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我娘贴心的挡住了我的眼睛。
10.
几天后，我娘使了些银子说要去看看犯人。
到了牢狱里面，一股臭味熏天。
里面的人都人不人鬼不鬼的。
先是看到了阿婆。
她头发乱糟糟的，衣服很脏，看到了娘，如同看到了救世主。
她抓着栏杆大喊：“翠英啊，救我出去，我知道你有钱，救救我！”
娘漫不经心地说：“婆婆啊，这牢狱之灾，你就慢慢受着吧。”
“对了，忘记跟你说了，你的宝贝儿子也进来了，他被关了二十年呢，比你还久！”
阿婆眼睛都要瞪出来：“你说什么？有田他怎么了？你快告诉我……”
一旁的狱卒看不惯了，敲敲栏杆斥道：“闭嘴！”
在阿婆绝望的眼神里，娘继续走。
见到陈有田时，他身上一股臭味和血腥味，脸苍白得很，完全没有从前的神气。
他跪在地上，给娘磕头：“翠英，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你去跟县令大人说，你使银子救我出来，我保证以后只有你一个妻子，让阿如当妾行不行！”
“救我出来，你打我骂我都行，是我错了！”
“翠英，阿如怀孕了！你快救我出来，我还有个孩子还没出生……”
娘打断了他的话：“你还记得你的孩子？”

“你卖舒禾时怎么不记得她是你的女儿？”
她话锋一转，又说：“对了，忘记说了，你不知道吗？阿如她前两天见红了，孩子已经没了！”
对面的人顿时失了所有精气神：“你说什么？孩子没了？”
他喃喃道：“阿如她怎么样了？孩子怎么没的？发生了什么？”
娘笑着说：“还不是你害的，她听见你被关入狱，摔了一跤，把孩子摔没了！”
陈有田扶额痛哭。
娘看见这人的惨状，心满意足地走了。
走之前，她塞给狱卒几个银子：“大哥，帮我好好“关照”这两人！”
狱卒开心极了，连忙接过银子：“放心，我都懂，有我在，他们俩没好日子过！”
阿婆被关了十年，爹被关了二十年。
阿如失去孩子后，整天浑浑噩噩的没个人样。
哥哥已经离家出走，远离这些破事，大概在哪个地方做教书先生吧。
他说，他没脸见我们。
而我和娘，准备离开县城，去往京都做生意了。
一切都结束了，又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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