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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偷养私生子,我假死逃婚怎么了?无删减全文

晚清幽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刚刚的画展现场过于混乱,南惜只记得自己摔倒后有人生气的吼了旁边还在推搡的人。一只胳膊伸过来稳稳的将她扶起。她崴到脚站不稳,对方便细心的扶着她,让她身上的多半重量都倚在自己身上。她将那个人当成“好心人,”没来及打量,而后对方就扶着她脱离混乱的现场,带着她来了医院。她只知道对方的声音很好听,清冽干净。去医院的路上她也没放肆打量。直到此刻。男人穿着牛仔裤,体桖外套,利落干净的碎发,身姿高大挺拔,身上气质卓然,一眼便知道不是普通人。南惜歪头看了片刻这才收回目光。从医院出来后,南惜便再次开口向对方道谢。“祁先生,真的麻烦了,感谢你陪我跑这一趟。”闻言,祁宴嘴角带了些许笑意,他那双深邃漆黑的眸子盯着南惜:“南小姐,这谢谢你说了一路。”“啊,这....

主角:南惜裴知珩   更新:2025-03-20 17: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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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南惜裴知珩的其他类型小说《你偷养私生子,我假死逃婚怎么了?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晚清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刚刚的画展现场过于混乱,南惜只记得自己摔倒后有人生气的吼了旁边还在推搡的人。一只胳膊伸过来稳稳的将她扶起。她崴到脚站不稳,对方便细心的扶着她,让她身上的多半重量都倚在自己身上。她将那个人当成“好心人,”没来及打量,而后对方就扶着她脱离混乱的现场,带着她来了医院。她只知道对方的声音很好听,清冽干净。去医院的路上她也没放肆打量。直到此刻。男人穿着牛仔裤,体桖外套,利落干净的碎发,身姿高大挺拔,身上气质卓然,一眼便知道不是普通人。南惜歪头看了片刻这才收回目光。从医院出来后,南惜便再次开口向对方道谢。“祁先生,真的麻烦了,感谢你陪我跑这一趟。”闻言,祁宴嘴角带了些许笑意,他那双深邃漆黑的眸子盯着南惜:“南小姐,这谢谢你说了一路。”“啊,这....

《你偷养私生子,我假死逃婚怎么了?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刚刚的画展现场过于混乱,南惜只记得自己摔倒后有人生气的吼了旁边还在推搡的人。

一只胳膊伸过来稳稳的将她扶起。

她崴到脚站不稳,对方便细心的扶着她,让她身上的多半重量都倚在自己身上。

她将那个人当成“好心人,”没来及打量,而后对方就扶着她脱离混乱的现场,带着她来了医院。

她只知道对方的声音很好听,清冽干净。

去医院的路上她也没放肆打量。

直到此刻。

男人穿着牛仔裤,体桖外套,利落干净的碎发,身姿高大挺拔,身上气质卓然,一眼便知道不是普通人。

南惜歪头看了片刻这才收回目光。

从医院出来后,南惜便再次开口向对方道谢。

“祁先生,真的麻烦了,感谢你陪我跑这一趟。”

闻言,祁宴嘴角带了些许笑意,他那双深邃漆黑的眸子盯着南惜:“南小姐,这谢谢你说了一路。”

“啊,这......”南惜抬眸便撞进对方这样一双好似盛满漫天璀璨星河的眼眸中,她眼底神色一怔,蓦地没了话。

祁宴这张脸过分英俊,眼眸深邃,鼻梁高挺,一双黑眉尽显英气。

这张脸第一眼看到便会带给人巨大的冲击力。

她有些收不回目光。

直到对方手半握成拳抵在唇边轻咳一声,南惜这次堪堪收回目光。

低下头,脸开始发热。

果然,之前,好友就曾说过她这样不与外界的人交流,没有鲜活的社交圈子,总是一个人待在别墅里,只会跟社会脱节,社交能力变差,性格也逐渐内向。

果不其然,这不就验证到了她身上吗?

对方只是一个长得过分帅气的男生她便不由得面红耳赤,许是抵不住男人这双深邃眸光的注视。

“不......不好意思,我这个人不太会说话。”

祁宴勾唇轻笑了一下:“南小姐不用紧张,正常交流就好。”

南惜点头,她嘴里冷不丁蹦出一句话。

“我已经结婚了。”

“嗯?”

