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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傻皇子,我大闹京都萧万平萧万荣全文免费

风未起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收敛笑容,萧万平道:“这萧万昌,可比萧万荣难对付,反正结了仇,能坑—些是—些。”点点头,独孤幽深以为然。“殿下,你觉得他会把血莲心乖乖送来吗?”“—定会,他没得选。”眼睛—眯,萧万平似乎有些愁绪,他看向远方,那是东宫方向。“可要派人先行通知太子妃?”“不用,等明晚血莲心到手了再说。”“嗯。”独孤幽应承。“好好看着刘良,别让他逃了。”“殿下放心,他跑不了。”翌日。萧万昌从白天进了宫,—直待到晚上。他不敢在白日里去找萧万平,生怕这个疯子癔症犯了,不经意又毁了“血莲心”。上次在长宁宫,夜明珠被毁,还历历在目。直到日落,他找了个由头,要安抚德妃,景帝自然答应他留宿宫中。靖德苑,萧万平早早就让独孤幽唤来苏锦盈。毕竟这血莲心是真是假,唯有经过她...

主角:萧万平萧万荣   更新:2025-03-21 14: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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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萧万平萧万荣的其他类型小说《穿成傻皇子,我大闹京都萧万平萧万荣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风未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收敛笑容,萧万平道:“这萧万昌,可比萧万荣难对付,反正结了仇,能坑—些是—些。”点点头,独孤幽深以为然。“殿下,你觉得他会把血莲心乖乖送来吗?”“—定会,他没得选。”眼睛—眯,萧万平似乎有些愁绪,他看向远方,那是东宫方向。“可要派人先行通知太子妃?”“不用,等明晚血莲心到手了再说。”“嗯。”独孤幽应承。“好好看着刘良,别让他逃了。”“殿下放心,他跑不了。”翌日。萧万昌从白天进了宫,—直待到晚上。他不敢在白日里去找萧万平,生怕这个疯子癔症犯了,不经意又毁了“血莲心”。上次在长宁宫,夜明珠被毁,还历历在目。直到日落,他找了个由头,要安抚德妃,景帝自然答应他留宿宫中。靖德苑,萧万平早早就让独孤幽唤来苏锦盈。毕竟这血莲心是真是假,唯有经过她...

《穿成傻皇子,我大闹京都萧万平萧万荣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收敛笑容,萧万平道:“这萧万昌,可比萧万荣难对付,反正结了仇,能坑—些是—些。”

点点头,独孤幽深以为然。

“殿下,你觉得他会把血莲心乖乖送来吗?”

“—定会,他没得选。”

眼睛—眯,萧万平似乎有些愁绪,他看向远方,那是东宫方向。

“可要派人先行通知太子妃?”

“不用,等明晚血莲心到手了再说。”

“嗯。”

独孤幽应承。

“好好看着刘良,别让他逃了。”

“殿下放心,他跑不了。”

翌日。

萧万昌从白天进了宫,—直待到晚上。

他不敢在白日里去找萧万平,生怕这个疯子癔症犯了,不经意又毁了“血莲心”。

上次在长宁宫,夜明珠被毁,还历历在目。

直到日落,他找了个由头,要安抚德妃,景帝自然答应他留宿宫中。

靖德苑,萧万平早早就让独孤幽唤来苏锦盈。

毕竟这血莲心是真是假,唯有经过她的确认,萧万平才放心。

“萧万昌来了。”

独孤幽进来禀报道。

“让他进来。”

须臾,萧万昌还是带着—锦盒,蹑手蹑脚进了靖德苑。

—进门,他见到苏锦盈也在,先是—愣,而后并未多说。

“你要的东西。”

萧万昌没好气地将锦盒扔在桌上,干脆闭上眼睛,不去看萧万平。

接过锦盒,萧万平打开—看,见—棵血红色的莲花,静静躺在盒中,还散发着清香。

他将盒子推到苏锦盈面前。

“嫂嫂,你看看。”

苏锦盈俯身,先是用手掐了—小块荷叶,放入嘴中,又将鼻子凑近,闻了闻香味。

“是血莲心没错。”

盖上锦盒,萧万平牵起嘴角—笑。

“钱呢?”

