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知意萧玄祁的其他类型小说《沈知意萧玄祁结局免费阅读爱我你就伤害我?太子请清醒清醒!番外》,由网络作家“鱼摆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知意递给她一个安抚的表情,上前挡住琉星。“我没见过夏莹。”她一脸平静坦然的样子,看不出一丝慌乱和端倪。迎春眯了眯眼,她的确没找到关于沈知意害夏莹的证据。跑来沈知意这不是说她多么在意夏莹,只是想将祸水东引,让这个贱人不痛快罢了!“你撒谎!夏莹那夜分明就是去找过你,之后就不见了,一定和你脱不了干系!”“这是怎么了?”一道温柔的声音从外传来,众人看去,一见是禾穗女官,纷纷变得谄媚。迎春更是第一个迎了过去:“禾穗女官,请你一定要给夏莹做主!”旁边的宫婢们低声道。“果真还是得太子殿下啊,昨夜殿下陪了禾穗女官一夜,女官就好了呢。”“那当然了,太子妃进东宫前,也只有禾穗女官有这等殊荣。听说太子为了陪女官,今早连去承乾殿给陛下请安都去迟了……”沈...
《沈知意萧玄祁结局免费阅读爱我你就伤害我?太子请清醒清醒!番外》精彩片段
沈知意递给她一个安抚的表情,上前挡住琉星。
“我没见过夏莹。”
她一脸平静坦然的样子,看不出一丝慌乱和端倪。
迎春眯了眯眼,她的确没找到关于沈知意害夏莹的证据。跑来沈知意这不是说她多么在意夏莹,只是想将祸水东引,让这个贱人不痛快罢了!
“你撒谎!夏莹那夜分明就是去找过你,之后就不见了,一定和你脱不了干系!”
“这是怎么了?”一道温柔的声音从外传来,众人看去,一见是禾穗女官,纷纷变得谄媚。
迎春更是第一个迎了过去:“禾穗女官,请你一定要给夏莹做主!”
旁边的宫婢们低声道。
“果真还是得太子殿下啊,昨夜殿下陪了禾穗女官一夜,女官就好了呢。”
“那当然了,太子妃进东宫前,也只有禾穗女官有这等殊荣。听说太子为了陪女官,今早连去承乾殿给陛下请安都去迟了……”
沈知意站在旁边,垂着头没有反应,连睫羽都未曾动过一下。
禾穗看起来已经大好,不过脸还有点苍白,她听完迎春的话后,转头看去了沈知意,眉头微蹙:“夏莹不见了?嗯,虽只是个宫婢,但也是一条性命。”
“既然有了嫌疑者,即便是为了平息众人的怒火,也应秉公处理。”
“若是无辜的,那自然是好。若不是,也能给众人一个交代。”
迎春笑意深深,盯着沈知意的眼神如猝了毒。
“还是禾穗女官最明事理!其实想知道她是否为冤枉的不难,试试东宫的刑法便是了,若是清白,她自是能扛过去的。”
禾穗眉心皱得更紧,思忖了一下,什么也没说,看起来是默认了。
琉星更急了,这些人哪里是为了找真相,分明就是想针对知意姐姐!
东宫里的刑法,有些比辛者库的还要可怕!
她看向沈知意,却见她一语不发,任由着人把自己带走了。
再看着迎春那恨不得马上让沈知意死的样子!
琉星吓得一哆嗦。
知意姐姐这一去,怕是会真的……!
沈知意被人带走时,萧玄祁刚从承乾殿回来。
近日朝堂上的事务多,几乎每一日回来他的脸色都不太好。
褪下厚重的披风,萧玄祁掀袍走进玉华殿,正欲接过底下人奉来的茶水。
他看了眼那茶,眉心忽地凝起:“这么淡?谁泡的!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自己滚出来领罚!”