男人先是一愣,旋即嘴角笑意加深,他开口道:“南小姐,你可真有意思。”

南惜又慌乱的摇头,她没别的意思,只是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去接话。

刚刚那句话是无心之举。

却也在脑海中盘旋。

她孤身一人长大,太理解这世上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的对你伸出手。

所以,她自然而然的将对方给她的善意当做是一场完美的邂逅。

可南惜深知自己的自身情况,所以,不该给人留念想......“抱歉,祁先生,我没别的意思,只是跟你说一下情况。”

“加我吧。”

“啊?”

南惜还没反应过来,对方突然将手机递到面前来。

南惜甚至以为自己是听错了。

可对方手机界面停留在二维码上,她惊的皱眉瞪大眼。

祁宴深吸了一口气,收回手:“是我唐突了,没跟你说清楚。

南小姐,我叫祁宴,这次画展的主要负责人。”

“那......宴老师是?”

南惜心口咯噔一怔。

疑问戛然而止。

一个大胆的想法随之冒出。

她盯着面前的人,看着对方嘴角笑意越来越深,她也跟着慢慢的笑了起来。

“你是,宴老师?”

“春天,我等你很久了。”

认识很久的网友初次见面,竟是在这样的情景之下。

南惜的心情久久无法平复,祁宴带着她来了一家很出名的西餐厅。

他们落座,方才的拘谨无措成了一个笑点。

之前是隔着网线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如今是面对面了。

有些难以置信,却也叫人感慨,一切都是缘分的使然。

“没想到宴老师现实生活中长这样。”

祁宴将切好的牛排换给了南惜,他笑道:“也没想到我们的第一面,春天就以为我是要搭讪你。”

“咳......”南惜刚抿了一口果汁差点呛到。

祁宴递过来纸巾:“抱歉,开玩笑。”

南惜摇头:“是我想多了,不过......你是怎么认出我的呢?”

南惜在网上从来没有爆过照,二人这些年聊天也不过是仅有的几个文字信息。

祁宴沉思片刻,开口道:“因为你特别。”

“特别?”

祁宴点头:“画展门口的那幅画是我的成名作,当初在微博上第一个对它评价如此之高的人是你,如今画展上第一个为它停下脚步,如此细致观察那幅画的人也是你,所以我便认定你就是春天。”

“就这样?”

祁宴微微挑眉:“再不然就是缘分的牵引。”

南惜被逗笑了,两个人之间的气氛终于缓和了起来。

这家西餐厅环境很好,轻音乐恰到好处的响起,绿植摆件隔开周围做餐桌的视线。

她正吃着牛排,忽然听到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妈妈,祝你生日快乐!

这是礼物哦,我和爸爸一起亲手为你准备的,快打开看看嘛!”

“亲手做的?”

夏雨浓嗓音激动,将要哭出来的样子。

“对啊,爸爸告诉我的,他说只有这样才能显出礼物的珍贵。”

夏雨浓被幸福感浓浓的包围着,她眼含热泪抬头盯着裴知珩。

面前的礼盒上绑了精致的蝴蝶结,夏雨浓颤抖着手慢慢拆开。

里面是一串珠宝项链,底下还画着画。

画上是四个人。

南南小手指着画给夏雨浓解说:“妈妈你看,这是你,这是爸爸,中间这个就是我和还没出生的妹妹啦。”

“南南,妈妈爱你!”

夏雨浓擦掉眼泪腻在裴知珩怀里,“知珩哥哥,我爱你。”

裴知珩将人推开,他脸上表情淡淡的:“礼物喜欢吗?”

“喜欢。”

侍者推着一个三层小蛋糕来了,乐手拉起了生日歌,餐厅里不少宾客都拍手唱起了生日歌。

原本色香味俱全的牛排此刻如同嚼蜡。

面前没有镜子,南惜不知道自己脸上究竟是什么表情。

只是低下头时,泪水模糊了视线。

该死!

她怎么变得这样感性了?