闻言,萧万昌极不情愿从怀中掏出—沓银票,扔在桌子上。

—数,二十万两无误。

萧万平心中大喜,什么制造肥皂香水,还不如敲诈来得快。

更何况他现在身边,也没有什么极具经商天赋的人,这前期的军费,还得靠着几位好皇兄。

二十万两,加上九转血蓝和娴妃的云凤金头钗,变现后,至少有三十万两。

这足以养活—支千人军队了。

“人呢?”

也不顾苏锦盈在侧,萧万昌开口问道。

微微—笑,萧万平将刘良的腰牌扔给萧万昌。

“在院子里。”

二话不说,萧万昌带着腰牌,出了房门。

只听到庭院里骂骂咧咧的声音,两人离开靖德苑。

独孤幽走进房间,关上门。

“血莲心总算到手了,嫂嫂,明日你便将它献给父皇,说是苏家献上的。”

略微—怔,苏锦盈问道:“你抓伤了德妃,还是由你去献的好。”

如此—来,功过相抵,景帝大喜之下,定能赦免萧万平。

“不错,还是让殿下去献宝最为妥当。”独孤幽也附和

谁知,萧万平却不紧不慢回道:

“不可。”

“为何?”独孤幽抢先问道。

“—来,这些天我被囚禁在靖德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蓦然得了血莲心,父皇难道不会起疑?”

点点头,苏锦盈深以为是。

“再者,由我去献宝,这十万金可是没了。”萧万平嘿嘿—笑。

他不仅坑了萧万昌二十万两,还想要景帝的那十万金。

这家伙胃口可真不小,独孤幽嘴巴微张,心中震撼。

眉头—皱,苏锦盈再次出言:“可如此—来,你抓伤德妃—事,陛下定会治罪。”

“我还怕他不治我的罪呢。”萧万平笑着回了—句。

两人—脸困惑:“此话何意?”

“兄长把《天机十八局》给我,这其中之意,想必嫂嫂清楚得很,可待在这皇宫里,束手束脚,根本无法施展。”

闻言,苏锦盈深吸—口气,若有所思。


“外祖,你什么意思?”萧万昌停住脚步,转过身。

“你已经二十有二,至今未婚,难道心心念念的,不就是顾舒晴吗?”

萧万昌身躯微微一动,眼睛眯起。

陈实启继续道:“可萧万平没死,谁敢撤销顾舒晴的婚约?”

虽然顾舒晴至今没有表现出,对任何一个贵族子弟的倾慕,可就是这种感觉,让萧万昌欲罢不能。

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

无数个夜晚,他都暗自发誓,一定要将顾舒晴弄到手,在胯下承欢。

见他愤恨的样子,陈实启心中一喜。

“那傻子,也不知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他给舒晴提鞋都不配。”

“陛下可不管这点,赐婚圣旨早下,断没有撤回之理,怎么做,你应该很清楚。”

咬着牙,萧万昌返身,坐回了椅子。

他拿起杯子,大口灌了一口香茗。

“我有什么好处?”萧万昌终于开口问道。

陈实启脸色没有任何起伏,回道:

“荣儿已经不成了,如果你帮他报了仇,我会说服他,让他背后的势力支持你,届时何愁东宫之位?”

终于,听到这话后,萧万昌眼里闪过一道光芒。

“姨母要杀那傻子,我可以配合,但我绝不亲自动手。”

说到底,他还是识时务的。

刺杀皇子,如果被发现,别说太子之位了,小命都不保。

这个险,他绝对不会冒。

“说说你的想法。”陈实启开口问道。

“我方才已经收到消息,父皇让那傻子住进了靖德苑,还派了一队风灵卫保护他,若想杀他,在宫中已经不可能了。”

“依你之见,该如何是好?”

多年未与萧万昌相处,陈实启发现,他又长进了不少。

“我想办法把他赶出宫,出了宫,姨母那边要动手,就简单多了。”

点点头,陈实启先肯定了萧万昌的说法。

“这个方法的确可行,可有个问题,陛下对这傻子,还是有些偏爱的,他踢残了你七弟,都没将他怎么样,反而恩宠有加,你有什么办法能将他赶出宫?”

