾经一样。
听说沈家的事并没有牵连到靖安侯府,他依旧是他的小侯爷。
不过见到他真的没事。
沈知意的心里还是松了一口气。
她很识趣儿的退开,没说一句话。
慕景初有点意外。
他以为,她遇到自己后,定会拉着他的袖子,让他救她离开这,再不济也会对着他哭诉自己的委屈。
毕竟这是沈太傅的错,干她何事?
但她没有,她和那些宫婢一样,躬身静静站着,甚至看着比其他人还要卑微。
慕景初眉头紧皱,心下生出一丝不易觉察的烦闷感。
“这么早就来了,倒是本宫怠慢了诸位!”
一道含笑的阴鸷冷语打断了殿前的沉默。
是她不愿反抗吗?
再看着他染了未知名怒火转过身的侧影,和那看似极近,却又高贵遥远、一尘未染的青鹤锦袍。
沈知意突然觉得,这个她爱慕了小半辈子的人,好像也不过如此。
可笑的是,曾经的她也是这样,站在至高点,用自己的视野,不平等地看待所有人。
“小侯爷来了也无人给本宫禀报一声!都是干什么吃的!”
萧玄祁的出现,打破了现场的死静。
他的话语虽是呵斥,但听着心情不错,并不是要真的要和底下人动怒。
禾穗以为萧玄祁还在承乾殿,不会这个时候出现,现在见他居然提前回来了,她余光瞥了眼旁边还在行刑中的沈知意,突然有点小小的紧张。
她站出来,正想说两句什么。
然而萧玄祁压根就没看条凳上皮开肉绽的沈知意。
禾穗不由松了口气,又缓缓退了回去。
“小侯爷可是贵客,寻常不怎出门,连父皇都说,想见小侯爷一面实属不易!没想到我东宫的面子这么大,惹得小侯爷三天两头跑。”
萧玄祁携着狐裘披风大步走来,唇角弧度高扬,阴鸷眉眼尽是笑意!
但那话却是让慕景初脸色微变。
听出他话中的弦外之音,慕景初转过身,双手拱起道:“殿下说笑了,臣来是为了正事……”
“看小侯爷紧张的,本宫又没有其他意思!既来了东宫就是贵客,来人,在玉华殿里备上一桌!”
萧玄祁就这样和慕景初离开了。
整个过程中,他都没有看旁边不知生死的沈知意一眼。
沈知意也知道他不会看自己,他从不在意她的生死。
恭迎萧玄祁离开后,禾穗唇边笑意加深,似腰板都比方才挺得更直了。
“沈知意,怎么样,伤心得很吧?你八成还以为太子殿下要救你,可殿下根本就不管你的死活呢!”迎春讥讽笑着,手中狼牙棍继续落下!
“住手,快住手!”
萧玄祁刚走没多久,一道身影匆匆赶来。
正是蔡姑姑。
蔡姑姑刚从尚宫局那边回来,才得知了沈知意这边的事。
看到她后背上的鲜红,蔡姑姑本不太好看的脸色顿时更冷沉了下来。
“她犯了什么错?要这样行刑?”
迎春还是害怕蔡姑姑的,一看到她就赶紧往后退站在了禾穗的身后。
禾穗养身子这两日里,的确听说沈知意被蔡姑姑叫去小厨房的事,本以为只是寻常宫婢任命的差事,现在看来不是那么简单。
蔡姑姑可不是寻常人,更不会随意帮人。
禾穗斜眸看了眼沈知意,眼神深了深,看来这三个月的宫婢生活,并没有教会沈知意什么,她还是这么的有心计和惹人厌,自己才病了两日就攀上了蔡姑姑。
“姑姑误会,这宫婢……”
蔡姑姑显然是不想废话的,直接冷声打断道:“禾穗女官,无论你们出于什么理由把人抓来行刑,但没个切实的证据,还是趁早把人放了得好!”
