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非主流中文网 > 其他类型 > 强嫁的夫君捂不热,重生她不要了顾瑾蒋南笙结局+番外

强嫁的夫君捂不热,重生她不要了顾瑾蒋南笙结局+番外

渝三水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顾瑾初坐在临窗大炕上,手中拿着绣绷低头绣着。上面的梅花肆意伸展,仿若真的一样。和院子中那棵红透满园的梅树,竞相开放,争奇斗艳。感受到肚子里的胎动,她抬手轻抚声音温柔,“小铁锤,院子的梅树是爹娘成婚那年,娘要求你爹爹种下的。”当年香河顾家嫡女,容色名动整个上京。如今育有一子,腹中还有五个月的胎儿,褪去少女时的青涩,小妇人的风采更甚。只是饱满的脸颊变得削瘦,精神有些不济,即便是这样,也有种我见犹怜的感觉。“小铁锤,你爹爹和祖母一定不喜欢你的这个小名,这是我们母子之间的秘密,好不好。”小家伙在她肚子里有劲儿的很,小铁锤这个乳名她觉得很好听。长子承恩不是她取的名字,等夫君回来,她想争取一下。白芍端着托盘走进来,屈了一下身低声道:“夫人,药温...

主角:顾瑾蒋南笙   更新:2025-03-21 14:46: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顾瑾蒋南笙的其他类型小说《强嫁的夫君捂不热,重生她不要了顾瑾蒋南笙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渝三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顾瑾初坐在临窗大炕上,手中拿着绣绷低头绣着。上面的梅花肆意伸展,仿若真的一样。和院子中那棵红透满园的梅树,竞相开放,争奇斗艳。感受到肚子里的胎动,她抬手轻抚声音温柔,“小铁锤,院子的梅树是爹娘成婚那年,娘要求你爹爹种下的。”当年香河顾家嫡女,容色名动整个上京。如今育有一子,腹中还有五个月的胎儿,褪去少女时的青涩,小妇人的风采更甚。只是饱满的脸颊变得削瘦,精神有些不济,即便是这样,也有种我见犹怜的感觉。“小铁锤,你爹爹和祖母一定不喜欢你的这个小名,这是我们母子之间的秘密,好不好。”小家伙在她肚子里有劲儿的很,小铁锤这个乳名她觉得很好听。长子承恩不是她取的名字,等夫君回来,她想争取一下。白芍端着托盘走进来,屈了一下身低声道:“夫人,药温...

《强嫁的夫君捂不热,重生她不要了顾瑾蒋南笙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顾瑾初坐在临窗大炕上,手中拿着绣绷低头绣着。

上面的梅花肆意伸展,仿若真的一样。

和院子中那棵红透满园的梅树,竞相开放,争奇斗艳。

感受到肚子里的胎动,她抬手轻抚声音温柔,“小铁锤,院子的梅树是爹娘成婚那年,娘要求你爹爹种下的。”

当年香河顾家嫡女,容色名动整个上京。

如今育有一子,腹中还有五个月的胎儿,褪去少女时的青涩,小妇人的风采更甚。

只是饱满的脸颊变得削瘦,精神有些不济,即便是这样,也有种我见犹怜的感觉。

“小铁锤,你爹爹和祖母一定不喜欢你的这个小名,这是我们母子之间的秘密,好不好。”

小家伙在她肚子里有劲儿的很,小铁锤这个乳名她觉得很好听。

长子承恩不是她取的名字,等夫君回来,她想争取一下。

白芍端着托盘走进来,屈了一下身低声道:

“夫人,药温好了您趁热喝了吧。”

顾瑾初微皱了眉,“胎都坐稳了,为什么还要喝?”

说着还是仰头把浓稠的药汁喝掉,白芍忙不迭的递过来蜜饯。

“五爷!”

“五爷回来了!”

窗外传来小丫鬟的声音。

顾瑾初一听脸上露出一抹笑,容颜娇艳的竟是比那窗台上海棠花开的更甚。

她放下绣绷站起身,抻了下身上不明显的皱痕,脸上的笑意收敛,尽量显得优雅一些。

门帘掀开,身穿蓝色直缀的男人走进来,长相俊朗,面上带着儒雅温和的浅笑。

“夫君。”顾瑾初一手扶着肚子,红着脸颊看着他。

蒋南笙两个月前去了淮安,她感觉很久都没有见到他了。

...