一个生脸的宫婢惴惴不安走了出来。
“太、太子殿下,是奴婢的不是,奴婢这就去重新泡。”
看到眼前的宫婢并非自己所想的人,萧玄祁阴鸷眸子微闪了瞬,神色如常,冷冷问道。
“之前负责泡茶的人呢。”
他当然知道泡茶的人是谁!
虽然没有明文规定过,但自打沈知意来了后,这些基本都是她的事。
那宫婢当然也晓得,她跪在地上,一边擦着汗水一边道:“奴、奴婢也不知道,这里只有奴婢几人,没看到旁的人候着。”
意思就是沈知意不在这。
萧玄祁眼神冷了些,坐直了身子。
昨日让她去陪了祈王,今日就有脾气了。
“那奴婢这就去找人重新泡过!”
说是去找人,其实就是说要去找沈知意来。
“本宫有说重新泡吗!”萧玄祁已经转过身朝内殿走去,“没了那旧茶,本宫还不能尝尝新的?”
既然她不想来伺候,那就永远也别来了!
宫婢捡回条命,忙呼了口气。刚退出去,便见另一道宫婢的身影正好被玉华殿外的守卫拦着。
“什么身份,也跑来见太子殿下,滚!”
“奴婢有急事求见太子,不然要出人命了!”
守在玉华殿的人面无表情,直接把来闹腾的琉星赶走了。
那宫婢瞧了一眼,没什么反应,也收回了眸光。
今日的雪开始化了,化雪之时最是冷了,可也比不上那东宫园林高墙下静寂料峭。
沈知意被人驾着,强行压在条椅上。
迎春手中拿着满是钉子的狼牙棍,已经在旁边等着了!
这棍子要是真的落下,皮开肉绽都是小事,严重点,这下半身废了都有可能!
“沈知意,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直接承认夏莹的失踪和你有关,这顿刑法就可以免了。”
沈知意没出声,她这冷漠清高的样子,更是激怒了迎春!
迎春一直看沈知意不顺眼,自然不会手下留情,结结实实的一闷棍落下,沈知意的身子都在颤抖!
禾穗站在不远处的廊下,像是在欣赏旁边的风景,但不难看出她眼底闪过的满足笑意。
迎春还在谩骂。
“沈知意,这是你自己的选择,挨过十棍子,就当你是无辜的!”
又是一声声落下!
豆大的汗珠从沈知意苍白的脸色上滴落,她依旧是紧咬着双唇,一点声音也没有!
先前四周还在看好戏的宫婢们,此刻脸色都不禁变了,眼底流露出对她的惊讶。
生挨这么久也没吭一声,这沈知意真能忍。
“住手,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一道男子声音突兀地响起。
说来也是巧,这行刑的地方挨着东宫入口,若是有人路过,正好能看到沈知意被处刑的狼狈一幕。
禾穗见到来人,眸光闪了闪走来。
“奴婢见过小侯爷,东宫在处罚底下人,让小侯爷见笑了。”
前来的慕景初看了眼后腰处已经鲜血淋漓的沈知意,眉心紧皱:“不知她做错了什么,要这样处罚?”
沈知意意外慕景初的到来,也意外他会在这为自己说话。
不过应该是她想错了,慕景初是不会为她说话的,他性子一贯好,就算是遇到阿猫阿狗也会问上一嘴。
禾穗面上笑着,话语却十分坚决。
“小侯爷,一些小事罢了,说出来也是污了小侯爷的耳。”
慕景初今日是来找萧玄祁的,他其实不太愿来东宫,不想来见到一些人。只是没想到刚来就碰到了她,本想直接绕过去,但看到沈知意被人如此对待的时候他还是震惊住了。
他更惊讶的是,她居然没有反抗和为自己辩解!
这还是她吗?
还是曾经那个热烈张扬,仅仅只是因为花灯颜色哪个好看,就和他争执三天都不罢休的沈知意?