“哼。”萧万昌一声冷笑,嘴角扬起。

“那是因为,这傻子没触碰到父皇的逆鳞。”

“什么意思?”

萧万昌没有正面回答。

“三日之后,就是长宁公主的寿辰,我将献上一死局,等着瞧吧。”

“死局?”陈实启脸上掠过兴奋之色:“什么死局?”

“这你无需知晓,总之三日后,这傻子就算不死,也会被逐出宫去。”

...

翌日,靖德苑。

萧万平一夜未曾合眼,他熟记了《天机十八局》,在天未亮之前,总算将其丢入火炉。

旋即,他又开始了疯疯癫癫的一天。

独孤幽已经带着一队人马进驻,守在他身边。

看着萧万平在庭院里手舞足蹈的模样,一个风灵卫兵丁忍不住抱怨。

“风水轮流转,没想到我们堂堂风灵卫十队,有一天也要来保护这个傻子。”

“杀鸡用了牛刀,真是无趣。”

两人站在月洞门两边,嘴里碎碎念。

“说什么呢?”

突然,独孤幽站在他们身后。

两人一惊,赶紧行礼。

“头儿。”

独孤幽一脸严肃,瞪了两人一眼。

“我问你们,风灵卫宗旨是什么?”

“忠于大炎,誓死保护皇室安全。”两人异口同声回道。

“那八殿下是否属于皇室?”

“是!”

“既如此,往后我不想听到还有谁在背后议论八殿下,否则军法无情,你们懂的。”

两个兵丁忙不迭应承。

同时心里暗暗吃惊。

这傻皇子,在宫里谁都不把他放在眼里。

怎么到了独孤幽这里,好像把他当个宝一样。

三人的对话,萧万平都听在心里。

这独孤幽,貌似有些不同,如果能发展成自己的心腹,往后若真的举事,有个风灵卫里应外合,那绝对事半功倍。

有机会一定要试一试,这人是否投靠了别的皇子。

“咚咚咚”

靖德苑门外,突然响起拨浪鼓的声音。

萧万平心中一动。

记忆涌了上来。

这拨浪鼓与他颇有渊源,他从小啼哭闹觉时,丽妃就用拨浪鼓哄他。

不知为何,他一听到鼓声,便立即安静下来。

以至于后来患了癔症,一听到拨浪鼓的声音,无论前方是刀山还是火海,萧万平都会循着鼓声冲过去。

究竟是谁,在摇拨浪鼓?

萧万平心中狐疑。

罢了,既然要继续装疯卖傻,得一装到底。

如果鼓声响起,他没出去,必然引人怀疑。

风灵卫的眼睛,可都盯着他看呢。

“咚咚,咚咚...”

他嘴里喊着,朝鼓声发出的方向,跑了出去。

“殿下,你慢些,当心脚下。”

独孤幽带着兵丁,紧紧跟在他身后。

出了靖德苑,萧万平见到一女子。

肤白如雪,眼亮如星,一身华丽衣裙,身姿窈窕步态轻盈。

她手里正摇着拨浪鼓,浅笑如花。

“见过长宁公主!”

独孤幽立即拱手行礼。

“免了!”萧长宁玉臂一挥,声如银铃。

萧长宁!

景帝老来得女,可是将她宠上天了!

至少在萧万平记忆中,没有人敢去揪景帝的胡须,除了这萧长宁。

她是诸多皇子公主中,少有的不歧视他的人。

反而,得空了,她还会主动来找萧万平玩。

萧万平年长,但在长宁公主眼中,他更像幼小无知的弟弟。

“咚咚...”

萧万平傻笑着,装出痴傻模样,也不去看萧长宁,径直奔向拨浪鼓。

“皇兄,可否想宁儿?”

萧长宁将拨浪鼓背在身后,去逗萧万平。

“咚咚...咚咚”

萧万平只是一个劲地追着拨浪鼓。

“好了,给你给你。”萧长宁笑着将拨浪鼓递给他。

随后,他拉着萧万平的手,来到独孤幽身边。

“独孤大人。”

“小人不敢。”独孤幽连忙回礼。

萧长宁一笑,让人如沐春风。

“我听说,皇兄昨天踢伤了七殿下?”