“她乖不乖?”

男人大手轻抚在她隆起的孕肚上,指腹和掌心都带着薄茧,有着文人少有的粗糙感。

“夫君...”

女人声音轻颤,想说的话被男人低下头含在口中。

坚实修长的手臂抬高,床幔落下,幽暗的独立空间变得旖旎暧昧。

顾瑾初被男人搂在胸前,抬手抓住他的手臂,口中溢出微不可闻的两个字。

“夫君...”

男人大掌轻抬她的下巴,让她转过头。

擦掉她额间和鼻尖的细汗,指尖在她唇角细细的摩挲,眸光微敛,“叫我什么?”

昏黄的烛光透过霞影纱,满室都是淡淡的粉色。

女人眼波潋滟,眼中的深情藏都藏不住,红唇轻启,软软的叫了句,“南笙...”

她扶着肚子转过身,手臂搂上他坚实的臂膀,鼻尖在他喉结和耳后轻蹭。

那些都是他最敏感的地方。

男人眼帘低垂,让人猜不透他的神情,“真的想要?”

“怀承恩的时候,太医不是说过,过了三个月就可以...”

“那时候我们也有过,现在都已经五个多月了...”顾瑾初说完小心翼翼的看着他。

蒋南笙自从进了大理寺,随着时间流逝沉淀整个人更加的内敛,她就更加看不透他了。

“夫君要是累了,就歇下吧。”说着她抓起刚刚褪去的里衣,心头泛上苦涩,还有一股无法诉说的难堪。

男人强势又温柔的搂住她,大掌盖在她手背上,手指穿过她的指缝,紧扣她的手抓在围挡上。

“不舒服了就告诉我。”

男人温柔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

听着蒋南笙开口叫水,顾瑾初身体发软的坐在他怀中。

炙热的大掌托在她肚子下,刚刚一直就是这样。

她抬起头,眼角染着绯色湿漉漉的,美艳中带着撩人而不自知的风情。

蒋南笙单手撑在她腰后,低下头迎上她献上的唇。

轻轻含着她的唇瓣,温柔又强势。

霸道又浓烈。

顾瑾初逐渐沉沦在他的眸光中。

她好像又看到初见时,那个温和清俊的男子,被他这样专注的看着,她就觉得很幸福。

“南笙...”没说完的话被胎动打断。

“乖,不要闹你娘。”男人轻声笑了下,低头轻点肚皮上鼓起来的位置。

里面的孩子像是在和他互动,连续动了几下。

她红着眼睛看着男人眼中的宠溺,小心擦掉眼尾的泪珠。

“夫君,你希望这一胎是男孩还是女孩?”

他拉过她的手,带着她一起盖在肚子上,小鼓包还在那里调皮的给了个回应。

“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不都是你想要的吗?”

......

顾瑾初醒来的时候,旁边没人。

如果不是身体上的异样,还有肩头胸前被不小心留下的痕迹。

她真的会怀疑,昨晚是一场旖旎的美梦。

半年前,沈家的案子被平反,好像更加证实了外界的传闻,蒋南笙是为了沈家小姐才去了大理寺那种地方。

她也是听了那些命妇们的各种猜测,回来勾着他夜夜笙歌一段时间,才有了肚子里的这一胎。

所以,他说的对。

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都是她想要的...

她掀开床幔,踏步上白芍站起身,“夫人,醒了。”

外面的小丫环听到声音,脚下手上开始忙起来。

顾瑾初扶着肚子坐起身,接过白芍递过来的茶杯轻抿了,问道:“什么时辰了?”

被子从身上滑落,露出白皙娇嫩的肩头,上面点点红痕让白芍面上一红。

“回夫人,已经辰时了。”

“是五爷不让惊动夫人的,五爷带着承恩少爷去陪太夫人吃早饭,小厨房每年冬天都会熬的汤也带去了。”

她生长子承恩那年,蒋南笙身上总会出现药香,最后还是她说要告诉母亲,他才解释是他那段时间身体不适。

问他是什么病,他只是说小时候身体弱的原因。

自那之后每当换季的时候,她都会让小厨房换着法的熬汤喝。

这种药香一直持续到半年前,那时候她刚刚再次有孕。

这次蒋南笙从淮安回来,身上倒是不见那种药香。

顾瑾初早饭后懒洋洋的,由着白芍扶着她在院子里面遛弯。

昨夜下了雪,一碰树枝,就会有雪霜扑簌簌的掉下来。

看着眼前的美景,顾瑾初觉得心情都好了很多。

她初次见他时,也是雪后碧空如洗的好天气。

大丫环白薇慌慌张张的从院门进来,看到顾瑾初后低下头,快步走过来曲了下身,“夫人。”

顾瑾初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样子,忍不住捏紧了手心,“可都打探清楚了?前厅是在做什么?”

