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看清那人面容的一刻,沈渐愉立刻道:“没事!”
“是一只猫儿跑进来了。”
沈渐愉瞪大了眼睛看着那人,说什么都不敢让飞燕进来:“我给了那猫儿吃的,已经赶走了,你回去睡吧。”
飞燕虽然感觉奇怪,可这会儿实在困得厉害,确定了没事,也就转身回去了。
那盏灯彻底远离之后,沈渐愉才扑通一下,跪在那冰凉的木地板上。
“臣女沈渐愉,参见陛下。”
黑夜与段祁的黑眸融为一体,深邃沉静。
沈渐愉心惊胆战:“陛下深夜来访,可是有要紧事?”
庄遥能来,他就不能来?
段祁脸色沉了沉。
他一言不发,缓缓起身到沈渐愉床边的椅子上坐下,饶有兴致的盯着她。
方才她说的,他都听见了。
这是这些话可是上一世她从未说过的。
或者应该说,上一世的沈渐愉没有在他面前露出过爪牙,始终柔顺如初。
没想到在面对侯府中人和庄遥时,却是这副模样。
“方才的话,是真的吗?”
地板冰凉,不出一会沈渐愉就浑身都冷了起来。
听见段祁的话,她惊出一身冷汗。
他说的,是她得宠之后想要吹枕边风还是什么?
段祁垂眸。
“人中龙凤,天人之姿。”
沈渐愉忙五体投地:“陛下都听见了。”
哪儿有一点害羞的模样。
她对自己果然没有多少情分。
段祁眸子冷了冷,捏起她的下巴:“就这么讨厌庄遥。”
或者说,连带他也讨厌。
沈渐愉一头雾水,可还是明白男人都要顺着来,更何况是九五之尊的庄遥:“是。”
“他不是你的未婚夫么?是因为他让你做妾?”
“朕记得,从前你很喜欢他啊。”"