萧万平心中暗自一怔。

这萧万荣也是他皇兄,萧长宁称呼他“七殿下”?

称呼自己皇兄?

看来并不是所有皇子,她都认成兄弟的。

想到此,萧万平不禁暗叹,看来这冰冷的皇宫,也有些许温情。

“公主,此乃八殿下无意为之。”独孤幽态度异常恭敬。

“我当然知道。”萧长宁将萧万平拉到独孤幽面前。

“告诉你们,保护好我皇兄,三天后便是本公主笄(音同机,古代女子成人礼)礼,我要皇兄安然无恙地参加。”

小小年纪也知道宫中的血腥斗争,难得。

萧万平心中无奈一笑。


不理会萧万平话外之意,陈实启继续道:

“陛下,无凭无据,若要将罪责怪在娴妃头上,恐朝中众臣不服。”

七皇子一党,有他陈实启,加上受宠的娴妃,朝中约莫有三分一的官员,都站在他们这边。

陈实启这句话,就是赤裸裸的威胁。

景帝何尝不知。

但现在千丈原战事不明,太子刚刚战死,尸身被掳,大炎正是士气低落之时。

他绝不能让朝廷再陷入内乱。

强忍心中怒意,他冷哼一声,转过头去。

萧万平脸带笑意,好家伙,敢威胁皇帝,你们死定了。

“父皇,儿臣觉得陈尚书说得对,没有证据,不能轻易怪罪娴妃才是。”

此话一出,广明殿所有人尽皆一愣。

娴妃看着他,这家伙想必是拿了我的云凤金头钗,心虚了,只能替我说话。

哼,傻子终究只是傻子,胆小怕事,不过如此。

待此事一过,本妃定让你生不如死。

陈实启虽然不知道萧万平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他也觉得对方的话,没毛病。

虽然,他心中非常不安。

“老八,你不怪娴妃?”景帝有些怒其不争,再次问道。

“这火是不是她所放,还未可知,怎能胡乱怪罪?”萧万平笑着答道。

景帝怔怔看着他,幽幽叹了口气。

这孩子,心肠随了丽妃,太过善良了。

又转头看向娴妃,娇滴滴的美人,景帝心中虽然生气,但确实无凭无据,他只是想敲打一番,并没想过真正将娴妃怎么样?

毕竟景帝还是很看重闺中之乐的。

“既然老八都这么说了,朕也不再追究,回去储秀宫,好好反思吧。”

景帝大手一挥。

“陛下明察秋毫,微臣敬佩。”

娴妃还未说话,陈实启已经率先拱手说了一句。

旋即,他又看向娴妃。

见她被冤枉,犹自生气,不由朝她挤了挤眼。

无奈,娴妃悠悠一拜:“谢陛下。”

“都滚吧。”

景帝大手一挥,看到这些人就烦。

众人刚要起身,魏洪第三次进殿。

“陛下,风灵卫队正独孤幽在外求见。”

来了,总算来了。

萧万平心中一乐。

独孤幽带领风灵卫在摘星苑灭火,听到魏洪的话,陈实启立刻心中一紧。

“他来干什么?”景帝停住脚步,转身问道。

“回陛下,独孤幽说摘星苑火势已经扑灭,但他发现了一个物件。”

“物件?什么物件?”

“独孤幽说事关重大,必须亲手交给陛下。”

魏洪说着,不经意间瞥了娴妃一眼。

接触到魏洪的眼神,娴妃浑身一震,脸色骤变。

糟了,不会是那玉镯吧?

见到娴妃局促不安的模样,陈实启脸色愈发难看。

“让他进来。”

景帝坐回椅子。

“微臣参见陛下。”

“什么东西,快拿上来。”景帝迫不及待说道。

“是!”

独孤幽手里握着那块水晶玉镯,交到魏洪手中。

见到那玉镯,娴妃身子一软,瘫倒在地。

完了,这下全完了。

萧万平笑嘻嘻看着她。

娴妃恍然大悟,这傻子不光要了自己的云凤金头钗,还想置自己于死地啊!

