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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言情《联姻,我的夫君是个粘人精》震撼来袭,此文是作者“油炸冰激凌”的精编之作,故事中的主要人物有姜时愿裴彻,小说中具体讲述了:她年少时,心中藏着一团炽热的爱火,追逐他的身影,一走便是十年。在那段漫长的岁月里,她满心期许,以为这份执着能换来美满结局。然而,十八岁生辰那日,他的一句“令人作呕”,如同一把尖锐的冰锥,瞬间刺破了她的幻想,将她的爱意击得粉碎。心伤至极的她,在命运的十字路口,选择了听从家里的联姻安排。而联姻的对象,竟是京中首屈一指、权势滔天的裴家。裴家人才辈出,在京城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以她的身份,本难以高攀。不过,裴家有个整日游手好闲、行事不羁的孙子,其年岁与性格,竟和她有几分相似,这看似意外的匹配,让这场联姻有了可能。...
主角:姜时愿裴彻 更新:2025-04-10 18:3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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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时愿裴彻的现代都市小说《联姻,我的夫君是个粘人精免费》,由网络作家“油炸冰激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联姻,我的夫君是个粘人精》震撼来袭,此文是作者“油炸冰激凌”的精编之作,故事中的主要人物有姜时愿裴彻,小说中具体讲述了:她年少时,心中藏着一团炽热的爱火,追逐他的身影,一走便是十年。在那段漫长的岁月里,她满心期许,以为这份执着能换来美满结局。然而,十八岁生辰那日,他的一句“令人作呕”,如同一把尖锐的冰锥,瞬间刺破了她的幻想,将她的爱意击得粉碎。心伤至极的她,在命运的十字路口,选择了听从家里的联姻安排。而联姻的对象,竟是京中首屈一指、权势滔天的裴家。裴家人才辈出,在京城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以她的身份,本难以高攀。不过,裴家有个整日游手好闲、行事不羁的孙子,其年岁与性格,竟和她有几分相似,这看似意外的匹配,让这场联姻有了可能。...
裴彻闻不得香料,她想过,要不要为了稳固这场联姻,放弃自己的爱好。
毕竟做的再好,也不过是个爱好而已。
想要经营香坊,少不得要每日和香料打交道,身上染上各式香味在所难免,而香坊赚的那点银子,与当朝太傅的身心健康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沈律初就知道她擅调香,当初她不过提了一嘴,她想开个香铺,便被沈律初嗤笑了一通。他说,真正的世家主母是绝不会为这么点蝇头小利,自降身份沾满铜臭味的。
况,男人大多不愿自己的女人在外抛头露面。
姜时愿知道,讨得裴彻欢心稳固联姻助表哥一臂之力,是当下她最该做的事。
但她仍有些期待,她抬眸,认真看着对面的男人。
“不是裴夫子说的吗?人须有一技之长,穷时可安身立命,达则可修身养性。”
“小叔还说,喜好不分贵贱,怡情自娱能把自己哄开心,也是个极为难得的本事。”
“调香,既是我立世的一技之长,更是我自己与自己相处的一方天地。”
姜时愿摇了摇头,坦诚道:“裴大人,我不想放弃。”
姜时愿说完,便等着裴彻的驳斥,不喜,甚至是不屑,却听那头传来了一声笑声。
“我说的话,你倒是记得清楚。”裴彻道。
裴夫子,裴小叔,裴大人,她对他的称谓倒是五花八门。
姜时愿再次抬眸,对面的男人唇角上扬,脸上是毫不掩饰的笑意,直达眼底。
冰雪消融,璀璨生辉。
姜时愿有些呆了,这还是她第一次见裴彻这样……这样喜形于色。
就因为她记得他的几句话?
那可多了,以前他对她说的话,她可都记得。
她虽然没种,但尊师重道,裴小夫子的教导,她铭记在心。
“裴太傅的教导,时愿自然奉若圭臬。”
姜时愿不知不觉放松了下来,耍了耍嘴皮子,顺道拍了个马屁。
“那就不要放弃。”
“嗯?”
