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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唐:丑拒李二,我截胡众枭雄李渊吴缺全文》精彩片段
下一秒,四面八方火光大亮,突然就从两侧冲出不少辽东守军来。
骁骑军瞬间就陷入重围当中!
“该死,杀出去!”
林耀没心思找赵才了,他们深入腹地遭遇重围。
如果不想办法突围,那三千多人的骁骑军就都完了!
一众骁骑军也被吓住了,直到林耀身先士卒杀敌,他们才反应过来。
骁骑军集结兵马,往退路方向杀去。
而辽东守军,岂能放过深入腹地的肥羊?
双方兵马陷入激烈的追击战中。
无论骁骑军如何突围,总能被辽东守军迅速追上。
不过片刻功夫,至少有八百余人的骁骑军阵亡!
林耀脸都白了,恨不得多长一条腿飞奔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林耀终于赶到河边。
他扫视众人一眼,这才发现骁骑军剩余不足一千来人!
这也意味着,此次骁骑军不但没有达成目的,还有了不小的损失。
林耀只感觉头皮发麻,不知道回去之后如何同宇文述交代。
不等他多想,就听见后方喊杀声四起,辽东守军追了出来。
刚好就在这个时候,无数箭矢从对岸飞来。
林耀松了一口气,有援军支援!
他来不及多想,带着剩余将士跳入河中,一路朝对岸狂游。
辽东守军受箭矢阻拦,也不敢继续追击。
但他们也没有放过骁骑军,朝着他们陆陆续续放箭。
直到看不见骁骑军的身影,辽东守军这才作罢。
林耀爬上岸时,直接倒在地上大口喘气。
他能或者全靠运气,而且劫后余生之后,浓郁的疲惫如潮水一般袭来。
“损失那么多?”
一道沧桑的声音响起。
林耀抬头一看,发现宇文述就在眼前。
“老将军!”
他连忙起身拱手行礼。
“赵才死了吧?”
宇文述捋着下巴雪白胡须,笑着问道。
他正是按原计划进行,才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一来看看赵才死没死,二来接应骁骑军。
而且骁骑军的伤亡,在宇文述可以接受的范围内。
当然,前提是赵才已经死了!
“死了吧?”
林耀吞吞吐吐,不敢看宇文述一眼。
“什么叫做死了吧?”
宇文述眉头一皱。
“末将未能亲眼看见,便遭遇辽东守军。”
林耀回道。
“佽飞军呢?”
宇文述又问。
“这...”
林耀哑然。
“你连佽飞军都没见到,怎么能断言赵才已死?”
宇文述怒了。
要知道,林耀带的骁骑军可都是精锐。
若不然,怎能在深陷敌军的情况下,还能突围出来?
这群人,都是宇文述的心血。
如果赵才没死,他不能掌管佽飞军,损失可不是一般的大。
林耀无奈,只能将整个过程说了出来。
“这怎么可能?”
宇文述脸色难看。
事实证明,骁骑军遭遇的是辽东守军。
可是按道理而言,佽飞军应该就在骁骑军前方才是。
骁骑军都遇见辽东守军了,怎么可能没见到佽飞军?
“老将军,辽东有防备,夜晚都有夜巡军队,恐怕佽飞军已经尽数阵亡!”
林耀大胆猜测。
“是啊,若不然佽飞军能去何处?”
宇文述喃喃一声。
话虽如此,他却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但宇文述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来,只能暂时作罢。
“老将军,这边动静不小,恐怕中军已然知道。”
林耀又道。
“老夫知道,无妨。”
宇文述收回思绪,带着剩余的骁骑军返回。
他自信对圣上的提问应对自如。
而且无人会怀疑,宇文述从中作梗。
毕竟骁骑军也有伤亡,而且伤亡还不小。
“既然如此,便各自散去吧。”
杨广长袖一拂,结束此次商议。
“诺!”
众人纷纷拱手,就此离去。
所有人都走了,中军营帐瞬间变得安静下来。
杨广起身,背对着内监总管问:“那吴缺是什么来历?”
“回陛下,正如赵才所言,他是赵才故交之子。”
内监总管回道。
“这小子不简单,若不是他,朕险些酿成大祸!”
杨广现在回想起来,都是一阵后怕。
“不过陛下,佽飞军如何才能拿下辽东,这未免太难了。”
内监总管苦笑道。
“是啊,赵才这条命还不稳啊,朕也没有办法。”
杨广摇了摇头。
突然间,他想到了什么:“吴缺这小子也姓吴?”
“对。”
内监总管愣了一下回道。
他心想,圣上这不是带着答案提问吗?
吴缺不姓吴,难不成姓王啊?
“当初为如意找救命恩人时,可曾找过此人?”
杨广又问。
“未曾。”
内监总管愣了一下,便摇了摇头。
整个京都吴姓之人几乎找遍,就没有从各个世家或者驻军之地下手。
毕竟这两个地方的人,早就在京都待了许久。
特别是驻军之地,各个卫府的将士,可不能随时进出军营。
因此,救下杨如意的可能性自然低不少。
“这小子如此年纪就有这等本事,看上去不简单,会不会是他呢?”
杨广喃喃一声。"
“怎么会?”
李渊眉头一皱。
他以为李世民早就得手,吴缺已成一具冰冷的尸体。
谁曾想,现在还没消息传来。
“不会出什么乱子吧?”
李渊眉头一皱。
“父亲,段志玄办事您知道的,何况还有百人死士,莫说吴缺一人。”
李世民顿了一下冷笑一声:
“纵然他在多个百余人,也一样照杀不误!”
“吴缺此子聪慧,段志玄会不会没找到踪迹?”
李渊又道。
“不可能,上次段志玄传回消息,已经发现了吴缺的踪迹。”
李世民摇了摇头。
“既然如此,段志玄可能在回来的路上,先去招待客人再说!”
李渊不愿讨论下去。
十拿九稳的事,有什么讨论的必要?