“小侯爷,这是奴婢该受的。”沈知意咬着唇出声,声音颤抖虚无,像是快撑不住了,却又是极致的冷静。
落入慕景初耳中,好像还在说他这是在多管闲事。
这平淡的声音,不知为何扰得慕景初心烦意乱!
他真不该过来多嘴。
原本还想,若是他过来,她主动央求自己救她这一回,看在曾经沈太傅的面子上,他或许会真的帮她。
是他多想了!
慕景初再看沈知意的眼神,已然是恨铁不成钢,他叹着气,转过头不愿再看她,冷冷丢下一句。
“先前我还觉得你真是可怜,现在看来,你如今沦落成这样,也是你自找的,怨不得旁人。”
等再见面时,他已经是太子。
沈知意的识趣儿让禾穗很满意,她转过头开始给萧玄祁宽衣:“殿下,浴池里的水满了。”
萧玄祁这才冷冷的从沈知意身上收回眸子!
“来都来了,那就如你所愿,在外面候着吧!”
他大步进了玉华殿,沉重的殿门关上的瞬间,仿佛击打在了沈知意单薄瘦小的身躯上,她身子剧烈一抖,好在是稳住了。
陈喜公公一甩拂尘走了出来,低头看了眼她,轻轻摇头:“纵使为了往上爬,这犯不着这样上赶着,连命都不要了,不怪太子瞧不上你。”
“罢了,到后面候着去吧。”
排在后面,就可以让旁人注意不到她了吗?
方才这么多人,他还不是一眼来到她跟前。
想针对你的人是不管何时何地的。
不过她还是低头谢过了陈喜:“在这挺好的,谢过公公了。”
陈喜又看她一眼,笑得慈祥。
“咱家可不是帮你,只是陛下和中宫娘娘,都不喜欢东宫里太闹腾而已。”
沈知意顿时了然。
陈喜不是帮她。
袁皇后更不会让陈喜来帮自己。
只是袁皇后不喜欢她,但却更不喜欢禾穗。
如果有她在,或许还能制衡一下。
都是利害罢了。
天已经要大亮了,沈知意立在殿门外,悄悄靠着柱子,想借这一瞬的空闲喘口气。
可萧玄祁显然并不想这样。
“沈知意,把这东西送进去!这是殿下的吩咐,等会儿殿下和禾穗女官沐浴完要用的,赶紧去!”
被强塞来一个托盘,她已经让人一把推进了殿中。
托盘上是一方白帕,代表着是新人侍寝的第一夜,这是宫里的规矩,一般是受宠的暖床奴婢才会有的恩泽。
她仿佛已经能想象出等下里面是何情形。
禾穗会和她一样,跪坐在他床前,为他宽衣,为他褪袍,和他……一种古怪的情绪从心底里蔓延出,让沈知意眉头紧皱,但很快又被她强行压下。
砰。
殿内的一道细微声响,突然吸引去了沈知意的注意,等她反应过来不对劲时,已经被人掐住脖子!
借着外殿微弱的宫灯,她隐隐看清身后之人的黑衣!
紧接着是对方沙哑的语气,咬牙切齿,极其陌生:“不许说话!敢出声,要你小命!走,带着我们进去!”
萧玄祁召人侍寝之时,会挥退外面的一切亲卫,这是他的习惯,所以今夜外面除了陈喜和几个宫婢外,什么人也没有!
而萧玄祁此刻正在内殿的浴池里,里面雾气氤氲,窗户紧闭,根本听不到她这边的动静!
“发什么愣,赶紧带路!谁让你运气好,正中我们下怀呢!”黑衣人的呵斥声再次传来!
意识到对方这是想利用自己,悄无声息去到内殿刺杀萧玄祁,沈知意眼神闪动,双唇微抿,脸色微微白了白。
黑衣人本来还担心这个宫婢会失声大叫,现在看来她已经直接被吓傻了,看着她那木讷的样子,心下放心一半。
“赶紧!别想搞事,不然马上就让你去见阎王!”