“闻不了香,是我的问题,我自会克服,你无须改变。”
“做你自己,无须为任何人改变。”
裴彻如是道。
那声音,如沉金碎玉,字字声声,撞进姜时愿的耳膜。
姜时愿从未想过,昨日困扰她一宿的难题,裴彻轻飘飘一句话便迎刃而解。"
她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含笑的唇角,微微上扬的眼尾,正应了那句——
眼尾轻挑,薄唇微勾,无情中又自带一丝风情。
“也不全是谎话。”姜时愿突然道。
裴彻不解,狭长深邃的眼眸微微抬起,望了过来。
“清风朗月,雅正矜贵,裴太傅是天底下最光彩夺目的男子,是真话。”
姜时愿一脸认真,说到末了,还重重地点了点头,好似要证明什么似的,乖巧的不像话。
裴彻愉悦轻笑,眉尾轻挑,伸手指了指一旁的位置:“那天底下最出色的男子可以邀请爱说真话的你坐近些吗?”
啊?
原来裴夫子也会开玩笑!
姜时愿瞪大了眼,眼中闪过惊喜,心弦更像是被什么撩拨了一下,微微一荡。
她没有坐过去,而是脑子一热,大胆地邀约道:“太傅明日得空吗?城南新开了一家酒楼,蜀地菜式做得极好。”
裴彻看着她,深邃的眸底闪过一丝意味不明情愫,薄唇轻启:“喜欢吃川蜀菜?”
“菜不重要,”姜时愿微微侧着头看着他,“不是裴大人说,要克服我吗?”
“不接触,怎么克服?”
姜时愿歪着头反问道,整个人早已没了最初的拘谨,目光灼灼,倒有些十年前的光景。
顽皮是顽皮,但也是独一份的天真烂漫。
裴彻有一瞬的失神。
姜时愿见他不语,雀跃的心绪忽地沉了下来,变成了一丝忐忑和懊恼。
是她太唐突了,试问有几个姑娘会这般不矜持,才见几面就主动邀约私会的?
姜时愿收回目光,正要张口给自己开脱,对面传来一个声音。
裴彻说:“谢谢。”
姜时愿微怔:“嗯?”
裴彻挑眉:“谢谢姜大小姐给夫子我克服时艰挑战自我的机会。”
低沉的思绪就这样被轻而易举的又勾了起来,而姜时愿的嘴角,也不知什么时候,早已高高翘起。
今日的裴太傅,好像有些不一样。
跟以前的裴太傅,不管是在书院的,还是在梦里的,都不一样。
说话间,马车抵达将军府。
约好了明日相见的时间,姜时愿起身告辞,然后目送裴彻的马车掉头离开。
裴彻的马车前脚刚走,后脚红豆笑嘻嘻赶着车从巷口另外一边走来,拉车的正是方才遛人的赤练。"
房间骤亮,文和郡主伸手熄灭了火折子,漫不经心道:“墨雨做事不尽心,拉下去打十大板。”
墨雨惊恐地抬起头,求救地看向沈律初。
墨雨是伺候沈律初多年的贴身小厮,也是为数不多留下来的老人。
“不关墨雨的事,是儿子今晚身子不适,想早点休息。母亲,明日几时入宫?”沈律初妥协道,几乎是下意识的,习惯性的妥协。
“没听见吗?明日世子要入宫,还不快去准备衣物。”
文和郡主罩上灯罩,一边动作,一边道,声音不动声色,门口的墨雨却如芒在背,立即从地上爬起来,手脚麻利跑去准备衣物。
文和郡主放下灯罩,房中摇曳的影子回归了原位,文和郡主回过头来,伸手理了理儿子的衣襟,浅浅笑道:
“你是郡主的儿子,是这文远侯府的世子,身份贵重,别说是一个下人,就是什么将军府的阿猫阿狗,那也不过是你脚边的一点泥,你高兴的时候可以赏一赏,不高兴了,打发了就是,犯不着置气,平白跌了自己的身份,知道吗?”
沈律初知道文和郡主说的谁,他心里听着有些不舒服,但并没有反驳,只低头应下:“儿子记住了。”
文和郡主又嘱咐了几句‘好好休息,注意身体’之类的话,便带着婢女转身离开。
沈律初再次仰倒在椅子上,神色郁郁更浓,即便点十盏灯都亮不上。
墨雨收好东西,重新走了进来。
“你说,是姜时愿拒绝了我?”沈律初再次问道。
墨雨心里又一个咯噔,这事还没翻篇吗?
“世子……”
墨雨正要开口,就听沈律初突然轻笑了一声。
“好呀,姜时愿想玩,那就让她玩个够!”
正好,他也借这个机会,好好磨磨她的性子。
看到时候是谁先服软!!
墨雨欲言又止,要不要说呢?