“诺。”
李建成兄弟二人只能应下。
二人走出房屋,招待府邸的众多宾客。
很快唐国公府便座无虚席,席间众人都不是寻常之辈。
他们也是给足了李家面子。
吉时一道,就有人高呼一声:“吉时到!”
有了几分醉意的柴绍,就在堂屋门前等着。
不一会儿的功夫,李渊就带着一身嫁衣的李秀宁走了出来。
“秀宁!”
柴绍激动地声音颤抖。
“贤侄,今日本公就把秀宁交给你了。”
李渊和蔼可亲,将红布绣球的一端交给柴绍。
“放心吧,岳父大人!”"
而是他要用这种方式,获取佽飞军的军心。
好为下一步掌管佽飞军做准备。
若不然,宇文述早就把赵才抹黑得不成样子。
纵然赵才已死,他也要让赵才成叛徒,千古传诵!
“唉。”
杨广叹息一声,心情甚是复杂。
苏威等人也是眉头紧锁。
每个人心中都有个疑问,难不成赵才就以这种方式收场了?
“陛下,若赵将军已死,那佽飞军岂不是群龙无首了?”
就在此时,有官员故意提及此时。
“此时正是远征之际,若兵马群龙无首无人管理,终究不是事啊。”
“是啊。”
立马有人附和。
宇文述假装擦拭眼泪,就回了武将行列。
他想要佽飞军兵权,但不能自己出手。
而是让其余文武推荐他!
宇文述在假装为难的模样,无奈收下佽飞军兵权。
如此一来,计划不就完美达成?
宇文述现在,只需要等那个时候到来片刻。
这时,天色已然破晓。
辽东城前,全部都是骁骑军的尸体。
此时辽东的巡防兵马,也尽数赶到护城河那边。
毕竟谁知道,大隋会不会突然进攻?
“奇怪?”
城头的辽东守军,好奇的盯着城外的尸体看。
“怎么了?”
一旁的将士问道。
“我怎么感觉,昨晚没那么多尸体?”
守军回了一句。"
次日一早,吴缺就换上甲胄,带着自己的将印走马上任。
现在大隋军制,乃是十二卫四府,遥领天下鹰扬府。
不过战时,十二卫四府不具备真正的兵权,还是由行军总管掌握兵权。
平时,他们就统领禁军护卫京城。
而赵才身为右侯卫大将军,和左侯卫负责京城的巡警等事宜。
所以吴缺可以直接在京城上任,成为一支千人驻军的鹰扬副郎将。
抵达驻军之地还未进去,吴缺就听见不少将士在议论。
“听闻有新的鹰扬副朗将上任?”
“可不是嘛,昨日才通知的。”
“是何人?”
“不是我们的人,似乎和大将军有什么关系。”
“是吗?”
一众将士议论纷纷,言语之中颇为不满。
这也不奇怪,一个外来人直接成为副郎将,换做是谁谁都不乐意。
毕竟吴缺没来之前,不少将士都在奋斗,想要坐上这个职位。
现在好了,完全没盼头了。
吴缺听着这些议论声,心中已然明了,这个位置不好坐。
而且这也是赵才给他的一次考验。
如果吴缺连这个位置都坐不稳,纵然军事才能再好又如何?
难以驭下,自然无法掌管军队发挥出他们的实力了。
“站住,此乃佽飞军驻军重地,尔等也敢擅闯?”
闲聊的众将士,终于察觉异常。
佽飞军,便是左右侯卫直统的兵马,也是京城的巡警军队称号。
佽飞二字,取自斩杀蛟龙的古人勇士佽飞。
“吾乃吴缺。”
吴缺淡淡回道。
“没听过,若是擅闯,本将便可取了你性命!”
那将士摇了摇头,眼中杀机闪烁。
他可不是在开玩笑。
“那你可认得此物?”
吴缺笑了笑,直接取出将印。
那将士定睛一看,脸色顿时大变:“副郎将?”
尚在闲聊的众将瞬间闭嘴,一双双眼睛齐刷刷的看来。
当他们看清楚吴缺之时,无不大吃一惊。
原因无他,吴缺太年轻了,不过少年的年纪。
“原来是你?”
为首将士似笑非笑,侧身让过。
吴缺走了进去,一众将士各忙各的无人搭理。
更有甚者,开始阴阳怪气。
“有的将士拼死拼活积累军功,眼瞅着就要走马上任,谁曾想?”
“谁曾想突然来了个外行人,瞬间就成了咱们的上头!”
“要资历没有资历,甚至连发冠之年都没到。”
“可不是嘛,看样子还不会武艺,也从未行军打仗。”
“这样的人,如何服众?”
吴缺如何不知这些人正在说他?
且他身后的李存孝眼神一冷紧握拳头,看样子正欲出手。
“不可。”
吴缺却是摇了摇头。
他未到之前,就知道会有这种情况。
而且就算把这些人全部打服,也没有什么意义可言。
他们顶多也只是口服心不服,没有什么比实力更容易让他们闭嘴的。
要不了多少时日,吴缺自有办法让他们悉数服气。
不过现在,还没有到那个时候。
“你就是吴缺吧,新上任的副郎将?”
一道声音冷不丁响起,就见一年约四十的男子走来。
“吾乃腾禁,为军中的鹰扬郎将。”
腾禁介绍着,对吴缺不冷不热。
“见过腾朗将。”
吴缺拱手。
“不必多礼,因远征在即,佽飞军随时都要出征,你只管听命行事便可。”
腾禁直言。
“诺。”
吴缺点了点头。
这腾禁对他倒是没啥敌意,也可能是有赵才的吩咐。
接下来腾禁就带着吴缺,熟悉一下军中事务。
每到一处,吴缺都可以发现,不少将士对他都有敌意。
腾禁也察觉到这点,但并未阻拦和呵斥。
“等等。”
就在此时,突然有人大喝一声走出。
这人生得虎背熊腰,一双眼睛大若同龄,看上去狰狞凶悍。
“嗯,你要作甚,刘麻子?”
