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戚丝毫不看我身上扑满灰的衣服,只来回翻看着江叙白的朋友圈,说话酸溜溜的。
图片里的江叙白西装挺拔,怀里搂着面容娇妍的苏棠,一个下午就破了商场里的销售额,刷爆了好几张卡。
[江哥,你不怕嫂子看见了和你闹啊?]
[她看不见,钱又不是给谁花都一样,她可不敢和我闹。]
我不知道江叙白哪来的这么多钱,只知道他现在连朋友圈都不记得屏蔽我。
在这之前,我确实对江叙白百依百顺,可他将出轨证据明晃晃的摆在我面前,我再也不能装作视而不见。
腹中的孩子已经三月有余,我藏着这个惊喜,只想在婚礼当天亲口告诉他。
可当我翻光了家里的零钱,走进这所狭小医院,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时,才发现腹中的早已是个死胎。
“你营养不良,又受到较大刺激,操劳过度,孩子早就停止了胎动。”
医生询问我需不需要联系伴侣,看向我的眼神里还带着怜悯。
我只是摇摇头,麻木的签好自己的名字。
“打掉吧,现在就进行手术。”
这家医院太小,连专用的麻药都没有。
我看着那血肉模糊的一团,清晰地感觉到察觉到剥离身体的痛楚,同时似乎有什么东西,从心上被抽离了。
刚从手术台上下来,我便接到了医院打来的电话。
“您好,是22床的家属吗?病人情况危急,医疗费也拖欠了三个月,现在需要你们来医院……”
江叙白主动将照顾奶奶的责任揽在身上,他拿着我的钱交医疗费,怎么会已经拖欠了三个月?
我慌乱的在街上打车,险些被车流撞倒,却在忽然间抬头时瞥见了对面商超的大屏。
医药企业傅氏刚刚寻回亲生子的新闻占据了整张屏幕。
江叙白的脸映在大屏上,以百亿继承人的身份出现在我面前。
6.
我刚做完流产手术,匆忙赶到医院时早已精疲力竭,眼前发黑的蹲在地上试图缓解痛意。
模糊中我察觉到似乎有人在靠近我,还未来得及起身便听到了一声尖叫。
苏棠捧着一锅热粥,摔倒在我面前,那些粥全都撒在了我身上。
江叙白满脸焦急的从隔壁病房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