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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宠白月光?这个婚我不结了夏晏清林楚月全局

潏潏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夏晏清,我祝福你去死。”挚爱一生婚纱店门外,林楚月身子前倾,几乎贴在夏晏清耳边轻声说。话音刚落,她突然用力推了夏晏清一把。夏晏清猝不及防,朝后摔倒,雪白的婚纱高高扬起,细长的高跟鞋扭断了一只鞋跟。她的身后是一道台阶,她摔到台阶上,顺着台阶朝下翻滚。她下意识护住了头。翻滚中,她听见林楚月发出一声惊叫:“夏晏清,你为什么推我?”夏晏清没来得及理解林楚月这句话的意思,便已经滚到了台阶下方的街道上。一道黑影急速朝她疾冲过来。夏晏清吓得浑身寒毛直竖,双手撑地,用尽全力跳起来,险而又险地避开了飞驰而来的那辆小汽车。小汽车发出刺耳的刹车声,驶过台阶,在不远处停了下来。台阶旁边是一面石壁,夏晏清的头重重地撞上石壁的棱角处。“呯——”剧烈的疼痛让她...

主角:夏晏清林楚月   更新:2025-03-21 16: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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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夏晏清林楚月的其他类型小说《偏宠白月光?这个婚我不结了夏晏清林楚月全局》,由网络作家“潏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夏晏清,我祝福你去死。”挚爱一生婚纱店门外,林楚月身子前倾,几乎贴在夏晏清耳边轻声说。话音刚落,她突然用力推了夏晏清一把。夏晏清猝不及防,朝后摔倒,雪白的婚纱高高扬起,细长的高跟鞋扭断了一只鞋跟。她的身后是一道台阶,她摔到台阶上,顺着台阶朝下翻滚。她下意识护住了头。翻滚中,她听见林楚月发出一声惊叫:“夏晏清,你为什么推我?”夏晏清没来得及理解林楚月这句话的意思,便已经滚到了台阶下方的街道上。一道黑影急速朝她疾冲过来。夏晏清吓得浑身寒毛直竖,双手撑地,用尽全力跳起来,险而又险地避开了飞驰而来的那辆小汽车。小汽车发出刺耳的刹车声,驶过台阶,在不远处停了下来。台阶旁边是一面石壁,夏晏清的头重重地撞上石壁的棱角处。“呯——”剧烈的疼痛让她...

《偏宠白月光?这个婚我不结了夏晏清林楚月全局》精彩片段


“夏晏清,我祝福你去死。”

挚爱一生婚纱店门外,林楚月身子前倾,几乎贴在夏晏清耳边轻声说。

话音刚落,她突然用力推了夏晏清一把。

夏晏清猝不及防,朝后摔倒,雪白的婚纱高高扬起,细长的高跟鞋扭断了一只鞋跟。

她的身后是一道台阶,她摔到台阶上,顺着台阶朝下翻滚。

她下意识护住了头。

翻滚中,她听见林楚月发出一声惊叫:“夏晏清,你为什么推我?”

夏晏清没来得及理解林楚月这句话的意思,便已经滚到了台阶下方的街道上。

一道黑影急速朝她疾冲过来。

夏晏清吓得浑身寒毛直竖,双手撑地,用尽全力跳起来,险而又险地避开了飞驰而来的那辆小汽车。

小汽车发出刺耳的刹车声,驶过台阶,在不远处停了下来。

台阶旁边是一面石壁,夏晏清的头重重地撞上石壁的棱角处。

“呯——”

剧烈的疼痛让她几乎窒息,她无力地倒在了地上。

鲜血从头上汩汩流出,染红了身下的婚纱。

她望见台阶上方,她的未婚夫时野正搂着林楚月,关切地问:“楚月,你有没有伤到哪里?”

他的眼神很温柔,声音也很温柔。

残阳如血,照亮他的额角。

夏晏清自嘲地笑。

时野在林楚月面前,还真是有另一副面孔呢。

面对自己的时候,时野总是一脸的不耐烦,正眼都不愿施舍给自己。

林楚月楚楚可怜说:“时野,我的脚扭了,走不动路了。”

夏晏清终于明白,林楚月刚才那声惊叫是什么意思。

她想陷害自己,让时野误以为是自己推了她?