白薇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回夫人,是...是世子夫人带着人在收拾落梅院,说是沈小姐不日就要住进去。”

顾瑾初一听身形微晃,掌中的手炉从指间坠落。


花样繁多,基本上在家里打发时间用得上的东西,桌子上面都能找得到。

宋家的当家夫人带着夫人们打马吊,少夫人则带着一群未出阁的姑娘聚在一起。

顾瑾瑜和顾颜起初跟在顾瑾初身旁,慢慢的不再畏手畏脚,到前面凑热闹去了。

顾瑾初拿着绣绷坐在角落里,并没有受到影响,低头一针一线的绣着。

穿针引线,嫩白小手忙的飞快。

她这边绣绷上还看不出什么,就听到人群中有人说道:“顾家四小姐写了一手好字,真是难得!”

顾颜怯生生的抬起头,杏眼微弯,不好意思的笑笑:“都是母亲教导的好,这位姐姐过奖了。”

“你别自谦,我让大家看看你是不是写的很好。”陈玉华拿起纸张让大家传阅着看。

顾颜的楷书纤巧秀丽,父亲曾夸赞过,说是有他的风范,还说是莲姨娘这些年精心教导的好。

顾颜出生后父亲提议养在夫人名下,母亲体谅莲姨娘没有同意,所以顾颜等于是跟着莲姨娘长大的。

一时间众人都围了过去,连那边打马吊的夫人们也被吸引过来。

一个闺阁女子,顾颜又没有及笄,大家看到也都是纷纷的叫好。

那张小楷被高嘉月拿在手中,走到顾瑾初身边,低头看着她手中绣绷。

两相一对比,笑着说:“顾家三小姐,你的女红和你庶妹这幅字相比,可就要稍显逊色了哦。”

顾颜走过来,站在高嘉月的身边,还是那副怯生生的表情。

“三姐姐自小不像我一样性子沉闷,她最近上午跟着师傅学刺绣,下午和母亲学着管家,在书写这方面难免会疏忽一些。”

听到顾颜的话,顾瑾初并没有抬头,依旧在那里绣着。

她身旁的白芍听着握紧掌心,这个四小姐真是会咬人的狗不叫。

这就差明着说小姐在诗书方面一窍不通,学着刺绣还这样绣工拙劣,这不是告诉所有人小姐一事无成吗!

高嘉月开口道:“这样细看我才想起来,曾在长公主的春茶宴上见过顾家三妹妹,当时她手中的鞭子真是让人记忆犹新。”

“鞭子能甩的跟花一样,说明顾家三妹妹是个心灵手巧的,不如把你手中的绣品拿出来,也让大家开开眼。”

顾瑾初从椅子中站起身,曲了下身道:

“多谢高家姐姐惦记,现在回想起来,我应该多补上几鞭子的,听说倭奴祸害了整整一十五个庄子,只恨我当时没有力气了。”

被她这样四两拨千斤的一说,大家直接认定她手中的绣品真是没眼看,又想起有关于她的那些传言。

就是经过宋家太夫人之前的夸赞,一事无成又一言不合就甩鞭子的女子,任谁找儿媳妇的时候都要仔细考量一下。

偏偏高嘉月就是不想这样放过她,从顾瑾初手中抽出绣绷,“这有什么啊?来,大大看看顾家三小姐的女...红!”

顾瑾初坐在最角落,身后的几步远就是阳光落下来的位置,让她像是置身在一层暖光中。

高嘉月把绣绷握在手中,怕顾瑾初又再次抢回去,她自己都没有仔细看,就把绣绷像丢沙包一样,高高的抛向空中。

顾瑾瑜抬起头举着手,有些兴奋道:“给我,给我,在家时还没有见过三姐姐的绣品呢!”