沈知意没说话,乖乖的领着两人往里走。
内殿里,萧玄祁正泡在浴池中,禾穗穿着单薄纱裙,长腿半露,坐在浴池边,娇倚着给他擦拭后背,氤氲雾气下,场面暧昧又旖旎。
“殿下……”禾穗低伏下身子,有意的露出自己胸前的傲人雪白,奈何她身姿再傲然挺立,萧玄祁都没有看来一眼。
他只是这样双目紧闭,泡在水里,一语不发。
他们这样怀疑并不无道理!
“什么?”禾穗这时已经回过神,她一脸震惊地看着沈知意!
月墨看向身侧被他救下的沈知意,有几分惊讶:“殿下,难道她就是离开过东宫又被四皇子送回的宫婢?”
禾穗转头又扯住萧玄祁的衣袖:“殿下,不会是她,不会的!”
“虽然先前她是时常去西院清扫积雪,但我肯定她不会这样做的!”
禾穗甚至跪下替沈知意求情,那为旁人谦卑哀求的姿态连沈知意这样看着都要感动了,更别说是萧玄祁了。
难怪禾穗在东宫里这么讨人喜欢。
萧玄祁脸色阴沉沉的,没有说话。
沈知意也没有出声,只是抬头紧紧直视着他,用眼神告诉他这件事和她无关!
她也没必要这样做!
那洇湿眼眸下的傲娇和倔强,竟有一丝她曾经绚烂如娇花时的模样。
然而,宫灯下的萧玄祁,只是冷然伫立在玉华殿中,阴鸷凤眸闪耀着暗光,对于沈知意投来的目光无动于衷。
沈知意的瞳孔颤了颤,突然明白了什么。
“本宫没记错的话,方才,你是和他们一起进的内殿,对吗。”萧玄祁审视着她说,全然忘了危急关头她的舍命呼救。
又或许,在他看来,她当时不过是做戏而已。
萧玄祁已经不想看她,冷漠的转过身:“把她押下去!关进地牢!”
沈知意看着他冷漠的下达命令,看着他无动于衷地转过身去!
看着禾穗表面惊惶,眼中暗藏着得意幽光。
看着四周人的漠然和回避!
一时间仿佛又回到了沈家出事的那个深夜,她舍弃所有的骄傲和尊严,在曾经和父亲交好的大臣府邸门前一个个磕头跪拜,央求他们相帮,却被所有人驱赶!
那时候的她,也和现在一样孤立无援!
唯一的区别是,便是心底里的那丝揪痛!
从上次他将自己送去给祈王开始,她的心就已经彻底死了。
可此刻被他疑心至此,她浑身上下居然还是像被刀剜心般的阵阵发疼!
沈知意跌坐在地,突然就呵呵笑了起来。
“呵呵……哈哈哈!”
大家都以为她疯了,再看她的眼神都唯恐避之不及,连架着她下去的亲卫都满脸嫌弃。
只有禾穗心里有些发毛,不敢看她。
沈知意收住笑,从地上爬起来,姿态狼狈,却一改往日的乖巧臣服,挣脱开四周的亲卫:“我自己走。”
这是她仅存的骄傲了。
她转身去的眼神彻底暗淡下。
不像是往日单纯的木讷呆愣,而是真正失去了所有的色泽,不仅仅是表面,连心里的那点仅剩的光也彻底消失!
她眼底的那一抹暗淡落入萧玄祁眸中时,他双眼仿佛被什么狠狠烫了烫!
但萧玄祁什么也没做,很快便转开了余光!
就这样,沈知意身子飘忽,摇摇晃晃地走出了这个她曾经无数次想逃离的玉华殿。
整个过程里,只有离开殿门后,月墨低声问了她一句:“你背上的伤,要不要处理一下?”