“时野,我没推她,是她推的我。”

夏晏清想告诉时野真相,发出的声音却很微弱,不知道他能不能听见。

时野抱起林楚月:“我送你去医院。”

夏晏清意识在抽离,视线开始变得模糊。

对死亡的恐惧袭上心头,她用尽全力叫:“时野,救救我。”

时野脊背挺得笔直,脚步没有丝毫停顿,快步朝停车的地方走去。

自始至终,他没有朝倒在台阶下方的夏晏清看上一眼。

被时野抱在怀里的林楚月却朝夏晏清看过来,比了个胜利的手势,唇角勾起得意的笑容。

像是在说:“看,我赢了,他的心里只有我。”

搂抱着的两个人很快走得不见踪影。

夏晏清孤零零倒在地上,鲜血不住往外流。

她感到很冷,寒风从毛孔钻进皮肤,钻入骨髓,冷得她瑟瑟发抖。

她以为自己会心痛,会愤怒,会吃醋,但是没有,她只感到了无尽的寒意。

这一刻,夏晏清知道,自己对时野的所有爱意终于消磨殆尽。

那个她爱了八年的男人,从此以后,再也不能拨动她的心弦。

该离开他了。

该分手了。

夏晏清想拿出手机拨打120叫救护车,手却没有一点力气,软软的抬不起来。

她要死了吗?

死了也好,死了就解脱了,不用再跟那对狗男女纠缠不清。

可是,好不甘心啊,她不想死,不想死得这么憋屈。

夏晏清昏迷前,最后看到的,是一个男子匆匆朝她跑来的身影。

他背着光,看不清面容,一双大长腿格外引人注目。

“嘀嗒!”

“嘀嗒!”

耳边传来清脆的点滴声,夏晏清缓缓睁开眼睛。

这是在医院?

记忆如同潮水一般,霎时回到了脑海中。

她想起来了,昏迷前,她在挚爱一生婚纱店试婚纱。

夏晏清和时野的婚礼定在下个月。

婚纱早就做好了,时野却一直推托工作太忙,抽不出时间去试。

今天,还是奶奶发了话,时野才勉强来到婚纱店。

夏晏清穿好婚纱,满脸幸福从试衣间出来,想向时野展示,却没看到他。

听婚纱店的人说,时野接了个电话就出去了,说等下回来。

这时,夏晏清的手机响了一声。

她拿起手机,上面有一条林楚月发来的微信:“我在婚纱店门口,有事找你。”

夏晏清不想见到林楚月。

林楚月是时野的白月光,三年前出国了,一个月前回国。

自从她回国后,时野就总是跟她黏在一起。

夏晏清醋意大发,跟时野吵过闹过,却根本阻止不了时野去找林楚月。

后来,时野被夏晏清闹烦了,干脆把她拉黑了,连家都不回了。

今天这样重要的日子,夏晏清不希望遭到破坏,想在时野回来前把林楚月打发走。

于是决定去见见她。

夏晏清走到婚纱店门外,跟林楚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林楚月,你找我有什么事?长话短说。”

“我说我是来祝福你的,你信吗?”

林楚月扯了扯唇角,眼神像在看一个小丑。

她走过来,靠近夏晏清。

夏晕清厌恶地皱了皱眉,朝后退去,想避开她。

脚下高跟鞋的跟太细太长,夏晏清没穿习惯,刚退一步,就差点扭了脚。

林楚月上前拉住夏晏清,身子几乎紧贴着她。

“夏晏清,在我们两个人之间,时野只会选择我,不信我们可以试试。”

“夏晏清,我祝福你去死。”

死字刚一出口,夏晏清就被她推到了婚纱店门外的台阶下。

此刻,夏晏清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回想着事发前的所有细节,终于理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时野大概是被林楚月安排的人打电话叫走的,因为林楚月要单独跟夏晏清碰面,施展她的计划。

林楚月跟夏晏清谈话时,见时野回到婚纱店,故意把夏晏清推下台阶,然后假装自己被夏晏清推倒,扭伤了脚。

时野对林楚月的话信以为真,抱着她去了医院。

夏晏清越想越后怕,越想越愤怒。

如果当时她没能避开那辆车,如今的她已经是车下亡魂了。

林楚月就是奔着要她的命推她的。

换作普通人,根本避不开那辆车。

夏晏清不是普通人,她练过功,身手挺好。这一点,林楚月不知道,时野也不知道。

病房的门打开了,一个护士走了进来。

“夏小姐,你醒了?”