腾禁眉头一皱,低声呵道。
吴缺只是看了几眼就知道,此人在军中地位不低。
从其余将士看此人的眼神不难断定,这人战绩还不错,必然是副郎将的竞争人选之一。
“让一个娃娃管俺,俺不服!”
刘麻子性耿直,当众说出不满。
“可不是嘛,他懂什么,不过关系户罢了!”
“头,您应该找将军说说。”
“不然让这么个娃娃在军中,咱们都废了!”
“是啊,日后如何行军打仗?”
不少将士都在发牢骚。
吴缺知道,这个时候不露一手如何服众?
而腾禁也是一脸为难,多次欲言又止。
“你想和我打一架?”
吴缺从腾禁身后走出,直接问道。
“正是!”
刘麻子双目一瞪,企图吓住吴缺。
毕竟吴缺看上去羸弱,像个读书人一样,绝对不通武艺。
一般读书人被他这么一瞪,恐怕早就被吓得两腿打颤。
但吴缺神色淡然,双目凌厉毫不退让。
反倒是刘麻子被镇住了,那眼神好生锐利,绝不是个读书人的眼神。
“你若想与公子交手,就先赢过我,若不然你还不配。”
李存孝说着朝前踏出一步。
他的个头虽然比刘麻子高,但没有刘麻子壮。
另外,李存孝从进京之后就收敛了煞气,从外表看去倒是没啥特殊的地方。
“好啊,那老子就先弄废你!”
刘麻子掰指头活动脖颈,啪啪作响。
吴缺笑了,他也有武艺在身。
虽说比不上知名猛将,但对付一些军中刺头还算轻松。
但现在没必要了,这刘麻子怎么可能过得了李存孝?
“吴缺,这...”
腾禁还想劝说。
“无妨,若这关都过不了将士们都不服气,我怎么坐得上这个位子?”
吴缺摇了摇头。
听到这话,腾禁闭口不言,只是别有深意的看了刘麻子一眼。
那眼神很明显,就是让刘麻子手下留情。
刘麻子会意点了点头,下一秒发出一声怒喝,直接朝李存孝扑了上去。
他抬起沙包大的拳头,直奔李存孝面门砸去。
这一拳还未到李存孝脸上,他就感觉劲风扑面。
可见此人武艺在佽飞军中,排得上号的。
不过在李存孝面前,也不过是小巫见大巫。
他抬手一抓,竟然抓住了刘麻子的拳头。
刘麻子心中骇然,只感觉拳头贴在铜墙上难以前进分毫。
他紧咬牙关发出低吼,肌肉暴涨一拳,太阳穴青筋暴跳。
也未能让李存孝后退一步!
反看李存孝风轻云淡,嘴角上还挂着若有若无的笑。
太原,唐国公府。
府邸上下热热闹闹,挂满了红灯笼,呈一幅喜庆的场景。
进出下人,均是笑脸不断。
因为不日之后,便是李家长小姐的婚期。
“什么,暂缓婚期?”
一声惊呼响起,让气氛瞬间凝固。
就见正厅方向,一儒雅少年猛地起身,俊秀的面容满是震惊。
他面前的李渊尴尬的咳嗽一声,抬手示意关上大门。
等大门关上,李渊才解释道:“吴缺,你莫激动。”
“唐公,婚姻之事岂能推迟,一年之中只有这么一天好日子。”
吴缺眉头紧锁。
他为穿越人,拥有前世记忆。
因吴家与李家私交甚好,所以吴缺才全力辅佐李家。
暗中帮助李家积攒了不少实力,甚至奔波四海网罗人才。
时间一长,吴缺与李秀宁暗生情愫。
所以李渊便成人之美,定下两人婚期。
谁曾想,婚期近在眼前却突然延期。
“哒哒...”
李渊的手敲打在一本名册上。
吴缺顺势看去,那名册是他不久之前交给李渊的。
里面全是他帮李家布置的暗棋,日后可助李家顺利攻入关中。
吴缺瞳孔一缩后知后觉,难怪他一进来李渊就询问名册之事。
等名册到手,李渊才开门见山。
“对不住了贤侄,秀宁不能嫁给你。”
李渊突然抬头,直接摊牌。
一听这话吴缺面色一沉,单方面撕毁婚约吗?
但他还是问了一句:“为何?”
“这样吧,本公做主,将李婵许配给你再给你谋求一官半职。”
李渊装作没听见,直接拿出补偿。
吴缺笑了,李婵为李渊庶出之女,身份和李秀宁天差地别。
但这都不是重点,重点在于他对李婵无感,为何要娶?
“知足吧,凭你的身份背景,怎能配得上阿姐?”
李元吉冷笑一声,眼神轻蔑。
是啊,吴家早就家道中落,吴缺不过是个普通人而已。
岂能配得上出身豪门的李秀宁?
何况李秀宁能文能武,乃是天之娇女。
“因为柴家吧?”
吴缺平复心情,冷不丁问。
他这话一出,明显见到李家父子几人脸色骤变。
李世民的眼中,更是闪过一丝诧异。
吴缺了然,果然就是因为柴家。
柴家给李家许诺了不少好处,这才导致李渊改变主意。
吴缺没想到,自己的分量抵不上一个柴家?
“吴缺,父亲的一切决定都是为了李家大计,你应该体谅一下。”
李家长子李建成晓之以理。
“不错,李家大计凌驾于一切之上,儿女私情算得了什么?”
李世民声音冰冷,没有半分愧疚之意。
“何况你都依附李家像一只蛀虫,没有半点本事可言,又拿什么给阿姐幸福。”
李元吉出言讥讽。
“元吉!”
李渊低声呵斥。
“李家暗棋是我一手布置,李家暗中打造的甲胄武器,也是我一手操办!”
吴缺怒火滔天。
他为李家做了那么多,到头来却成了蛀虫没有本事?
讽刺,简直讽刺!