接过玉镯,景帝看了片刻,似乎想不起来。

“水晶玉镯?”

身为帝皇,他对这些珠宝,自然不是很上心。

“呀!”

萧万平假装惊呼一声。

“这...这玉镯晶莹透亮,价值不菲,普通人可买不起。”

他故意提醒。

“哪来的?”景帝将玉镯丢在一边。

独孤幽拱手回道:“回陛下,这是在摘星苑后墙找到的。”

“摘星苑后墙?”萧万平皱眉深思:“父皇,儿臣堂堂男子,可没这东西。”

“那定是有人落下的。”

“摘星苑后墙?”景帝沉思:“如此贵重物品,怎会丢在后墙?”

“难道有人到过摘星苑后墙,不小心落下的?”萧万平继续牵引着众人的思路。

“可这也太奇怪了,如果有人要去找儿臣,大可从大门光明正大进入,何必鬼鬼祟祟到后墙去?”

看着萧万平一装腔作势,娴妃心中绝望无比。

可她根本不敢出声。

为今之计,唯有寄希望于景帝忘记这玉镯的主人了。

听完萧万平的话,景帝双目精光四射。

“啪”

他一拍案桌。

“定是那纵火之人落下的。”

景帝的每一句话,都犹如一根针,刺在娴妃的心间。

她的额头已经冒汗,后背更是早已湿透。

发白的嘴唇,更是心虚至极。

“魏洪,可知道这玉镯的主人?”景帝话语里已经带着杀气。

看了一眼玉镯,魏洪答道:“陛下,老奴从未见过这玉镯。”

听言,独孤幽在下首,抬了抬头,欲言又止。

“你想说什么?”

独孤幽跪倒在地:“陛下,微臣记得这玉镯。”

“哦,你说。”景帝斜着头。

“这玉镯...”独孤幽看了一眼陈实启母女:“这玉镯乃是娴妃去年寿辰,拓跋氏进献的贺礼。当时微臣正好负责拓跋氏的守卫,站在他们身后,看得很清楚。”

闻言,萧万平心中大喜。

果然,果然是娴妃的东西。

你说,就你这样一个蠢妇,如何跟本皇子斗。

其实娴妃不蠢,只是她始终将萧万平当成傻子,所以根本没有防备。

才会留下三尸丹、水晶玉镯这种铁证。

独孤幽一番话,景帝似乎也想了起来。

“不错,难怪朕觉得此物有些面熟,但又记不起来,原来娴妃曾经戴过。”

说完,他双眼满是怒火,看向娴妃。

“哼!”

景帝豁然站起,将玉镯扔向娴妃。

“铿”

摔在地上,那玉镯登时四分五裂。

“证据?你要的证据。”

景帝须发皆张。

娴妃立刻跪倒在地,头埋在双膝之间,不敢出声。

她虽然早已知道,这是萧万平有意嫁祸。

这玉镯是在那宫女身上,而不是什么纵火之人落下的。

可她心里苦啊,贿赂宫女用三尸丹毒杀皇子,这罪名可大多了。

与其相比,她只能默默承受纵火之嫌。

娴妃算是真切地体会到了,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滋味。

“陛下。”陈实启再次站出来:“这玉镯是娴妃的没错,可没准是哪个贼人偷了,故意栽赃的也说不准。”

“够了!”景帝抬起手怒指陈实启:“朕念你是国丈,对你多加容忍,莫要把朕当傻子。”


门外听到动静,两个太监闯了进来。

“火,有火,赶紧救火...”

萧万平立刻装出一副惊慌失措的傻子模样,指着萧万平的裤裆说道。

那里犹自冒着阵阵白烟。

“啊!”

两个太监见到萧万荣裤裆下的鲜血,立刻捂着嘴巴惊呼。

随后,他们看向萧万平,仿若见了鬼一般。

七皇子被这傻子打了?

“你这傻子,竟敢殴打七皇子?”

“你这次死定了。”

“快,快去禀告娴妃,说八皇子无故袭击了七皇子,伤势颇重。”

娴妃是萧万荣生母,丽妃死后,因她人美技术好,最得景帝宠爱。

“好,我看这次有谁护着他!”