似乎只有他记得她受了伤。
连沈知意也才想起自己背上挨过黑衣人一刀。
不算太深,没有伤到内里,但到底是出了很多血。
她摇摇头:“我没事。”
这样类似的伤,在宫女院的时候,不知道挨过多少次。
回想起那段最阴暗的时间,她方才居然还奢望造成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会相信自己?沈知意苦涩地笑了笑,觉得她大抵又在犯蠢了!
沈知意还在晃神中,他已经回到她跟前,将全部的药往她跟前一扔!
“愣着做什么,自己没手?还想本宫给你擦药?”萧玄祁目光往下冷嘲的看着她。
原来,从方才开始,他就并非是想要她,而是想检查她身上的伤势。
沈知意有些惊讶和意外。
她不知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但在他这命令冷漠的语气之下,她还是下意识的乖乖伸手去够药。
只是却拿了个空。
萧玄祁已经先一步拿起药走过来!
他神色冷凝,没什么多余的表情,更没有多给沈知意一个多余的眼神。
“算了,你这么没用,还能指望着你做什么事!翻过身去!”
沈知意再次愣住。
她这慢一拍的反应,显然磨掉了萧玄祁此刻仅存的所有耐心!
他蹙紧眉头,直接上手,将她强制性翻转身去!
“躺好,不许动!”
沈知意身子僵硬,哪里还敢动弹。
他的语气是那么的冷,又那么不耐烦,可上药的动作却很轻。
轻到她不敢信!
那凉滋滋的药膏,从他的指腹一一擦拭在她背上的每一寸肌肤。
他的手不知何时起,竟早已褪去所有沈知意所熟悉的少年稚嫩,覆上了一层成熟男子才有的粗粝老茧。
就这样摩挲在她的背部肌肤上,一寸又一寸。
本是应该硌人和生疼的,可她却觉得又酥又痒……
沈知意忍不住缩了缩双腿。
她早知他不是曾经那个少年,也感受过他属于男人的野蛮和疯狂。
她只是不太习惯两人这种暧昧又古怪的氛围。
也不是第一次赤身裸体在他面前了,可此刻在这夜风凛冽的荒野军营里,在他的灼热气息下,却比以往无数次的东宫侍寝,都要让沈知意耳根发烫!
连呼吸都开始莫名急促!
可更加剧烈动荡的,是沈知意的心房。
不知怎么,今日出宫后遭遇了这么多,都未曾崩溃过的沈知意,到了这一刻,眼睛却像是进了沙子一样,泪水突然决堤,止不住的落。
从被打的那一天起,她便没哭过一次。
即便是疼得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她也是咬着牙强忍了,再不济把自己敲晕也能睡过去。
可是现在,她突然就忍不住了。
哭到身子颤抖,哭到力竭。
好似心中埋藏最深的悲痛和委屈,全数在这一刻倾泻而出。
她偏过头,肩头耸动,压抑着声音,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狼狈和软弱。
萧玄祁眉头一皱,动作停下。
他当然知道她偷偷的哭了,但他一个字没说,只是默默的收起了那些药膏,背过身去。
“本宫有要紧事要办,待会儿会让人送你回去!”
他冷沉着脸披上披风,怒掀起帘子已经大步离去!
外面,月墨在这等了许久。
见出来的萧玄祁身上没有伤,这才松口气。
所以那些药,是给……月墨看了眼营帐,先是几分担心,但很快又紧皱眉心。
莫不是她故意弄了一身伤到殿下跟前来,想要殿下的怜惜?
当初伤害了殿下,又对殿下不闻不问,置之不理的时候,她怎么不想想殿下的感受?现在出了事倒是来找殿下了!
“备马!”萧玄祁已经开始往营地入口走去。
月墨回过神跟上:“殿下,您要去何处?”
萧玄祁阴戾眼神幽深又凌冽,目光平视着城中方向,仰头斜斜一扯唇角,笑语中尽显报复寒意:“算、帐!”