顾瑾瑜心思单纯,还不知道自己的话会让人引起什么样的遐想。


郑氏看着女儿花一般的容颜,开口问道:

“白薇那丫头养好伤你有什么打算?她心思太过活泛,你父亲不迁怒于她,母亲也是要教训她的。”

“还有白芷,你们有从小在郑家的情谊,她身手好又懂得药理...”

这些话母亲以往也说过,顾瑾初垂眸眼睛又红了。

白芷是她在外祖母家的玩伴,后来外祖母精心培养她,完全是为了她将来嫁人准备的。

就因为在蒋南笙的事情上,她们主仆发生分歧,白芷多规劝几句让她不喜。

现在看,只有白芷和白芍是真的为她考虑。

顾瑾初笑着对母亲说,“白薇留着还有用...”总得知道她背后的人是谁,到底是谁想让她死。

母亲听她这样说,心中安慰,面色变得柔和。

“平日里你总是没有防人之心,莲姨娘,还有你的那个四妹妹,她们可不是表现的那样与世无争。”

顾瑾初拿过披风帮母亲披在身上,上一世她一直觉得母亲掌管顾家,人有些强势,父亲才会喜欢温柔不争不抢的莲姨娘,连带着也更喜欢四妹妹。

当年被人哄骗当枪使,在家里外面做了很多荒唐事,在母亲面前也说过很多大逆不道的话。

“初姐儿,你想知道什么来问母亲,再不济你可以去求你外祖母,你知道的,她老人家对你是有求必应。”就听母亲接着说道:

“沈家的太夫人和前头那位蒋太夫人是手帕交,后来两家的走动少了些...在沈小姐及笄前,两家有意联姻,就是蒋南笙和沈梅霜。”

顾瑾初听闻抬起头,喊了声娘亲,上一世蒋南笙有过婚约这件事,她是在春茶宴上知道的。

高嘉月处处的针对她,还是她不经意间说出来的。

母亲拍了拍她的手,安抚她让她听完,“虽然两家都有这个意思,但是并没有结成,沈大人和长子出了意外,父子俩都死在了外面,亲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不要说蒋南笙的家世背景,就凭他年纪轻轻进了翰林院,他的前途也是不可预估的,我的初姐儿随性又热爱自由,不适合那种高门大户,规矩多,后宅女人也多…”

顾瑾初点头,上一世她从春茶宴回来后,让白薇出去打听过。

和母亲刚刚说的大致差不多。

那时她觉得有过婚约怕什么呢,她那么喜欢他,如果以后真的能嫁给他,让他喜欢上她就是了,白薇也是这样安慰她。

可是她现在知道了,人一旦喜欢,就会变得贪心。

会变得面目全非,万劫不复。

“母亲,您是什么时候知道的?”顾瑾初有些羞愧的看着母亲。

郑氏把女儿身上的披风紧了下,在她的眸中好像看到年少的自己。

“你是娘的女儿,娘唯一的孩子,你想要的,娘都会满足你...”

她把自己埋进母亲怀中,轻声低喃,“母亲,女儿知道错了...”

不会再强求不适合自己,不喜欢自己的人。

郑氏了解自己的女儿,她只是暂时的伤心,等这个劲儿过去,不禁又开始担心,女儿会做出惊世骇俗的事情来。

“你想做什么,或者想知道什么,可以告诉母亲,母亲总不会害你。”

顾瑾初明白母亲的意思,她喜欢蒋南笙,还有偷偷送他东西的事情,要是被人知道,或者这些传了出去,她的名声就完了,家里两个妹妹也会被她牵连。

......

顾瑾初和母亲来到翠华院,还没有进门就听一道娇憨的声音,清脆又可爱。

“祖母,这是长姐送给我的生辰礼,您看我是不是...”

婆子站在外面说了声:“太夫人,二夫人和三小姐来了。”

里面的笑声停了,过了片刻才传来气息不稳又苍老的声音:“快快进来,都是自家人...”