“那又如何,没有你李家一样能办到,是李家给你机会。”
李世民神色漠然。
“秀宁呢,她是什么想法?”
吴缺沉声问道。
李家他可以不管!
只要李秀宁的心在他身上,那他就带着李秀宁离开李家,从此和李家恩断义绝。
“唉,吴缺...”
一声叹息。
下一秒,就见屏风后走出一人,绝美容颜带着复杂神色。
那一对美眸,更是不敢看吴缺一眼。
“你同意了?”
吴缺内心一片冰凉,他已经知道了答案。
“对不起吴缺,李家大计高于一切,虽然我很爱你。”
深吸一口气,李秀宁抬起头来,眼神无比坚定。
这一刻,吴缺脑海猛地一震。
可笑,可笑!
他与李秀宁的过往,宛若走马灯般出现。
幸福的点点滴滴,所为的山盟海誓,以及效忠李家的决心。
在这一刻,全部成了笑话!
他吴缺,竟被道貌岸然的李家来了招卸磨杀驴。
从头到尾,都被利用得彻彻底底。
李家不但认为他理所当然,反而觉得是他们给吴缺机会。
加上李秀宁的绝情,吴缺内心一片冰冷。
“吴缺,本公看重你的才能,莫要做傻事,李婵也不差。”
李渊苦口婆心劝道。
李世民冰冷的眼放在吴缺身上,等着他做决断。
“承蒙李家照顾,从今日起吴某和李家再无瓜葛,日后相见便为路人!”
吴缺抬起头来,双目已经发红。
言罢,他紧咬牙关拿起长衫下摆猛地一撕。
“刷...”
布料破碎的声音,显得无比刺耳。
李秀宁惊呼一声,只感觉心狠狠的痛了一下。
李渊神色大变,他没想到吴缺竟然会走到这一步。
“吴某告辞。”
言罢,吴缺转身便走。
他打开大门之时,正好一个红灯笼落下,被他一脚踩了个稀巴烂。
这红灯笼,是多么的讽刺啊!
“吴缺,你可想好了?”
李世民的声音突然响起,眼中更是闪过一抹杀机。
“吴缺你确定要放过这平步青云的机会?”
李渊随之发问。
李家父子三人,都冷冷的盯着吴缺。
“今日之后,我与李家再无瓜葛,如若李家得理不饶人,吴某必然十倍奉还!”
吴缺隐隐察觉到什么,眼中锋芒毕露。
这一刻,李渊等人都愣了一下。
从吴缺加入李家以来,向来温润儒雅言听计从,何时有这等眼神过?
“妈的,老子现在就废了你!”
李元吉破口大骂,当即就叫出一众护院。
“闭嘴!”
李渊怒斥一声。
他深知李家理亏在先,如果再闹那么一出,必然让人诟病。
至于吴缺则是抬腿就走,不带一分留恋和犹豫,那背影是那么的决绝。
唐公府上下,都是大吃一惊。
“愣着作甚婚礼继续!”
李元吉喝道。
“可是新郎吴公子...”
一下人正欲说些什么。
“吴什么公子,新郎只有一个,那就是柴家的柴公子,饭桶!”
李元吉骂道。
是啊,吴缺一走婚礼照常进行,不过新郎已经改成柴绍了。
“父亲,孩儿...”
李世民看着门外,眼神狠辣阴毒。
“自己看着办,既然不能为李家所用,就不是李家人了。”
李渊语气淡漠。
吴缺出了太原,一路往大道走。
同时,他取出手中一封名册看了一眼。
这才是真正的暗棋名册,其中还包含不少能人!
而这些人都是吴缺独自挖掘重用,而且不少人都蒙受吴缺相助,所以心生感激。
这些人和虚伪的李家不同,都是吴缺死忠。
“可笑,当初藏了一手以防万一,我还因此感觉愧疚,没想到啊...”
吴缺自嘲一声。
有句话说的好,防小人不防君子。
如果李家没有怎么一出,吴缺的安排自然等于无用功。
“虚伪的李家。”
吴缺暗骂一声,内心一片冰冷。
李家的背叛不够痛,真正让他刺痛的,还是李秀宁的背叛!
那可是与他相爱,甚至有过山盟海誓的女人啊!
收回思绪,吴缺取出一枚玉佩,悄无声息的交给一出茶摊的小二。
小二接过玉佩一看神色大变,立马混入人群当中。
吴缺也找准方向,一路往西河郡走。
就在此时,他脑海中突然传来一道冰冷的机械声。
叮,恭喜宿主,神级选择已激活
叮,神级选择系统是系统给出选项,供宿主选择
叮,宿主做出选择并完成之后,就会获得相应的奖励
叮,宿主是否立即做出神级选择?
“系统?”
吴缺心神一震。
他在李家待了多年,系统从未激活。
没想到如今和李家翻脸,沉静的系统反而被唤醒。
“此乃天意!”
吴缺紧握拳头,沉声道:“立即选择。”
得到回应,系统立马回应。
下一秒,两条选择出现在吴缺眼前。
选择一:占山为王,伺机壮大自己,与李家争夺天下
奖励:五千陷阵营,三千白马义从
看到奖励,吴缺心神一震。
陷阵营精锐死士,作战勇猛悍不畏死,战斗力极其强悍。
在搭配三千白马义从,骑步兵共同发挥出的实力将难以想象。
不得不说,吴缺心动了。
不过他没着急选择,等着第二个选项。
选择二:入仕大隋,立功权倾朝野,时机成熟黄袍加身,粉碎李家的痴梦!
奖励:绝世猛将X1,匹配相应兵种
吴缺眉头一皱。
两种选项的奖励,都能支持对应选项的发展。
“占山为王固然不错,但乱世之中难以迅速壮大,变数甚多。”
吴缺喃喃一声,随即嘴角微微一扬:
“既然如此,为何不玩弄朝堂权倾朝野,俯瞰李家粉碎他们的妄想!”