姜小姐好像真的要成亲了。
他今天去将军府等着的时候,听到将军府的门房提了一嘴,说姜家要办喜事了。
翌日,秋高气爽——
沈律初跟随母亲文和郡主乘车来到宫门口,一路上,沈律初都没说话,神情看着也有些恹恹。
昨夜,他一宿难眠。
气的。
一想到姜时愿竟然胆大妄为把自己的名帖拒了,沈律初就觉得可笑。
沈律初很后悔,后悔自己怎么会一时心软,低头给她送去名帖。
这明明是个磨练她的好机会。
这次一定要将她那一身犟骨头全部打碎磨平,让她乖乖顺顺的待在自己身边。
正想着,忽地一阵秋风吹来,风中好似还夹杂着一个熟悉的声音。
沈律初脚步一顿,他好像听到姜时愿的声音了?
姜时愿今日也入宫了??
“怎么了?”文和郡主见沈律初突然停下脚步,关心问道。
沈律初回神,摇了摇头道:“没什么。”
他这是魔怔了吗?
他怎么会在宫里听到姜时愿的声音?
姜时愿这会一定还在家里垂头丧气,想着要怎么收场呢。
沈律初这样想着,心情莫名愉悦了起来,脚步也跟着轻快了起来。
母子俩轻车熟路穿过宫道,就在沈律初一行人消失在宫道尽头时,宫道的另一头,姜时愿和秦嬷嬷缓缓走来。
姜时愿听着脚下石砖传来的松动声,忍不住轻笑出声。
都过这么久了,这宫道还没修好吗?
姜时愿小时候常来宫中,还做过公主的伴读。
她敢说,这皇宫六院,就没有她没去过的地方,这冗长又曲折的宫道,更是她捉迷藏的最佳场所。
姜时愿看都没看苏梨落一眼:“不熟。”
苏梨落面色一讪,表情全都僵在脸上,好不滑稽。
但很快,她恢复了正常,皮笑肉不笑道:“姜妹妹跟谁都不熟,姜妹妹一心扑在沈家世子身上,哪里顾得上交朋友。说来奇怪了,姜妹妹今日怎么没去缠着沈世子?”
又是这样!红豆气得牙痒痒。
每次只要有小姐的地方,苏梨落就会变着法子贬低她家小姐。
有次在沈律初的宴会上,苏梨落又故技重施,奚落夫人是悍匪出身,嘲笑姜家家世低,气得小姐把苏梨落直接摁进了水里。
这事明明就是苏梨落挑衅在先,可沈律初却还是不分青红皂白逼着小姐道歉,还要小姐磕头赔罪。
红豆气得要动手,姜时愿却是云淡风轻笑了笑:“以前瞎了眼,看错了人。前几日刚治好了,自然再容不下脏东西了。苏小姐喜欢,尽管拿去,不必特意过来知会我。”
“你说谁是脏东西?!”
苏梨落以为自己听错了。
姜时愿竟然说沈律初是脏东西,还一脸嫌弃的表情,她是疯了吗?
“你要是没听见,就找大夫看看,年纪轻轻就聋了,怪可怜的。顺便也看看脑子,别像一条疯狗一样,见着什么就想抢。”姜时愿毫不留情道。
苏梨落一脸震惊,整个人气血翻涌。
苏梨落竟然说她是疯狗!谁给她的胆!
姜时愿不予理会,起身对一旁的裴簪雪道:“簪雪,我想去那边看看桂花。”
“好呀,我陪姐姐转转,除了桂花,表姐院中还有开得顶好的墨菊,待会给姐姐送两盆。”
裴簪雪立即兴高采烈地站起来,丝毫没有被苏梨落的话影响。走开时,甚至还剜了苏梨落一眼。
“你什么时候跟我表姐交好了,我怎么不知道?”
苏梨落那铁青的脸忽然又涨红了起来。
裴簪雪收回视线,拉着姜时愿头也不回地从苏梨落眼前走开。
红豆瞥了苏梨落一眼,苏梨落吃瘪的表情实在是大快人心。
红豆没忍住,直接笑出了声:“苏小姐有病快点去治,可别耽搁了。”
苏梨落紧紧咬着下唇,扭头快步走出了宁德侯府,气冲冲地上了自己的马车。
本要直接回家,忽地转念一想,苏梨落拔下了头上的金簪,朝外吩咐道:“去文远侯府。”
文远侯府——
沈律初同往常一样,午睡之后,便捧着书在书房里研读。
距离春闱不过百余天,一日都不能松懈。
此次春闱,他必要一举夺魁,扬名天下。
他不要做第二个谁,他要做第一!"