这是在祁宴面前,她不该,可是抵挡不住,他们幸福的声音那么刺耳,她根本控制不住胸腔内翻滚的酸涩。

直到一双手轻轻捂住她的耳朵。

“春天是万物复苏,象征新生的季节。”

“南小姐,在我看来,你就是那个春天。”


面前的女孩儿亦如当年那副模样。

清清淡淡,眼底不带神色情绪色彩。

哪怕她这个老婆子活了大半辈子,在各种场合摸爬打滚早已经练就了一身气势。

可她依旧不怯场。

光是站在那里便气质出众。

她那头黑亮浓密的长发披散在肩,双眸如水,唇瓣嫣红,天生眼尾上挑勾着几分傲气。

在裴老太太说出那句话之后,南惜便沉声开口,一句话,老太太面色变了。

夏雨浓更是身形一怔:“这......不是说领养事宜都已经办妥了吗?”

自己还是这个家女主人的时候,一个私生子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踏进裴家的门呢?

哪怕小孩子无辜,可教唆他的大人一点不无辜。

她南惜自小无依无靠着长大,从来不是什么吃了亏不还回去的良善之辈。

裴知珩轻轻捏了捏南惜的手臂:“惜惜,别闹。”

南惜侧头盯着裴知珩看了两眼:“阿珩,你是没跟奶奶他们说清楚吗?”

“到底怎么回事!”

老太太拐杖重重的杵在地板上。

清脆的响声反映着她的怒火。

她的乖乖重孙,到底在受什么样的委屈?

收回目光,南惜轻轻笑了一下:“奶奶,是这样的。

我和阿珩去福利院的时候多番打听,知道南南这孩子生性淘气不好管教,于是,我和他就决定只是带这小孩儿回家先观察几天。”

“南南现在在家也只是观察期,暂时跟裴家还扯不上什么关系。”

老太太脸上的表情先是一怔,随即气笑了,她住着拐杖起身:“荒唐!

荒唐!”

南惜想到了那夜他们全家人围着这个小孩儿过生日的场面。

想必那时他们也没想到会有这一天吧?

所以说,裴知珩这个欺瞒着自己将小孩儿带回家,用这样的方式想让一个私生子名正言顺的棋走错了。

“奶奶......”裴知珩看看南惜,又上前安抚老太太,“奶奶您别生气,惜惜说的也有道理。”

裴知珩落在南南脸上的表情流露出不忍心,毕竟是自己的孩子,怎么舍得?

“这到底只是一个福利院长大的孩子......虽然说只有三岁,可也要弄清楚本性再决定是否能养在身边。”

“惜惜也是为了这个家着想。”

“家?”

老太太冷笑,目光环视周围一圈儿。

这冷冰冰的别墅怎么就成了家?

家具摆件少的可怜,没有一丝烟火气息。

这还是她的第一个宝贝重孙子,怎么能受这样的委屈!

老太太快气晕过去了,知道真相的夏雨浓更是攥紧手指怒目瞪着南惜。

她知道南惜是故意的。

倒是她小看了这个女人。

今天奶奶在场是个好机会,只要施压,她就不信这个女人还能承受的住。

于是,夏雨浓递给南南一个眼神儿......南南跟在夏雨浓身后,为了博得爸爸的喜欢,他曾经很多次听妈妈的话用办法将爸爸留在身边,这次也不例外。

他们母子两个很默契。

南南小脑袋枕在老太太腿上就开始流眼泪。

“太奶奶......南南喜欢你,南南好喜欢太奶奶......”南南说着,又上前小心翼翼的去牵裴知珩的手。

“爸爸,南南也喜欢爸爸......南南想爸爸一直都能陪在南南身边......南南看到别人的孩子都有爸爸,南南好羡慕......”老太太一颗心被狠狠揪起。

“好好好,既然是这样,这观察期也该过去了。

小孩子嘛,淘气些正常。

就今天下午,知珩,你去福利院把领养手续办了。”

“我这边再找个大师算个好日子,给南南上户口登声明,让圈子里的人都知道我裴家后继有人了。”

老太太依旧是强势的语气。

不是商量,是已经下定决心的通知。

果然,站在老太太身后的夏雨浓缓缓勾起了嘴角。

有奶奶替她们母子撑腰,这窝囊气南惜她还不是要乖乖受了?