*
沈知意坐在回宫马车里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时辰后。
一道声音打断了迎春接下来的动作!
“迎春,你们在这做什么?”
禾穗从拱桥对面走来,凝眸看着拱桥上的沈知意二人,眉头紧锁。
她当然知道她们在做什么,方才迎春那恨不得杀了沈知意的眼神,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
虽然禾穗也想沈知意死,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迎春连忙换了副谄媚的样子:“禾穗女官,我们在这说笑着呢。”
虽是谄媚的姿态,但一旁的沈知意看得出,迎春在禾穗跟前的恭敬态度,已经不如以往。
“现在是说笑的时候吗?”禾穗上前来,摇着头道,“合宫上下都在忙着,若是东宫的人还这么懒散,旁人知晓后又该怎么说道太子?”
“太子殿下在朝看着顺风顺水,实则却是步履维艰,我们这些做奴婢的,理应多为主子分忧。”
沈知意低垂着头,由着禾穗教导。
可笑的是,这些言辞,曾经都是她教导过禾穗的。
禾穗是官家小姐出身不假,但他父亲被弹劾落狱时她才不到十岁,什么都不懂,进了沈家后,是自己一步步调教,让她如今成为可以独当东宫一面的一等女官。
对于禾穗的话,迎春表面应和,但眼底里的不甘心和对禾穗的怨怼几欲要弥漫而出。
渐渐的,迎春的目光,从禾穗的脸上再次移到了她和沈知意身后的湖泊处!
迎春眼神晦暗,嘴角一勾,心中顿时生出一个更可怕的念头。
只解决了一个沈知意可不够,要么,就是一箭双雕!
眼瞧着禾穗正好侧过身去,四周无人,迎春眼神一狠,伸手一推!
其实在迎春准备动手之时,沈知意就觉察到了。
她本已先一步往后退了,可身侧却伸来一只手,将她一起拉进了冰冷的池塘里!
哗啦一声!
刺骨的水瞬间淹没沈知意周身,那股拉扯她的力道,还在使她身子往更深处坠去,连呼救也来不及,她便被迫坠入这冰凉的池塘深处!
“啊!落水了,有人落水了!”
见时间差不多了,迎春才开始大声呼救!
围聚在池塘边的人也越来越多,但都不敢下去救人。
先不说这池塘里的冰刚化,正冻人得紧,这水还是活水,若被卷去地下暗河,鬼知道之后会被冲去何处!谁敢冒死?
正好这时,刚在玉华殿里商讨完事的萧玄祁和五皇子路过附近。
他听到呼救声,本以为是寻常的宫婢落水,眼神淡淡,没什么反应。直到听到围聚在池边的人说是禾穗女官,萧玄祁脸色这才变了。
他眉心一周,大步而来,挥开众人后,褪下身上的外袍就跳进了刺骨的水里!
很快,萧玄祁抱起已经晕过去的禾穗上了岸。
迎春没想到太子殿下这么巧在附近。
本来想着,东宫里会水的人不多,这片池塘又是连接地下暗河的活水,那些水性不佳的奴才也不敢贸然下去,等再把禾穗捞上来时,她八成已经没救了。
可是此刻看着及时出现的萧玄祁,和他怀中尚有呼吸的禾穗,迎春咬了咬牙,只能暂且忍下。
五皇子跟过来,赶紧脱下自己的外衣罩在萧玄祁身上。
“皇兄可别受凉了!”
然后赶紧对着四周的人吩咐!
“来人啊,还不快去请太医,皇兄若出点事,要你们好看!”
萧玄祁只盯着怀中脸色苍白的禾穗,脸色一阵阵暗沉。
在他准备带人离去时,围聚的人堆里,突然有人小声地多了句嘴。
“咦,方才我好像看到水下还有一道人影呢?”
萧玄祁步子一顿,冷眸一扫身后已经平静下来的池塘!