选择二直接走向李家对立面,没有什么比俯瞰李家让他们惊恐和后悔,更加快意?
何况权倾朝野之后,下一步夺取天下岂不容易?
大隋底蕴丰厚,可不是说着完的。
权衡利弊之下,吴缺已有决断:“选择二!”
系统声随之响起
叮,宿主已做出选择
叮,宿主初次激活系统,头次奖励先行发放
“还有这等好事?”
吴缺大喜。
叮,恭喜宿主获取猛将李存孝,以及飞虎十八骑!
“李存孝,飞虎十八骑?”
吴缺笑了,信心大涨。
自古以来便有俗话,叫做将不过李王不过项。
能够和霸王项羽并肩而论之人,能是普通人?
而且李存孝之勇猛不输当代第一猛将,李元霸!
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至于飞虎十八骑,那可是在后世跟着李存孝,一起攻入长安的骑兵精锐。
那可是长安啊!
在吴缺看来,飞虎十八骑便等同于燕云十八骑!
叮,李存孝和飞虎十八骑,已经在特定地点等着宿主
系统提示了一句,随即就没有半点动静了。
不过吴缺的脑海中,却是出现了一张地图。
李存孝和飞虎十八骑,正好在他前往的途中。
收回思绪,吴缺耗费不少钱财挑选了一匹良驹,他清楚自己要加快速度!
李世民断不是一个仁心宅厚之人。
在未完成李家统一大业之前,他就是一个枭雄,不择手段都要达成目的。
这样的人,岂会放虎归山?
“李家,给我等着。”
吴缺回头看了一眼太原方向,便大喝一声:“驾!”
良驹狂奔,一路绝尘直奔西河郡而去。
果不其然,在吴缺离开不到半个时辰,就有人马赶往此地。
他们身着夜行衣,挡住了面容。
每个人的腰间,都斜挎一把明晃晃的斩首刀。
除此之外,还有人配备了长矛。
为首一人,凝神看向地面。
地面上,出现了明显的马蹄痕迹,已经被踩断的枯枝。
“他往西河郡去了,看样子是要去关中?”
领头人眼中流露出阴冷杀机,宛若一头狼一般。
“追!”
他一马当先,奔着吴缺逃的方向追去。
......
一日过后。
吴缺赶赴系统标注的地点。
他勒紧缰绳停下来,拿出水壶喝了一口。
就在这当头的功夫,地面突然颤抖起来。
“那么快?”
吴缺眉头一皱,向后看去。
然而后面无人,他这才发现一阵轰鸣声从前方传来。
就见一匹枣红骏马,朝他飞奔而来。
伴随着一声战马嘶鸣,马儿停下,马背上走下一人。
吴缺定睛一看,此人中等身材,身高八尺有余。
给人感觉高瘦,但双目冰冷暗藏凶光。
面容棱角分明,没什么太大的特色。
但其身上的煞气,却是浓郁至极。
再往他身后看去,此人背着两把奇特的武器。
一把像是铁杆,但前段异常奇怪,竟是一只手握着一支笔,还伸出两根指头指着前方。
另外一把倒是普通许多,不过一把马槊。
不过枪杆漆黑如墨,采用玄铁打造。
仅仅一眼就能知晓,这马槊可不轻!
至于那奇特的武器,不就是毕燕挝?
那么眼前此人还能是何人,正是李存孝!
“末将李存孝,参见主公”
李存孝声响如雷,直接单膝下跪,对着吴缺低头拱手。
如此理解,便是彻底臣服之意!
十八名铁骑眼神凶悍面容冷峻,统一身着铜甲口戴免遭。
面罩似铁,且雕刻虎头张嘴的模样。
猛虎栩栩如生,加上这群铁骑的气势。
给人感觉不动如风动如烈火,所过之处寸草不生。
这不就是飞虎十八骑?
十八名骑兵纷纷下马,同李存孝一般单膝下跪高呼:“末将,参见主公!”
十八人后背的马槊闪烁寒芒,腰间的斩首大刀更是摄人心魄!
“免礼。”
吴缺微微颔首。
一众将士,这才相继起身。
李存孝和飞虎十八骑虽为后世人。
但因为系统缘故,成为了当代人。
他们有籍贯可查,就是实实在在的隋人。
只不过多了一段,吴家早期死士的经历而已。
这也意味着,李存孝和十八骑是绝对的死忠。
“休息片刻。”
吴缺紧绷的心弦彻底放下。
“诺!”
李存孝领命。
休息片刻,吴缺从袖中取出一张泛黄的纸张。
看着纸张,他的思绪回到以往。
当初吴缺的父亲,给过两张举荐信让吴缺选择。
其中一张,便是去李家为李氏父子效力。
另外一张,便是去京都为皇室效力。
吴缺当初知晓大隋的结局,加上李秀宁的缘由,才选择了李家。
“好在这张举荐信没丢,若不然会浪费更多时间。”
他暗自庆幸。
如果自己完全相信李家,没有一点准备的话。
恐怕今日,就要成为一具冰冷的尸体。
“等此事一了,咱们就进京。”
吴缺收好书信。
“主公,既然要进京,咱们为何往关中走?”
李存孝疑惑的问。
现在东都已建成,大隋皇帝杨广在洛阳待的时间最长。
所以京都自然就成了洛阳。
“因为我要让李家,不知我的去处。”
吴缺沉声道。
如果李家知晓他进京,必然会百加阻拦,这只会影响他的仕途和计划。
倒不如声东击西,让李家以为他去了关中。
“原来如此。”
李存孝恍然大悟。
“好了,继续赶路吧。”
吴缺上马,这一次他不用着急忙慌,甚至刻意放缓速度。
一来有李存孝在,他担心什么?
二来,距离接应地点已经很近了。
他当初从太原离开时,就已经暗中传信,派遣人手在西河郡一带接应了。
......
傍晚时分,落日夕阳照耀在林中小道。
夕阳红似血,正片林子仿佛被鲜血浸染,显得那么的诡异。
“哒哒...”