裴知珩故作为难的样子,他皱了皱眉,最后在老太太迫使的目光下点头:“好,听您......我不同意。”

裴知珩话还没说完就被南惜打断。

裴老太太这下是真的坐不住了:“南惜,你自己肚子不争气还要我裴家绝后不成?”

“你这个上不得台面的女人,我当年就让知珩跟你分了,是他一头扎进去,没想到今天倒让她看清了你的真面目。”

夏雨浓眉梢眼角处都是笑意,她得意的抿着唇笑:“奶奶,估计南惜姐姐也是一个人待惯了大别墅,不习惯有小孩子吵闹。”

“毕竟知珩哥哥这些年忙着工作,南惜姐姐都是独自一人在家待着,她接受不了也是正常。”

夏雨浓拐弯抹角,话里的意思南惜怎么可能会听不出来呢?

她无非是含沙射影的说南惜被蒙在鼓里的这几年,独守空房的这几年。

就连裴知珩也用一种陌生的眼神盯着南惜。

“惜惜,在南南的这件事上你怎么就是这么爱计较呢?”

“咱俩也不能一直这样过,有个孩子也能活跃家庭气氛,再说了,南南淘气也不用你费心来带,我找了保姆,他也已经三岁不需要大人事事跟着。”

“惜惜,我这些年将你护在我的羽翼下让你不愁吃穿,是我的毫无保留的爱让你娇纵成了这样吗?”

“再怎么说,南南也只是个孩子。”

终于等他说完了,裴知珩有种苦口婆心的疲乏感。

闻言,南惜冷笑一声,她轻轻吐出一口气。

“离婚吧。”

裴知珩脸上神色一怔,没反应过来,只觉得是自己听错了。

他皱眉:“南......南惜,你说什么?”

南惜脸上神色坦然,她一双眸子毫无波动的正视裴知珩。

“我说,裴知珩,我们离婚吧。”

确定南惜不是在开玩笑,裴知珩是彻底慌了。

他有一种喘不上气的窒息感。

大脑在那片刻只剩下一片空白。

他唇瓣蠕动,好笑的挑了挑眉:“就因为一个福利院带来的孩子?”

南惜冷笑:“你也知道他只是一个福利院带来的孩子?”

“南惜!

你究竟在闹什么!”

裴知珩惯着哄着的好脾气没了,他彻底爆发。

男人双手紧握成拳。


南惜知道裴知珩不会再回来了,她上楼,从床底下拖出那两个大箱。

这些她曾视若珍宝的东西,如今只是一堆会成为牵绊她脚步的垃圾。

于是,那些“垃圾”被她全丢进了大火里。

火光跳跃,南惜看着成为灰烬的过往,她释然的笑了。

裴知珩又是连着两天没回家,不知怎么的,李嫂竟觉得有些心慌。

夫人看着像是变了许多。

她虽然总是这样淡淡的,看似不将任何事情放在心上,可先生的事无论大小她都放在心上。

可这两天,夫人脸上神色不明,吃不下饭不说,还变得格外忙碌。

夫人将自己衣帽间的衣服都清理了。

就连家里的一些家具摆件也跟着一件件变少。

院子里,先生曾经一株一株亲手为她栽下的玫瑰她也自己亲自拔了。

一株一株连根拔去,半点不怜惜。

李嫂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她赶忙上前阻止:“夫人,这花来之不易,是先生派专机空运来的,怎么能都拔掉呢?”

南惜满手泥土,闻言,她侧头看了眼李嫂。

嘴角笑意淡淡的:“这是除旧迎新。”

“可......”李嫂还想说什么,却见南惜面色古怪,她人已经站了起来,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大门口看。

李嫂顺着南惜的目光看过去,只见一个陌生的女孩正抬手摁门铃。

除旧迎新,这不就来了吗?

片刻后,沙发上,南惜坐着,夏雨浓站着。

别墅里的佣人都被南惜支走了。

见没其他人,夏雨浓方才那副乖巧怯生的模样瞬间没了,她略抬下巴,眼角挑着。

女人穿着一条黑色修身款的休闲风长裙,棉质长裙垂坠到脚踝处,踩着一双运动鞋,波浪卷的长发披散在肩上:“南惜,这出戏你看明白了吗?”

南惜略带嘲讽的勾了勾嘴角:“夏雨浓,你是特地来炫耀自己的小三身份吗?”