沈律初这样想着,眼睛却不由自主地看向砚台旁边的香囊上。
是的,他最后还是心软,让人去把这香囊换回来了。
姜时愿这下该满意了吧。
她要再置气,那真是得寸进尺恃宠而骄了。
“今天她来过了吗?”沈律初放下书,问道。
小厮墨雨一愣:“世子问谁?”
愣了一下,墨雨才反应过来自家世子爷嘴里的‘她’是谁。
墨雨心中又是一阵惊诧。
世子爷这是怎么了?
过去三年,姜时愿天天缠着世子爷,也没见世子爷正眼瞧过她一眼,如今是怎么了?又是说要送糕点的,昨晚还连夜让人去尚书府找苏梨落小姐,把姜时愿的香囊换回来了。
“世子爷是烦闷了吗?”墨雨问道。
以前世子爷读书读累了,姜时愿总是能变着法儿给世子爷解闷逗趣了。
“说起来,姜家小姐已经好几日没有来找世子了。要让人去请姜小姐过来一趟?”墨雨请示道。
不说还好,一说,沈律初心底莫名的烦躁。
“不用!下次她再来,直接给我挡门外,不准她进来影响我读书。”
沈律初又拿起了书,书页被他翻得哗哗作响。
墨雨听得心惊,这是世子爷不悦的表现。
正想着要如何是好,苏梨落带着婢女从外头快步走了进来。
墨雨心中一松,没有姜时愿,苏家大小姐来了也可以。
苏家大小姐可是夫人相中的世子夫人,两家门当户对,已经暗中接触许久,只等世子爷春闱高中,就上门提亲,到时候那就是双喜临门,文远侯府和尚书府强强联合。
虽然苏家大小姐相貌没有姜时愿好看,也没有姜时愿体贴入微,但世子爷和文远侯府需要的不是个听话的花瓶,需要的是一份可以扶持的助力。
世子爷定也是这样想的,所以从不反对苏家大小姐进出侯府。
“律初,这玉簪我不能要,你还是送给姜妹妹吧。”
苏梨落进门,二话不说将那支金簪还给了沈律初。
沈律初一脸不解:“怎么回事?”
“没什么,就是感觉姜妹妹很喜欢这簪子。”苏梨落轻声说道,她话还没说完,她身后的婢女抢先开口道:“小姐,您都受委屈了,干嘛还要替那姜时愿遮掩。”
“沈世子,今日我家小姐在宁德侯府遇见姜家大小姐,我家小姐什么都没做,姜小姐一直盯着我家小姐的簪子,当着众人面张口就骂我家小姐是疯狗,见什么抢什么。”
婢女义愤填膺继续道:“沈世子,您可得替我家小姐做主。这簪子明明是您送给我家小姐的生辰礼物,怎么就成抢了?我家小姐满心委屈,路上哭了一路,眼睛都哭红了。”
“知春,不要多嘴。”苏梨落训斥了一声,伸手轻轻抹了抹眼睛,“这里头许是有什么误会,姜妹妹不是这样的人。”"
沈律初抬头看着自己的母亲:“是不是我想要什么,都需要条件,都需要先付出代价?否则就是违逆,就是不孝?”
面对儿子那满是怨怼的眼神,文和郡主并不觉自己有什么错:“听话,娘这都是为了你好,以后你会感激娘的。”
“母亲,儿子想回去温书,母亲喜欢皇舅舅的夸奖,那母亲自己去听吧。”
沈律初神色不虞,直接转身离开,也不管文和郡主气的脸色煞白。
这是沈律初第一次如此强硬的反抗自己的母亲。
沈律初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一向孝顺,屈从文和郡主已经成了习惯,今日却莫名觉得烦躁,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姜时愿。
每次自己心情不好的时候,姜时愿总是会在他身旁想尽法子哄自己开心。
她耐心又细心,总是在他眉头还没皱起的时候,先转移了他的注意力。
为了哄他开心,姜时愿甚至还不惜扮丑。
天底下有哪个姑娘不爱漂亮呢?
但姜时愿却愿意为了博他一笑,把自己的脸涂成大花猫小狗儿。
他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今日出门时,他特意吩咐过墨雨,若是姜时愿来找她,一定不能放她进门,也不要搭理她。
这个时辰,姜时愿会不会已经被拦在文远侯府外了?
