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池何生林翩然的女频言情小说《辞君何生翩然雪全局》,由网络作家“兔子苹果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池何生受过太多惩罚,一次比一次重。所以他花了很长时间才想起来这一次到底为什么又被关。养母宋芬打电话来找池何生要钱,当初是她抛弃池何生跟老外跑出国,现在被人家甩了又回头找池何生卖惨讨钱。两人隔着手机吵架的时候,被周子桉听到了。他是林翩然心心念念的白月光,高中随父母移居瑞士,年初才回来。情敌相见分外眼红。周子桉恨极了池何生,没少私下针对他。他说池何生是灾星,是有娘生没娘养的贱种,是和养母宋芬一样的贱货。池何生情绪失控,推了他一下。然后就眼睁睁地看着为了栽赃自己的周子桉笑着从楼梯上滚了下去。走廊上其实是有监控的,但林翩然根本不愿意去看。她从不信池何生。不过这都无所谓了。上一世是他识人不清,活该惨死。这一世,他要离开林翩然,离开杭城,离开这...
《辞君何生翩然雪全局》精彩片段
池何生受过太多惩罚,一次比一次重。
所以他花了很长时间才想起来这一次到底为什么又被关。
养母宋芬打电话来找池何生要钱,当初是她抛弃池何生跟老外跑出国,现在被人家甩了又回头找池何生卖惨讨钱。
两人隔着手机吵架的时候,被周子桉听到了。
他是林翩然心心念念的白月光,高中随父母移居瑞士,年初才回来。
情敌相见分外眼红。
周子桉恨极了池何生,没少私下针对他。
他说池何生是灾星,是有娘生没娘养的贱种,是和养母宋芬一样的贱货。
池何生情绪失控,推了他一下。
然后就眼睁睁地看着为了栽赃自己的周子桉笑着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走廊上其实是有监控的,但林翩然根本不愿意去看。
她从不信池何生。
不过这都无所谓了。
上一世是他识人不清,活该惨死。
这一世,他要离开林翩然,离开杭城,离开这个困了他一辈子的地狱。
嘀嗒,嘀嗒。
外面下了雨,有水顺着老旧的墙角滴落。
细小的声音被黑夜无限放大。
池何生猛地抬起头,灼热而强烈的窒息感疯狂地往脑子里涌,压得他几乎要喘不上气来。
他的幽闭恐惧症犯了!
身体开始发冷,额头开始沁出汗,双手也控制不住地颤抖。
从反应来看,池何生至少被关了八个小时。
他的双脚被铁链锁着,没办法站起来,只好匍匐着,一点点爬到门后面。
“开门!”
“姐姐我错了,求你了!”
“管家!姐姐!谁来帮我把门打开啊......”
池何生知道,林翩然就坐在监控前,管家就站在门外。
他不想低头。
可他太害怕了。
仿佛有无数双长满尖刺的手裹上他的身体的每一处,那些淬了毒的尖刺统统钻进他的血肉里,疼得他死去活来。
“我错了,我错了。”
“求你放过我吧林翩然!我不喜欢了,我再也不喜欢你了!”
池何生哭着跪在那里,因为情绪的极度失控,开始把头上墙上撞。
一声比一声响,一下比一下重。
有血腥味蔓延开。
池何生觉得自己就快要死了。
砰!
大门猛地被人从外面踹开,林翩然大步走进来,一把攥住池何生的头发。
“你他妈找死是不是?”
“怎么?做贼心虚,求饶不成,用这种寻死觅活的办法想要引起我的同情?”
池何生脸上挂满了血。
因为被攥住头发而被迫后仰。
“......我没有。”
他苍白地解释,整个身体都在颤抖,“姐姐,求求你,让我出去吧。”
林翩然冷笑着将池何生甩开。
她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用脚尖抬起他的下巴。
“子桉替你求了情,所以这次我勉强就放过你。”
“池何生,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把你对我的那些不该有的心思都收起来,我永远不会爱上你这种人!”
池何生爱林翩然。
这是他十七岁就被她发现的事。
他是家里的第三个儿子,是池母跟野男人的私生子,因为超生和右耳先天失聪,被当妓女的宋芬要去,预备长大后给自己养老。
宋芬总是把不同的男人带回家,小小的池何生就会被关进那间狭小又潮湿的厨房,有时是几个小时,有时是几天。
幽闭恐惧症就是这样得的。
砰!砰!砰!