一群快马迎着夕阳而行。
很快,马背上的领头人,立马发现不远处,一道身影正靠着大树小憩。
“终于赶上了!”
领头人送了一口气,不慌不忙的朝大树走去。
大树下的吴缺听到动静,缓缓睁开了眼。
黑衣人人手众多,估摸着百来十号人。
吴缺淡淡说了句:“李家为了我这个平庸之辈,竟出动那么多死士?”
领头人闻言甚是诧异,猛地取下黑色面巾:“你知道?”
“段志玄,李二公子的左右手,真是荣幸啊。”
吴缺冷笑一声。
他低估了李世民,为了灭杀他,不单单出动百人死士还有个段志玄跟着。
可见李世民有多么小心,不让任何变数发生。
这百人死士,就算对上大隋常规军都有一战之力。
更何况,对付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吴缺?
“我也很奇怪,对付你一人足矣,何必要这等阵仗?”
段志玄眼神轻蔑。
面对将死之人,他没有丝毫掩饰。
当初李世民还叮嘱他,莫要败露自己身份。
“你不怕?”
段志玄眉头一皱。
他本来还想欣赏吴缺的惊恐和不甘,以及痛哭流涕下跪求饶的神情。
然而这一切并未发生,吴缺太过镇定!
甚至镇定的,让段志玄有些不安。
“怕什么?”
吴缺眉头微挑,笑容别有深意。
“你断定李家会追杀你,还挑了良驹。”
段志玄看向一旁的马匹,甚是好奇:“不忙着逃命,还敢在半道休息,是傻还是放弃反抗?”
吴缺已是砧板上的肉跑不掉,他也不着急。
“因为我在等你。”
吴缺缓缓开口,一双眼睛冷到极点。
“等我?”
段志玄愣了一下,放声大笑:“临死前,也让我立个大功吗?”
“我打算在李家长小姐的婚宴上,送一个礼物。”
吴缺缓缓起身,嘴角微微一扬:“挑来挑去,你的人头最为合适!”
“大胆,死到临头还敢嘴硬,我现在就送你归西!”
段志玄大怒,猛地拔出腰间佩剑。
吴缺负手而立,似笑非笑。
下一秒,一阵微风吹拂而过。
四周草丛窸窸窣窣,瞬息间不少人影相继走出。
他们身着甲胄眼神冰冷,为首一人更是满面怒容,朝段志玄吐了口唾沫:
“虚伪的李家,真实面目让人作呕。”
“你....”
段志玄瞳孔一缩:“李靖,你为何在此?”
“为了帮主公取一件贺礼!”
李靖冷笑道。
“岂有此理,既然如此,我正好可以清理门户!”
段志玄大怒。
李靖乃是李家的人,竟然和吴缺站在一起,怎能让他不怒?
但整个李家,吴缺最早发现李靖才能,早就开始暗中接触甚是招揽!
双方人马剑拔弩张,李靖拔出腰间佩剑正欲动手。
“不用你们动手。”
吴缺按住李靖的手。
下一秒,地面颤抖,段志玄只感觉浑身汗毛倒竖。
这是一种感觉,一股浓郁至极的煞气从他身后传来。
段志玄下意识回头,正好撞见十九名骑兵狂奔而来,为首一人正是李存孝。
“放箭!”
段志玄瞳孔一缩,大喝一声。
前有步兵后有骑兵,吴缺所言不假,就是在等着他们!
而且吴缺出手,将是必杀之局。
他怎么会让段志玄等人活着回去,带给李世民关于他的情报?
十八道锋芒齐齐亮出,斩断了稀稀落落的箭矢。
不等李家死士搭箭,飞虎骑兵直接撞了上去。
战马嘶鸣,不少李家死士被撞得人仰马翻。
飞虎骑兵的马槊齐齐刺出。
加上战马冲击力,不少李家死士像是糖葫芦一样,被串在了马槊上!
其余人还未反应过来,冲击结束的飞虎骑兵直接用斩首刀挥砍。
他们没有战吼,神色麻木仿佛在做一件稀松平常的事一样。
李家死士的脑袋,仿佛绳子一样一切就断。
“哗啦啦...”
无数人头,宛若熟透的果子相继落地。
无头尸体鲜血喷涌,飞溅四周。
这一切,不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纵然李靖见了,都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这等骑兵,我还从未见过!”
杀戮之中面无表情,手起刀落甚是果断。
而且身着重甲,出手的速度却是奇快无比。
算得上精锐的李家死士,在这些骑兵面前,简直脆弱得和纸一样!
不消片刻,百余人死士全部阵亡。
一双双冰冷的眼,瞬间放在段志玄身上。
段志玄脑海空白,脑海中只有一个字,跑!
段志玄从未那么惊恐过,他失去了理智,调转马头就疯狂鞭笞。
这一刻,他魂不附体,只希望自己长了一对翅膀飞回太原!
段志玄还很清楚,此次截杀吴缺变数太多。
而这些变数是至关重要的,关乎李家大局!
无论如何,他都要或者回去。
李靖反应过来,正欲追击。
就在此时,李存孝不紧不慢张弓射箭。
“中!”
他手指一松,离弦之箭破空而去。
下一秒,段志玄的战马发出一声悲鸣,直直的栽倒在地。
段志玄被摔了个狗吃屎。
他连滚带爬,继续往前跑。
李存孝不紧不慢,继续张弓搭箭。
他不急于灭杀段志玄,第二箭射穿了对方的肩膀。
段志玄还在走,带着强烈的求生欲望。
第三箭,射穿了他的膝盖。
段志玄栽倒在地,他强忍痛楚,继续往前爬。
李存孝还想继续,吴缺摇了摇头。
他迈开步子,朝段志玄走去。
段志玄拼命的爬,手指全是鲜血,指甲也已经翻盖。
但他身后的脚步声,宛若阎王的催命符一样,不断的拉近。
“啪嗒,啪嗒...”