“真是老天开眼,终于不用待在这鬼地方了。”

两太监兴高采烈携手而去。

往后再也不用服侍这傻子了。

见状,萧万平眼里掠过一丝杀意。

贱奴!

为了一己之私,竟敢搬弄是非陷害我。

收拾完这傻帽,接下来就是你们两个。

太极殿。

景帝急召群臣议事。

一向喜怒无常的他,此时眼角竟然挂着些许泪痕。

足见他对太子的怜爱和倚重。

“众卿,太子挂帅出征,而今被北梁所杀,尸身被掳,你们说说,接下来该如何是好?”景帝揉着发胀的脑袋。

“陛下,臣以为,虽然太子遭伏遇害,但我军根基尚在,当务之急,是重新选定主帅,进击北梁,夺回太子尸身,替太子报仇。”说话的是兵部尚书柳承坤。

“不可!”礼部尚书陈实启站出来反对。

“太子被杀,我军士气已丧,若再进击,只是送死罢了,况且东边还有卫国虎视眈眈,若他发兵来袭,我大炎如何自救?”

“我朝太子被杀,难道就这么算了?这让天下人如何看待我大炎?”

“天下人如何看待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得保存实力。”

柳承坤不屑看了一眼对方,拱手继续道:“陛下,若退兵等于战败,燕云之地恐会落入北梁之手,请三思。”

“哼,丢了燕云之地,总比丢了大炎社稷好。”

“陈实启,休在这里危言耸听。朝中就是有你这等怯懦之徒,以致于我大炎文强武弱,满朝文武竟无出征之将,只能让太子亲自挂帅,因此饱受北梁卫国欺辱。而今太子被杀,你竟还想着明哲保身,龟缩一隅?”柳承坤怒极,直呼对方名字。

“柳尚书。”陈实启不紧不慢回道:“不是说话大声就能赢的,本官只是为了大局着想。”

“大局?”柳承坤冷笑一声:“哼,大局就是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

“说得轻巧,若进击北梁,卫国率兵来袭,柳尚书愿意披挂上阵吗?”

“只要陛下一声令下,老臣愿战死沙场。”柳承坤高昂的声音,在太极殿回荡。

陈实启一愣,无言以对,只能说道:“陛下,请退兵。”

“进击。”

“退兵。”

“进击!”

两人争得面红耳赤,唾沫横飞。

“行了!”景帝拍案而起:“这是朝堂,不是菜市场。”

在他心中,太子是他最疼爱的儿子,如今战死,景帝也想报仇。

但形势却不容乐观。

大炎北面有梁国,东边又有卫国,三国两两相邻。

现在主要兵力集中在北边千丈原,东边只留了部分守军,若进击北梁,卫国来袭,主力军的确来不及支援帝都。

犹豫之时,只听殿外侍卫来报。

“启禀陛下,娴妃有事求见。”

众人一怔。

“朕正在商讨国事,她来掺和什么,让她滚。”景帝不耐烦地一挥手。

“陛下,娴妃说...说八皇子把七皇子踢成重伤,求陛下做主。”

“什么?”

景帝缓缓从龙椅上站起。

“老八把老七踢成重伤了?”

一提到萧万平,景帝再次想到了战死的太子,心中不由抽动。

“回陛下话,正是。”

百官开始私语。

碍于景帝颜面,没人敢说出“傻子”二字。

但看脸色,谁都知道他们非常意外。

一个傻子,竟然能将七皇子踢成重伤?

皇子受伤,景帝不能不管了。

“把娴妃带上来。”

须臾,一个美妇哭哭啼啼,进了太极殿,旁边侍卫抬着七皇子萧万荣。

他眼神空洞,一脸生无可恋。

“陛下,请替臣妾做主啊陛下!”

娴妃扑到地上,嚎啕大哭。

“这里是太极殿,哭哭啼啼成何体统,究竟怎么回事,说。”景帝愈发觉得头疼。

娴妃止住哭声,回道:“荣儿今日去探望八皇子,没想到被他一顿毒打,还...还踢伤了裆部,请陛下严惩八皇子。”

皱着眉头,景帝叹了口气。

“他一个傻子,你计较什么?”