猛烈的暴雨中,林翩然一棍又一棍砸到池何生的腿上,沉闷的打砸声和凄厉的惨叫声传遍整座别墅。
殷红的血染红了他纯白色的裤子。
破裂的皮肉被雨水冲刷成惨白色,而后又有新的血流出。
到最后,池何生已经叫不出声了,双腿也无法动弹,明明下了那么大的雨,还是能清晰地看见他身体在不住地抽搐。
连管家和保镖都忍不住偏开了头。
林翩然出够了气,扔掉手杖,“把他给我拖进禁室,子桉一天不好,他就一天别想见到太阳!”
这一次,池何生的幽闭恐惧症没有再发作。
因为他根本没有清醒的时候。
最开始是疼得浑身冒冷汗,而后是高烧惊厥,到最后,他甚至麻木到已经感觉不到双腿的存在了。
在地下室的每一分钟,池何生都是混沌的。
中间门几度开关,应该是管家来送药。
池何生记不清了,更不知道过了多久。
他就这么在痛醒和昏迷间反复,直到被人半拖半抱进车里。
池何生迷迷糊糊睁开眼。
是管家。
“可怜的孩子,你还有大好光阴,腿要是真废了的话,下半辈子就完了。”
“......张叔。”
“好了,什么都别说了,今天是少爷的婚礼,家里没人盯着,我已经跟司机说好了,直接送你去医院。”
管家将一个小袋子塞进池何生手中,“这是你的所有证件,如果,如果真的不想回来的话,就走吧。”
池何生瞬间红了眼眶。
他受了两辈子的折磨,万万没想到,最后将他从深渊拉出来的,竟然是眼前这个不苟言笑,几乎没跟他说过话的长辈。
黑色轿车在山道上远去,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管家看了许久才转身往别墅走去。
他不知道被林翩然发现后,自己的下场会如何,只是太过心疼那个孩子。
他老了,总归活不了多久,可池何生还年轻,不能就此断送了下半辈子,林翩然也还年轻,不能下半辈子都活在悔恨中。
而这些,池何生都不知道。
他没有听管家的话去医院,而是让司机把自己送去学校。
今天是林翩然的婚礼,也是支教队伍出发的日子,那是池何生最后的希望,绝对不可以错过!
可是,当他拖着伤残的腿从车上下来时,已经来不及了。
大巴车已经走了。
而他也早就被林翩然从名单里移除了。
这是继上辈子被生挖心脏后,池何生第二次体会到什么叫心如死灰。
司机把池何生送进了医院。
他忙着办理住院手续和沟通事宜,没法守在池何生身边。
二十分钟后,池何生爬上了顶楼。
森寒的北风从天穹呼啸而来。
二十八层的高楼之上,可以将整个杭城尽收眼底。
池何生呆呆地伏在那里,眼底满是悲凉。
这样美的一座城市,四通八达,却成了困住他两辈子的地狱。
算了,就这样吧。
反正已经死过一次了,还有什么比生挖心脏,比活活打断双腿更痛的呢?
池何生闭上眼,想要往下跳,身后却突然传来一道女声。
“阿生,跟我一起走吧。”
这个昵称......
池何生猛地转过头。
“五年没见,阿生,你还认得我吗?”
池何生的灵魂飘在空中。
他看着自己的心脏被血淋淋地挖出,放进冷冻箱,而后专机送往帝都,移植进那个将自己卖到缅北的男人胸腔中。
林翩然守在手术室外,眼里全是深情。
秘书打来电话,“老板,已经查到池何生先生的下落了,要不要我联系人去把他接回来?”
“不用,他这种人,死了活该。”
林翩然狠如阎罗。
手术室亮起绿灯,医生走出来,“林女士,恭喜您,手术很成功,周先生很快就会没事了!”
林翩然激动痛哭。
这就是他爱了十年的女人......
池何生流下两行血泪。
明明五脏六腑都被挖了出去,明明已经死了,却还是那么疼。
遥远的天穹传来苍茫的声音,刺眼的金光将池何生笼罩,灼热的痛感传遍四肢百骸,直抵灵魂深处。
池何生闭上眼。
这应该是要去投胎了吧?