“小厨房的事务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关系着东宫主子的一日三餐,你们把人打残了,那边的活儿谁做?”
禾穗脸色不太好看,蔡姑姑和她虽是平级,但蔡姑姑资历高,又是皇后派来东宫的,她不好去撕破脸,只能僵硬地笑着。
“姑姑说的对,是我思虑不周,只顾着审问,忘了其他。”
迎春急声道:“禾穗女官,不能放过她啊,夏莹的失踪一定和她有关……”
禾穗瞪了迎春一眼,咬牙道:“把人放了。”
沈知意其实已经快撑不住了,若是蔡姑姑迟来那么一刻,她这条小命估计真的就没了。
好在,她赌赢了。
虽然差点死掉,但能借此机会,告诉东宫众人她是有主子的,这顿打也没有白挨!
至少迎春近日不会再明着找她麻烦了。
蔡姑姑走过来,面无表情地看了倒在地上的沈知意一眼,没有关心,也没有搀扶的意思,只冷冰冰地道:“仅此一次,本姑姑不会再多管闲事。”
沈知意知道她这话是真的。
蔡姑姑来这只有一个原因,若自己今日真的出事了,也就间接告诉旁人,她蔡姑姑的底下人可以随意任人欺负。
只要有权的地方就有明争暗斗,各宫女官之间也是一样,只是没摆在明面上而已。
顿了顿,蔡姑姑又道:“还有,以后出事别让人来找我,我可不想沾惹不相干的破事。”
沈知意愣住,她并没有派人去找蔡姑姑啊,难道是琉星?
这是现在唯一的可能了,她没有去多想。
“赶紧去上点药吧,上完药后没断气的话,就赶紧滚来小厨房!”严厉地丢下最后一句,蔡姑姑转身就走。
因为蔡姑姑的及时出现,沈知意到底捡回了一条命。
但也仅此而已,她只是一个罪女宫婢,就算快死了也没资格请人来问诊看伤。拖着满是鲜红的身子回到宫女院时,她几乎快晕厥。
她没有药膏,只能用水擦洗一下简单包扎。
只是才进屋子,就差点被里面的人撞翻。
迎春和几个宫婢们正抱着被褥和一些衣服,而那些东西,正是沈知意的。
“回来了?命真大,这样你都死不了!”迎面撞来的迎春道,“禾穗女官说,让咱们清理一下宫女院,看在你半死不活的份上,咱们就帮你弄了。”
沈知意没什么表情,也没理会谁,径直走了进去。
她的被褥全没了,只剩下冰冷的木板。
说是清理宫女院,实则只是趁着她受伤,故意把她的被褥抱走。
沈知意已经习以为常,眼神淡淡扫去床角时,脸色却是一变。
“等等!”
她忍着身上的疼痛转过身,被汗水沾湿的发丝下,黑渗渗的一双眼抬起直直盯着迎春:“我的东西呢。”
迎春佯装没听明白。
“什么东西?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沈知意一瘸一拐走过来,瘦削的脸衬得眼眶下凹,更显得那双古潭般的眼眸更为幽深不见底,阴恻恻的,看着就让人不舒服。
“把我的东西还来。”
那是她母亲的遗物,也是她身上唯一的东西了。
寻常这些人没少在沈知意这顺东西,几乎把她身上仅存的首饰都全抢了去,她基本没反抗过,不知道她今日反应为何如此大。
沈知意已经看到迎春塞在腰带上的玉佩,伸手就要去夺回来。
却忘了她此刻的后腰鲜血淋漓,连站都站不住!
迎春看着她那副鬼样子,就像是真的见到了鬼,心中一急,伸手便是一推!
“什么你的玉佩,谁看到了就是谁的!”
沈知意身子被她推搡得后仰,头重重摔在门槛上,连声音也没出,直接闭上了眼。
迎春当场愣住,旁边的人也被吓坏了。
“啊!迎春姐姐,她……她是不是摔死了!”
“别管了,就当什么也不知道,赶紧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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