护士微笑着打了声招呼,走到病床边,查看各项指标。

夏晏清看了眼她的胸牌,知道她叫宋小昭。

“我的情况怎样?”夏晏清问,声音仍然有些虚弱。

宋小昭答道:“还好。头上缝了针,有一点轻微的脑震荡,脚有点轻微的扭伤。你别担心,好好休息,能恢复的。不过你刚到医院的时候挺危险的,失血太多。幸好送医及时,如果再晚一点,说不定就没救了。”

夏晏清又是一阵后怕。

回想起朝她奔来的那道逆光的身影,夏晏清问:“是谁把我送来医院的,你知道吗?”


季薇宁感到脖子凉嗖嗖的,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奇怪,是空调开得太足了吗?

夏晏清知道季薇宁是想安慰自己,轻轻拍了拍她搂在自己肩头的手。

“我现在刚分手,不想谈感情。我只想快点处理完余下的麻烦事,好专心投入工作。”

季薇宁表示理解:“也是。换了我,我也没心情马上投入下一场恋爱。话说回来,恋什么爱啊,有这时间咱们多找几个帅哥放松一下。

晏清,你喜欢男模吗?还是喜欢明星?喜欢年下还是年上?哪种类型?只要是你喜欢的,尽管说,我都可以给你找到。”

季薇宁负责公司的商务推广等工作,经常需要跟各种明星模特打交道。

最近,她拓展业务范围,新成立了一家影视公司,是飞跃集团的下属子公司,签约了不少艺人。

牧夜白顿时黑了脸。

“你想带坏晏清?”

“别说那么难听嘛,”季薇宁急忙摆手,“什么坏不坏的?只是吃个饭聊聊天而已,不会干别的。”

牧夜白面色不善说:“吃饭聊天不会找我们?有我们三个大帅哥还不够?”

季薇宁瞥了他一眼,很是无语。

“那能一样吗?你们三个太熟了,下不了手。”

“还想下手?”

牧夜白的声音顿时抬高了几度,怒气冲冲瞪着季薇宁。

季薇宁不明白他在气恼什么,很无辜地辩解:“最多摸摸腹肌啥的,这没什么吧?放心,我们会很小心的,不会被人拍到,不会影响公司形象。”

“那也不行。”牧夜白坚决反对。

想摸腹肌,他也有。

只是这话他不好意思说出口。

宋燃看得稀奇,调侃道:“夜白,你反应这么大干嘛?该不会,你喜欢薇宁吧?”

“怎么可能?”

牧夜白和季薇宁异口同声回答。

夏晏清跟着起哄:“还不承认?连反应都一样,这叫什么?心有灵犀?”

季薇宁没好气拧她一把:“别瞎说。他们三个太熟了,跟亲兄弟一样,长得再帅也找不到感觉。”

牧夜白则满眼怨念看向夏晏清,想说什么,动了动嘴唇,终是没说。

宋燃是情场老手,一看牧夜白的眼神便明白了,一口水差点没喷出来。

难怪牧夜白非要让夏晏清当总裁,感情是想宠着心上人呢。

再看一旁兴奋吃瓜的夏晏清,宋燃不禁替牧夜白点蜡默哀。

白哥这追妻路道阻且长啊。

搞不清楚状况的齐随呲着个大牙在一旁乐呵。

宋燃看得直摇头,这个没开窍的宅男,是要打一辈子光棍的节奏?