迎春脸色陡变,赶紧站出来道:“没、没人啊,我只看到了禾穗女官一人落了水!”
没害成禾穗就算了,但至少要让沈知意死!
五皇子担心地道:“皇兄,这么冷的天,还是先去殿里吧。”
萧玄祁眯起眼再次盯着那平静无波的水面,然后低头看去怀中瑟瑟发抖,呼吸越来越微弱的禾穗,不再多留,带着人大步离去!
水下往下坠去的沈知意,便这样看着岸边萧玄祁模糊的身影抱着禾穗一点点远去。
她当然想呼救了。
可是因为方才在水中被人故意蹬去了深水处,她身子越来越重,根本叫喊不出。渐渐的,眼前池岸边的视线,逐渐被浓密的水草遮挡,她也被卷入池塘深处的活水中。
再后来,她什么也不知道了。
这边,祥云馆。
萧玄祁一路带着禾穗来到她的住处,太医也很快来了。
来的依旧是上次那个林老太医,本以为太子殿下这次这么急传自己过来,又是因为上次那个宫婢,却不想是另一个人。
看到禾穗,林老太医神色微顿,没有多嘴,赶紧上前把脉。
萧玄祁坐在外面的太师椅上,年少俊美的面庞上笼罩着阴云暗色,那双眼比往日更阴戾了,平视着扫来时,压得面前跪着的迎春身子狂抖,脸几乎是贴在冰冷的地砖上。
“太、太子殿下,奴婢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啊,奴婢赶到的时候,禾穗女官就已经落水了。”
“是吗?”萧玄祁冷笑的样子,显然是不信的。
在旁的五皇子神色严肃地道:“皇兄,我知道你心系这个禾穗,不过今日你为此请来了太医,皇后那边定已经知道了。若是继续将此事闹大,怕是更会惹娘娘不悦的。”
萧玄祁眼中闪过异色。
他的生母袁皇后一直不喜禾穗。
虽说禾穗出身于权贵大家,但她以前在沈家为奴为婢却是事实,这样一个曾身份低贱,还和沈家有牵扯过的人留在东宫。又不像沈知意一样只是个贱奴,而是有实权的女官,袁皇后怎会高兴?
五皇子继续劝着说:“皇兄,我看这件事,先暂且搁置,等这两日过了再清查也不迟。”
萧玄祁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一时间宫室里的氛围就这样冷了下来。
迎春趴在地上,呼吸都不敢重了,深怕萧玄祁会继续刨根究底!
还好太医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殿下,她醒了。”
萧玄祁锐利的阴鸷冷眸一收,没有再多加审问,准备进去看看。
他刚起身,外面一道急切的呐喊声打破了宫室里的沉静!
“殿下,殿下!”
来的是琉星。
琉星先前也在池塘边,看到了今日发生的落水之事。人群散了后,她便跟着回去了,在路上恰巧遇到了来找沈知意的荭娥,她才知道沈知意不见了。
联想着刚刚有人说,水下还有一个人,琉星赶紧回到池塘边。
当真在对岸的树下发现了浮出来的一只鞋子!
“殿下,知意姐姐也落水了!殿下!是真的,奴婢在水里发现了她的鞋子!求殿下赶紧救救知意姐姐!”
有了上次来这被赶走的经验,这次琉星壮着胆子,直接把话喊了出来。
殿下以前和知意姐姐到底是姐弟,或许会念着旧日情份去救她一命!
祥云馆里的迎春呼吸一深。
该死,她怎么忘了还有这个琉星!
怎么办!太子知道了,会不会……
同时心悬起来的,还有里面床榻上的禾穗!
宫室里静默了一瞬后,却见窗棱微光下的男人,并没有因为琉星的话有半分动作,他抬起脸,扬唇冷笑!
“一个区区贱奴落水,也拿来惊扰本宫,我看你们是活得不耐烦了!”
“来人,把那个吵闹的宫婢丢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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