吴缺听了下来,喃喃一声:“相信李家会很喜欢这份贺礼的。”
言罢,他使了一个眼色,李存孝快步上前挥刀而下。
“不!”
这是段志玄发出的最后声音。
很快,一个鲜血淋漓的人头就出现在李存孝手里。
“李家,本来我与你们恩断义绝后两不相欠,这一次是你们先招惹我的。”
吴缺看着段志玄的头颅喃喃一声。
段志玄的神情,还定格在惊恐和绝望上。
这一次李家的追杀,也意味着吴缺和李家已成死仇。
双方之间将不死不休,直到一方彻底灭绝!
吴缺,不会留手。
“派人把这头颅送到李家,其余人随我去京都。”
吴缺翻身上马。
“诺!”
李靖领命后又问:“主公,还有其他的兄弟?”
“无妨,让他们继续当李家的暗棋。”
吴缺玩味一笑。
等时机成熟,他还要再给李家一份大礼。
李靖立马安排人手,将头颅送去太原,而且还要求精美包装。
至于满地的尸首,吴缺也没打算收拾。
他就是要让李家知晓,这百人死士就是折损在此地。
“走!”
吴缺调转马头,终于踏上前往京都的方向。
......
过了一段时日,太原。
婚宴照常举行,唐国公府更是门庭若市。
当地世家连地方官员,甚至还有其他地方的郡守,相继带着贺礼前来。
“恭喜唐公贺喜唐公啊!”
“是啊,唐家千金,终于寻得个如意郎君。”
“哈哈。”
一众官员满面笑容,张口就是道贺之词。
“诸位同僚,太客气了。”
李渊满面堆笑,同这些官员相互客套。
就在此时,一道身着大红衣袍的男子走过。
李渊突然叫住:“柴绍,还不给各位叔伯行礼?”
听到这话,男子步伐一顿,连忙对着一众官员行礼:“小子柴绍,见过诸位大人。”
本来满脸笑容的一众官员,瞬间就愣了下来,甚至面面相觑。
“吴缺小友呢?”
一郡守问道。
他身旁的官员使了个眼色,连连摇头。
“唉,也不知吴缺那孩子想什么,大婚前抛弃了秀宁。”
李渊叹息一声,倒打一耙。
他没有办法,不这样说如何保住李家颜面?
总比李家撕毁婚约,贪图和柴家联姻的真相好吧?
“是啊,可惜了吴缺那孩子,满腹经纶乃是可造之材啊!”
一些文武颇为感慨。
听着这话,李渊心头甚为不快,但表面还是保持客气。
等众人落席,不难听闻李家突然更换新郎的种种传闻。
各种猜测层出不穷,不过大喜日子,李渊就算听了也权当没有听见。
而柴绍也不在意,只要得到李秀宁,受点流言蜚语又如何?
宴席将至,李渊迟迟不见李世民和李建成,不由心生不满。
他让柴绍招待众人,顺带提醒众人新人是他和李秀宁。
以免时不时有人问起吴缺,弄得李家尴尬。
李渊去了客房,就见李世民和李建成愁眉不展。
“诸多宾客都到了,你二人怎么不去招呼?”
李渊面色愠怒。
“父亲,段志玄带了人手截杀吴缺,直到现在还没消息传来。”
李世民直言。
“怎么会?”
李渊眉头一皱。
他以为李世民早就得手,吴缺已成一具冰冷的尸体。
谁曾想,现在还没消息传来。
“不会出什么乱子吧?”
李渊眉头一皱。
“父亲,段志玄办事您知道的,何况还有百人死士,莫说吴缺一人。”
李世民顿了一下冷笑一声:
“纵然他在多个百余人,也一样照杀不误!”
“吴缺此子聪慧,段志玄会不会没找到踪迹?”
李渊又道。
“不可能,上次段志玄传回消息,已经发现了吴缺的踪迹。”
李世民摇了摇头。
“既然如此,段志玄可能在回来的路上,先去招待客人再说!”
李渊不愿讨论下去。
十拿九稳的事,有什么讨论的必要?
“诺。”
李建成兄弟二人只能应下。
二人走出房屋,招待府邸的众多宾客。
很快唐国公府便座无虚席,席间众人都不是寻常之辈。
他们也是给足了李家面子。
吉时一道,就有人高呼一声:“吉时到!”
有了几分醉意的柴绍,就在堂屋门前等着。
不一会儿的功夫,李渊就带着一身嫁衣的李秀宁走了出来。
“秀宁!”
柴绍激动地声音颤抖。
“贤侄,今日本公就把秀宁交给你了。”
李渊和蔼可亲,将红布绣球的一端交给柴绍。
“放心吧,岳父大人!”
柴绍重重的点了点头。
此时此刻,正是众人祝福,也是婚宴最为重要之时。
突然间,府外传来一声大喝:“西河郡贺礼一件,恭贺长小姐大婚!”
话音一落,就有人捧着个精美的锦盒走了进来。
“何人贺礼?”
李渊愣了一下,好奇地问。
“未留姓名!”
府外的下人回道。
“奇怪了。”
李渊喃喃一声。
“唐公,这锦盒如此精美,想必是重礼。”
“是啊,应该是某位大人未能亲至,所以让人带来心意。”
众多宾客纷纷说道。
李渊一想也有道理,刚好下人把礼盒送来。
李世民的眼睛也在盯着锦盒,就见他瞳孔猛地一缩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唐公,这位大人出手阔绰,恐怕是京都某位啊。”
下人笑得奉承,他感觉得出来锦盒沉甸甸的。
足以证明,里面的东西价值不菲。
李渊也喜上眉梢,脑海中闪过几个名字,可都是朝中大臣!
甚至他还寻思着,会不会是朝中四贵?
“咦?”
下人眉头一皱,感觉手里湿漉漉的。
他腾出手一看,就见满手的鲜红。
“血!”