职位问题谈妥,宋燃起身去准备公司的详细资料,打算拿给牧夜白和夏晏清看。

他俩到底没有在公司上班,对于公司的具体情况,不够了解。

夏晏清想起婚纱店的监控,让齐随拿了个电脑过来。

只有极少数人知道,她是当世最厉害最神秘的黑客之一。

她所在的黑客组织恪守道德底线,不会随意干扰网络秩序,侵犯别人隐私。

组织的宗旨是保护普通网民的安全,防止别的黑客恶意搞破坏。

因为这个宗旨,组织被人戏称为“黑侠”。

久而久之,成员们自己也习惯了这个称呼。

牧夜白与夏晏清同为黑侠组织成员。

宋季齐三人则因为技术水平不够,加之没有这方面的兴趣,没能加入黑侠组织。

夏晏清拿过电脑,手指如飞,熟练操作。

牧夜白凑到她跟前,看着电脑屏幕问:“你想查看婚纱店的监控?”

夏晏清点点头:“本不想擅自查看的,但要寻找林楚月的罪证,只能如此。”

牧夜白理解地笑笑:“别有心理负担,你没有做错什么。”

夏晏清敲击着键盘说:“我怀疑林楚月让婚纱店的人删除了监控。”

“嗯,我也这么觉得。”

牧夜白替夏晏清倒了杯茶,放在她旁边。

夏晏清操作一番,冷笑道:“果然,监控是被人为删除的。她以为删除了监控,我就拿她没办法了?”

对于夏晏清来说,恢复被删除的数据不算什么难事。

季薇宁抱着堆资料过来,见状“咦”了一声说:“出啥事了?竟然逼得晏清亲自出手黑进监控?”

牧夜白简单把情况讲述了一遍。

宋燃和齐随也抱着资料进来了,闻言都气得不行,替夏晏清感到不值。

季薇宁更是把时野骂了个狗血淋头。

“好了,数据恢复了。”

夏晏清放出一段监控视频。

几颗脑袋都凑了过来。

视频清楚地显示,林楚月将夏晏清推下台阶,自己朝后仰倒,假装被夏晏清推倒。

不过监控离得有点远,听不清两人的对话。

“真无耻。”季薇宁骂道,“时野真是眼瞎,被这么个女人骗得团团转。晏清,你打算把这段视频发给时野?还是说,直接报警?”

夏晏清反倒很平静。

对时野没有了爱意之后,连他的气都懒得生了。

她把视频保存下来,说:“单凭这段视频,报警没用。林楚月完全可以辩解说,她当时跟我发生了争执,气头上推了我,不是故意的。我只受了点伤,没送命。即使报警,她只需要赔偿点医药费就可以了,连牢都不必坐。太便宜她了。”

“至于时野,”夏晏清撇撇嘴,“有必要发给他吗?他看了又如何?还不是照样会想办法替林楚月开脱。”

季薇宁气得不行:“难道就这样算了?”

夏晏清神情笃定:“算不了。以我对林楚月的了解,她不会收手的。放心吧,我会让她得到应有的惩罚。”

牧夜白沉声说:“那女人心思歹毒,做事不择手段,你要注意安全。晏清,其实,我们也可以用别的方式报复她。”

以他们几个的能力,要报复区区一个林楚月,有的是办法。

夏晏清沉默了好一会,展颜一笑说:“谢谢你们的关心。这是我的私事,我想自己解决。”

牧夜白只好说:“好吧。总之,安全第一。若是遇到不好处理的麻烦,及时告诉我们。”

“知道了。”夏晏清嘟囔道,“你只比我大两岁,怎么跟我爹一样,这么啰嗦?”

“还不是担心你,怕你再遇到危险。”

牧夜白曲起手指,轻轻叩了下她的脑袋。

说到危险,夏晏清不由得看向视频左上方。

视频暂停在林楚月推她的一瞬。

在左上方,有一个监控探头。那个角度,应该拍到了救她的那个人。


或许,她真的不该插手这两个孩子之间的事情。

刚才,她躲在楼梯口,远远地看见夏晏清与时野交流。因为离得远,她只看见他俩的表情和动作,没听见声音。

因此,她并不知道,夏晏清已经把她提出的条件告诉了时野。

更加没有想到,时野的反应竟如此激烈。

是因为三年前的那件事吗?