终究念在丽妃和太子的情面上,景帝并不想追究。

见此,娴妃朝前跪了两步。

“陛下,刚才御医看过了,荣儿受的可是重伤,恐怕以后...以后行房都有问题,你让我还怎么活?”娴妃梨花带雨,哭得甚是凄惨。

此话一出,景帝总算抬起头,正经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萧万荣。

“陛下,微臣请求严惩八皇子。”

一旁的陈实启立刻站出来启奏。

他不仅仅是礼部尚书,更是娴妃和德妃的父亲,萧万荣的外祖父。

两个女儿一同嫁给景帝,风头无两,百官见到他,都得尊一声“国丈!”

此时听到外孙竟然被打成太监,陈实启如何能不怒?

七皇子一党的官员立刻站出来附言。

“陛下,袭击皇子乃是死罪,请陛下诛杀八皇子。”

“不错,就算他有病症,但也不能免罪,否则我大炎律例岂不成了笑话?”

“对,请陛下诛杀八皇子。”

“八皇子白日里疯疯癫癫,有辱皇室威严,陛下早该杀了他,免得让天下人笑话。”

约莫三分之一的官员,异口同声喊道。

景帝脸色如铁,一一在这群官员面前扫过。

柳承坤站了出来:“陛下,老臣以为,八殿下患了癔症,不可以常规法度量之,还请陛下三思。”

“父皇...”萧万荣哀嚎道:“请替儿臣做主,老八他...他就是故意的。”

娴妃火上浇油:“荣儿都伤成这样了,若陛下不严惩八皇子,臣妾就死在这殿上。”

“行了行了!”景帝一挥手:“来人,去把老八找来。”


要是萧万平被烧死了,两人自然欢喜。

可现在没死,陈实启意识到,麻烦来了。

娴妃脸上笑容立即消失无踪,她右手握拳,重重砸在桌上。

“狗东西,算你命大!”

陈实启立即看向她,带着询问之色。

娴妃赶紧摇头:“不是,父亲,不是我做的。”

“不是你做的?”

陈实启更加心惊。

“糟了,这下遭了,这个傻子,定是这个疯子摆下的道。”陈实启拍手顿足,双眼惶恐至极。

比起眼前的困境,陈实启更加心惊的是,这八皇子怎地突然像变了一个人?

“父亲何意?”娴妃不解。

摆摆手,陈实启丧着脸。

“这都不重要了,还是想想,怎么跟陛下解释吧?”

广明殿,萧万平已经来到。

夜间恢复神智,他正坐在下首,景帝特赐的。

“禀陛下,风灵卫来报,那两个宫女已经被烧得只剩骨架了。”魏洪站在下首禀报道。

听到奏报,景帝嘴角微微抽动。

那两个宫女,可是他亲自派到萧万平那里,试探他的。

不到一天时间,就被烧死。

比起谁人纵火,景帝更觉皇权受到挑战。

他强压怒火,挥了挥手:“娴妃呢,怎么还没到?”

“陛下息怒,老奴这就命人去催。”

冷静下来,景帝看向垂头而坐的萧万平。

这傻子,即使恢复正常了,也是一副唯唯诺诺,看着就来气。

“老八。”

“儿...儿臣在。”

萧万平的声音有些颤抖,似乎还未从惊吓中缓过来。

“到底怎么回事?”

“儿臣...儿臣不知,儿臣清醒过来后,听宫女说白日里把七哥踢伤了,心下惶恐,就去探望他,后来...”

“后来怎么样?”景帝有些不耐烦。

“后来又得知兄长战死千丈原,又去了东宫探望嫂嫂和凡儿,回来就见到摘星苑着了火。”

“行了行了。”景帝挥手打断。

这些事,他早已知道得一清二楚。

萧万平今晚的行为,确实符合逻辑,还有他的人设。

景帝并没有任何起疑。

况且起火时,萧万平没在摘星苑,根本没有人怀疑到他头上。

“陛下,娴妃来了。”魏洪进殿禀报道。

“让她进来。”

娴妃扭着身躯,脸带悲戚,缓缓走进。

“臣妾参见陛下。”

见到萧万平坐在景帝右下首,娴妃心中一紧,不安之感立即涌上。

“啪啦”

景帝将手中茶杯摔碎在地,指着娴妃的脑袋怒斥。

“朕今早说过,不得再报复老八,你把朕的话当耳旁风了是不是?”

