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在耳边炸响,我惊恐的瞬间没了睡意。
“你怎么在这!”
他眨了眨眼,然后缓缓地抬起了手。
连带着我的手也被举了起来。
“昨晚我看你睡得很香就没叫醒你。”
“结果把你抱回卧室后,你就抓着我不放手了。”
“还一个劲的哭,嘴里嚷嚷着要跟李鹤拼命。”
怎么说也是被戴了绿帽子。
怎么说也是真的喜欢过李鹤。
事实就这么被摆在眼前,虽然我表面没什么。
但潜意识里还是难过的。
再加上……“龟爷爷的壳!”
我慌忙扯过小兔包,倒出那些碎片。
“已经碎成这样了……”6.“你这丫头片子,自己难受到做梦都在哭。”
“还有心情去管龟壳。”
好久不见的薛婆婆端着一碗热汤进屋。
薛青阳接过热汤。
“可是龟爷爷被他们……”薛婆婆笑着捏了捏我的脸。
“那百年老龟的壳子,怎么可能让你这个小丫头片子带出去。”
“早在你离观前一晚,我就让青阳偷偷换掉了。”
薛青阳变戏法似的,从我房间柜子上的小盒子里,拿出了一个完整的龟壳。
塞到我手里后,还弹了一下我的额头。
“你龟爷爷的壳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碎了。”
手里捧着那完整的龟壳,我才长舒一口气。
也是怪我被李鹤出轨刺激的乱了心神。
不然怎么会察觉不出。
那个从小被我各种折磨的龟壳。
怎么可能只是被车压一下就碎了。
忽地想起一件事,我一边喝汤一边问薛青阳。
“你当时给周溪算的是什么?”
薛青阳顿了顿,似乎是在回忆。
“我算到他们俩的关系注定要遭逢劫难。”
“所以周溪就跑了?”
“对,是跑了,但不知道她是真的信了我这卦,还是只当这是借口。”
……道观的日子——一点都不清净。
谁能告诉我,为什么从前一整天都见不到多少人影的道观。
现在竟然刚九点就有这么多人?!
我恍惚的从房间里走出去。
瞧着这道观在一年里来了个大变样。
来算卦卜问的人络绎不绝。
竟然还多了些“外门弟子”。
我哭丧着脸,被背叛的感觉又一次直冲天灵盖。
绝望的抓住了薛婆婆的手。
“婆婆,你不是说,我是你的关门弟子吗?”
薛婆婆怀里搂着猫,笑起来看不见眼睛。
“老婆子我什么时候说这些徒弟都是我教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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