时奶奶不由得回想起了三年前的那一天。

三年前,林楚月出国后,时野一直郁郁不乐,经常醉酒。

倒是跟夏晏清的关系缓和了不少,两人相处时总算能够心平气和,不再剑拔弩张。

时奶奶看在眼里,喜在心上,经常找借口让夏晏清过来陪她,同时也经常把时野叫回老宅。

她想给夏晏清和时野创造更多接触的机会。

老宅是他俩曾经住过三年的地方,那三年,两个孩子的感情好得不得了。

在熟悉的地方,说不定可以勾起曾经美好的回忆,增进如今的感情。

那天,家里举办宴会,请来几家相熟的客人,包括夏家。

时野在晚宴上喝了不少酒,喝得酩酊大醉,独自回到自己房间休息。

后来,宴会差不多快要结束时,夏晏清的妹妹夏语柔有事去找时野,刚推开他的门就发出阵阵惊叫。

惊叫声引来了不少人,时奶奶恰好在附近,也赶紧赶了过去。

时奶奶挤到门口,发现时野和夏晏清相拥躺在床上,身上衣衫凌乱。

任谁看了这一幕,都会产生某些联想。

时奶奶急忙把围观的人遣散。

时野以为是夏晏清故意趁自己醉酒,爬上自己的床,并使计引来众人围观,想要坐实两人之间的关系。

任凭夏晏清如何解释,时野始终不肯相信她的话,冲她大发雷霆。

“夏晏清,你以为,你对我的那点子心思我不知道?原本以为,你能守好本份,没想到你竟然这么恶毒。”

时奶奶喝住时野,不许他再胡说,然后把夏晏清带到了自己房间,向她详细询问事件的始末。

时奶奶始终相信,夏晏清是无辜的。

但光她相信没有用,时野从那天起,就对夏晏清极其冷淡。

时奶奶回想起往事,沉重地叹息。

时野的性格她了解,越是逼迫他,越是会引起他的反感,把他推远。

或许当年,她不该强迫他对夏晏清负责。好心办了坏事,导致他俩的关系越来越僵。

“小野,”时奶奶拉住时野的手,看着他的眼睛说,“奶奶不会再强迫你什么了。奶奶只是希望,你和晏清都能幸福快乐。只要你们过得好,在不在一起都没关系。”

无比诚恳的话语,让时野暴戾的心情稍许缓和。

时奶奶温言劝:“你冷静下来,好好看看自己的心。你跟晏清相识了八年,再过一个纪念日不好吗?如果你们真的再无可能,就当是好好告个别,好吗?”

时野沉默不语。

时奶奶的话让他内心的坚持有些松动。

或许她说得没错,不论他跟夏晏清之间发生了什么,毕竟曾经的相遇是美好的,有个正式的告别也好。

时奶奶向他保证:“小野,奶奶只有这么一个不情之请。除此之外,奶奶不会再插手你们的任何事情。如果你当真不愿意跟晏清度过这个纪念日,奶奶也可以答应你。奶奶明天就去告诉大家,你们的婚礼取消。”

时野吃软不吃硬,终于败下阵来。


“你选得对,”夏晏清并未怀疑他的话,“我是觉得我们运气真好。”

这里的房子一梯两户,也就是说,这层楼除了她和牧夜白,不会有别的人到这儿来。

足够私密,足够自由。

参观完牧夜白的房子后,牧夜白提议说:“房子里欠缺的东西太多,我们一起去买点吧。小区旁边就有一个商场,很近。”

夏晏清也正有这个想法。

别的暂且不说,至少必需的日常用品今天得买回来。

“走吧,我们去采购。”

两人一起坐电梯下去,并肩去商场采购,俨然老夫老妻的感觉。

他俩逛商场的时候,时野开车来到了林楚月的住处。

时野今天心情很糟糕,停车的时候心不在焉,差点撞上旁边的柱子。

看到林楚月手上的烫伤,他的心情就更糟糕了。

林楚月嘟起了嘴,楚楚可怜望着时野,举起左手食指给他看。

食指上有小小一点红,不注意都看不出来。

若是以往,时野肯定会轻轻握住她的小手,万分怜惜地替她抹药,给她吹吹,安慰她。

但是今天,时野一句粗话差点爆出口。

就这么点小红点,也值得把他专门叫过来?

她是不是以为他闲得慌?他不要工作的吗?作为时代集团掌门人,他很忙的好不好?