跨过绣着二十四孝图的檀木屏风,顾瑾初看到祖母坐在临窗的罗汉床上,额头的抹额比上一次看到的还要宽。

身上穿着半新不旧的袄裙,通身上下没有一件首饰,让她看起来有些精神不济的模样。

郑氏带着顾瑾初给太夫人请安,围着她坐着的一应女眷也站起来,大家又互相问安。

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女抬眸打量顾瑾初,刚刚进门时,是她正拉着太夫人的手在撒娇。

见顾瑾初簪子和耳铛是她没见过的样式,眸中是满满的羡慕。

等大家都坐定了,太夫人开口道:“真是年纪大了,就喜欢看到花一样的孙女围绕在身边。”

顾李氏这两天身子也不舒服,绝口不提是被吓的。

圣上口中的女英雄,被官家看到被罚跪祠堂,因此又生了场大病。

即便是顾家极力遮掩,细节禁不住推敲。

顾李氏害怕自己下诏狱,更害怕顾华年的仕途因此受到影响。

对顾瑾初生病这件事,她一直是怀疑的态度。

今天把人暗戳戳的叫过来,一个是想让顾家人知道,她这个太夫人的威严,也是想试探顾瑾初母女的态度。

“三姐姐,我去看过你几次,你都睡着,你不会怪我吧?”

说话的女孩比顾瑾初年纪小一些,身量上不及她高,细瘦的身材看起来有些弱不禁风。

乌发绾成双平鬓,带着翠绿的璎珞珠花,身着同色交领琵琶袖的缎袄,米白色折枝纹综裙。

巴掌大的小脸,下巴尖尖,怯生生的看着顾瑾初问道。

顾瑾初抬眸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的,“那四妹妹有没有发现我院子中的桃花开了?”

顾颜眨眨眼,“自是看到了。”

想到什么又继续说道:“母亲最喜欢桃花羹了。”看向郑氏的眼神中,全都是孺慕之情。

莲姨娘站在罗汉床旁,在顾李氏头上轻柔的按摩着。

见太夫人轻轻抬了下手,她曲身坐到一旁的小几上。

“老二家的,莲姨娘这几天在我身边侍疾,就没有让她们去你那里打扰你。”

“颜姐儿年纪小,虽帮不上什么忙,看着她们我郁结的心情,也能好上很多。”

顾瑾初垂眸笑了下,读书人就是读书人,不尊重主母都能找出冠冕堂皇的理由。

再抬起头时,她面上带着惋惜。

“既然四妹妹要侍奉祖母,宋大人家的宴席,我就带着五妹妹去吧。”


顾瑾初把白薇拉到身后,不管这丫环她满不满意,她被打,这无疑不是在扇她顾瑾初,扇她顾家的脸。

“不知这位姑娘是?”

高嘉月微抬下巴,态度倨傲,“顾瑾初你今天换套路了吗?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这是我高家的人。”

她今天出门特意带来个身手好的,就是怕在顾瑾初这里吃亏。

看着顾瑾初敢怒不敢言的模样是真爽。

顾瑾初曲了下身,态度不卑不亢,“婢女无状惊扰大家,多谢高家姐姐提点。”

抬起头,浅笑嫣嫣的看着大家,“不过,捕风追影之事不可信,妄下定语更不可取。”

“捕风追影?那顾瑾初你自己说,你有没有在街上挥鞭子?”

“鞭子,你们说的是这个吗?”

顾瑾初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根软鞭,暗红色,展开有成年男子手臂长。

胆小的闺秀已经不由自主的退后,高嘉月也是拉着丫环挡在身前。

“你,顾瑾初,这里是长公主府,你想做什么?”

顾瑾初闻言在心中呲笑,高嘉月还知道谁是主人!

故作一头雾水之态,歪头看着大家,“高家姐姐怕什么,我在回答您的问题。”

啪——

顾瑾初双手拉了下鞭子,“我就是用这条鞭子打的人...”

她脸上带着张扬的笑,说的话极其残暴和血腥,吓得院子里的闺秀们大气都不敢喘。

“南笙,这个顾家小姐有点意思。”

“做事冲动不计后果,如你所说有一颗赤子之心,可见有关她传闻并不可信啊。”

周博延看着一众贵女从嘲讽,变成了鹌鹑状啧啧两声。

“不是,你现在又不着急了?”

刚刚在竹林还一副着急见公主的作态,现在反倒有闲情逸致看小姑娘们吵嘴。

“走吧,既然来了,也要知会公主一声。”男人说完抬腿朝前面走去。

周博延看着蒋南笙的背影,这人,有什么事都藏心里。

“我在她身上整整一十二鞭,抽的她鲜血淋漓还不解气!”