世界黑了很久,又蓦然变亮。
脖子上传来强烈的窒息感,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勒着,那力道,像是要置人于死地。
“——呃!”
池何生哑声嘶叫,艰难睁开眼。
竟是林翩然!
“子桉好心给你准备晚餐,你摔盘子不说,竟然还把她推下楼梯!没教养的东西,当年我就不该一时心软留下你!”
她坐在沙发上,冷眼看着身高两米二的保镖掐着池何生的脖子,将他按在墙上,高大的身躯将他整个人都笼罩在阴影里。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不是死了吗?
池何生的脑子一团乱麻,他想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可脖子上的力道几乎要将他憋死。
“姐姐,我,我错了。”
求生的本能让池何生艰难出声。
他脸涨得通红,双脚被迫高高踮起,痛苦到极点时甚至能听到颈骨一寸寸断裂的声音。
滚烫的泪水顺着眼角滑落。
就在池何生以为要被活活掐死的时候,林翩然终于挥了挥手。
池何生倒在地上,发出惊天动地的咳嗽。
“今天先放过你,子桉已经送进医院了,如果他有什么好歹,记住,这将是你能呼吸的最后一天。”
“张叔,把链子拿来,二公子犯了错要受惩罚!把他带去禁室,没有我的允许,不许放他出来!”
这是林翩然的老手段了。
只要池何生有什么让她不满意的地方,就会被管家用铁链捆住双脚,关进后院的地下仓库里。
那里没有阳光,不见风雨,只剩令人作呕的潮气。
池何生有幽闭恐惧症,每次关到最后都会情绪崩溃到痛哭嘶吼。
墙角有个摄像头,一般只要两天,他会被逼到跪在摄像头底下拼命磕头求饶。
林翩然就坐在监控的另一面。
他等欣赏够了池何生的惨状,确定他真的学乖了,知错了,才会大发善心将他放出来。
今天,也是如此。
池何生像条死狗一样,被扔进地下室。
他躺在冰凉潮湿的地上,一遍遍回想刚才发生的一切,脖子上的火辣辣的痛感是那样鲜明。
池何生下意识摸了摸。
良久,一阵自嘲的轻笑在黑夜里响起。
“我重生了......”
啪!
沉重的巴掌将他整个人掀翻在地。
“住嘴!住嘴!”
“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跟你那个不要脸的妈一样!”
林翩然胸口急剧起伏着,拽着池何生的头发就往外拖,“脾气犟是吧?想离开我是吧?我倒要看看,是你的骨头硬,还是禁室的门硬!”
冰冷的锁链缠住双脚,骇人的漆黑覆盖视线。
池何生趴在地上,拍着门拼命嘶吼,“放我出去!林翩然你这个疯子!强奸犯!你放我出去!”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啊!”
喉咙里冒出血腥味儿。
可门外却依旧静悄悄的,无人回应。
池何生无力地倒在地上,原来人绝望到极点,是流不出眼泪的。
他不知道被关了多久。
只记得当幽闭恐惧症再度发作时,因为不想再向林翩然求饶,以头抢地的满目血腥。
晕过去就好了。
死了就好了。
池何生躲在墙角,一下又一下将头狠狠往墙上撞。
“何生,你在干什么呀,快停下来!”
地下室的门被打开,周子桉惊叫着冲进来,“管家,翩然,快过来帮忙,快叫医生呀。”
很快有人进来,给正在自残的池何生打了镇静剂后,抬出了地下室。
短短几天,池何生遭受了无数折磨。
他身上已经没有一块好肉了。
遍布的青紫红痕,额头上血淋淋的伤口,手臂上纵横交错的擦伤,上药时连医生都倒吸一口凉气。
“如果可以的话,还是建议去做个详细的检查,最好能静养一阵子。”
“我会劝他的,医生,谢谢你。”
周子桉站在床边,俨然一副男主人的模样。
池何生已经平静了下来。
他任由周子桉和医生摆布自己,视线却直勾勾对着门口的林翩然。
“你满意了吗?”
池何生哑声开口。
林翩然似乎僵了一瞬,不过很快又恢复了自然,“病了就好好休息,过几天就是婚礼了,如果今天不是子桉求情,你要受的,远不止这些。”
“好了翩然,别总这么吓他,何生还是个孩子。”
周子桉笑着吻了吻她的唇,“酒店那边说都安排好了,翩然明天有几个会要忙,何生,你明天陪我去酒店看看吧,我还是有些不太放心。”
原来这就是他放自己出来的目的。
“何生,可以陪我吗?”
