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奇玩罕物没见过,竟也会对着一个两文钱的普通市井玩意儿两眼放光。
果然还是个孩子,有了心爱的玩物就将方才的委屈忘得一干二净。
皇太孙走后,殿内只余我和陶章二人。
他接过我手中的药材篮子,“这半天给你折腾坏了吧?”
“还好。”
他稍显缓和的脸色在看到篮中的东西后陡然变得铁青,“这是什么?!”
“半溪。”
“从哪儿得的?”
“太......太医院。”
“谁拿给你的?”
“一个孩子,太医院的御医都被诏去未央宫了,是太医院的一个孩子拿给我的。”
他摇摇头,“是个孩子也就罢了,或许是他不懂。”
“怎么了?”
他将那篮子药材放远了些,“这不是半溪,这是吴枯子,要人命的,但这两种药材长得一样,闻起来也无太大差别,故一般人分辨不出。”
“这是毒药?”
我有些心有余悸,幸好没有拿给皇太孙,要不出了什么问题,莫说我百死莫抵,整个卫家都得跟着陪葬。
他解释道:“既是救命的药,也是毒药。”
“怎么说?”
“吴枯子这种药材,长在荒漠炎凉之地,长久的炽晒使得它药性热烈温燥,所以它可以在短时间内快速调动身体内的五脏六腑,一般这种药会在人之将死,无药可医的时候拿来救命,若扛过去了,就能活,若扛不住这药性,也只是短暂地回光返照,但身弱之人,尤其是素有心疾的,万万碰不得。”
我点点头,“原来是这样。”
他又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问道:“是什么孩子给的你?
太医院怎么会有孩子?”
“他说他是草原来的孩子,看起来比皇长孙要大上那么一两岁。”
我照实回答。
他沉眸想了想,“草原来的孩子.......那应该是广阳郡主的小世子。”
“啊?”
世子!
不是吧!
我还摸了人家的头!
摸了世子的头,还让皇太孙殿下低头赔罪,这一日的经历,比我这十五年来都要惊奇。
他拉着我坐下,“你是不是没吃饭?”
“”对啊,你不说我都忘了。”
方才还饿得直发晕,现在却一点感觉都没有,想必是饿过劲儿了。
他从怀中掏出一包油皮纸包着的东西,缓缓打开。
“平安果!”
我有些惊喜。
他把东西往我这边推了推,“快吃吧,别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