顾瑾初绘声绘色讲述她施暴的过程。

就听有人通传,“公主,蒋五爷和忠勇侯来了。”

长公主收起脸上的表情,仪态端庄的迎了上去,“舅舅,周侯爷。”

蒋南笙是长公主的嫡亲舅舅,宫中盛宠多年的淑妃是他一母同胞的嫡亲姐姐。

两个男人是公主的长辈,一众贵女也都过来行礼问安。

他们辈分大,年纪倒是没有比她们大多少,尤其是蒋南笙并未娶妻,身上连婚约都没有。

顾瑾初收起鞭子,站在最后面,头也没抬应付性的随着她们行礼问安。

高嘉月还没有忘记刚刚的话题,两个男人在,心中那点点恐惧都变成了勇气。

“顾瑾初,你怎么不说了,刚刚不还在拿着鞭子飞扬跋扈的吓唬我们!”

顾瑾初低着头,让人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

“高家姐姐,我是拿鞭子抽人了,但那也有原因的,刚刚你们并没有给我机会解释。”

高嘉月不露痕迹的看了眼蒋南笙。

“解释什么?你刚刚还说抽她一十二鞭还不过瘾,杀人不过头点地,你一个没及笄的小姑娘怎么这样的心狠手辣!”

随着蒋南笙和周博延的到来,园中各处的人都聚了过来。

高嘉月的这番话,大家都听在耳中。

长公主的宴席,整个盛京六品之上家眷差不多都到了。

顾瑾初的名声可谓被毁的彻彻底底,不用到明天,等大家从公主府出去,顾瑾初就会变成各府,街头小巷茶余饭后的谈资。

上一世就是这样,顾瑾初的名声也是从这里开始,被认定坊间流言的真实性。

甚至茶楼的说书人,还为她写了段子。

顾瑾初抬起头,问出上一世就想知道的答案。

“高家姐姐,你我素来没有恩怨,你为什么要这样的诋毁我?”

红衣美人眼含泪,故作坚强又无比的哀伤,看在眼中别有一番的风情。

啪啪——

周博延拿着纸扇在掌心轻拍,“南笙,这春茶宴是设在了太傅府的后花园吗?”

蒋南笙清俊的脸上挂着温和的表情,笑意不达眼底,“否,这里是长公主府。”

高嘉月推了把身后的婢女,就是刚刚讲故事的那个。

“你,再把咱们在东鼓巷看到的,给蒋五爷还有忠勇侯讲一遍。”

周博延打开扇子扇了扇,“不用,顾小姐挥鞭子的时候,我和南笙就在茗香阁的二楼。”

实际上,是他们在等小厮买蜜饯回来,喜祥斋的蜜饯要好耐心排队才能买到。

长公主看着身旁的小舅舅,他为人低调,今日怎么穿着官服就来了。

“舅舅,顾小姐真的把那无辜女子打的皮开肉绽?”

蒋南笙收回目光,看向身前一身宫装的少女,“顾家三小姐的鞭法很好。”

这句话算是坐实了顾瑾初当街行凶,一众贵女纷纷挪动脚步,所有人都和她拉开一段距离。

仿若她是洪水猛兽一般。

顾瑾初一身红衣站在那里,手里暗红色的鞭子像是染满了鲜血,坦然的接受不同方向的审判。

就听到蒋南笙接着说道:“你们都应该学习顾小姐的果敢,因为那人不是什么孤女,是一个倭奴。”

男人不紧不慢好听的声音,像晴天霹雳。

大家就算是待字闺中,也都知道,这两年来不断有倭奴从水路侵袭,烧杀抢夺,无恶不作。

她们不仅误会了顾瑾初,还错怪了她。

高嘉月觉得没了脸面,找个借口提前离开长公主府。

顾瑾初知道,她这场翻身仗打的还算漂亮。

长公主带着大家继续游园,顾瑾初在距离蒋南笙六七步远停下脚步,曲了下身,“多谢蒋大人出言相助。”

一旁的周博延脸上露出玩味的笑,她这句话算是拉开了和蒋南笙的辈分。

男人负手而立,轻声道:“我只是说出我看到的,无需挂怀。”

顾瑾初低着头苦笑一下,她本来想解释往日里,她做过和说过让他困扰的话。

现在觉得大可不必,蒋南笙从来没有给过她回应,她不再出现在他面前就是了。

“那就不打扰蒋大人和侯爷了。”

说完顾瑾初带着丫环,跟上前面的队伍。

周博延从小厮手中接过食盒,问身旁的好友,“你散值去东鼓巷买的蜜饯不要了?”