林楚月看出时野不对劲,连忙抓着他的手,摇晃着撒娇。

“阿野,人家是专门为了给你做早餐才被烫伤的。叫你过来,其实是想请你吃我做的早餐啦,我亲手做的哦。”

时野一颗处于暴发边缘的心被她轻言细语哄着,总算冷静了许多。

他捺着性子问:“上过药了吗?”

林楚月察颜观色,见时野没生气了,连连点头。

“等你的时候上过了。你先坐好,我这就去给你端早餐。”

林楚月把时野按在餐桌旁坐下,自己跟一只小鸟似的,欢快地奔进厨房端早餐。

时野望着她的背影,脑海中却浮现出夏晏清第一次为他做饭的情形。

八年前,把夏晏清带回时家两个多月后,那天早上,他刚睁眼就看见了夏晏清。

她坐在他床边的一张椅子上,双手托腮,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看着他。

时野的卧室跟夏晏清的相邻,两人同时在家的时候,除了睡觉,基本上都粘在一起。

不是粘在时野的房间,就是粘在夏晏清的房间。

因此,看见夏晏清在他床边,时野并没有觉得奇怪。

他伸手摸摸她的头,含笑问:“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夏晏清把一个包装得很精美的礼品盒捧到他面前,得意地笑。

“时野哥哥,生日快乐!今天,我是第一个给你送上生日祝福的人哦。”

时野这才想起,今天是他的生日。

夏晏清把他从床上拉起来,催促他去洗脸刷牙。

“时野哥哥,你弄好了就下楼,我还有惊喜给你哦。”

说完,她一阵风似的跑出了他的房间。

等时野走到楼下,便见她小心翼翼端着一碗长寿面放到餐桌上,满眼期待望着他。

那是时野吃过的最好吃的长寿面。

在此之前,从来没有家人亲手为他做过饭。

倒不是说他们不爱他,只是时家的人都不会做饭。

后来,时野从家里请的厨师口中得知,夏晏清其实也不会做饭。为了给他做这碗长寿面,她花了好几天的时间练习,做了几十碗面,手都被烫伤了。

厨师的话提醒了时野,这几天夏晏清都穿着袖子很长的衣服,把手背遮住了。


时野发了火,没有人敢违拗。

包间内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低头溜了。

最后,只有时野和裴司远留在包间内。

裴司远是时野真正的好友,说得上话的那种,不同于其他狐朋狗友。他也是尊鼎的老板。

他关切地问:“时野,出什么事了?为什么发这么大脾气?”

时野怒道:“难道我不该发脾气吗?你没听见他们都在说些什么吗?他们竟然敢这样说夏晏清,把她当什么了?”

裴司远满眼不可思议,摊了摊手。

“他们以前不也经常这样说吗?以前你不是不在乎吗?你不是偶尔还跟他们一起说吗?”

时野一下子愣住。

是吗?以前大家也经常这样说夏晏清吗?

回想起来,似乎是这么回事。

可是,为什么以前的他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呢?

心突然就疼了起来,不对,这不对,以前的他为什么要纵容这些人胡说?

要是被夏晏清听到,她该有多难受?

不对,还是不对,为什么他要在乎夏晏清的感受?

她用那样肮脏的手段绑住他,她该死。

裴司远细细观察时野的脸色,意识到什么,眼神充满了惊奇。

他将手搭在时野肩上,饶有兴致问:“时野,你该不会喜欢上夏晏清了吧?”

“怎么可能?”时野立马否认,“全天下女人死光了我都不会喜欢她。”

裴司远不太相信:“那么,你今天为什么听不得别人说她不好的话?”

时野愣愣地出了会神,说:“我下个月就要娶她了。不管怎么说,她都是名正言顺的时太太。别人羞辱她,就是在羞辱时家。”

出门前,他是相信了夏晏清的话的,相信她是真的要跟自己分手。

可刚才喝酒的时候他一直在琢磨,越想越觉得不像。

早在医院她就说要分手,都几天了,为什么她没有去找奶奶?