沈律初心里突然一虚,脚步不由加快了些。
“太傅,你有没有看到一只狸花猫?”
沈律初健步如飞,途径御花园时,忽地听到了一道清丽的女声从一旁的花圃里传来。
他倏地停下了脚步。
出现一次,是他幻听,可现在又出现了第二次。
这声音离得不远,他听得清清楚楚,分明就是姜时愿的声音。
姜时愿是知道自己进宫了,所以也跟着进宫来了?
沈律初想了想,觉得非常可能。
之前他心情不好,躲到郊外的庄子散心时,连周景深都找不到他,姜时愿却能冒着大雪封山的危险,趟着雪找到他。
她总是时刻关注着自己,像个跟屁虫一样如影随形。
既然她都追到宫里来了,那他愿意给她个道歉的机会,若是她承认了自己的错误,态度良好,他也会考虑收回对她的惩罚。
沈律初这样想着,脚步轻快地走向不远处的花圃。
绕过花墙,眼前出现了一棵芙蓉树,沈律初的脚步愕然顿住。
只见芙蓉花下,裴彻长身玉立,臂弯里还捧着一捧灼灼花枝。
芙蓉粉嫩艳丽,跟那身紫袍,跟那人孤傲清贵的气质格格不入。"
这头,沈律初与文和郡主穿过了御花园,沈律初看着不远处的宫殿,面露疑惑。
前头不是御书房,而是澜贵妃的长春宫。
文和郡主道:“圣上这会子刚下朝,应在处理朝政,我们先去拜会一下澜贵妃。”
沈律初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文和郡主素来以自己是皇族血脉自傲,最瞧不起草莽出身的武将,年轻时和澜贵妃并无来往,今日竟然要去拜会澜贵妃?
自己母亲是何用意,沈律初不用想都知道。
先太子年少病故,如今东宫空悬,诸多皇子之中,最有可能入主东宫的便是姜贵妃所出的三皇子和澜贵妃所出的五皇子。
十年前,姜氏夫妻战亡之后,西北大军便由澜贵妃的长兄陆峰接替。
陆峰接任后,退敌千里,一战成名,如今一直手握大军镇守西北。
皇上倚重陆家,澜贵妃在后宫风头无两,五皇子自然也跟着拥趸众多。
可沈律初接触过五皇子,五皇子资质平平,且淫逸好斗,恐难当大任。
相反,三皇子谢景怀,年少领军,骁勇善战,文韬武略,颇有先镇国大将军之风,不管是在北地还是西南,所到之处皆是赞声,声望极佳。
唯一的劣势大概就是,姜家势微,三皇子又一直离京在外,在京中根系不深。
两位皇子各有千秋,皇舅舅贤明睿智,鹿死谁手,难有定论。
这种时候,显然不站队,比站队更稳妥。
沈律初停下了脚步,直言道:“皇上最忌结党营私,母亲不该和陆家人来往过密。”
文和郡主笑道:“母亲是郡主,是皇族之人,我们与澜贵妃都是自家人,怎么算结党营私?”
沈律初沉下了脸,母亲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明白,宁王府已经没了,她这个郡主也不过是个挂名的郡主,让她在京城立足的是文远侯府!
她是文远侯夫人,现在的一举一动也代表着整个文远侯府!
“父亲说过,沈家只做纯臣,只忠于圣上。”
听到儿子提起丈夫的名字,文和郡主终于没有再坚持。
“那我们去御书房。我带了你的文章,你皇舅舅见了一定会夸奖你的。”文和郡主转而说道。
沈律初脸上骤然冷了下去:“母亲,你又擅自进我的书房,翻我的东西了?”
文和郡主不以为意:“儿子放心,娘不会害你。娘已经把你的文章拿给几位大学士看过了,特意挑出来写得好的两篇,圣上看了会夸你的。”
沈律初呼吸一窒:“我要的不是夸奖,娘,你可不可以不要随便进我的书房,随便翻我的东西?”
“可以呀。”文和郡主满口答应。
沈律初心里一喜,接着便听到文和郡主道:“那你不要再搭理姜时愿,她不配进我们沈家的门,也不配做郡主的儿媳妇。尚书府才是和我们门当户对的,母亲相中了苏家千金,你跟她好好相处。”
沈律初不知道文和郡主为什么又扯上了姜时愿,明明他们在说的是另外一件事。
他想要的不过是一点点自由,跟姜时愿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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