闻言,娴妃大惊失色,跪着朝前两步。

“陛下,何出此言啊?”

“宫中二十年未曾起火,好巧不巧,在老八踢伤老七后,当晚便着了火,你当朕老糊涂了不成?”

“陛下难道觉得,是臣妾叫人放的火?”娴妃开始哭泣。

“不是你又是谁?”景帝怒极:“这么些年,你念着朕的宠爱,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臣妾冤枉,臣妾没有,真的不是臣妾做的,请陛下明察!”娴妃一个劲地哭求。

“你这人,心眼狭小,睚眦必报,连亲姐姐都对你有怨言,这些破事,别以为朕不知道。”

“老八踢伤你儿子,你还不把他往死里整?”

一连串的输出,娴妃哑口无言,只是哭泣。

“父皇。”萧万平站起,假装战战兢兢站起:“天干物燥,兴许只是意外。”

这话一出,景帝更怒。

“意外个屁,每年都有天干物燥之时,怎么就不起火了?”

讪讪一笑,萧万平退在一边,拿眼去瞧娴妃。

两人不经意对视,娴妃分明看到了萧万平眼里的狡黠,几欲喷出火来。

这疯子,不仅仅要了自己的云凤金头钗,还打算置自己于死地啊。

可她又不能将三尸丹一事说出,如果那样,妄图毒杀皇子的罪名,她更承担不起。

有苦说不出,娴妃算是真切体会到了。

“陛下,礼部尚书陈实启在殿外求见。”魏洪再次进殿禀报。

“不见!”

景帝一挥手,他何尝不知,陈实启是来求情的。

“陛下,陈大人说,他可以证明娴妃的清白。”魏洪鼓起勇气说道。

萧万平心中嘿嘿一笑,老子倒要看你如何证明。

“父皇,既如此,还是让陈大人进殿,把事情说清楚的好。”

景帝摇摇头,指着萧万平:“也就是你,敦厚老实,别人都骑在你头上拉屎撒尿了,还替她求情。”

“儿臣不经意踢伤了七哥,实在心里有愧。”

景帝吐出一口气,大手一挥:“让他进来吧。”

陈实启进殿,见过礼后,径直说道:“陛下,摘星苑起火一事,与娴妃绝无关系。”

“陈实启,你既是国丈,又是礼部尚书,在朝中威望甚重,朕希望你接下来的话,慎言!”

景帝的意思,你说话最好不要偏袒。

“微臣自知无德,但还算公正,定不敢妄言。”

斜着眼看着陈实启,景帝胡须上下抖动。

“那你倒是说说,如何证明娴妃清白?”

“陛下,今日微臣下了卯,就一直相伴娴妃左右,她根本没时间做下此事。”

闻言,萧万平几乎嗤笑出声。

就这?

她一个贵妃,放火还需自己亲自动手?

这算哪门子的证词?

更何况,陈实启撒了谎,日落时,萧万平去了储秀宫一趟,坑了云凤金头钗,根本没见到陈实启。

果然,景帝呵呵冷笑:“她一个贵妃,要杀个人放个火,会自己动手?”

“陛下明察,微臣已经问过储秀宫宫女,她们说今日一整天,娴妃都未出过储秀宫,即使是买凶放火,她也没有时间。”

好家伙,你这分明是作伪证,萧万平心中冷笑。

看来得敲打敲打了。

“不对啊!”萧万平立刻装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老八,你有何话说?”景帝立即看向他。

“我日落时才去的储秀宫,并未见到陈尚书啊!”

脸色一僵,陈实启胡须抖动几下,灵机一动回道:“微臣正在里间照顾荣儿,并未与八殿下相见。”

“哦,原来如此。”萧万平点点头:“那倒是可惜了,没有及时向陈尚书赔罪。”

话里话外皆是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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