周子桉又问了一遍。
池何生闭上眼。
他没有资格说不。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明知这是个套,周子桉开口了,他就必须得往下跳。
第二天一早,他就被司机送到了酒店。
周子桉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说是看礼堂布置,可周子桉只带着池何生简单晃了一圈就说太累了,要去二楼的包间休息一会儿。
池何生只能跟了过去。
“婚礼过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说来,我这个当姐夫的,还没给你这个弟弟准备礼物呢。”
周子桉握住池何生的手。
“不用了,你送的东西,我消受不起。”
池何生面无表情地把手抽回,下意识地在衣服上反复擦了几遍。
“你有肌肤饥渴症吧?而且到目前为止只能接受翩然的触碰,对不对?”
“你什么意思?”
“弟弟生病,我这几个当姐夫的当然得想办法给你治,”周子桉狞笑着,俯身贴近池何生。
“连翩然这个假姐姐都能碰,那么你的直系血亲们,应该更可以吧?”
池何生就读的,是杭城本地的一所私立大学,林家是大股东,他和林翩然的姐弟关系,老师们也都知道。
“这次支教的地方可是非洲,那地方条件很艰苦,而且实习期满之前是不能回国的,你可要想好了呀?”
池何生坚定点头,“是一个星期后出发去南城培训是吗?老师,我可以的!”
辅导员有些纠结。
毕竟池何生的身份不一般。
“跟你姐姐说了吗?哦,还有林董那边,要不我还是先通知他们一下吧,毕竟出发得有些急。”
“不用了!”
池何生连忙阻止,“放心吧老师,我已经跟我姐姐他们说过了,支教是好事,他们也说让我出去锻炼锻炼,您就放心吧。”
“好,那你也跟着一起去。”
池何生总算松了口气。
林家是政商两界的名流。
当初林父和他的养母宋芬爱得死去活来,一度要把池何生移进户口,但碍于和林母财产联系太紧密,以及林翩然的强烈反对,到现在都没离成婚。
林父对外一直宣称池何生是自己的养子,
至于背叛自己的宋芬,则称作是出国养病。
周子桉回国后,池何生本来是要被赶出去的,可老天作怪,林母突然病重,至今还在医院昏迷不醒。
林翩然迁怒于池何生,最终亲手将他送上死路。
那样的痛苦,池何生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了。
回到林家时,天已经黑了。
林翩然正坐在沙发上给周子桉擦伤的手臂上药,见到池何生也只是冷冷抬了下眉,“子桉连走路都费劲,你倒好,活蹦乱跳的,还能在外面逍遥快活一天。”
话里处处都是不满与讽刺。
池何生已经习惯了。
“对不起,是我错了。”
他从善如流地道歉,换了鞋便想上楼。
“站住!”
池何生面无表情地转过身,“还有什么事吗?姐姐。”
“你这是什么态度?”
林翩然的脸立刻沉了下来,“子桉听说你强行出院,不放心特意来家里等你,你在这摆什么谱?还不快道歉!”
池何生有些心累。
他真的很想问问林翩然,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总是要他跟周子桉道歉,跟她道歉,跟其他所有人道歉。
可他到底没有说出来。
反正已经决定离开,跟眼前这个人划清所有关系,说再多也不过是无谓的争论罢了。
于是池何生挤出个笑脸。
“好的姐姐,对不起林小姐,让你久等了。”
“还有一个星期就是你们的婚礼了吧,我祝你们百年好合,一辈子锁死,这样可以了吗?”
周子桉的脸有些僵。
“何生,以后我们总是会成为一家人的,你对我有什么不满可以尽管说出来,不用这样阴阳怪气的吧?”
池何生没有理他,依旧挂着那样勉强的笑容,等着林翩然松口让自己上楼。
可他却难得地沉默了。
就在池何生以为这样的“乖顺”还不够时,林翩然突然起身走到了他面前。
“姐姐?”
“池何生。”
“你怎么还不长教训呢?”
林翩然用指尖挑起池何生的下巴,迫使他低下头后,在他健全的左耳边低声道:“我不过是把子桉带回了家,你就这么吃醋吗?”
池何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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