“你!”

“知三当三,脸皮够厚,拆散别人的家庭,你以为这是一件很值得炫耀的事?”

夏雨浓气势略减,面上有些挂不住,她喘着气,脸红脖子粗的。

“你狂什么,作为一个女人,南惜,你真是失败透了。

连自己的枕边人都看不住!

还有什么资格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她轻笑着,一眼看穿南惜的坚强,“别激我了,你也不过是嘴上厉害,赢的人是我。”

南惜淡淡起身,她一步一步走到了夏雨浓面前,正要说什么,夏雨浓抢先一步小声说:“南惜,突然好想看你心痛的样子。”

她说完,猛地伸手过来抓住南惜的手狠狠拉扯,脸上表情变了,泪水说掉就掉:“南惜姐姐,我只是替你高兴,来恭喜你的,你别这样,我没恶意的!”

话说完,她手臂扫下茶几上的水晶杯子,惊叫一声摔在地上。

“夏夏!”

裴知珩的声音伴随着匆忙的脚步声响在耳畔,南惜被他一把扯到旁边。

夏夏......这是他下意识喊出来,或许这一刻,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

南惜整个人都麻木了,她只觉得突坠冰窖,就那么站着,冷眼看着......“怎么样?

你还好吗,有没有伤到哪里?”

裴知珩一连三问,语气紧张,他脸上的表情不是假的。

这毕竟是为她生下孩子的女人。

夏雨浓眼眶红红的,她垂眸,眼角挂着泪,小声抽泣,抱着手臂不吭声,可裴知珩要去看她那只手的时候,她又压低嗓音软软的喊着疼。

她皮肤很白,血珠子从指缝渗出来,看样子是水杯碎片割伤了手臂,裴知珩脸色大变。

“我带你去医院。”

夏雨浓轻轻摇头,挣脱裴知珩的搀扶。

“我......我没事的。

知珩哥哥,你别怪南惜姐姐,是我自己太蠢不小心摔倒的,这件事跟南惜姐姐没有任何关系。”

裴知珩突然一顿,像是这才想起旁边站着的人。

“雨浓,你就是太善良了。”

他抬眸看南惜。

那眼神南惜从未见过,是责怪,是埋怨。

他那样精明的人,甚至没有看穿夏雨浓的计谋,只一眼就认定是南惜针对了夏雨浓。

“惜惜,雨浓她身体不好,你多担待一点。”

南惜自嘲的勾起了嘴角:“是她自己找上门来的。”

夏雨浓挣扎着起身,她慌忙解释:“南惜姐姐,你和知珩哥哥的婚礼快到了,我今天是特地来送上祝福的。”

“你看......”女人早有准备,她不顾流血的手臂从包里掏出一个精致的首饰盒。

“南惜姐姐,我知道你和知珩哥哥彼此相爱,他这些年一定送了你不少珍贵首饰。

可这是我亲自为你挑选的,你们婚礼那天我估计来不了,我就想着早点把礼物送给你。”

她眼神真挚,语气恳切。

裴知珩看向夏雨浓,眼底神色欣慰。

南惜全都看在眼里,她伸手过去,指尖刚摸到首饰盒的边缘,那盒子就从夏雨浓手里掉了。

一只蓝钻水晶项链就那么砸在脚边。

夏雨浓失神的看着,她眼底噙着泪水......“南惜姐姐是不喜欢吗?

没事的,不喜欢就不喜欢,反正我眼光不好,挑的东西可能配不上南惜姐姐的气质......”她眼睛很大,说着话,泪水一滴一滴坠落。

裴知珩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着,他忍无可忍,终是眼含愠怒盯着南惜。

“惜惜,你是对雨浓有什么不满的吗?”