下人惊呼一身。
瞬息之间,在场宾客的目光,全部聚集在他身上。
“应该是锦盒的朱砂未干,瞧你那没见识的样。”
李渊眉头一皱。
“小的知错。”
下人尴尬一笑,就把锦盒放在李渊之手。
李渊双手接过,下人就闻了一下,发现味道带着淡淡的腥味。
这不就是血的味道?
“上等的朱砂,就是这味?”
下人也没多想。
“唐公不放打开看看,让我等也长长见识?”
“是啊,打开看看吧。”
“说不准是一尊玉雕啊!”
“可不是嘛。”
众多宾客纷纷起哄。
“好,众意难违,在下就打开看看。”
李渊丝毫未察觉异常,就要打开锦盒。
李世民脸色一白,连忙开口:“父亲,莫要打开!”
但为时已晚,锦盒已被打开!
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而至,李渊低头一看,脸色瞬间煞白无比。
锦盒里的东西,不正是段志玄的脑袋?
他神情惊恐,一双眼就怎么盯着李渊。
“轰...”
李渊大脑一片空白,双手一松锦盒跌落在地。
他身旁的柴绍也是大吃一惊,忍不住惊呼道:“人头,段志玄的人头!”
锦盒落地人头甩出,就像皮球一样滚落到席间。
一瞬间,众多宾客刷的一下起身,纷纷远离人头。
“还愣着作甚,赶紧把人头收起来!”
李世民第一个反应过来,连忙下令。
几名下人幡然醒悟,急匆匆的捡起锦盒,就把人头装了进去。
李渊惊魂未定,差点没有站稳。
若不是李建成出手搀扶,他恐怕就要跌坐在地。
没办法,他毫无准备,也没想到里面会是段志玄的头。
“段志玄,段家之子,他...”
“怎么会这样?”
“何人如此胆大?”
“对段家人下手,还把人头送来?”
一众宾客惊疑不定。
“吾儿!”
一声悲呼,段偃师快步上前,一把将锦盒抢了过来。
他打开锦盒,亲眼看见了段志玄的人头,整个人直接晕了过去。
李渊这才反应过来,被气得不行:“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李府大喜送来人头,而且还是段家人头,如此行为就是赤裸裸的挑衅!
而且今日李家当众出丑,可谓是丢尽颜面!
“父亲,眼下还是稳住局势,让阿姐嫁出去再说!”
李世民沉声道。
“不错,若不然让婚宴继续乱下去,只会更糟。”
李建成附和道。
李渊只能强打精神,硬挤出一道笑容来:“诸位受惊了。”
“李某平日为官清廉,难免得罪一方宵小,让诸位看笑话了。”
“不过此事,本公必然严查,给段家一个交代!”
说完,他看了李建成一眼:“还不赶紧把段大人,带下去医治?”
“诺!”
李建成领命,带着一众下人把昏迷的段偃师带走。
谁曾想,段偃师突然清醒过来:“二公子,你要给老夫个交代!”
“段志玄奉命截杀吴缺,为何会身首异处!”
此话一出,惊住众多宾客。
李渊的脸,瞬间就垮了下来。
他让人把段偃师带走,就是怕这种情况发生。
没想到,还是迟了。
“段伯父,我们下去再说。”
李世民皮笑肉不笑,架着段偃师就往里走。
但经过此事,大家心知肚明。
吴缺的事李家说谎了,根本不是吴缺悔婚在先,而是李家!
李家不但悔婚,甚至派遣人手截杀吴缺,这才是事实。
不过吴缺一没有背景,二手无缚鸡之力。
怎么可能灭掉精通武艺的段志玄?
更何况,这种事李家势在必得,必然加派人手跟着前往。
一时间,整个婚宴的气氛,变得异常古怪。
红盖头下的李秀宁,一张俏脸写满了不敢置信。
她知道李世民派人截杀的事,因此她还给吴缺烧纸。
谁曾想结果,居然如此的让人震惊。
“秀宁,走吧,吉时已经到了。”
柴绍的声音响起。
“嗯。”
李秀宁点了点头。
婚宴只能继续进行,声乐响起,尽可能的冲淡方才的插曲。
李秀宁出了李府之后,婚宴总算结束。
一些宾客也没心思待下去,他们和李渊客套几句后,便离开了唐国公府。
很快热闹的唐国公府,瞬间就冷清下来。
下人正在打扫婚宴,李家父子几人却是在书房相聚。
李渊面色阴沉,一巴掌拍在桌上低声喝问:“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
“这...”
李建成已经是满头大汗,不知从何说起。
李世民则是低头沉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父亲,准是段志玄追击吴缺不成,遭遇了山贼,才落得如此下场。”
李元吉大言不惭。
“愚昧!”
李渊瞪了李元吉一眼。
“父亲,此事甚是蹊跷,还是派遣人手去西河郡调查一番。”
李世民抬起头道。
“二弟所言有理,段志玄可是带了百来人死士,何人可以将他击杀?”
李建成附和道。
“会不会是吴缺?”
李渊突然来了那么一句。
“父亲,这怎么可能?”
李建成先是一愣,随即笑了。
吴缺孤身一人,怎么可能有这个本事?
“父亲,吴缺算个什么东西,他也配?”
李元吉随口道出。
李世民没着急说话,虽然他也觉得吴缺不可能。
但世事无常,没见真相岂能断言?
“迅速派遣人手去查,无论是谁,把段志玄人头送来就是在找死!”
李渊被气得不轻。
“还有,段偃师的事,为父希望你们处理好,莫要让他乱说。”
言罢,他还特意叮嘱一句。
“诺。”
几人领命。
“还有吴缺,本公要见他的尸体!”
李渊怒而拂袖转身离去时,扭头又道。
吴缺不死,他心难安。
“诺。”
李建成应下。
李世民则是站在原地喃喃一声:
“段志玄生前究竟遭遇了什么,竟然会如此恐惧?”
没有什么比这一点,更加让他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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