他一点都不相信,夏晏清的伤重到需要住几天院。

所以,她仍然是在以退为进,对自己耍花招。这不过是吸引自己的小手段罢了。

说完这些话后,时野心头放松了些。

是的,一定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会在意别人说她。

他没有喜欢她,他在意的是时家。

但随即,他又紧握了下拳头,声音恼怒。

“他们明知我跟她的关系,怎么敢这么说她?怎么敢?”

刚才,他用尽全力才控制住自己的脾气,没有暴揍这些人一顿。

裴司远意味深长看了他一眼。

“不是因为你吗?时野,你不尊重她,你身边的人才会不尊重她。她很爱你,对你很好,你应该珍惜她。不打算结婚就罢了,既然结婚了,就对人家好一点,好好过一辈子。小姑娘这么多年,也不容易。”

时野冷嗤一声说:“我为什么娶她,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凭什么尊重她?”

裴司远诚恳说:“我知道你奶奶有在那件事上推波助澜,逼你娶她。可是时野,你扪心自问,你当时当真想不到别的解决办法吗?你了解你奶奶,如果你坚持不娶夏晏清,你奶奶当真不会妥协吗?”

这话不是第一次有人问起了,上一次是谁问他来着?

对了,是在医院,贸然出现在夏晏清病房的那个男人,那个对夏晏清心怀不轨的男人。

想到牧夜白,时野心里越发不舒服。

他闷声回答:“那时楚月没有回来,我娶谁都是娶。既然奶奶那么坚持,就如了她的愿好了,算是孝顺她。”

“可是,如今林楚月已经回来了。你跟夏晏清只是定了婚,还没结婚。你完全可以跟夏晏清解除婚约,改娶林楚月。为什么不?”

裴司远穷追不舍。

作为好友,他很想点醒时野。有些东西,或许并不是他以为的那样。

他以为他厌憎夏晏清,当真如此吗?

时野张了张嘴,回答不上来。

是啊,林楚月已经回来了,为什么他却没有改娶她的想法?

林楚月多次明里暗里表示,想要嫁给他,他却从来没有回应过她。

这是为什么?

苦思好一会,时野终于找到个理由。

“婚礼马上就要举办了,请帖都发出去了,家里不会同意我改娶楚月的。”

裴司远发出嗤笑:“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听话了?婚礼照常举办,换个新娘而已,很难吗?”

想当年,时野痴恋林楚月的事情曝光,遭到全家人反对。

时野却非要跟林楚月在一起不可,闹得很厉害,差点跟家里决裂。

后来,时家人只得睁只眼闭只眼,由着他了。

时野紧抿了下唇说:“长大了,懂事了,自然要多为家里着想,不能让我的私事影响时家的声誉。”

裴司远叹了口气,拍拍时野的肩:“时野,你再好好想想,你对夏晏清到底是怎样的感情。看清自己的心,别做出让自己将来后悔的事。”

时野赌气般否决:“不可能,我绝对不可能后悔。”

裴司远知道无法再劝下去了,今天已经说得够多了。

以时野的犟脾气,再说下去,恐怕反而会激起他的反感。

他向来是有点子叛逆在身的。

裴司远没再劝解,只默默地陪着时野喝酒。

希望他能早点认清自己的心意,早点拥抱幸福吧。

时野心里仍然堵得慌,总有一种大事不妙的感觉。但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他却又弄不明白。

他只能拼命灌酒,想借着酒意缓解内心的不安和憋闷。

时野喝得大醉,被裴司远送回家。

夏晏清已经把自己两个房间的东西整理得差不多了,听见门铃响,只好下楼去开门。

家里只有白天有佣人在,晚上佣人都下班回家了。

因为时野不喜欢陌生人打扰自己的生活,因此从来不让佣人住在家中。

夏晏清曾经还为这事沾沾自喜,毕竟,她是唯一晚上可以在这儿留宿的人。

如今,她只想嘲笑曾经的自己,傻得可爱。

夏晏清打开门,见裴司远扶着时野站在门口。

时野低垂着头,显然已经醉得人事不知。

裴司远微笑招呼:“嫂子,时野喝醉了,今晚得你费事多照顾他了。”

夏晏清却并未如往常一样,满脸关切把时野接过去。

她淡淡地说:“别叫我嫂子,我跟他已经分手了。你扶他进去吧。”

说完,她侧身让开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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