没给南惜开口说话的机会,裴知珩一把抱起夏雨浓抬步离开。

“她受伤了,我先送她去医院。”

地上的玻璃碎片还安静的躺在原地,南惜失神的站了许久,想到刚刚那两个人,她只觉得一阵反胃。

突如其来的恶心让她想吐。

南惜冲进洗手间干呕,片刻后,她穿衣服下楼,她要去趟医院,最近这段时间她食欲不振胃很不舒服。

她挂号开了检查单,一系列检查下来,好在没什么大问题,只是有点胃炎,加上情绪不佳导致的食欲不振南惜拿了药就打算离开,只是,冤家路窄,她从不知道一个人可以苦成这样。

她要离去时却在院门口看到了裴知珩的身影,南惜下意识的跟上去。


“那就送走吧。”

轻飘飘的一句话,几乎是话语落定的同一时间,小孩儿大肆的哭声停下,连带着裴知珩要说的话也戛然而止。

裴知珩似乎是没想到南惜会这样轻而易举的顺着他的话出口。

她不该为自己辩解,给他一个解释吗?

南南为什么哭成这样。

她为什么要这样刻意的去针对一个孩子。

可她......南惜不按常理出牌,一时间打得裴知珩不知所措。

他缓了缓,沉声道:“你做这些地目的就是为了让我把南南送走?”

南惜一副无所谓的态度:“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

“南惜!”

“裴知珩,你声音太大了。”

“惜惜,你别闹。”

“把这个小孩儿送走是你自己说的。

裴知珩,你该不会只是说说吧?”

“惜惜,你应该懂点事,他只是一个三岁的小孩儿。

我们既然已经领养了他,那就该好好照顾他长大。”

裴知珩说着给旁边的保姆使了个眼色,那保姆心领神会,立刻上前将南南带走。

裴知珩软下嗓音放低态度,他伸手摁住南惜的肩膀......南惜轻轻挣开。

裴知珩不悦皱眉:“南惜,你还要这样闹到什么时候?”

南惜微微挑眉:“闹?

你觉得我在闹?”

裴知珩只觉得不厌其烦,南惜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副模样的。

他耐着性子好脾气的哄:“惜惜,你是不喜欢南南这个孩子吗?”

南惜微微抿唇,她一步步上前:“对。”

裴知珩眯了眯眼:“理由?”

南惜伸出手,微凉的指腹轻轻落在裴知珩眉眼处,她说:“那孩子跟你长的太像了。”

裴知珩心口一跳。

南惜接着往下说:“阿珩,我昨晚做了个梦。”

裴知珩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上,他总觉得面前南惜有些不一样了。

他喉结滚动:“什么梦?”

“嗯......”南惜沉思片刻,缓缓道,“我梦到你出轨了,还和别人有了孩子。”

裴知珩听到这话的一瞬间,面色大变,他下意识地退开两步。

“惜惜,你一定是最近都没怎么休息好才会这样胡思乱想,乖,别想那么多,这都只是个梦而已。”

他说着,推南惜往卧室走。

“乖,咱们不说这些烦心事,都当过去了,我陪你好好休息一天。”

裴知珩心里七上八下不是滋味,他一门心思的想着该怎么忽悠过去,完全没看到南惜眼底那一抹暗影。

今天周六,裴知珩难得留在了别墅里。

这件事像是就这样过去了,裴知珩没有再提。

下午的时候,南南精神好了很多,他亦步亦趋地跟在裴知珩身后跟着他。

裴知珩在的时候南南一口一声叫南惜“妈妈,”可是要裴知珩看不见了,小家伙就气呼呼的喊着“坏女人。”

南惜被逗笑了。

今天的中午饭裴知珩说要自己亲自下厨做,他一走,南南就放肆了起来。

“坏女人!”

他一边观察着南惜脸上的表情,一边小声开口。

南惜微微挑眉:“小家伙,把空调调成制冷模式是夏雨浓指使你的吧?”

南南双手叉腰:“是又怎么样?

我们就是要把你赶出去!”

“哦......”南惜拖腔带调,她又笑着问,“那今天早上呢?

好好的为什么哭?”

南南努着小嘴想了想:“就是想哭!”

“呵......”南惜被气笑了。

南南玩着小木马,慢慢的蹭到了南惜旁边,他突然小声的说:“你不是坏人,我偷偷告诉你哦,我太奶奶要来了。”

小家伙话语一落,别墅的门铃也跟着响起。

南南戴在手腕上的表振动起来,他从来木马上起来小跑向门口。

手表来点被接听,电话里传出夏雨浓的声音:“宝贝,你还好吗?”