蒋南笙眼眸低垂,“你拿回去给小侄女吧?”

说到小女儿,本来就是话痨的周博延像是打开话匣子。

什么他年纪不小了,是时候成个家。

只见蒋南笙目光不知落在何处,口中说了句什么。

周博延半晌才回味过来,大步追了上去,“蒋五,什么对她一个人好,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小爷我可都是有什么都告诉你…”

顾瑾初回到顾家,母亲身边的金妈妈迎上来,“小姐,您回来了。”

看着佟妈妈的神情,回来的路上,她就有想过,家里等着她的会是什么。

她脚还没有迈进堂屋呢,里面就传来一道怒斥:

“跪下!”


顾华年一口气被塞的不上不下,身上的气焰也消失大半,“你和初姐儿没有和我们一同回来,我自是用过的。”

郑氏颔首,不回应也不反驳,“夜深了,夫君不要让新来的妹妹们苦等。”

顾华年一听站起身,他不停的收通房那是他的决定,每次来墨香居都被郑氏往外推,于他来说是一种屈辱。

“郑氏...你是不是不喜欢我纳妾?”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声音毫无底气。

郑氏无所谓的笑了下,那抹笑让顾华年觉得刺眼,她的回应更是让他一拳打在棉花上。

“夫君说的是哪里话,开枝散叶不正是女人应尽的本分。”

女人应尽的本分,顾华年已经不止一次听到郑氏说这个。

“你还知道后宅女人的本分,那为什么颜姐儿出生后,你不能把她记在你的名下?”说着他情绪变得有些激动。

“为什么不能对初姐儿和颜姐儿一视同仁,两个女儿一个嚣张跋扈不学无术,一个小家子气,不都是你这个嫡母没有尽到责任造成的!”

郑氏等他说完,放下手中的碗筷,浅笑看着他说道:

“你说顾颜小家子气,那是因为她长在她姨娘身边,李家不能帮衬莲姨娘,每年还要舔着脸面来打秋风,这个不是我能决定的,毕竟莲姨娘母女不是我的家奴!”

“你说我的女儿飞扬跋扈,这句话恕我不能苟同,初姐儿是圣上口中的女中豪杰,更是宋太夫人嘴里端庄懂事,勇敢又有智慧的好孩子。”

说到女儿,郑氏一脸的骄傲。

“虽然是在家里,妾身还是要劝夫君慎言,您刚刚的话要是上达天庭,或者是被人说了宋家听去,对夫君的仕途都是无益的。”

顾华年被怼的一口气上不来,他竟不知道郑氏的口才这样的好,让他一时间无从反驳,毕竟她都是在为了他考虑。

就听到她接着说道:“顾颜年纪小没有见过世面,大嫂也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宴席,她们不知道,在她们为难我初姐儿的时候,吏部侍郎的夫人就在人群中,她和宋夫人的关系看起来极好...”

郑氏话尽于此,他相信顾华年能明白她话中的意思。

顾华年惦记的光禄寺少卿没有希望了,断送在他的侄女和庶女手中。

见顾华年眼中的光黯淡,她又补充道:“当初是太夫人说要帮着教养顾颜,莲姨娘也跪求恩典,夫君难道忘了吗!”

郑氏说的护院,是她从郑家带来的陪嫁。

平时的开销都是从郑氏私账上走,在顾家完全只听令与她。

顾瑾初一大早给整队的护院加餐,每个人都吃的饱饱的。

早饭后,她带着一行人来到莲姨娘的听雨轩。

小丫环打开门,看到顾瑾初先是吓了一跳,再看到她身后身材高壮,凶神恶煞的男人们吓得话都说不清楚。

“三,三小姐来了,奴婢给您去通传。”

两个婆子按住丫环,顾瑾初经过她身边说了句:

“我是主子,这屋子里面住的是奴才,我来还需要通传?”

李香莲手中拿着账本垂眸看着,听到院子里嘈杂的声神情变得有些不耐。

“秋纹你去看看外面是怎么回事?越来越没有规矩了!”

一旁梳着妇人头,身穿丫环服饰的年轻女人直起腰,“是,姨娘。”应诺退了出去。

昨天晚上李香莲没睡好,一早起来头昏脑涨,账本上的数字变得跟鬼画魂一样。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