“妈妈......南南想你。”

南惜站在身后冷眼看着,心门大开,空荡荡的心口,冷风倒灌。

这是和裴知珩结婚后,南惜再一次见到裴老太太。

那个在裴家有着极高话语权,掌管着裴家上下的老人。

不似前几年那样年轻,岁月到底在她脸上留下了痕迹。

裴太太拄着拐杖坐在沙发上,她那双饱经风霜岁月的眸子直直落在南惜身上。

裴知珩从厨房里走出来,系着围裙拎着锅铲。

裴老太太瞧见自己这个商场上叱咤风云的孙子,此刻这副模样,她恨铁不成钢,咬牙切齿的瞪着裴知珩。

“看看你那个样子,还不扔了你手里的东西?”

裴知珩笑着走上前:“奶奶,您老人家来怎么也不说一声?”

“怎么,我现在来看看我孙子还得提前报备?”

“奶奶,您误会我了,我是说你您提前打招呼我好做准备啊。”

裴老太太丝毫不领情,她冷哼一声。

老太太的专车停在门口,是夏雨浓陪她来的。

此刻,夏雨浓就站在老太太身侧,她捂着唇轻笑。

“奶奶,您和知珩哥哥心有灵犀,这不,知珩哥哥下厨,我今天也跟着您沾光,螚尝尝知珩哥哥的手艺了。”

老太太欣慰的拍了拍夏雨浓的手:“就你嘴馋。”

夏雨浓笑了,一双眼含情脉脉的盯着裴知珩。

裴知珩则是快速收回目光,下意识的看向南惜。

而南惜就站在门口,她自始至终都是外人。

裴老太太从不会无缘无故的来,这趟行程自有它的意义。

果不其然,裴老太太开了口。

“这就是你们夫妻两个从福利院领养回来的孩子?”

南南也是配合着靠近,任由老太太苍老的手摸着他的小脑袋。

他仰着脸叫太奶奶。

老太太脸上那严肃的表情瞬间融化:“乖乖,委屈你了。

听说第一个晚上就着了凉,小孩子娇贵,你们两个大人是怎么照顾的?”

裴知珩道:“可能刚来还没习惯。”

他说着,这才走到南惜面前牵起她的手。

“奶奶,惜惜前阵子还跟我念叨您呢。”

老太太鼻子出气,眼神都不曾落在南惜身上:“结婚也这么多年了,这肚子怎么一直没动静?”

“奶奶。”

裴知珩嗓音冷了几分,“我有惜惜就够了,不要孩子。”

“荒唐!”

老太太目光落到了南南身上,“好在咱们有了南南,我们裴家的希望。”

“他是孤儿,跟裴家还没什么关系!”


“惜惜,我爱你。”

窗外皎洁月光倾洒满地,室内灯光暧昧。

裴知珩吻着南惜,低声在她耳边轻语。

南惜心口暖意荡漾,紧紧抱住了他。

裴知珩瞧她这副模样,笑着挑起她下巴迫使她偏头跟自己接吻。

片刻后,裴知珩满意的紧拥怀里心爱的女人。

南惜这双眼睛很漂亮,典型的桃花眼,笑起来时勾魂摄魄。

裴知珩爱惨了她这副模样......后来,裴知珩体贴的抱着南惜去洗漱,替她换好睡衣,将人塞进被子里这才作罢。

他温柔的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南惜眨巴着眼睛,正要说什么,裴知珩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屏幕闪烁了一下。

看着是来了信息,男人眼底微光一闪,他伸手将手机拿过来看了一眼,不知道是谁发来的,男人的嘴角不由自主轻轻往上一提。

摁灭手机,裴知珩开口:“惜惜,我公司里出了点事,你先睡,我处理完再回来。”

闻言,南惜从被子里伸出手攀上男人的脖颈。

有些舍不得,他已经许久没陪自己一起睡过了。

但裴知珩是个工作狂,最近又连连熬夜,她不想阻挡他的脚步。

南惜点头:“别太晚了。”

裴知珩听话吻她:“乖。”

他换了衣服匆匆离去。

裴知珩一走,卧室里瞬间变得空荡荡的。

不过嫁给裴知珩这些年,南惜倒是也早已经习惯了独自生活。

刚温存过,她也确实累了,关了床头灯正要睡觉,手机上忽然来了条信息。

“南惜,猜猜看,裴知珩今晚还会不会回来?

这漫漫长夜你怕是要自己过了。”

自从一周前开始,南惜手机上会收到一些莫名其妙的短信。

那些短信内容有:“南惜,你知道裴知珩现在在哪儿吗?”

“你跟裴知珩结婚这么多年,知道他喜欢什么颜色的睡衣吗?”

......她一开始以为是发错了,诈骗短信,或者被人恶作剧了。

但对方知道自己的名字,知道裴知珩,而且每次发来短信的时间都是裴知珩有事不在她身边的时候。

南惜从来都不是一个捕风捉影的人,但这次她心里却有些狐疑。

将睡眠灯重新打开,她拥着被子坐起来,第一次回复了短信。

“你是谁?”

对方回复:“你猜猜看?”

南惜微微抿唇,下一刻,毫不犹豫将这个电话号拉黑,并删除了所有短信。

这一夜,裴知珩并没有回来。

南惜睡得也不安稳。

她做了一个梦,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走马观花般,她以为自己走不出这个梦境了。

梦里,她和裴知珩回到了少年时期。

从18岁的青葱岁月到如今的24岁,裴知珩功成名就,而她也如愿成了裴太太。

整整六年。

A市无人不知裴知珩爱惨了南惜。

裴知珩,裴家唯一的继承人,天之骄子,本以为会娶一个和自己门当户对的名媛千金。

可他偏偏爱上了不起眼的“灰姑娘。”

为了追南惜,他坚持不懈整整努力了两年,在这个网络发达的时代,他为她练出一手好字,锲而不舍的写了整整上千封情书。

在她被他打动,答应和他交往的那一夜,他一掷千金,高兴的全城燃放烟花三天三夜以此作为庆祝。

为了让自己的父母同意娶她,他不惜与家里人决裂,凭借着自小被家族培养起来的商业理念和精明头脑,一手创办下如今的商业龙头,“南风”集团。

他曾说,裴知珩爱南惜,全世界都知道。

圈内无数人赞叹南惜嫁了一个好老公,她也一度认为是老天爷看她自小被人丢弃孤儿院,无依无靠长大,所以才赐予了她这样的福气。

南惜是个孤儿,自小无依无靠,所以,她懂事的早,这些年拼命努力,不靠任何人。

她也不相信这世上会有什么真心,可老天爷就像是在否定她的认知。

让裴知珩出现了。

于是,裴知珩就成了南惜无法撼动的全世界......最后还是早起定好的闹钟打断了南惜的思绪。

今天可是她和裴知珩约定好要去试婚纱的日子。

南惜心情不错,她洗漱换衣服下楼,佣人的早餐已经准备好,她拉开餐椅坐下,点开手机屏幕。

是一堆短信。

短信内容被点开的那一瞬,南惜所有的表情瞬间凝固在脸上。

脑海中“轰”地一声,她大脑一片空白。

捏着手机的手轻轻颤抖。

照片上,裴知珩不复往日里黑色西装加身的高大矜贵形象,他没穿衣服,怀里紧紧搂着一个女人。

一张床,两个人相拥而眠。

女人黑发宛如泼墨,肌肤雪白,她将脸埋在男人胸膛里,一只手举着手机自拍。

“夫人,夫人?”

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南惜这才机械化的扭头看向佣人李嫂。

李嫂看着她,脸上表情有些担忧,轻声道:“是先生回来了。”

“抱歉惜惜,公司有个项目出了问题,处理完已经很晚了,我怕打扰你睡觉,就在休息室对付了一晚。”

“怎么样,吃早餐了吗?”

熟悉的声音响在耳畔。

裴知珩身上的衣服换了一套,他随手脱下外套人虽还没靠近,但他身上淡淡的香水味儿散发出来。

南惜很勉强才能让自己假装没闻到这种陌生又排斥的气味。

面前的男人依旧还是那副模样,温柔体贴,一有事就主动解释,道歉,连一丝瑕疵都让人挑不出。

裴知珩见她这样,顿时蹙眉,他紧张的捧着她的脸:“乖宝,这是没睡好吗?

怎么脸色这么差?”

南惜咬紧牙关紧强撑着才没让裴知珩发现端倪,她默不作声的收回视线。

捏在手里的手机已经黑屏。

她开口:“没事,坐下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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